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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推荐】
《索拉里斯星》作者莱姆经典之作
被译成52种语言,全球畅销4000余万册的科幻巨匠,以一己之力将波兰科幻提升到世界水平。
莱姆有非常了不起的想象力,是真正独一无二的——《三体》作者刘慈欣
成功预测科技,是因为深谙人性!60年前预言我们的时代困境
虚拟现实、电子书、有声书、聊天机器人……今日科技浪潮的雏形,竟早已在这部经典中清晰勾勒!这不仅是科幻,更是对技术依赖与人性异化的深邃寓言。
他从群星归来,地球却不再需要英雄
一本深谙人性的预言之书:60年前精准命中电子书、有声书的发明
一本直指当下困境的哲学之书:当虚拟驯服感官,我们该沉浸还是逃离?
一本揭秘智慧的终极探索之书:科学的终点,是安全牢笼还是无限未知?
莱姆作品集持续更新!
《索拉里斯星》、《无敌号》、《惨败》、《伊甸》、《其主之声》、《宇航员佩尔克斯》、《从群星归来》、《机器人童话》(待出)、《浴缸里的回忆录》(待出)……莱姆中文版文集持续更新,以诗意笔触和深邃哲思触探人类认知边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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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内容介绍】
來源:香港大書城megBookStore,http://www.megbook.com.hk 当宇航员哈尔·布雷格回到地球时,已经是百年之后。地球变成了一个绝对安全的乌托邦,没有战争和暴力,甚至不会有事故发生。人们不再愿意冒险,而是沉浸在科技创造的虚拟世界中……《从群星归来》预测了虚拟现实、电子书、有声书,以及聊天机器人的发明,深入探讨了科技发展、太空探索的哲学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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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作者简介】
斯坦尼斯瓦夫·莱姆(1921—2006)
波兰著名作家、哲学家。当过汽车技工,最终获医学博士学位,创立波兰宇航协会。代表作有《索拉里斯星》《其主之声》《惨败》等。作品多聚焦哲学主题,探讨科技对人类的影响、智慧的本质、外星交流,以及人类认知的局限等。1996年被授予波兰国家奖章“白鹰勋章”,波兰第一颗人造卫星以他的名字命名。
莱姆是20世纪欧洲最多才多艺的作家之一,安东尼·伯吉斯称赞他是“当今活跃的作家中最智慧、最博学、最幽默的一位”,库尔特·冯内古特赞扬他“无论是语言的驾驭、想象力还是塑造悲剧角色的手法,都非常优秀,无人能出其右”。被译成52种语言,全球畅销4000余万册。
【译者简介】
阿古
曾参与幻迷网络杂志《新幻界》的制作,负责译文板块。从2010年开始正式发表译作,默默从事科幻翻译十余年,发表的作品约300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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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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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华语读者
2021年波兰“斯坦尼斯瓦夫·莱姆年”
暨莱姆诞辰100周年
为什么会有莱姆这样的人呢?他是20世纪波兰最杰出的作家之一,甚至也可以说是最杰出的科幻小说家。他的文学才华和智慧,以及他戏剧般的人生,共同铸就了这位奇才。
1939年,第二次世界大战的爆发残酷地摧折了他的青春。有着犹太家庭背景的他,被迫隐姓埋名,改变身份,做起了焊工。1945年后,当发现家里已无以为继的时候,他正式踏上了写作的道路。在战后的1946年至1949年间,莱姆发表了他人生中的第一部作品。
斯坦尼斯瓦夫·莱姆曾在雅盖隆大学学习医学。尽管没有完成学业,但在与教授和同学的对话中,莱姆提出了最重要的问题,这些问题贯穿在他今后的作品当中:人与机器的边界在哪里?人可以“从原子中”构建出来吗?人工智能时代的道德标准究竟在哪里?
