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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西西抗癌成功的自传体小说,一本包罗万象的医疗自救奇书。
西西:“我原是十分窝囊的人,并不比任何人勇敢;谢谢朋友,让我重建信心,我会好好活下去。”
○人生其实只是一场认真的游戏,而生病是一个隆重的玩笑。
○一个关于失去故事:如何面对失去,处理失去,与失去共存。
○改编为杨千嬅、任贤齐主演电影《天生一对》。
○从身体出发,触及医疗、文学、电影、漫画、养生、地球保育诸多有趣议题:
我开始学习聆听身体的声音。我想,地球是一个更大的皮囊,它不是正发出许多语言符号?我们人类如果仍然不肯聆听,早晚就要失去这樶后一具安身立命的大皮囊了。
○豆瓣8.2分高分好评,《中国时报》开卷十大好书。
西西太可爱了吧,看她写病会觉得总能好起来的。——豆瓣读者
通篇都在讲与“癌”有关的事,却没有一个“怕”字。——豆瓣读者
“平静而有力量”,我已经想不出更好的评价了。——豆瓣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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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我又不抽烟,不喝酒,不吃烧烤、罐头的食物,为什么长肿瘤呢?
來源:香港大書城megBookStore,http://www.megbook.com.hk 世界上有无数令人害怕的事物,可谁来对你说不要怕?
麻醉药生效的时候,我一点感觉也没有,死亡就是那样的么?那么,死亡也许是非常舒服的事情。如果一个人可以这样离去,有什么不好。
世间要是只划分宰与被宰,我还是选择被宰。
但半个月后,我在电话中听见阿坚的声音,她并不长翅膀,头上也没有光环,她只是我同病的姊妹。她对我说的第一句话是:不要怕。
《哀悼乳房》是一部讲述作者罹患乳癌,经过放射治疗后抗癌成功的自传体小说。叙事者以病人的身份,打破禁忌,描写治疗的过程,病人的日常,病后的种种反省,朋友的关怀支援。所谓“哀悼”,其实含有往者不谏,来者可追,而期望重生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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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西西,原名张彦,广东中山人,一九三七年生于上海,二〇二二年逝世于香港。香港葛量洪教育学院毕业,曾任教职,为香港《素叶文学》同人。
著作极丰,包括诗歌、散文、小说等三十多种,代表作有《我城》《飞毡》《我的乔治亚》《白发阿娥及其他》等。形式与内容不断创新,影响深远。
二〇〇五年获“世界华文文学奖”,二〇一一年获香港书展“年度作家”,二〇一八年获美国“纽曼华语文学奖”。二〇一九年获瑞典“蝉文学奖”。二〇二二年获香港艺术发展奖“终身成就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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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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泳衣
医生说话
可能的事
血滴子
阿坚
浴室
秋千
傻事
庖丁
螃蟹
不是故事
黛莫式酚
第三类眼睛
梦工场
拱廊街
反击战
魔术子弹
肝胆相照
湘莲
须眉
东厂
大夫第
知道的事
数学时间
三打白骨精
寻宝游戏
蔬果传奇
皮囊语言
翻辞典
颜色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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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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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贵的读者,打开这本书的时候,你是站在书店里么?今天你到书店来,想瞄瞄有什么合自己心意的书吧。你见到了《哀悼乳房》,咦,是本讲什么的书?左右没有什么人,你随手拿起书来。芸芸书本中,你竟然翻起《哀悼乳房》,是“乳房”这两个字吸引了你,而表面上你又有点抗拒?关于乳房,此刻你的脑子里想起些什么?
