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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记忆的角落,也会有光。“记忆的角落”丛书精选经典作家并不广为人知但极具出版价值的作品,以及久被忽视但极具文学思想意义的作家作品,填补中文文学界、思想界、出版界空白,开阔读者视野,打开全新世界。目前已出版本雅明《十四行诗》、康拉德《阴影线》、赛珍珠《心归故里》等多种,后续将陆续推出福克纳、柯莱特、福特·马多克斯·福特等著名作家此前从未被中文世界译介的遗珠之作。以持久的后战争现实共鸣,荣获格奥尔格·毕希纳奖的德国经典女作家。以诗人身份转型小说创作,善于浓缩平凡场景为象征意象,语言精练、暗流涌动。女孩面对觉醒的恐惧、战争中的的人性与阵营之两难、排遣孤独与社会道德边界的冲突……诸多微妙而难以觉察的生存裂缝,在卡什尼茨笔下获得精准呈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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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至爱的“三棵冷杉树”》是德国战后文学重要作家、毕希纳奖得主玛丽?路易丝?卡什尼茨的作品集。在本书中,作家如同一位文字魔术师,寥寥数笔便勾勒出了一个个现实与幻想如经纬交织、神秘和荒诞都真实可信的瑰丽故事。奇幻诡谲的象征、别具一格的巧思、暗藏锋芒的幽默,共同构筑了其独特的文学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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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玛丽·路易丝·卡什尼茨,德国当代诗人、小说家和广播剧作家。出生于德国卡尔斯鲁厄一个显赫的贵族家庭。一生笔耕不辍,创作了大量文学作品,广泛涉猎多个文学体裁。早期主要创作诗歌和长篇小说,二战后转向短篇小说创作。1955年获德国文学最高奖毕希纳奖。1984年,德国政府为纪念其成就,设立了玛丽·路易丝·卡什尼茨文学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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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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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影子
鬼怪
红网
稻草
至爱的“三棵冷杉树”
暗湖
修道士本达
永恒之光
奇迹
波普与明格尔
在奇尔切奥
胖孩子
六月中旬的一个中午
路
前往耶路撒冷的旅行
克里斯蒂娜
陌生之地
逃兵
雪融时节
路灯
迟暮冒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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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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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往耶路撒冷的旅行
去年五月,一种神秘的疾病在我们城市蔓延开来,在接下来的几个月里,大部分居民都被感染了。医生们对这种疾病的诱因和特性一无所知。他们用常规的强化剂和抑制剂治疗病人体力衰退和异常焦躁的症状。据说,他们在等待第一个死亡病例,打算对其解剖,以便根据结果进行下一步的研究。在研究诊治期间,他们自己也病倒了,但他们仍在努力安抚病人的情绪。这些病人尚无须卧床休养,大多数患者几乎每天都会去诊室看病,生怕错过新的疗法,或遗漏新的消息。医生们向病人保证,尽管他们异常虚弱,还会神经抽搐,但他们的器官是健康的,没有必要担心。只要医生还与他们交谈,病人就会完全相信这一点。他们情绪高涨,甚至还能开玩笑。但这种欢愉并不会持续太久。当他们走到街上,目光所及之处满是愁云密布、因刺激而抽动的面孔时,就会再次陷入往日的阴郁和恐惧之中。
