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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思想家III围绕近当代哲学思想家主题,遴选了五种牛津通识读本,其中包括:揭示尼采思想中固有的模糊与歧义的《尼采》,说明维特根斯坦哲学观点本质与影响的《维特根斯坦与哲学》,为福柯作品提供可信导读的《福柯》,揭示德里达著作何以艰深难解又何以意义深远的《德里达》,阐释哈贝马斯哲学、语言、道德、政治、法律和社会理论的《哈贝马斯》。通过这样的主题式阅读,广大读者可以较为系统地了解西方近现代哲学家的主要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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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牛津通识读本”丛书由译林出版社从牛津大学出版社引进,被誉为真正的“大家小书”,内容涵盖文学、宗教、哲学、艺术、历史、法律、政治、管理、经济、数学、物理、化学、天文、医学、信息技术等诸多领域,现已成为国内具有相当影响力的通识教育图书品牌。思想家III系列精选了该丛书的精品哲学家主题图书,围绕系列哲学问题,系统介绍近现代哲学家的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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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迈克尔?坦纳 哲学家、歌剧评论家,剑桥大学圣体学院终身研究员。研究领域:19世纪德国哲学,尤其是黑格尔和尼采;作为文化现象的瓦格纳;艺术哲学;批评与文化研究的当代思潮。著有《叔本华》(1999)、《尼采》(2000)、《瓦格纳》(2008)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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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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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采》
《维特根斯坦与哲学》
《福柯》
《德里达》
《哈贝马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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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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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悲剧:诞生、死亡及复活
尼采是一位早慧的学者,少时即创作颇丰。尽管如此,他的第一部著作《悲剧的诞生》,或据第一版之全称《从音乐精神中诞生的悲剧》,却迟至二十七岁时才出版。年方二十四岁即享誉学界并荣任巴塞尔大学古典哲学教授,尼采也许不该为学界对其新著的肆意攻击感到意外,但显然尼采很意外。不论以何种学术规范衡量,《悲剧》一书都不够严谨,更不用说遵从古希腊研究中所确立的学术规矩了。很快,尼采从学生时代起的宿敌乌尔里希?冯?维拉莫维茨-默伦多夫便撰写长篇书评,指责尼采无知,歪曲事实,对古希腊文化和现代世界的类比荒唐可笑。对此,尼采的挚友埃尔温?罗德,以至少是同样激烈的言辞予以回击,一轮争论随后发生。这种由于学术准则被冒犯而引发的论战在学术圈屡见不鲜,尼采因此声名狼藉,虽为时短暂,这却是他日后经常要面对的、仅有的“声名”。
