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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编辑推荐: 张怡微十年生活流水,以柔韧的力量,开拓广阔的文学天地
女性的天空究竟有多广阔?在《谁能追踪你的笔意呢》中,张怡微讲述过往十年生活流水,从博士学习到教学工作,从台北到上海,从日常生活到文学生活,她体验过亲情的圆满和缺憾,经历过至亲去世的伤痛。人生的离合聚散、爱的存在和缺席,她以女性独有的感知,转化为文学的讲述的力量。
她也写人生中有渊源的城市,无论上海还是台北,跳出个人经验,以局外人的眼光,观察、阅读它们:大至上海新村的历史、江湾的变迁、老社区在城市中的形态等;小至一家照相馆、一家理发店、小区里消失的小白狗。从日常中生发出一些别致的无用之物,她储蓄着这些生命记忆,仿佛在做一项基础的园林工作,这是有别于小说的另一重景观。
※“她们”的故事,“她们”的处境,“她们”的选择。
作品中讲述了很多女性的故事:外婆的故事,母亲的故事,妻子的故事,女儿的故事……小时候,外婆在大年夜主持团圆宴,希望生者与逝者共处一堂,以祭拜先人、操持年夜饭等仪式维系着亲人之间的羁绊。她从外婆患癌的经历出发,将目光投诸临终病房里的众生相;还有护理院阿姨的喜悦和梦想,好友母亲葬礼的音乐《上海谣》,播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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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内容简介:
來源:香港大書城megBookStore,http://www.megbook.com.hk 《谁能追踪你的笔意呢》是张怡微的散文作品,分为四辑。第一、二辑,作者讲述过往十年来路,一以贯之地从她的求学经历、家庭故事、成长见闻中提炼内省而深沉的情感;第三辑解读经典,如《伤心咖啡馆之歌》《我的天才女友》《难民》等;第四辑探讨韩国文学,探析韩江、金爱烂、崔恩荣等不同代际的作家及其代表作品,读者由此对韩国文学拥有全景式了解,从中亦可看出东亚女性共通的境遇。
知识见闻与心灵体验结合,生活日常与文学经典达成交流。张怡微的散文创作不再只源于倾诉欲,而在开拓一个心灵宇宙;不局限于个人的冷暖悲欢,而是借由自身细腻的感知力,将视野拓开,转向更广大世界里的普通人。作品中有张怡微独特的女性视角,它不是大张旗鼓的,而是娓娓道来。这样温暖的诉说反而更有女性力量,有助于女性的处境被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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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作者简介:
张怡微,复旦大学中文系副教授,文学博士,硕士生导师。出版专著《散文课》《明末清初<西游记>续书研究》及小说、散文二十余部,近年代表作《哀眠》《四合如意》。主编《写作知识的革新》《散文的变身》等。曾获田汉戏剧奖评论组一等奖、茅盾新人奖提名奖、“时报文学奖”、“联合报文学奖”、台北文学奖、香港青年文学奖、人民文学散文大奖等。入围上海文学艺术奖之青年艺术家培养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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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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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录:
辑一 谁能追踪你的笔意呢
余荫记
谁能追踪你的笔意呢?
漂浪与抒情
水城一春今日尽
收惊
行行重行行——岛屿札记
我认真地想,也认真地不去想
“你跟上了一条好运的船。就跟下去吧。”
辑二 我自己的陌生人
29 1
语言就是一架展延机
舶来的记忆
大自鸣钟之味
常州忆往
新年作
本命年
上海谣
新的自己
黑板报
到花花世界去
走江湾
新村与我
消失的小狗
行走的形式
播客与我
照相馆往事
东京流水
女字部首
雪花里的仙人掌
辑三 谁是问津的人
读卡森 麦卡勒斯
“只写了一个小小的故事的才能——这是上帝所能给你的最危险的东西”
读特罗洛普
“在所有年轻女人值得从事的职业中,文学这一行是最容易使人伤心绝望的”
读安妮 埃尔诺
“我为我的阶级复仇写作”
读李翊云
“有时会遭受的最致命的自然灾害是家人”
读菲奥娜 基德曼
“爱情太过复杂,没法向子女解释清楚”
读阮清越《难民》
“除了故事,我们一无所有”
读裘帕 拉希莉《同名人》
“不管是好是歹,他们能够离开他们原先的家庭。”
读爱丽丝 门罗《恨、友谊、追求、爱情、婚姻》
“你不要去问,知道是罪,对于我对于你”
读《奥丽芙 基特里奇》
“这给了一个她在人世间的位置”
读雪莉?杰克逊
“我们是真正过日子的人”
读《永远的苏珊——回忆苏珊 桑塔格》
“在我看来她似乎很老”
读《我的天才女友》
“她在意的事情就是想向我展示出:我学的东西她都会”
读《管家》
“让我感兴趣的人物是那些在我苦思冥想时能够提出问题的人”
读简 奥斯丁
“令我吃惊,但没有使我反感”
读《阿加莎 克里斯蒂自传》
“我的四周都是毒药”
读安妮 普鲁《鸟之云》
惟有泥土与天空最重要写作
辑四 我想抓住那道光
读金惠珍《关于女儿》
“我的女儿为何要选择如此艰难的人生?”
