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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編輯推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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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兴家的小说,将传统写实手法与现代性叙事技艺精妙融合。在传统写实层面,凭借敏锐的观察力和细腻的笔触,将生活中最真实的场景、人物的细微神态与动作,以及那些平凡又琐碎的日常,鲜活地呈现在读者眼前。而现代性叙事的运用,则为这些故事注入了独特的灵魂,巧妙地打破常规的叙事顺序,运用意识流、多视角叙事等手法,使故事的发展充满了悬念与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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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內容簡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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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集《夜晚和少年》收入《缸中之脑》《生病的树》《隔壁房间》《夜晚和少年》等13篇短篇小说。每一篇小说,主人公的心路历程都被精心雕琢。他们在生活的泥沼中挣扎,在梦想与现实的落差中迷茫,在爱与恨的纠葛中痛苦。无论是面对家庭的变故、爱情的挫折,还是社会的压力,主人公们内心的矛盾、挣扎与成长都被细致入微地展现出来。整部小说集始终贯穿着一种“生之多艰”的悲悯表达,饱含人性的温度与悲悯情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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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於作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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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兴家,苗族,贵州关岭人,生于1991年。初中数学老师,中国作协会员。作品发表于《民族文学》《山花》《万松浦》《青年文学》《四川文学》《湖南文学》《山西文学》《福建文学》等刊物,有小说被《小说选刊》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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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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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序 袁 鹰/1
缸中之脑 1
月明星稀的晚上 17
庄周与蝴蝶 34
生病的树 51
回乡偶书 74
隔壁房间 88
雨天书 102
守村人 117
三个故事或一篇小说 131
美人鱼 149
萤火虫 166
夜晚和少年 186
桥,长发和梦 2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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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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缸中之脑
窗户开着一条缝,我躲在一边用手指比作枪,放在缝隙处。整个下午我一直保持这个姿势,等待敌人出现。窗外是一条街,两边栽着很多垂槐,由于长时间没人修剪,长相显得很怪异。
K曾经对我说,那些垂槐的姓氏是魔鬼。他在我的住处待不到十分钟就走了,我刚买来的肥硕的鱼都没有把好吃的他留下。第二天他打电话来让我赶紧搬家,如果租不到房子就搬去和他住,我委婉地拒绝了,第一我习惯一个人住,第二这里的房租便宜。房东已经一个多月没敲我的门收水电费,估计他跟小情人出国了,有一次我上楼时碰到他的小情人,她应该是在跟闺蜜打电话,高兴地说要去马来西亚住一段时间。当时我脑海里出现一片沙滩和一座酒店,他们白天躺在沙滩上,晚上躺在酒店里。
这时候毫无预兆地落下几颗雨,转眼间雨就大了起来,还伴随着闪电和雷鸣。南方的夏天总是这样。我的视野突然出现一个敌人,他撑着伞,正在跟一棵垂槐交谈。我闭上左眼瞄准敌人的头部,手指有些颤抖,但最终还是开了枪。我听到我的口中发出一声苍白的枪响,敌人重重地倒在地上,伞扔到一边,被风吹远。我有些后怕,赶紧关上窗户拉上窗帘,躲进被子里双手蒙住耳朵。
小时候每当父亲发脾气,我就经常这样做,感觉时间过去很久才稍微松开双手,可父亲辱骂母亲的声音又猛地灌进耳朵,我的眼泪忍不住流出来。
我的眼泪忍不住流出来,我看到我参加敌人的葬礼,是在雨中进行的。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人一直看着我,后来她走到我身边轻声说,我看到你流泪了。我抹一把脸,摇摇头说,是雨水。他是你的什么人?敌人。接下来,我怎么也幻想不出故事的结局,于是我想起F。
前几天F给我发一段小视频,她楼下的街道被水淹了。F最讨厌下雨天,她说,下雨天他的工作很忙,婆婆带孩子在老家,我一个人只能叫外卖。我问,他工作是做些什么?F赶紧转移话题。给F送外卖的是一个十七八岁的男孩,他举着盒饭蹚着齐腰的水到F的楼下。F很感动,接过盒饭时说,上去坐坐吧。男孩笑笑说,谢谢,不去了。说着又蹚着齐腰的水回去,F的眼睛瞬间湿润。F对我说,这些年来我几乎没有流过眼泪,他简直就是十年前的你。
十年前?十年前我是怎样认识F的,我想不起来了。医生不小心加错药水,有一部分记忆被溶解,他想尽各种办法都没有恢复,所以我总是很悲伤。我像年幼时那样向母亲哭诉,母亲安慰我说,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可那是我和F的记忆呀。F是谁?一个女孩,我们高中时相爱过。父亲打开一瓶啤酒,喝了一口说,相爱又怎么样,你能把她带回家吗?父亲还是这样,一句话就能把人气得半死,我闷闷不乐地走进卧室。
大学毕业我到离F老家不远的中学教书。一天中午我准备午睡,很意外地接到F的电话。她从贵阳回老家了,邀请我去她家玩。我犹豫着说后天吧,后天是星期六,她说后天就回贵阳了。我骑摩托车上街买一袋水果去她家。坐了一会儿,跟她和她的两个亲戚打几桌麻将,都是我在输。我告辞的时候,F说要跟我出去走走,她的两个亲戚马上站起来反对,她只得把我送到家门口。星期六下午,我打电话问她回贵阳没有,她说她今天结婚,婚车已到,晚上十二点发亲去贵阳。我忘记当时我是怎么回答的,我真的忘记了,我只记得她不停地说对不起。
我说这些旧事做什么,我还是说说我的梦吧,可我整夜整夜失眠,能有什么梦。白天我当然有睡着的时候,可白天的梦不算梦吧,再说我都记不住了。隔壁房间又传来做爱的声音,那是一个四十来岁的男人和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孩,我总觉得那女孩的叫床声显得矫揉造作。
我向K抱怨,那房间的隔音实在太差了。K端起酒杯又放下,盯着我说,你的脸正在消失。我说,我又喝醉了。K说,坚持住,好事还在后面。K说着重新端起酒杯喝一口,起身走进舞池。又一曲音乐响起,舞池开始疯狂起来,我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一曲毕,K带一个短裙齐臀的女人到我面前,对我说,你们聊聊吧。说着他又回舞池了。
女人用K的杯子和我碰了一杯。我问她,你和K是怎么认识的?她大笑起来,稍一停说道,我们约过,想不到他会把我介绍给你,你是他最好的朋友吧?我有些反感,借着忽明忽暗的灯光往舞池看去,没有看到K。坐一会儿,我和女人又碰一杯,她放下杯子对我说,你身上有一股味。什么味?死亡的味。我尴尬地笑笑,是吗?嗯,我的嗅觉很灵敏的。接着她给我讲她父亲去世的过程,她说,你身上的味道和他死的时候一样。她黏稠的声音只会增加我的醉意,我的脸又开始消失,渐渐地,身体其他部位也在消失。你到哪儿去了?她伸手过来摸了摸,什么也没摸到,最后她站起来四处看看,有点不自在地走进舞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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