自此以后,《悲剧》的读者分化为两个阵营:一派认为尼采汪洋恣肆的文风为其论述内容所必需,读来令人振奋;另一派则因厌恶而表示轻蔑。两方观点都易理解:《悲剧》刮起一阵旋风,以它热烈怪诞的激情及在有限篇幅内探讨尽可能多主题的渴望扫荡了一切。尼采借论述希腊悲剧为何行世短暂的史实之名,宣称此悲剧形式近日已在理查德?瓦格纳的杰作中复活。自从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中看到了《特里斯坦与伊索尔德》的乐谱,尼采就狂热地爱上了瓦格纳的歌剧。当时他十六岁,经常和朋友们一起在钢琴上弹奏并试唱这部歌剧(《瞧,这个人》,11.6;也见于洛夫,1963)。1868年,尼采见到了作曲家本人和他当时的情妇,李斯特的女儿科西马。到1869年,尼采已成他们的密友。在瓦格纳夫妇侨居卢塞恩湖畔的特里布森时,尼采经常登门造访。毫无疑问,在交往中他们曾多次探讨过《悲剧》的全部主题,瓦格纳也为书中的若干中心论题贡献良多(西尔克与斯特恩,1981:第3章)。纵然如此,瓦格纳和科西马收到书的成稿时还是对书中所述大感意外。不管热衷于历史演义的瓦格纳对该书有何等重要的影响,书中众多的新观点足以让他深受启示。
一般支持《悲剧》的读者会为该书最后十章感到遗憾,遗憾于其中长篇累牍地论述瓦格纳艺术是古希腊悲剧之复活这一命题。在他们看来,这个命题不但荒谬,而且偏离了书中前三分之二的内容所确立的主题,从而破坏了全书的统一性。这样的解读几乎完全错过了书中浓墨重彩的论点,也误解了尼采毕生孜孜以求的事业。对于那些希望理解尼采一以贯之的关切的读者而言,《悲剧》之所以成为尼采著述生涯不可或缺的起点,就在于他在论述中处理问题的方式:他的讨论始于看似远离时代的诸多议题,却逐渐揭示出他真正关心的问题是文化,是文化的永久状况,以及实现文化永久性的诸多障碍。
《悲剧》开篇即节奏明快,并且这一势头从未减缓。首次阅读最好尽可能加快速度,一个不错的方法是跳过那些晦涩难懂和明显游离于中心论点(该词应从广义理解)之外的部分。这样一种初读的方式当然包含不加深究地接受,但第一遍通读就采取批判的视角难免使人烦躁或倦怠。感受贯穿着《悲剧》全书的流动性十分重要,在某种程度上,流动性也是该书的探讨主旨所在。在“前言——致理查德?瓦格纳”中,尼采首先提到了“我们正在讨论的严肃的德国问题”,并确信“艺术是生命至高无上的使命和生命真正形而上的活动”。然后,尼采恰如其分地以如下论断开始他的论述:“当我们不单能从逻辑推理上了解,而且能够直接感受到艺术的持续发展源于日神和酒神的二元性,那么我们就在很大程度上理解了审美科学。”随后在短短几行内,尼采明确表示,他将在三方面继续推进。首先是当代德国文化的危机,其次是一个有关形而上学本质的大胆判断,最后涉及的是“审美科学”。(尼采使用“Wissenschaft”一词指称“科学”,它的意义不同于英语中的“科学”,指任何一种系统的调查研究——这一点在阅读尼采的全部作品,或更确切地说在阅读其中任何用德语进行的论述时,均应牢记。)
尼采很快转而讨论日神和酒神之间的“对立”,但“对立”并不意味着两者是敌对关系。尼采很快就在阐述中点明:“两种如此不同的本能彼此共生并存,又常常剧烈对抗,相互间不断地激发更有力的新生”,直到他们“终于产生了阿提卡悲剧——这种既是酒神的又是日神的艺术作品”。这种旨在比任何单一一方创造出更多成果的对立是19世纪德国哲学的特点,它的主要代表人物是黑格尔,尼采基本上毕生都在与这位哲学家抗衡。毋庸置疑,这其中部分原因在于尼采对叔本华情有独钟,而叔本华对黑格尔的厌恶尽人皆知。不过,在阐释对立及其克服方面,尼采并不需要求助于任何辨证法的机制,而黑格尔自己却深受其累。尼采可以通过形象和例证实现他的规划,尽管他在举证时常常带有明显的倾向性。