读金息《女人们和进化的敌人们》
“这样追根溯源,那个女性就是最早的妈妈”
读金爱烂的小说
“我想抓住那道光”
读金草叶《如果我们不能以光速前进》
当女性去往宇宙
读崔恩荣
“女人读到博士有什么用?”
读郑世朗
当代女性志怪的主题:男人和外星人是差不多
读赵艺恩《爱,鸡尾酒与生化危机》
“有根鱼刺在我喉咙里卡了十七年”
读赵海珍
“如今那个世界已经拉下卷门”
韩江小说的物质部分
印象的语言
浅谈韩国当代文学
“险要而唯一”的关系
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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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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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摘:
新年作
今年过年晚,从元旦到春节的日子就显得涣散。天气又十分寒冷,每日夜寒由腿下爬上心头,总有一些静谧的时间是惘然的。我都不知道应该要好好总结旧年,还是认真地畅想新年,这就稀里糊涂到了二月。年前,上海下了久违的雪,早晨起来看到窗外的社区一片银白,回想又只记得深夜虽不曾见到雪落,却依稀听到过雪声,噼里啪啦从难以承重的枝头,或宽不盈尺的房檐上往下掉。那不算是唯美的声音,不过是一声又一声承受不住的降落,一片紧似一片的辞诀。翌日,拉开窗帘,眼前的一切都有了白色周密的覆盖,逼仄的生活空间也就显出无垠的况味来。最可爱的要数地上动物经过的脚印,踩在不深不浅像撒了薄薄一层盐巴的地面上,如落英碎锦。它们来过又不知道去了哪儿,像旧年里我们曾匆匆遇过,又匆匆错过的许多人。
城市里的节奏要放慢下来,好像唯有等过年。因为其余的假期就只是变相的加速,加速购物、加速旅行、加速社交……过年则反其道而行之,人人都被打回原形。你从哪里出来,就回到哪里去。城市人追求进步,每天都要进步,生怕一不努力,就遭遇逆水行舟。但过年的七日就没法进步了,人人都没法进步。所有被掩饰好的生活突然推翻了,三好学生,100分,直到博士毕业……再大的事哪怕刚转上山隘,都要勒住马。前面的去路再清晰,此刻也要被迫停泊,无怨无悔的。为什么呢?因为大家都要过年了。“年”像一个垂泪老母或绝世美人,是前世里欠下的“深恩”,周而复始,永远也还不清的。总之,即使说不清楚它到底是什么,“年”却能让人甘心停下前进的脚步,蓦地思量。集体性的悬崖勒马并不为了真的要做些什么,但日常的丛林荒谷由此神秘的停摆仪式陷入原始的静止中。在此之下,个人的情绪反而是微不足道的。
书写这种原始的静止,写得最好的莫过于张爱玲的小说《半生缘》。开篇就说世钧人生里第一次没有回家过阴历年,“过去他对于过年这件事并没有多少好感,因为每到过年的时候,家里例必有一些不痛快的事情……大约也因为这种时候她(世钧母亲)不免有一种身世之感……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一到了急景凋年的时候,许多人提早吃年夜饭,到处听见疏疏落落的爆竹声,一种莫名的哀愁便压迫着他的心”。然后在除夕的那一天,世钧在好朋友叔惠家吃过年夜饭,就请叔惠看电影,一连看了两场,“那一天午夜也有一场电影。在除夕的午夜看那样一出戏,仿佛有一种特殊的情味似的,热闹之中稍带一点凄凉”。“深恩”与“身世之感”,恰是我心中最能象征过年的词汇,带有一点反省、一点惆怅。那倒也不是真的凄凉,而可能是情到深处情转薄的沉默,又或者是,不去面对也可以是一种面对的坦然。父母老去、孩童喧闹,即使维持不变也会感染到无名的压力。唯有世故地、坚毅地,无悲无喜地将那七天过完。
新年里,无知的孩子们也许是最高兴的。唯有孩子们的高兴,能令心肠柔软的大人们为他们的高兴而高兴。那是因为孩子们的明天总是欣欣向荣,充满了奋斗的希望。我也是这么长大的。没有特为要在大年夜找场电影看打发时间的年岁里,大年夜的电视机里充满了歌舞晚会、周星驰或者周润发。也有些时候,耳朵里会听见家族的牌局,牌局里又有若隐若现的八卦、拙劣的谎言与深刻的自恋。但平安到场、和睦聚散,也是挺好的追忆。因为又相隔很多年后,这样的牌局也不再有了。
