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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第七届鲁迅文学奖获奖作品!文史散文口碑之作,“向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之作”
一本书通关中高考!多位语文特级教师推荐,讲透屈原、李白、曹操等中高考语文热点人物
复活屈原、陶渊明等先贤形象,解读汉字、丝路、长城等代表性中国文化符号,适合学生读者积累作文素材,让阅卷老师眼前一亮
向古人学习人生智慧!在人生的十字路口,李白、陶渊明教你做出无愧于心的选择,以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指引学生成长
在获奖原作基础上修订数十处,增加5篇全新文章,增补3余万字,串联中华传统文化脉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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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时间的压力(增订版)》是一部充满思想深度与人文情怀的文化散文。作者夏立君以时间与人性的双重视角,以考据之功力,以冷峻与激情,剖析中国历史上最具文化影响力的十余位人物的精神世界,在历史与现实的交织中探寻人性的复杂与永恒。
來源:香港大書城megBookStore,http://www.megbook.com.hk 屈原的忠贞与郁愤、曹操的权谋与苍茫、陶渊明的焦灼与澄明、李白的天才与天真、司马迁的孤独与坚韧、李斯的功利与迷失……他们如一面幽邃之镜,亦映射当代国人的精神图谱。夏立君以本书为读者呈现一场又一场叩问时间、照见自我的文化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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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夏立君,1961年生,山东沂南县人,现居日照,作家。曾任中学教师十余年,后供职媒体等。曾于20世纪末赴新疆支边三年。1980年代始发作品。出版散文集《心中的风景》《时间会说话》《时间之箭》《时间的压力》,小说集《天堂里的牛栏》等。曾获鲁迅文学奖等奖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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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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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时间在呼吸
引言
屈? 原:第一个独唱的灵魂
曹? 操:说曹操曹操到
陶渊明:那一团幽隐的光明
李? 白:忽然来了个李太白
司马迁:在肉身与灵魂之间
李? 斯:失落的家园
商? 鞅:历史深处的那块木头
李? 陵:冰雪里的灵魂
夏完淳:少年的绝唱
丝路说
废墟说
一匹受伤的马
一个人的仪式
溯流而上
后记
增订版后记:我见青山多妩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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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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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的压力》初版(译林出版社,2017年 12月)版权到期之际,与出版社商定出增订版。正好需购进点书,出版社的朋友告知已无库存。到网上书店,发现大多已脱销,且价格飙升,有的标价是定价的两倍多,并声明是绝版书。竟然被宣布为绝版书了。经译林社授权,山东文艺出版社出限量版《时间的压力》(2019年3月)。译林社又出了学生读本版(2020年 6月)。同年,韩国书坛子出版社出韩文版(2020年9月)。这样说来,该书已有三个国内版,一个海外版。这个增订版,算是国内第四个版本。