尼采认为,日神是关于形象的艺术。确切地说,日神就是形象。尼采以梦阐释他的观点:最具代表性的日神艺术格外清晰,刻画事物轮廓鲜明,很好地例证了个体化原则。叔本华将这一原则视做我们所犯的主要认识论错误——我们对世界的观察和设想着眼于彼此孤立的客体,包括孤立的个人在内。作为拥有感官和观念机制的存在者,我们无法避免用这一根本错误的方式看待世界。在叔本华看来,这一错误是我们遭受许多最痛苦的幻相和经历的根源,尽管我们并不清楚克服这一错误能否使我们的生活不再那么可怕。
在《悲剧》里,尼采利用了叔本华思想中的困惑之处。很明显,在产生自己的、某种程度上可以说是独立的“艺术家的形而上学”时,尼采并不比叔本华对这些困惑更加明了。在《自我批判的尝试》中,尼采曾以自嘲的方式对自己的写作过程表示质疑。这篇为《悲剧》第三版所写的精彩前言作于1886年,当时尼采正处于自我评价时期。通过使用短语“艺术家的形而上学”,尼采一方面意指某类定制的形而上学可以赋予艺术一种重要性,这种重要性后来他自己也承认过于荒谬;另一方面则指使用艺术或伪艺术手法生成形而上学观点,再用美的标准而非真实性标准对这些观点加以检验。因此,有人将《悲剧》视做一次康德式的先验的论证,其遵循的一般模式是:x是既知事实,即论据。那么为使x成为可能,何种其他既知事实是必须的?尼采的论据与任何其他哲学家迥然相异,他赋予审美经验以优先性,而审美经验,即便在考虑之中,也通常是哲学范畴里排位靠后的因素。尼采将我们创造日神艺术(雕塑、绘画,尤其是史诗)和酒神艺术(音乐、悲剧)的体验作为他的论据,询问为使我们拥有这些体验,世界必须如何。我们已经看到尼采将日神艺术比做梦,而使酒神艺术作为梦之本质的最初显现结盟于迷醉状态,这种状态是感知到的个体化原则得以克服的深度方式,是清晰性的丧失,是个体特征的消弭。
既然我们已经领悟到,日神象征着美丽形象而酒神使我们尽情体验现实同时又不被现实摧毁,那么,为何我们还需要兼备两者?之所以我们被如此建构,是因为现实的体验必须被保存起来,待特殊情况下备用,正如希腊人意识到的:它是为节日而准备(尼采写作《悲剧》时,首届拜罗伊特音乐节正在筹划之中,但直到1876年音乐节才得以举行)。此外,更深一层的原因在于,形象本身并没有问题,只要我们了解那就是它的真实状态(这将一直是尼采作品中的一个关键主题)。正如我们所见,希腊史诗是日神艺术形式的一种,其最引以为豪的代表当属《伊利亚特》,一部因主题明晰和勾画鲜明令我们欣悦的杰作。真实经历过此段历史的希腊人乐意为自己虚构一个众神自娱自遣的王国,对此,尼采的评价值得回味,他认为这是“神正论唯一令人满意的形式”(《悲剧》,3)。正是在这个层面上,在《悲剧》第一版中出现过两次、后来又在《自我批判的尝试》中得到重申的一个论述才成立:“只有作为一种审美现象,世界才具有存在的合理性。”(表述略有不同)对于荷马时代的希腊人来说,极贫乏的生存状态令人不堪忍受,因此,他们表现出一种英雄式的艺术本能,将战乱频仍的生活转变成一种壮观的景象。这就是他们需要众神的原因,他们并不以求得更好的来生安慰自己,就像构想另一个世界时所通常怀有的动机那样,而是在他们自己所可能拥有的任何一种生活和众神的不朽生活之间作出区分。荷马曾令人震惊地向我们表明,众神正因为具有不朽之躯,所以可以肆无忌惮,不顾责任。“谁要是心怀另一种宗教走近这些奥林匹斯山之神,想在他们那里寻找高尚的道德,甚至寻找圣洁、非肉身的空灵、仁慈与怜悯,他就必定会怅然失望,立刻调首而去。”(《悲剧》,3)
尼采一生都对“英雄气概”充满怀疑,如果我们还可以赋予这个概念某种意义,那么这一定发生在对英雄景象的想象过程中。在《悲剧》中,尼采首次尝试给一个短语注入力量,在后来的写作中,他也一直对这个短语情有独钟,这就是“强者的悲观主义”。尼采从未幼稚到成为一个乐观主义者,像一个“非英雄”那样认为生活会一如既往地美好。而我们普通人,作为“非英雄”,只能汲汲于“生活质量”(有人希望尼采会对这个糟糕透顶的短语作出恰如其分的评价)。当我们认为“生活质量”无法改善时,便转而成为悲观主义者,而不是感伤主义者,或如尼采所言,“浪漫主义”者,悲叹着生活的苦难,同时还可能将这种悲叹恰到好处地转化成柔和的诗歌形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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