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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林彦是当代少儿小说创作的一位“圣手”,他的少儿小说对于少年心灵的书写具有当代性和在场性。他敏锐地捕捉着、凝视着时代在每个人物身上投下的光影,在明与暗的两侧素描般画出人物的面目和心灵,凸显出艺术的立体感、情感的冲击力和思想的震撼性。他深入刻画少年主人公受环境和家庭等的影响而陷入的矛盾、痛苦、敏感,及他们在挣扎、逃逸、抗争中所展现出的正直、真诚、善良,真实地道出了他们的苦恼和心声,反映了广大青少年的理想和愿望。
林彦犹如一位善解人意的“守望者”,守护着少年人的赤子之心。他的小说像一把为少年人遮风挡雨的伞,陪护他们走向成长的晴天。
——冰心奖评委会特邀推荐人 冯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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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青花未放 离别先来了
來源:香港大書城megBookStore,http://www.megbook.com.hk 母亲以光阴为线 绣出思念
绣出裙裾的花边
思念过滤了别的色彩
只剩下你的颜色 蓝
神秘的蓝 寂寞的蓝
沉淀了青花的 蓝
有一点点冷的蓝
一种颜色 却有心事的斑斓
故乡的桨声旧了
思念的蓝色依然鲜艳
而在离别之后
你乘坐桨声 夜夜归来
微风拂过 你的蓝
正笑着绽放
一如青花满树 月明满山
……
江南烟雨中,女孩四月被香草姨妈送到栖镇,由叶阿姨和教数学的沈老师收养。一场突如其来的大火,烧毁了保育堂,也使几个孩子被迫与养父分开。一晃十多年过去,四月的亲生父亲突然出现,要接她去南京上学,可是四月的心中始终牵挂着教她数学的父亲,和他还没有完成的关于黎曼猜想的论文……
《青花》收录作家林彦创作的《青花》《梨树的左边是槐树》《点点的一棵树》《午后歌谣》《记得》《扣子的颜色是天空的颜色》《夏天的伞》等七个中短篇故事,在清雅的古典诗意中,作家勾勒出静谧而鲜活的水乡图画,珍藏起散落在命运交错中的少年情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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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林彦,现居武汉,儿童文学作家,中国作家协会会员,湖北省作家协会儿童文学委员会副主任,鲁迅文学院第六期高研班学员。1991年开始创作,主要创作小说与散文,已出版小说《九歌》、《点点的一颗树》、《夏天的伞》及散文集《门缝里的童年》等作品,曾获中国作家协会全国优秀儿童文学奖、宋庆龄儿童文学奖、老舍散文奖、冰心儿童文学新作大奖、湖北文学奖等奖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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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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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青花未放
青花一般是指瓷器,也叫白地青花瓷。