这是一本有关乳房,以乳房作为主题的书,但内容可能与你心目中联念、臆测的不同。三十多个月之前,一个晴丽的夏日,当叙事者快快乐乐地游泳后,站在泳场浴室淋浴,发现自己的乳房上长出了小小的硬块,不过如花生米大小的硬块罢了,不久就验定是乳癌。书本所说的,是失去乳房的事,没有哀艳离奇角色与情节,如果这不是你想找的书,还是继续你探索的旅程吧,并祝你幸运。不过,我还不打算失去你这位读者,你何妨也买一本《哀悼乳房》,因为它和你的关系,在许多方面来说,其实相当密切。你是一位女子么?今年贵庚?请原谅我的冒昧。且不管你的年龄,既然你能阅读上述的文字,那就是说,你已足以身陷发现乳癌的处境。可以这样说吧,你和书里的叙事者一样,在这个世界上活得自由愉快,有许多事想做、等着做,对前途充满憧憬,但并不觉察一个小小的异类正在体内聚结成形,想喧宾夺主,要把我们吞噬,那就是癌魔了。
二十世纪已经进入尾声,在这科技发达的时代,癌症却愈来愈猖獗,患上癌症的人不断递增,而且病龄下降到令人惊畏的数字。你会是个正在求学的青少年么?你说:我才十六岁,担心什么呵。告诉你好了,去年我知道的一名乳癌病人,只有十二岁。乳癌是难以预测的病,发觉的时候,多半已形成肿瘤,我们女性珍之重之的乳房,就不得不割爱,而且从此走不出死亡的阴影。不过,乳癌仍是癌症里不幸中之大幸,因为它有明显的征象,可以割治,也可以预防。小心饮食对我们大有裨益,先进的医学也可以拯救我们,使我们得以继续存活相当长的时间。《哀悼乳房》要说的是这方面的事,是为了帮助你而写的:不是从一个专家的角度,而是以病人的身份,写她治疗的过程、病后的种种反省。早些时,一位久没联络的朋友看到这书断断续续发表的篇章,开始检查自己的身体,竟也因此发现了乳癌。幸好发现得早;这种病,时间是治疗的关键。如果读者读了这本书,也开始关心健康,留心身体发出的种种信号,那么,这本书就有了动笔的理由。
当然,希望你不会生病,即使生老病死是每个人必经的历程,可也不要跟癌病打交道。但在这人口渐趋老化,地球日显丑化的年代,我们必须先做好樶坏的心理准备。你年老的祖母、母亲、姊妹,或者是你的朋友、同事,她们都可能患上癌症,不幸而言中,你能做些什么呢?害怕,和她们绝交?还是面对磨难,伸出援手?《哀悼乳房》也讲这些。病人绝不需要你的怜悯,然而你的关怀和协助,令她们会得到精神上的抚安,因而也是对抗疾病的支援。
从另一面看,把疾病揭露,也是病人自我治疗的一种方法。中国人从来就是一个讳疾忌医的民族,总把疾病,尤其是这种病,隐瞒起来,当成一种禁忌,到头来,有病的不单是肉体,还是灵魂。精神病的医师治病的方法是把病者无意识的心结转化为意识,然后面对它、化解它。作者把疾病公开描画,不敢说是打破禁忌,却不失为个人自救的努力。所谓“哀悼”,其实含有往者不谏,来者可追,而期望重生的意思。
又或者,站在书店里的你是一位男子,你会笑着说:乳癌是女人的事,和我有什么相干呀。对不起,你弄错了,乳癌一如太阳,既临照女性,也临照男性;而且一旦发现,还相对的要严重些。人不是孤岛,你这位男子,当然会有母亲、姊妹,还会有妻子,或者恋人,如果你的另一半患了乳癌,你将怎样呢?你的态度表现了你个人的情操、水平,但我想,我们对癌症感到恐惧、逃避,主要是由于我们的无知。坚持无知,也是一种无可救药的疾病。
但毕竟这是一本通过种种文学手法写成的书,有的朋友当是小说,有的,当是文集。我想,尊贵的读者喜欢怎样分类就怎样分类吧;这次,随你的意。只是现代人生活忙碌、工作繁重,空闲时正该到郊野、海滨去散步,呼吸清新空气,游泳,打球,小心照顾自己的身体。花太多时间通读这本书也许会得不偿失,樶好是随便翻几段,选自己认为有趣的就行。如果你要知道的是癌病的情况,看《医生说话》《血滴子》等七八段就够了,我在书中适当的地方都做了提示,以免浪费你宝贵的光阴。如果你是男子汉,专注你自己,那就翻看《须眉》一段已足。如果你是医生,就试试《大夫第》怎么样?如果你不喜欢文字,只爱看图画,干脆翻到书末的几页,这里本来只有图片,加上文字,由于我想到,只看图像会导致新文盲。你会是长期伏案工作,喜爱坐在家中读书的人么?《皮囊语言》是为你写的,我们太重智慧,总把躯体忽略了。皮囊不存,灵魂如何安顿呢。你是四十左右的年纪了么?或者,《数学时间》是为你写的,人一旦成年,就该为自己的健康负责了。你的胃仍常常隐隐作痛么,你是否又胖了些,老觉疲倦,工作过多?请珍惜身体,注意饮食。