莱姆在上世纪六七十年代所做的各种预测和直觉判断已成为当代现实生活的一部分。然而,他的作品最发人深省的并非物质与技术层面的想象,而是道德层面上的深刻思考:人的创造力能够达到何种地步?机器权限的边界在哪里?在一个机器和人类共同存在的世界里,道德的标杆将会是怎样?这些都是我们在当今文明技术发展的同时要去寻找的答案。
莱姆怀着好奇和从容之心看待未来。作为一名卓越的未来学家,他能够猜想到在不久的将来,等待人类的是什么。这也是他的作品值得一再回味的原因。许多作品尽管写作于几十年前,但在今时今日依然能凸显出它们的时代前瞻性。
赛熙军
(Wojciech Zaj?czkowski)
波兰共和国驻华大使
2021年3月9日于北京
第六章
她与我的结合,虽然仅仅是出于我的疯狂裹挟,但我们俩却出乎意料地般配。我们在一起的生活,也有一些有意思的分裂。当观点不同时,艾莉总能维护自己的立场,尽管我们探讨的,只是一些普遍性社会问题;例如,她是比屈扎化的坚定倡导者,并且在为其辩护时,从不摘取书本上的现成论点。她如此直截了当地反对我的观点,我认为是一个好迹象;但这些讨论,都是在白天进行的。在白天,她不敢——或者是不想——客观、冷静地谈论我,毫无疑问是因为,她不知道自己说的哪句话,会无意间指摘我的某个个人错误,用奥拉夫的话说,是触碰到“这个浸在泡菜坛子里的怪家伙”身上的某个荒谬之处,这会沦为对我那个时代的基本价值观的攻击。但到了晚上——也许是因为黑暗一定程度上模糊了我的存在——她会谈论我,谈论我们,我很高兴在黑暗中这样安静交谈,因为黑暗仁慈地藏起了我心中不时涌起的诧异。
她给我讲了她自己,讲了她的童年,通过这种方式,我第二次——也是第一次通过具体的、个性化的讲述,真正地——了解到,这个社会是如何精心维系着一种持续、稳定、平衡的和谐状态。人们很自然地认为,生育孩子,并在生命的最初几年养育婴儿,需要很高的资格和充分的准备,换句话说,需要学习一门特殊课程;为了获得生育子女的许可,一对已婚夫妇必须通过一项考试;起初我觉得不可思议,但仔细一想,我不得不承认,育儿理念自相矛盾的,是我们这些过去时代的人,而不是他们。在旧时代,一个人如果没有受过专门教育,就不允许建造房屋和桥梁、不允许给人治病、不允许参与最简单的行政管理;而涉及一个人最大的责任,生育和培养孩子时,却只是凭运气和一时欲望,只有在犯了大错,并且已来不及纠正时,社会才会介入。
所以现在,生孩子的权利,不再被不加甄别地授予所有人。此外,父母不能把孩子与同龄人隔离开来;每个孩子的个性都会被仔细考察和分析,通过精心挑选和配置,组成两性比例1:1的小群体,在这些群体中,最独特的性格,也能得到舒展。所谓难相处的问题孩子,会被施加额外的眠习箍治疗,所有孩子的教育,都从很早就开始了。教育不只是阅读和写字,针对最年幼的孩子,通过一系列特殊游戏,让他们了解这个世界——地球——的运作方式,了解社会生活的丰富多彩;通过游戏式学习,向四五岁的孩子们灌输宽容、共存、尊重其他信仰和观点的原则,并且学会忽略其他种族儿童(以及成人)与自己迥异的外貌特征。我并不排斥这些早期教育,只对那个最根本的关键点保留态度,要知道,这个世界不可动摇的基石,一切现象背后的规则,是比屈扎化。教育孩子的全部目的,就是让他们接受比屈扎化,将之视为生活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就像出生或死亡一样自然而然,不容置疑。听艾莉说起现今的古代史教育,我简直难以抑制心中的愤慨。比屈扎化之前的时代,全都被描述成兽性和野蛮的时代,不受控制的生育,经济危机和战争冲突频仍,过去文明中那些不可否认的辉煌成就,被呈现为一种力量和决心的表现,是人们在竭力克服古代的愚昧和残酷。而这些成就的取得,通常是以绝大多数人的牺牲为代价。他们说,曾经需要付出无数努力,才能确保极少数人达成目标,通往成功的道路充满危险,需要无数人的牺牲和妥协——只有通过道德上的堕落,才能换取物质上的成功——而现如今,此类成功,是普遍可行、容易达成,且确保无疑的。
如果只是泛泛而论,这个结论其实并不坏;我基本赞同这些对过去时代的谴责,尤其是连绵不绝的残酷战争;而这部当代的古代史教程,完全不详述各种政治活动、地区摩擦和对峙、国际冲突的细节,简略程度简直令人吃惊,读者们肯定会想,此类历史过程应当存在,却不知何故未被提及——我不得不承认,这种简略其实是一种进步,而不是损失;但当这把重估一切历史价值的重锤,敲到我自己身上时,我还是感觉很糟糕。因为放弃宇航探索,不仅仅是斯塔克在他书中的主张(写于我回来的半个世纪之前),而是一种普遍观点。艾莉,身为一名考古学硕士,可以教我很多东西。第一代被比屈扎化的人,从根本上改变了他们对宇航的态度,尽管是从正面景仰变成了负面谴责,但仍然密切关注着星际探险。当时的共识是,人类已经犯下了一个悲剧性错误,而正是在制定北落师门远征计划的那个年代,这个错误达到了顶峰,因为在那个年代,人类进行了许多次类似的远征。原因不在于,这些探险的收获太少。在太阳系一千光年半径内的太空探索,只在为数不多的几个行星上,发现了几种形态奇怪的原始植物,根本没有接触到任何高度发达的外星文明。而当目的地变得越来越遥远时,漫长的航程,摧毁了宇航员们的心智,这群人,本来是地球上的精英,却变成了一群极度疲惫的可怜人,回归地球后,需要长时间照料和疗养,才能康复。派遣这些远征队的决定,无论怎么看,都是轻率且残忍的。但这些,都不是招致谴责的主要原因;问题的关键是,人类急着去征服宇宙,却尚未解决地球本身的问题,难道人们不清楚,英勇的星际远征,丝毫无助于减轻地球上人类的痛苦、怨恨、恐惧和饥饿吗?