该书销量不大,但较稳定。感觉这样就不错。我的第一本很不像样的书《心中的风景》,网店上偶有现身,标价竟达六七百元。这才是绝版书,是书的废墟。加入废墟是件不必着急的事,废墟的大门对书籍、对一切始终是敞开的。鲁迅说希望自己的文章速朽。这不是着急,是别有深意。我文当然无关什么深意。
增订部分三万多字,有新作,有旧作,皆关联古人古史。对几篇旧作,作了修订乃至重写。这是一场新我对旧我的访问。读旧作,我才更清楚我为何后来会写出《时间的压力》。我是我的历史,历史的我才是我。增订部分,皆与我三年新疆支边生活及后来的屡次西域之行有关,是行走大地、追问历史、睁眼看我之作,与写古人之作同质同气。生而为人,不管你自觉不自觉,不管你有无历史感,你的存在一定是历史的(与历史相关的),而非孤立的。
初版首篇文章《一个人的仪式》,在增订版中与新增部分放在一起。初版中的短文《诗人的时空》撤掉。增订的首要目的,应是让书再成长一下。
初版中所写及古人,从商鞅到夏完淳,时间跨度约两千年。时代、朝代颠覆更迭剧烈,但皆类似克隆(无性繁殖),“祖先细胞”很早就已备好。以现代视角看,可以说,他们皆生存在一个罐头里。罐头再大,也是罐头。不论儒家法家,只要有为统治者帮忙的机会,皆竭力导向集权。国家机器产生之后,人类大多时候生存在集权之下。现代政治,仅数百年,且在不断演进。
有一种说法:集权社会里的人无个性。此话与事实不符。确实,皇权体制及与之配套的礼教,所创造的愚忠愚孝环境,差不多已具备自动“吃人”之恶,压抑个性、人性,自不待言。但只要有一丝缝隙,人所固有的一切必定会顽强生长。人性若无此坚贞,或许人类文明亦恐难以为继,亦无法解释古中国为何会有那么多个性鲜明又关联深广的杰出人物。几十个世纪的大浪淘沙,将他们化为文化洪流里的中流砥柱。屈原、司马迁、曹操、陶渊明、辛弃疾、夏完淳……不论他们体现出怎样的人格矛盾与时代悲剧性,无一例外皆具深刻个性。法家人物商鞅、韩非利用人“畏死逐利”这一本性或弱点,与帝王合谋,沿着与人性对着干这一路径,将人彻底工具化,最终造成他们个人与所效忠体制的双重悲剧。我对之持较多批判态度。若换一个环境,他们焕发出另一种非凡个性与能量,当亦不难。一种能孕育丰富多彩人物的文化,才是有生命力的文化。文化自信,亦当从此角度去理解与实现。
“罐头”被打开,里面的人被逼睁眼看世界,必然导致睁眼看自己。改革开放,则是主动拥抱世界。儒教传统无内生的否定性,无否定性则必无再生性,不可能自动产生现代文明。但儒教有它独特的包容性。东亚这一文明圈里有多个国家或区域,仅仅数十年,最长一百多年,即成功进入现代社会,主动拥抱与被动接受成分都有。还是那些人那方土地,新文化环境一旦确立,个性即大放异彩,人之为人的能量与价值即迅速得到发挥与实现。就是说,儒教传统既能在历史里孕育杰出人物,又能融入接纳消化现代。若出现某类不能消化的现象,那一定是自身那部分“身体”的问题。作为儒教传统的核心区域,我们该有这份自省与自信。
个性、人格千差万别,人性却只有一种。政治普世似乎很难,人性却从来是普世的。这是今人能与古人共情的根源。我们能够也理应对古人付出同情的理解。不经反省的传统不是传统。“一切已死先辈的传统像梦魇一样纠缠着活人的头脑。”(马克思语)此论断的批判性不言自明。传统是切近的,乃至是亲切的,但又是骇人的。它常常难以衍生新事物,却能自如地进入现实。传统起什么作用,有赖于“活人的头脑”的批判与选择,有赖于人的觉醒。还是那句旧话:若似曾相识的旧物又招摇过市,必是活人搞鬼。
“我见青山多妩媚,料青山见我应如是。”(辛弃疾《贺新郎》)这词句实在是好。物我之间,人之为人的主体意识何等柔韧有力。辛弃疾是天才词人,更是洞察幽微果敢凌厉的政治家和军事家。他心中有一张完整的家国地图,眼前却只有残缺的半壁江山。他誓死主战,不惜一躯。可是,在热情似火的青壮年时期,竟被弃置乡野二十余年。眼前山河心中事,一触即发,不能自已。词人的一往情深,豪杰的如山块垒,有苏东坡所不及处。
“不恨古人吾不见,恨古人不见吾狂耳。”该词下阕此句,与上阕对举,由眼前物我之际,到时空长河的今昔之间,俯仰天地,物我交融,沟通古今,雄视古人。这一“个性”,诗意盎然,强大又关联深广。读写古人,就应有将古人拽出来与我对话之勇气。恨古人不见我,非稼轩一人有此恨也。
人只能活在有限的时间之内,必然随时随地感受着时间的压力。历史是曾有的现实,现实会迅速进入历史,未来正在张望。时间是同一个时间,古今的日子是同一个日子,全人类的日子本质上也是一个日子。古人把那么艰难的日子给过了,也应视为是替我们过的。那么多古人在多忌讳、多禁锢的时空里,能让自己活出价值,活出趣味,活出诗意,不容易,真可贵。我若只能冒出些傻气、废墟气,那可真是愧对先人了。
