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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用深入浅出的哲学思维,打破学术门槛,一本书带你看懂屏幕之中的文化门道,解锁现代生活新视角!
內容簡介:
作为《图像的肉身:在绘画与电影之间》之后的又一力作,卡波内教授的这本《屏幕-哲学:从电影到数字革命》的国际影响力很高,多个国家已经翻译引进,除了原版法文版,目前已经有完整的英文版,意大利版,巴西版,以及部分章节的葡萄牙版和日文版。本书从二十世纪法国电影和美学思想中汲取营养,探讨屏幕在当代科技生活中无处不在的哲学意义,以及这种无处不在所要求的哲学变革。智能手机、平板电脑和计算机已成为日常生活中的主要光学仪器,不仅影响着我们视觉体验,也影响着思维和欲望。卡波内教授从前沿法国美学和哲学思想(包括萨特、梅洛-庞蒂、利奥塔和德勒兹等著名的哲学家和思想家)出发,既以深厚的哲学思考为基础,又能深入浅出地分析我们这个时代人与屏幕的全新联系。这本书不仅对哲学研究者和爱好者有启发性,而且对身处屏幕时代的每个人都有启迪意义,受众广泛。
關於作者:
莫罗·卡波内(Mauro Carbone),法国里昂第三大学哲学系美学专业杰出教授(法国最高等级教授)、法兰西大学研究院荣誉院士、梅洛-庞蒂研究专刊Chiasmi International的创始人、主编。
主要著作有Proust et les idées sensibles(《普鲁斯特与感性理念》)、《图像的肉身:在绘画与电影之间》、《屏幕-哲学:从电影到数字革命》等;另有多篇文章翻译成中文。他的《史无前例的变形》曾获“Viaggio a Siracusa”(“锡拉库扎之旅”)意大利最佳哲学论文奖。
多年来,卡波内教授受邀在美国、墨西哥、日本、意大利与中国多地(包括北京大学、香港中文大学、上海大学等)进行访问讲学,有很高的国内和国际知度。担任法国里昂第三大学与ARA大区政府合作项目Vivre Par(mi)les écrans(生活在屏幕之间)的负责人,对屏幕与人们生活之间的关系有着深刻的思考。
卫俊,北京大学本科与硕士,法国里昂第三大学哲学系美学方向博士,里昂哲学研究所(IRPhiL)附属研究员,译者,画家。主要研究方向为艺术哲学与艺术理论。译有《菜园简史》《画家之眼》等十余本图书,曾为北京大学、中国驻法国大使馆以及各出版机构绘制插画作品。
目錄 :
文版序言 I
引言:栖居在屏幕中 VII
译 序 XX
前言:今日之屏 XXIV
致 谢 XXVII
第一部分? 什么是“电影 - 哲学”?
第一章 萨特与德勒兹论柏格森 2
萨特预言德勒兹:电影,“柏格森式艺术” 2
萨特离开柏格森主义和电影理论 9
第二章 哲学家与导演:梅洛 - 庞蒂与有关电影的思考 13
使人们看见而非解释:梅洛 - 庞蒂笔下电影与哲学的历史共识 13
“电影中的运动问题” 32
图像的本体论:图像作为互为先行(précession réciproque)的形象 49
几点思考:萨特、梅洛 - 庞蒂、德勒兹与“电影 - 哲学” 62
第三章 撕裂的帷幕:利奥塔、屏幕和名为欲望的电影 73
对于屏幕的本体论复兴 73
站在欲望的立场上 76
镜面结构,造型屏幕,电影屏幕 79
非 - 艺术,异电影和欲望的变迁 85
使之显现的屏幕,需要显现的屏幕:
对于梅洛 - 庞蒂和利奥塔的比较 88
究竟什么是“欲望的变迁”呢? 91
第二部分? 屏幕的动态生命
第一章 限定以超越:奠基于其变体的“元屏幕”主题 100