但是,只有第一代被比屈扎化的人是这么想的,因为随着社会继续演化,遗忘和冷漠,取代了谴责;当孩子们了解到宇宙航行的浪漫时代时,他们会惊叹不已,甚至可能心生一丝恐惧,因为这一批祖先,就好比那一批为了掠夺黄金而远航四海的海盗祖先,一样地陌生,同样地难以理解。最令我震惊的,是这种冷漠,冷漠远比谴责,更让我寒心——我们一生的付出,都被默杀,被埋葬,被遗忘。
艾莉并没有试图点燃我对这个新世界的热情,她没有试图改变我的观念;她只是在谈论她自己时,顺带提及了这些社会变化,而正因为她谈的是她的亲身经历,她本人就是这个新世界的鲜活见证,因此,我不能对这个新社会的优点视而不见。
这是一个摆脱了恐惧的文明。一切存在的事与物,都是为人们服务的。只有人类的幸福,只有满足人类从最基本到最复杂的所有需求,才是最重要的。在任何地方,在生活的各个领域,只要人类的存在,冲动的激情,迟钝的反应,会造成哪怕是最微小的一丁点风险,人类的工作和作用,就会被非生命设备,被自动机器所取代。
这是一个将危险拒之门外的世界。威胁、冲突、各种形式的暴力——这些全都没有容身之地;一个宁静的世界,优雅的礼仪和习俗,轻松的生活,平淡的环境。这个新世界的每一处,都让我们这些回归者惊讶不已,而这个新社会,也讶异于我们的怪异和笨拙。
这几十年中,我们经历了那么多恐怖,我们厌恶一切会伤害人类身体、压垮人类精神的危险。终于可以回到地球了,却听说返程将被推迟,还要在太空中多忍受几个月,我们中的任何一个人,都暴跳如雷,恨不得掐断来人的喉咙。此刻,我们再也无法忍受持续不断的风险,无法忍受被陨石击中的渺茫可能性,无法忍受无尽的悬念,无法忍受奥德尔或恩讷森的探测火箭未能返回时,我们所经历的那种地狱般的痛苦——我们立刻开始申诉起那段恐怖时光,我们觉得,那段时光的残酷煎熬,赋予了我们某种尊严和目标。然而,即使现在,回想起那一个时刻,我仍然会浑身微颤。所有人,或坐,或躺,或以最古怪的姿势悬浮在圆形无线电室之上,我们在寂静中焦急等待着一个信号,只有飞船的信号自动扫描装置在嗡嗡微响,只见,在灰蓝色灯光下,无线电报务员弯腰弓背,额头淌汗,仿佛被冻僵在无线电前,他也在等待。时钟的指针正在无声转动,闹钟已提前设置,当时针移到表盘的红色标记之上,最后一刻,解脱的时刻,即将到来。解脱……因为过了这一刻,我们才被允许回归人类社会,去探索这个陌生的新世界,然后孤独地死去,死于孤寂,似乎也比此刻等待的难熬要好受很多。我们这些飞行员,这些非科学家,成了一群落伍者,保守派;我们的时间,在探险正式启程的三年前,就已经停止了。在那三年里,我们经受了一系列心理压力不断递增的测试。有三个主要测试阶段,我们称之为幽灵宫,绞肉机和加冕。
幽灵宫:一个人被锁在一个狭小容器里,与外部世界完全隔绝。没有任何声音、光线、空气或震动,能从外部进入容器内部。该容器类似一个小型火箭,里面配备了相同的控制装置、水、食物和氧气供应。一个月时间里,被测试者只能无所事事地待在里面——漫长得像是永恒。每个人的反应都不一样。在詹森博士的研究对象中,我是最坚强的一个。在第三周,我开始看到一些奇怪的幻象,而其他人,早在第四天或第五天,就看到了那些幻象:从散发着暗淡荧光的表盘里,渗出一大群没有脸的软体怪物,和我嘀嘀咕咕个不停,它们盘旋在我汗淋淋的身体上方,我的身体也逐渐失去轮廓,变软,膨胀,最后——最可怕的事情发生了——我身体的各个部分开始独立,先是个别肌肉开始痉挛,然后是浑身刺痛和麻木,然后全身肌肉开始收缩,浑身乱颤,而我的意识本体,此刻却在惊讶地旁观着,满心的不理解。要不是领受过一番预先训练和理论讲解,我准会以为,我的胳膊、头、脖子,都被恶魔附了身。我们像疯子一样拼命挣扎,但容器内部铺有一层软垫,我们不至于受伤,但根本就求告无门。詹森和他的助手们,带着各种设备,正密切监视着容器里的状况,可身在其中的我们,并不知道这一点。孤立感必须真实而彻底。詹森经常会换助手,原先那些助手再也没出现过,不知道调去了哪里。在远征途中,吉玛才向我透露,他们全都精神崩溃,然后被撤换了。其中有一个叫戈贝克的人,显然曾经想强行打开容器,因为被测试者受到的折磨,让他忍无可忍。