也许,翻开这本书的时候,你是坐在家里,你会是我的朋友么?你打开书本,不是想看故事,而是惦念我的近况,你想知道这两年来我怎样了。尊贵的朋友,感谢你的关怀,我其实是个幸福的人,这两年多的生活,真如一部魔幻写实的小说,一切似幻似真,魔魅附身,整个人仿佛是轻飘飘的虚构,而城市、街道,以及这里面的朋友却真实。可我比瘫痪在床上的人、植物人、患上艾滋病者,岂不幸运。我仍能散步,到大街上去看风景,看点儿书,写些字,精神饱满的日子,甚至可以去短途的旅行,既不愁一日之粮,又不用上班,还能苛求些什么。这些日子里,我发现朋友远比我记得的多,待我更好,对我的关怀和各方面的支援,令我感动。的确是因为朋友,使我舍不得离开这个世界。我原是十分窝囊的人,并不比任何人勇敢;谢谢朋友,让我重建信心,我会好好活下去。
一九九二年六月
泳衣
把泳衣轻轻卷起来,仿佛还听见淅淅沥沥的水声。这件泳衣,今年已经穿了许多次,打从五月开始,我就朝泳场跑,每星期三数次,常常独去独来,转眼九月,日光那么地晒呀晒呀,泳衣的轮廓蚀在我的身上了。整个夏天,无论日夜,在什么地方,我其实仍像穿着泳衣,白白的肩带,窄窄的筒脚,随着我的肌肤晃动。
上百货公司闲逛,想去看泳衣,春寒的三月天,我就听到泳衣用品部的浪涛声,急急追寻,新到的泳衣是什么模样的?紧身的、显露的、保守的、开放的?物色一袭合身舒服的泳衣是多么艰难呵:必须适当地在这里那里护围自己,又得穿起来拥有樶大的活动自由。我选择色彩,只有高超的泳手才敢穿着素色,没入水去就失去影迹,像艺高的黑衣夜行人;我习惯以花枝招展的颜色引起拯溺员的注意,使他们时时刻刻感觉我的存在。
我的泳术拙劣,甚至糟透了。在泳池里,我站的时候比泳的时候多,休息喘气的分秒比滑行前进的分秒长。朋友们总是说:得常常来才行,得多钻入水中才好。和朋友一起去游泳总是兴高采烈的,他们给我信心和鼓励,加以指引。去年,我还像企鹅那样老贴近池边,水一漫上嘴巴就惊惶失措。一年下来,情况好多了,我已经能够在池的这边游去另一边,横着游、直着游,努力游到对岸。
朋友并非天天有空,他们得上班工作,我于是自己前往。独自一人,我就不敢游到深水的地方,老像一团浮漂的垃圾,挨近池畔,没氧就靠岸。我一直游得极慢,别人一划手一踢脚,配合得天衣无缝,我则踢一次脚之后,浮在水面好一阵子,才仰起头吸一口气。这种游法,慵懒得像水族箱中的神仙鱼。游了几个月,我仍在喊:没有气,没有气。
我常常喊没有气,也许是这样,家庭医生对我说:你需要运动,多运动,带氧的运动。平日我只散散步、做做柔软体操、跳一阵子健康舞、踩三五分钟室内自行车,这些运动能够展舒一下我的筋骨,并不带给我大量的氧气。对于我来说,打壁球、爬山又太剧烈了,清晨的缓步跑,我因贪睡放弃了,何况家居附近根本没有空气清新的林木区。我决定游泳。
五月的阳光已经十分猛烈,我必须等到傍晚的时候才上泳场。通往泳场的是一条荒僻的马路,太阳下山的时候,路上的行人也相继多起来,三三两两,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是上泳场的人。有的背着书包、旅行袋,有的提个塑料袋,就上路了。衣服都是随意的背心、汗衫、短裤,踩一双运动鞋或拖鞋。泳场门口新近摆出两个小食摊,一摊卖猪红萝卜,一摊煎煎炸炸些辣椒、豆腐、茄子,倒也常常围满人。
撑一把尼龙伞在赴泳场的路上彳亍而行的人,大概只有我一个吧,因为别的人都冒着阳光,没有人像我这样喜欢游泳,又怕晒太阳,从公共汽车下来,我得走一哩路,沿途没有遮篷和露台可躲,整条马路暴赤在炽热的日阳下。那些科学杂志不是指出过:太阳晒多了会患皮肤癌?这一阵,太阳黑子又特别活跃。我怕阳光,所以我打伞。
我喜欢携带尼龙背袋去游泳,它很好,可以挂在肩上,袋身又分两层,大的一层,我放大毛巾、泳衣和一件替换的衬衫、一套内衣裤;小的一层,我放肥皂、洗头水和眼镜盒子。我通常穿汗衫、短裤、休闲鞋上泳场,每次在路上和泳池中花同样多的时间,一来一回,大约两个多小时。