青花的纹饰其实是蓝色的(常见的有缠枝莲、海水、回纹、朵云、蕉叶等),得名青花,大概是因为绘制花纹的原料是“苏青”,这种色料烧制之后,花色幽蓝,端庄素雅。栖镇几乎家家都有一两件青花,客厅的条案上,中间摆个座钟,东边摆一个赏瓶或者梅瓶,西边摆一面雕花镜子,寓意为“终身平静”,讨个好兆头。
《青花》这首诗的作者是四月的弟弟阿黎,阿黎从读初中开始写诗,这首诗应该是四月离开栖镇到南京后写的,阿黎给四月写信的时候说:“昨晚姆妈梦见你回来了,还梦见你笑了。”而事实上,四月在保育堂的这些年从来没有笑过。
这首诗里写的“青花”并非瓷器,而是一种刺绣,唐家姆妈称为“挑蓝”,即在白裙子的领口、袖口和下摆绣一圈蓝色的花边。四月嫌“挑蓝”不好听,她把这种花边改称为青花。
绣了青花的裙子最初是墙头草的大姐章平衡穿出来的,她在上海读大学,初夏的一个周末,带回一件白色连衣裙,请唐家姆妈帮忙绣上蓝花边。唐家姆妈早些年在镇湖学过苏绣,会绣团扇和画屏,齐针、乱针、接针、滚针、散套、戳纱这些针法,都很娴熟,绣个挑蓝,不费事。
那天,四月看见章平衡穿上裙子从旧街走过,墙头草的大姐有点胖,但是这一袭绣了蓝花边的白色衣裙,给她平添了几分飘逸和清丽。四月难得地回了一次头,把这条裙子和包娜娜的裙子在心里对比了一下。包娜娜跟四月同桌,成绩不错,喜欢打扮。她在商店里指哪条裙子,她爸爸包税务就买哪一条。到了夏天,七八条裙子换着穿,洋红,葱绿,鹅黄……色彩缤纷,像一棵忙着开花的树。还是眼前这条裙子好看,素净,又不只是素净,一道青花边,让白色有了说不出的雅致。
四月想如果哪一天自己有一条裙子,就应该是这个款式。
姐姐二月也见过这条裙子,也很喜欢,跟唐家姆妈学了两天挑蓝的针法,找了一块门帘做练习。四月在旁边看了看,也只是看了看,她不是二月,时间要用到功课上。
期末考试结束,暑假的第一个早晨,阳光亮得刺眼。四月睁开眼,隔着窗帘都能看到,天空瓦蓝瓦蓝的。门口,母亲正在晒衣服,阳光像一匹布,舒展地挂在眼前。这个季节,墙似乎变得很薄,光线能漏进来,鹿井那边枇杷树的气味也能漏进来。
母亲进屋冲四月笑了笑,好像在问:“睡好了吗?”四月的嘴角抽动了一下,算是笑了,也算是回答了母亲。
桌上有一碗蒸蛋羹,一份银鱼葱花饼,这是母亲特意为她做的。以前父亲经常熬夜,母亲担心他头晕,每个礼拜要强迫他补充一点营养,蒸一碗蛋羹,泡上一小把银鱼干,搅到面粉里煎成薄饼,鲜味里略带一点腥。父亲走了之后,这种饼就只有四月喜欢吃,她保留着父亲的习惯。
“来,试试看,合不合身。”母亲轻轻抖开一条裙子,白色的,绣着青花边,跟墙头草的大姐穿的那一条差不多。
前天大舅李文化去县城开会,母亲托他办一件事,看来就是买了这条裙子。夏天来了,四月终于有了自己的裙子,但是她并不激动,她知道这条裙子意味着什么。
因为香草姨妈来了。
香草姨妈不是曾家姨妈或者春桃姨妈,她确实是四月的亲姨妈。四月出生以后就住在香草姨妈家里,到了三岁多才送进了保育堂。
那时四月已经有了记忆,她记得自己的小名叫扣儿,还记得香草姨妈的家在邬桥的草帽巷。两间屋子又高又窄,门口砌了一个鸡笼,灶台那边堆了一筐茄子、包心菜和土豆。姨父是菜农,姨妈是卖菜的。在四月的印象里,姨妈常年挺着一个大肚子,或者头上扎着毛巾,坐在巷子口晒太阳,怀里抱着一个婴儿喂奶,脚边还拖着一串长长短短的孩子。添娣、得娣、招娣、来娣、盼娣、梦娣……都是四月的表姐表妹,她们都急需一个弟弟。
孩子越生越多,一张木床搁不下,姨妈在床底下放了一块板子,丢进一床旧棉絮,那就是四月和盼娣睡觉的窝。夜里,她俩像老鼠在床底下拱来拱去,脸和脖子拱得黑乎乎的。入睡前,她总是啃着指甲,表情木木地缩在一片暗影里,偶尔眼睛里会闪过一丝亮斑,流露出几分灵动。她和盼娣在床下藏了一点吃的,锅巴、菜瓜、在灶灰里煨得半熟的土豆。吃饭的时候,她俩个头最小,能抢到手的分量不多,老是挨饿,然而这些东西又时常被老鼠啃掉。