但幽灵宫只是第一阶段。第二阶段是绞肉机,由滚筒和离心机构成,超级强劲的加速机,足以产生400g加速度,把被测试者搅成一团血糊,当然,从未有人把转速调到那么高,但100g加速度,足以把一个人的血液从皮肤里甩出来,糊满他的整个背部。
最后一次测试,加冕,我顺利通过。这是最后一轮筛选,是淘汰赛的最后一关。阿尔·马丁,一个高大魁梧的家伙,在地球上时,就和我现在的体格一样高大,一个巨人,一个肌肉发达的大块头,性格冷静无比——他结束加冕,回到地球时,已陷入彻底的癫狂,立刻就被带离了测试中心。
加冕的过程其实很简单。他们把穿戴着宇航服的被测试者送上地球同步轨道。在几十万公里的高空,地球的大小,就像放大了五倍的月亮,闪闪发亮。他们把他扔出火箭,丢进太空,然后火箭掉头飞回地球。被测试者就这样悬浮在太空中,徒劳地摆动着手脚,过段时间他们会回来营救他,但他得耐心等待;宇航服可靠又舒适,装配有氧气罐、空调、加热器,甚至每隔两小时,就有一定量的营养糊,从一个特殊软管中挤出来,喂进他的嘴里。不会出什么意外,除非安装在宇航服上的小型无线电出了故障,它会定时自动发送被测试者的位置信号。宇航服里只少了一件东西,那就是无线电接收器,这意味着,这个人只能听到自己发出的声音。周围是冰冷虚空和璀璨群星,悬浮在茫茫太空中,处于无助的失重状态,他只能耐心等待。的确,等待的时间相当长,但也没那么长。仅此而已。
没错,但还是有人会失去理智;飞船来接他们时,他们已癫痫发作,浑身抽搐着被拖进船舱。这是对人类而言最终极的精神考验——一种彻底的毁灭,一种渐渐窒息的消亡,一场被持续感知到的充分死亡。这是一种永恒的恐怖,缓缓渗透进一个人的内心,把他的精神世界逐步瓦解。向四维八荒无限延伸的宇宙深渊,一直被认为是不可想象、难以捉摸的,此刻,总算亲身体验了一回;无休无止的坠落,星星在不停转圈的无用双腿之间时隐时现,双臂、嘴巴、四肢、无论怎么挥舞,怎么呐喊,怎么挣扎,都是无用的、无意义的,被关在宇航服里的可怜虫,别再震耳欲聋地尖叫,别再撕心裂肺地嚎叫,够了。
毕竟,这只是一次测试、一次入门,经过精心计划、有充分的安全防范措施:从没有一个加冕者受到身体伤害,而且,从基地发射的火箭,把每一个被测试者都找了回来。当然,就连这一点,他们也对我们保密,以尽可能获得最真实的测试效果。
加冕对我来说是小菜一碟。我有自己的应对之策。策略很简单,就是纯粹的作弊——按道理我们不应该作弊。当他们把我扔出舱门时,我闭上了眼睛。然后,我开始漫无目的地联想。此刻,你唯一需要的,就是强大的意志力。你必须不断告诫自己,无论如何都要忍住,绝对不要睁开双眼。我觉得,詹森知道我的这个把戏。但他没有说破。
然而,这次测试性的太空漂流,都发生在地球上空或地球附近。之后,迎接我们的,是一个并非在实验室里设计和创造的真实太空,这个冰冷无情的太空,冷酷地进行着杀戮,有时也会饶过某些人的小命——奥拉夫、吉玛、瑟伯、我自己,另外七个尤利西斯号上的人——甚至让我们得以返回地球。因此,我们这些最渴望和平的幸存者,看到梦想成真,甚至过于完美时,立刻就开始蔑视起这个全新的人类社会。我记得,柏拉图曾说过:“可怜的人啊,你会如愿以偿,得到你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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