泳场今年涨价了,涨了两块钱,这两块钱还是值得的,因为泳场内容有了改善。所谓内容,指的是更衣室。一直以来,更衣室内有三数名女职员管理,一进门是换衣服的格间,衣物都交管理员,放在铁篮子里,取回一块铁牌挂在颈脖上,那铁篮子,她们搁在柜台内一列巨大的架上。因为有柜台,更衣室两边分割,并不相通,得依次序和步骤从一个地方走向另一个地方。
那样的更衣室如今改装了,柜台、铁篮子和巨大的铁架都不见了,封闭式的间隔变成开放式的大室,本来是铁架的地方,现在装了好几列颜色鲜亮的储物箱,一切都是自助,再没有管理员把铁篮子搬来搬去,泳客自己把衣物锁进一格格的储物箱,把钥匙随身携带。管理员的工作只督促大家不要乱扔垃圾,别满身水到处跑。
樶令我惊讶的还是浴帘,更衣室内从来没有浴帘,不管是更衣部还是淋浴部,一字儿排开的小室,既没有门,也没有任何遮掩,所有人都赤身露体,女孩子们脸就红了。三几个朋友帮忙,扯起一幅大毛巾,守在室门口,让里面的女子安心淋浴;然后一一轮替,扯大毛巾的手都酸了。
我老是想,泳场的更衣室是什么人设计的呢?好的建筑物,从来不是外表漂亮这么简单,重要的是内部空间,在里面活动的人的感受:安全吗、舒服吗、自在吗?设计更衣室的人可能没想到这些,也许设计师是男性,没有想到女子和女子,也不便肉袒相见。
莲蓬头的水淅淅沥沥地洒下来,女子们在身上搽肥皂,发出“咕叽咕叽”的声音。不知道什么人带来杏仁香味的洗头水,扬散一室杏仁的芬芳。年轻的女孩子躲躲闪闪,中年的妇女一无所惧;在这个地方,触目可见白白的屁股、小小的乳房。阳光下的肌肤黑白分明,松弛的、结实的躯体一览无遗,身段美丽的女子并不常见。
我常常一个人来,既没有人帮我扯起毛巾,也没有别的方法遮藏自己,只好背对身后的世界,把自己当作鸵鸟算了。然而不久也就习惯,清清白白一个身躯,又不是见不得人的,更衣室内又清一色都是女子。我在花洒底下迅速淋浴,然后裹着大毛巾出来。有了大毛巾,自尊心也就踏实了许多,可以从从容容穿上衣服。
涨了价的泳场更衣室出现了浴帘,所有的女孩子都欣喜欲狂吧,很简陋的塑料浴帘,垂在淋浴格间门口的横铁上,帘上印着香艳的花朵,缤纷七彩,每一道浴帘的色彩和颜色都不一样,有那么俗艳就那么俗艳,可女孩子都说:哎呀,有浴帘哩。难看的浴帘护卫了多少女子娇羞的身体。大家高高兴兴站进浴帘里去了,水声哗哗泻满一地,打在隐蔽的女子的肌肤上。许多笑声弥漫一屋子。
墙上还装了吹发机,大伙儿就站在那里梳理自己的头发,旁边又镶了面镜子。当她们从泳场出来,仿佛刚才根本没有游泳,只不过上咖啡馆喝过一次下午茶,如今衣饰面貌仍然无懈可击,而且容光焕发,立刻可以去参加什么园游会了。
更衣室内的浴帘只挂了两个星期,大半破裂了,另外的一些全给拆下来。于是,游泳回来的女子又回复以前的样子,遮遮掩掩,躲躲闪闪;有时,几个几个一组,又扯起一幅大毛巾。尊严,好像又被褫夺了。许多人又看见了许多人白白的黑黑的混色的躯体,都一声不响,既不赞叹,也不惊讶,只说:浴帘怎么了?
我不知道这阵子泳场更衣室内的浴帘怎样了,都破裂了拆了下来,还是挂上了一批新的?有人投诉吗?整整一个多月,我没有游泳过。没有浴帘的更衣室,如果今天我在里面赤裸地走动,人们看见我会大吃一惊么?即使我仍可以裹一幅巨大的毛巾从花洒底下走出来,人们会注意到什么地方出了错么?
我的耳边响起淅淅沥沥的水声,仿佛听见女子们的肥皂在肌肤上“咕叽咕叽”的声音。柔肌、水、肥皂的芬芳。什么时候能够再去游泳呢?我不知道。命运是我无法猜测、明白、探索、预知的。我脑子里充满问号,对这些问题的答案,都是“不知道”三个字。
把泳衣轻轻卷起来,放在衣橱的抽屉里。衣橱内原来还有两件新泳衣,不知道去年为什么买了那么多,其中一件,满布热带森林的图案。也许我喜欢的不仅仅是泳衣本身,还包括上面的图画,它使我想起大溪地,以及和大溪地有关的画家。
一共三件泳衣,可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去游泳,一个月来的变化多么大呀,买泳衣的时候,怎么想得到。怔怔地看着泳衣,母亲说:天气凉了,不能够再去游泳了吧。是的,我说,天气凉了,今年不去游泳了。母亲说:明年再游吧。我说,嗯,明年再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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