屏幕,画布,窗户 100
装置与历史性 106
柏拉图的“元屏幕” 117
窗户的发明和主体的诞生 128
屏幕而不是窗户 131
第二章 过来与我同住:当今屏幕的诱惑 142
元屏幕作为“准 - 主体” 142
诱惑的模糊性 152
欲望的模糊性 161
第三章 借助屏幕或在屏幕之中从事哲学 171
新型的义肢 171
屏幕与“9·11”事件 178
主体化,个体化,区分化 186
附 录 元屏幕的力量和“透明性 2.0”的意识形态 195
內容試閱 :
我在法国组织了一个研究“屏幕”问题的小组。2013年,我给这个小组起名为“Vivre par(mi) les écrans”,翻译成中文就是“生活在屏幕之中”。parmi 在法语里面就是“在……之中”的意思,但这里 parmi 还带个括号,变成 par(mi)。其中,par 是“借助,依赖”的意思,我用这个文字游戏说明我们不仅生活在屏幕之中,而且借助或依赖着屏幕生活。那时我还不知道这个双关语用得那么成功,直到最近在中国的经历才让我发现这一点。2024 年,在阔别中国六年之后,我再次回到这里,给中国学生上了大约 5 周的课程。之所以这么久没来,主要是因为疫情。
六年前,也就是 2018 年,我问中国的朋友是不是大家都在大量使用屏幕,他们跟我说,中国人出门基本带钱包了,大家靠手机屏幕和二维码就能付钱。六年后,当我再次来到中国时,我还是惊讶于移动支付在中国已经普及到这种程度。在北京,当我用现金给一位商
贩付钱时,他为了找我零钱,不得不弯腰到柜台底下翻找一个皱巴巴的袋子,里面还保留着一些零钱。还有一次,当我从自己的钱包里拿出硬币时,随行的一位中国博士生竟然发出了惊叹声,她解释说她已经好几年没见过硬币了。此情此景,我不由得反思,到底是我想得周到呢,还是我过分落后呢?我这本书于 2015 年在法国和意大利出版,但没有比上面更好的例子说明,“屏幕”在九年后的今天依然值得我们思考和讨论。
不仅如此,以前,我们最多也只是将智能手机视为记忆的延伸,而如今我们越来越多地感觉到手机已经参与到我们身份的构建中。这个特点刚刚在西方国家出现,但在如今的中国却十分凸显,甚至不可避免地改变了我们对于身份这个概念的理解。智能手机构建的身份
虽然只是“数字化”的,但确实在个人和社会层面产生了重大影响,就像我们在社交网络上选择的头像会影响个人和社会生活一样。屏幕给我们与自己、他人和世界的关系带来持续不断的变革,提出了一个在哲学思考层面上我们必须面对的挑战。
实际上,一方面,我们非常需要用哲学来更好地理解数字革命如何改变我们的生活。另一方面,我们同样需要通过反思这场革命带来的改变,更好地理解我们应该如何在当下进行哲学研究。
本书试图回应以上两个方面所带来的思考。在当前我们与屏幕的关系中,我们能观察到数字时代社会生活最明显的改变。不过在探讨这些变化之前,我们首先回顾一下 20 世纪法国哲学界对于电影的思考。法国是电影诞生的地方,而电影给我们带来了一种新的屏幕经验。20 世纪的法国哲学界,从柏格森开始,到萨特、梅洛 - 庞蒂、利奥塔和德勒兹,一直在思考电影带来的变化。这些讨论将我们引向一个核心问题,而这个问题关系到四个紧密关联的方面,一是作为特定时期视觉模型的光学装置的变化,二是由此导致我们观看世界的方式的变化,三是看和被看的欲望本身的变化,四是这些变化给哲学带来的颠覆性挑战。