老鼠啃过的东西,四月不吃,盼娣照吃不误。就是她告诉四月,大人们在商量要把四月送走,为下一个要出生的小囡挪地方。
到了四月份,姨妈真的牵着她上了一条渡船,离开了邬桥。路上洒了几点雨,船在细雨和石桥下穿行,一个个的桥洞看不到头。她不知道这条船会去哪里,但她知道邬桥肯定是没有人要她了。四月是彻底地慌了,她真的想哭,又不敢哭,只好紧紧捏着一块炒米糕,那是临走之前盼娣塞给她的。
船泊到岸边,旧街的河埠上站着一高一矮两个人,一个戴黑框眼镜的中年人牵着一个小女孩。雨已经停了,那个人仍然撑着一把伞,身边的女孩比四月大一两岁,手里拿着一个鸡毛毽子,鸡毛真干净,有两根是雪白的。四月把黑黑的手挪到了背后。姨妈步子蹒跚地上了岸,把四月拖到打伞的人面前:“沈老师,跟老叶阿姨说好了的,我把人给你们送来了。”
那个人低声跟姨妈交谈了两句,然后弯下腰摸摸四月瘦小的脸,他的手有点凉,声音也很轻:“你是扣儿?来了就好,我们以后住在那里。”他伸手指了指巷子。四月瞪大眼睛,惊慌地找姨妈,却见香草姨妈又搭上了那条船,渡船忙不迭地摇开了,姨妈甚至顾不上回头看她一眼。
“二月,我们回去吧。”那个人把伞递给身边的女孩,背起四月走进旧街。路不长,但是四月感觉走了很久很久,她第一次趴在一个温暖宽阔的后背上,一步步走进陌生,走进深邃,那块坚硬的炒米糕差不多快被她捏软了……
保育堂在旧街深处,几片栅栏,隔出小小的院落,院子里栽了一棵橡树、两棵杏花和几丛栀子,树下坐着一个青花鱼缸,石子砌的流水路,树后站着几间有拱形窗户的红砖小屋和一座尖尖的阁楼,墙头爬满了青藤。
这里曾经是一个极小的教堂,民国时期有一个爱尔兰修女在保育堂收养弃婴,那是五十多年前的事,修女早就不在了,教堂里的圣母像、宣礼台、管风琴也都没有了,保育堂这个名字依旧保留着,依旧是收养孤儿的地方。
保育堂有两位叶阿姨,一位是老叶阿姨,一位是小叶阿姨。
老叶阿姨早年间给修女做过佣工,修女离开以后,她一直留在这里做保育员,收养栖镇、邬桥、月塘这几个小镇的弃婴。小叶阿姨以前是老叶阿姨收养的孤儿,成年后在邬桥缫丝厂上班。保育堂的孤儿倘若没有人家领养,可以免费入学,长大了由民政部门统一安排,或招工进厂矿,或种田打鱼,或入伍当兵,终归要有一个去处。始终住在保育堂的,只有小叶阿姨,因为她嫁给了老叶阿姨的儿子,这里是她的家。
老叶阿姨的儿子姓沈,在栖镇中学做副校长,教数学。
除了老叶阿姨这一家人,还有一个好婆也住在保育堂。好婆比老叶阿姨小几岁,也有七十了,她原本是从乡下到栖镇拾荒的,后来留在镇上做了清洁工,负责打扫旧街、民生巷和文昌巷这几条街。大概在1959年前后,搬进了保育堂,帮老叶阿姨做些清扫浆洗的粗活。栖镇的小孩把外婆称为好婆,叫她好婆的都是保育堂的小孩。
四月来了以后,保育堂的小孩差不多十来个。过了几年能留下来的,除了四月,还有二月、七月和阿黎。保育堂女孩的名字是老叶阿姨取的,方法很简单,按收养的月份计算:二月是二月份捡到的,四月是四月份送来的。男孩只有一个阿黎,这名字是沈老师取的。
依照民政部门的规定,保育堂的孩子年满周岁,符合条件的人家即可申请领养,然而这个年月,家家多的是小孩,哪一棵树都是硕果累累的,隔三岔五,还冒出许多计划外的收成,愁得管计划生育的郭妇联牙痛上火。自从前年六月和九月被领走之后,剩下的这几个始终无人打扰。
尽管没人认领,孩子们的日子过得还不错,有吃有穿,还能上学。上学报名的时候,家庭住址填的是保育堂,学籍表上父母那一栏填的是沈老师和叶阿姨。谁也没想到,1981年七夕那个夜晚,一场突如其来的大火,把保育堂连同旁边的福利茶坊和德浴池都烧掉了。尽管四月全家都从大火里逃了出来,父亲却进了劳改农场,因为那场大火是从他的房间烧起来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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