待到夏末,整个城市的氛围已经降至冰点。由于潜在的感染风险,夏天期间任何人都不可离开市区,这一措施让我们所有人陷入异常低落的情绪中。我们中的许多人都狂妄地认为,旅行是治疗的唯一良方,就像重病患者坚决地想要远离病床一样,因为他相信自己终会且只会在那里撒手人寰。死亡通常被视为最后的解脱,但至今仍未有人去世,我们开始互相观察,并在我们最亲爱的朋友脸上寻觅死亡的阴影。
我要告诉你的怪异事件发生在十月的某三天,发生在我医生的候诊室里。这位医生非常有耐心,所以很多病人反复来就诊。第一天,早上九点钟,候诊室就已座无虚席,许多人只能站在座椅之间。室外阴冷潮湿,充当候诊室的大前厅却灯火通明,挂钩上的冬衣们紧密相拥,它们的主人却蹲在旁边,面无表情地沉默着。突然,一个操着外地口音的男人讲起了故事。没有人愿意听他讲故事,毕竟我们又不生活在东方国家,这故事和我们的处境又有什么关联呢?这个站在后边、靠着墙的男人并没有被我们愤怒的清喉咙声打断,刚开始,他的声音听起来和我们的声音一样虚弱枯败,可它随着他的讲述变得越来越有力,这让我们既惊讶又愤怒。我转头看向他,他脸色苍白,和我们一样;身材中等,中年模样,衣着寒酸,长着一双孩子般明亮而充满好奇的眼睛。他讲述的故事令人作呕,那是一个人在监狱里被老鼠吃掉的故事,其中还穿插着其他各种同样不愉快的经历。但是,就凭这位叙述者讲述这些可憎故事的倔强勇气,我们最终都专心致志甚至兴致盎然地聆听起了他的讲述。
当天的问诊时间提前结束了,所以到了第二天的同一时间,候诊室里的人和昨天相差无几,其中又有那个异乡人。他还是靠在那堵镶板的墙上,位置和昨天一样。当他打算再次讲述时,立刻就收获了一批聚精会神的听众,他们像在剧院或音乐会上一样,对踏入候诊室的听众发出愤怒的嘘声。不过,他们很快就发现,不知是因为虚弱还是不情愿,这个异乡人压根儿没想讲故事。他说完一句话便停顿很久,然后再说一句话,接着又继续停顿,如此反复。这并不会让人兴致盎然,因为他说的话并不连贯,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简直是驴头不对马嘴,很难理解为什么我们会那么认真地倾听,为什么每个被叫去问诊的人起身时都犹豫不决,甚至有些勉强。或许是因为他所说的每一句话都会唤起我们的某些记忆或希望,可以说,这些记忆或希望矗立在虚空中,变得异常巨大又无比沉重。
接下来的一天,候诊室里的气氛轻松愉快,甚至是幸福洋溢。那位异乡人想出了一个大家可以一起玩的游戏,并已经开始发布指令了。游戏需要用到很多椅子,其中一些还得从医生的餐厅搬来。我突然想起,这里应该摆放一架钢琴,有人演奏《前往耶路撒冷的旅行》,钢琴声戛然而止,每个人都需要找到一个座位坐下,但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坐到椅子上,椅子太少了。太不可思议了,我想,在候诊室里做这样的事情也太疯狂了,难道我们是小孩子吗?但我什么也没说。我站了起来,开始和其他人一起围着一排椅子转。虽然没有钢琴,但异乡人用手指敲着一面可能是从医生餐厅拿来的鼓,发出令人既陶醉又害怕的节奏。我们向前走着,咯咯笑着,窃窃私语着,随后不再交谈,越走越快,越走越快,小步奔跑,蹭来蹭去,一直在等待鼓声停止。时候到了,我们冲向椅子,恐慌和愤怒取代了欢快的笑声,仿佛找到一个座位是最重要、决定生命的大事。突然间,所有人都坐了下来,没有人站着,椅子根本不少,为什么会这样呢?因为那个异乡人摔倒了,他竖卧在门边的地板上,死了。
从我们在候诊室里玩幼稚的游戏那天算起,这件事已经过去快一年了。这种疾病几乎被治愈了,即使是最糟糕的病例也在好转。有可能,但不能完全肯定的是,我们这座城市的得救要归功于第一个死去的人,那个讲故事的人,那个演说家。当时在其他地方,比如美国或澳大利亚,可能已经找到了治疗这种险恶疾病的方法,毕竟医生对此研究已久。即便如此,我还是会经常想起那个特别的异乡人。我试着回想那个不愉快的故事,用手指敲打他击鼓的迷人节奏,努力记下他在长长的停顿间隙说过的语词:黑莓树篱,雨,冰花,午夜……事情就仅仅是我所说的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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