我的外婆是我身边最喜欢过年的长辈,我不喜欢过年,但喜欢她。如果我知道,去年会是我和她在一起度过的最后一个年,我就不会出去玩了。我心中稀少的关于过年的热闹记忆,都是外婆一人创造的。包括祭祖、餐食、零食,家里来来往往的人,流言蜚语,也都围绕着她。所以对我来说失去过年并不可惜,失去她,却真的失去了“过年”的意义。我的理智可以控制我理性地看待风俗、看待离散、看待人的生老病死,但我的理智没有办法控制我想念她。
对于我们单亲家庭出身的人来说,过年总是很难的。一方面是困难,一方面是为难。因为总有一段路,从爸爸家到妈妈家,或从父母家到继父继母家,需要年少的自己清醒地走过。这种清醒的孤独感,就好像接力跑第一棒摔了一跤……耳边都是喝彩声,还要坚持往下跑。一天里要密集地奔波,去参观似是而非的团圆的意图,又都不真是团圆。说上一些美满的话,说得也磕磕绊绊,因为明知道美满是可疑的。后来年纪大了一点,我对于过年这样的事,也渐渐能平静以对。云冷树冷,冰霜难解,映照之下,心里反而是晴和的。我已经开始学会珍惜这种“不向往”的心境,因为每到这时,看七天里街市繁华、人烟阜盛,心上添一笔岁月,也是微不足道的欢欣。毕竟,小家族的兴衰离散并不是一条难认的路径,还因简明、净洁而显得磊落、温馨。早早地意识到过年的难,却不失为人生的财富。尤其是过了而立之年,我才知道不仅是过年,过平常日子也需要智商情商,才能看起来和其他人一样平静。我很羡慕有真正团圆年可过的人家,但那也仅限于看一眼的羡慕,他们也在奋力遮蔽着辛劳。新的一年,低开高走,对我来说早已经是可以接受的、乐观的期望。
三十二年来,我仅有过两次挣脱过年的经历。一次是在外读书,特意就不回家了。倒是有很多异乡的长辈愿意照顾我,约我去围炉。围炉也无非是观看别人的团圆,怕的就是这个。但意外的是,那个生平第一个孤独的农历年,我虽是千方百计地获得了私人自由,却并没有想象中高兴,只记得安静,很安静。另一次是去年,我像这个城市里很多年轻人一样,很“正常”地出去玩了。走前约了父亲一次,还送了他烟酒。我们俩吃了顿面,不到十五分钟,他就去买单了。那是在我常常约人吃饭的百货公司,也是一家我觉得算得上平价的日本拉面店。但我没想到父亲已不能吃糖,一丁点都不能。所以他也很为难,他也没有怪我。一年见一次,我们对彼此的生活都不算太熟悉了,冰冻三尺,总有让人心酸的细节。好在,我们已经二十多年没有在一起过年了,这并不是一个突然降临的尴尬。我有时会想到他那天回家之后重吃一顿饭的场面,那到底是我们两个人的团圆,好像一个隐喻。因为就连这样的“团圆”,都是我努力争取来的。依稀记得是五年或者七年前,我终于有勇气对他说:“过年我能不能单独和你吃个饭?我们已经好久没有两个人吃饭了。”他居然听进去了,而且坚持了那么久,这也让我感到心酸。
没有过年的气氛,但我家也会有冬日窗台,会有兔子花、水仙花,会有洗衣机工作的声音,会有窗台上街猫轻盈地路过。过年当作平常日子度过,好像一种耐心的修炼,和爱的自我教育。我已经到了要给父亲母亲买过年礼物的年纪,也知道对他们来说,过年和我都在,就算是一种信念、一种礼物,好像我希望他们平安健康,那对我也是一种激励与安慰。尽管我们并不在一起,也不会再坐在一起度过那几个特定的日子了。“回头皆幻景,对面知是谁。”那也是一种平民百姓的年味,一种市井小民的默契与通达。
有一部电影叫作《狗十三》,许多朋友看完对我说:“拍的好像你。”我看的时候,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她(女主人公)把人的爱看得太重了”,那也是《简·爱》里的小天使海伦·彭斯说的话。我曾经很喜欢,也一度很怀疑。对我来说,也许过年是一种“连接感”。它提醒我们,人与人之间的联系也会有春、夏、秋、冬的流转,像自然界完全不把我们放在眼里的时间,锤炼我们对于变迁的接纳。而“爱”是一种新的知识,每一年,都从新年里生长出来。它有时是尴尬的,有时是沉默的,有时是微凉的,有时是醇厚的,但它不再是重到让人喘不过气的,或是吵到让人睡不着觉的……它应该是轻盈的,祝福或者道别。
有很多年的大年初一,我都没有特地穿上新衣服了。更确切地说,是没有穿上带大一号的新衣服了。长一寸的袖子和裤腿,游移在清贫和实惠之间,是一种“做人家”和“过日子”的平民况味。然而这样普通的事,在此时此刻都令人想念。倒不是想念父亲母亲节制的祝福,而是想念那种手和脚还能长出一寸来的希望,想念等待身体美好变化的好日子。
现如今,再红火的日子不过是一场夜雪后,细算往事,白驹隙影。而春越过我们每个人的时候,像沉重的雪在耳际的崩落,温热的酒在腔子里的经过。
新年新世,莫失莫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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