夏立君
2024 年 7 月 7 日
屈原:第一个独唱的灵魂
一
屈原留给历史的最后表情是委屈。
屈原被委屈了。历史完全承认这一点。
诗圣杜甫、诗仙李白,圣仙之上就是神。中国的诗神是屈原。一个人、一个诗人,具有了近似宗教的意义。他那巨大的存在,从帝王到平民都难以忽视。在民间,他的确具有准神祇意义,人们却将他区别于任何神,百姓对他不求不拜,只以一个独特的节日来纪念他,纪念这个受了大委屈的人。
满腔忠贞、满腹委屈的屈原,行吟泽畔,行吟于遍生橘树的楚国,走进历史深处,走进一个水汽淋漓的节日。
这个节日就是端阳节。
端阳节在屈原之前早就存在。在古代,端阳被视为一个可怕的时刻。按夏历,五月初五正处在小满与夏至之间,此时阳气极盛,疫病也最易流行。古人即取忌讳方式称五月为恶月,五月五日更被视为恶月中的恶日。这一天出生的婴儿甚至都不被允许存活。战国四君子之一的齐国孟尝君,就因生于此日,差点被父亲扔掉。东晋名将王猛在这一天生有一孙,王猛的豪气非同一般,不但拒绝他人将孙子送出去的主张,还为其取名“镇恶”。王镇恶后亦成为一代名将。直到明清,民间仍保持这一天不汲水、不迁居、不曝床席等习俗。在古代,人们曾将端阳节先后附丽于介之推、伍子胥、屈原,并最终固定在屈原身上。三位古人全都性格奇崛、正气凛冽,且皆死于非命。这个日子不可能与一个世俗意义上的“好命”之人联系在一起。古人从来不把这一天看作平常日子,其投注的感情可想而知。我很怀疑屈原死于端阳节这一说法。我想,人们以之纪念屈原,最早必含有以正人镇邪恶求吉祥之意。
从历史角度来看,民众将情感投向哪个人,还真不是宣传教育的结果。
二
帝子降兮北渚,目眇眇兮愁予。
袅袅兮秋风,洞庭波兮木叶下。
——《湘夫人》
这是屈赋楚辞《湘夫人》首段。不看注释,不求甚解,仅轻轻吟诵,异样的天籁般的美感即无边无际扑面而来:生命如花,神灵如云,草木情深,人神相依。这与《诗经》给你的人间烟火气太不相同了。这一切是怎么来的,根源何在?
屈原(约公元前340—约前278),名平,字原,先后忠事楚怀王、楚顷襄王,秦破楚都后投汨罗江而死。他创立了“楚辞”这一文体,《离骚》等二十五篇被视为屈赋楚辞。
在远古,南方文化发育迟于北方,荆楚曾长期遭受华夏文明的歧视与征伐。第一部诗歌总集《诗经》“国风”未采录楚风,原因或许就在这里。至战国末期,楚文化已相当发达,形成与北方并驾齐驱之势,但文化边界却仍是清晰的。《诗经》记录了黄河流域的文明形态。在《诗经》里,不论是庙堂颂歌,还是田野风咏,都情感质朴、少想象。那是稷麦气息,那是有时温馨、有时呛人的人间烟火。而这时的楚地却仍是神话沃野,巫风弥漫,人神共处。作为楚国北部人的老子、庄子,正可看作南北过渡的代表,少了些质朴,多了些想象与浪漫。长江岸边的屈原则纯是南人了。屈原带着植物气息,带着湿地沼泽气息,从另一个方向来了。那牵挂与哀愁,温热与伤感,具有多么醒目的强度啊。
屈子来了。他之来,不是为了加入已有的合唱,而是开始了独唱,开始了水汽淋漓、芳香扑鼻、凄美绝艳的独唱。似乎没有任何征兆,任何铺垫,中国第一位独立诗人横空出世,大放悲声,哽咽难抑,草木为之生情,风云为之变色,神灵为之驱遣。《离骚》《天问》《哀郢》《怀沙》……一章章吟完,投江自尽。屈子死了,楚国亡了。屈子投江激起的这轮涟漪,渐漾渐大,很快,屈子便化为中国文化史上一根最敏感的神经。
吟诗,以诗为交际工具,曾是《诗经》时代的日常生活。“不读《诗》,无以言。”(孔子语)那是一个诗像工具一样被普遍使用的时代,却并无独立诗人。屈子来了,这实在非同寻常。楚辞形式上与《诗经》迥异,句式、篇幅不拘长短,随物赋形,曲尽幽情,诗的表现力得到大解放。孔门诗教:“怨而不怒,哀而不伤。”屈子却是又怨又怒,气吞声悲,肝肠寸断,大哀极伤。以北方诸子作品为标准衡量,屈赋真可谓不伦不类,不经不典,可正因如此,屈赋才具备了自为经典的品格。《离骚》是中国乃至世界文学史上最早最辉煌的抒情诗篇之一,亦成为中国文学的重要源头。从此中国文人的伤感有了深度,有了参照,从此《诗经》《离骚》并峙,进而风骚并称,成为文学的代名词。
春秋战国是华夏文明走向成熟的时代,是思想哲学的自觉时代,思潮激荡且主流已显。这一大潮中的楚文化却仍保持青春气象,狂热、纯洁、生猛,并具原始气息。屈原是这一文化的集大成者,又是它的极端代表。诸子之文皆可视为文学作品,但文学是以寄生状态存在。屈原的横空出世,标志着中国文学自觉时代的到来。屈原带着源自南方沃野的新鲜血液,猛然揳入华夏文明腹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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