在阐明电影的发明所带来的各种变化后,我们会聚焦到当今时代的各种变革。显然,数字屏幕是我们这个时代主导的视觉装置,今天的屏幕逐渐变得多样化、可移动、可触摸、可互联、可交互,并以独特的方式提供沉浸式体验。而且,数字屏幕逐渐表现出它们相对于图像的独立性。我们懒惰的思维有时依然会将屏幕和图像混为一谈,全然不顾我们也在屏幕上阅读和写字。而且,如今我们不断在智能手机屏幕上混用文字和图标,因此,继续区分在屏幕上观看图像还是文字已然失去意义。这种混用也是一种重大的变化,我们绝对不能忽
视它。
2024 年在上海和北京工作的五周时间里,我体验到了上述提到的各种变化。另外,我遇到了一些事情,让我能回过头来深化我的思考。
显然,疫情期间的防护需求推动了屏幕在中国人日常生活中的普及,因为屏幕可以帮助减少人与人之间直接或间接的身体接触。加拿大记者兼活动家娜奥米·克莱因(Naomi Klein)在 2020 年描述了一种“非接触式未来”,并预测它将成为资本主义后疫情时代“屏幕新政”的推动力。如果从当今的中国出发,重新审视她的描述,会发现有很多发人深省的地方。我们不仅能看到数字化支付系统的普及以及实体货币使用率的大幅下跌,还能看到其他屏幕,比如无须接触就可与我们双手进行交互的屏幕(新一代的无接触式屏幕),以及用于面部识别以确定我们身份的屏幕等。
关于后面的这种屏幕,我要分享一段我在中国的经历。2024 年,一所大学的计算机系统录入了我的照片信息,但是有几天校门口的人脸识别系统并没有认出我,所以,尽管我给门卫看学校发给我的教师证以及我的护照,但他依然没有让我入校。门卫的反应让我陷入了思考:因为识别入校人员的责任被委派给屏幕(校门口的人脸识别系统),门卫就不愿意再做这件事,即使屏幕并没有完成这项工作。
我在本书里写到,有种主张以为,屏幕是享有特权的空间,屏幕上呈现的内容就是真实的。从上面我的这段经历来看,依然有很多人相信这种主张。否则,为什么人们要将屏幕作为生命政治控制(contr?les biopolitique)的主要工具呢?为什么要投入如此多的资
本将屏幕变为商业或政治宣传的载体呢?
仔细看来,这些问题指向了媒介理论家列夫·马诺维奇(Lev Manovich)在 20 多年前提出的西方屏幕发展谱系中的两个主要分支 1:一是监控式屏幕,根据他的观点,这一分支起源于 19 世纪末的航拍摄影,经由二战期间雷达实时显示屏的革新,最终发展成现代的监控式屏幕;二是大众娱乐式屏幕,其中最有代表性的是电影屏幕。需要注意的是,在第一个分支中,屏幕被视为一种特殊的真理空间,而在第二个分支中,屏幕则被视为一种虚构空间。即便是专注于这两个分支的研究(通常所说的监控研究和屏幕研究)似乎也延续了这种区分,而没有太多探讨这些分支属于同一个谱系的可能性。简言之,一方面屏幕具有这样看似对立的发展方向,另一方面在不同文化背景中的屏幕又具有共同的特征(本书中我会用“元屏幕”的概念去总结这些特征),这是如何成为可能的?提出这些问题对于思考我们想要建立的哲学至关重要,而我们的最终目标就是建立一种“屏幕 - 哲学”。
幕而不是窗户
基于上述思考,我想提出以下问题:我们这个时代作为基准的光学装置是什么?在我们今天的说话方式中,占据主导地位的视觉图像依然是以“窗户”为模型,人们也常常根据窗户的形象来思考电影,甚至世界上最普及的电脑操作系统
Windows 也呼应了窗户模型。然而,我认为,随着电影兴起而逐渐确立其地位的“屏幕”已经成为我们今天作为基准的光学装置。
值得注意的是,与本雅明类似,阿尔弗雷德·希区克也在其电影《后窗》(Rear Window,1954)中尝试将电影和窗户这一光学装置进行了比较。他试图说明:电影的本质在于蒙太奇,因而摆脱了窗户这一装置的结构。电影的主人公杰弗里斯(Jeffries)在他的窗前无法行动,他的状态似乎也影射了电影观众的状态。然而,他最终被卷入了自己所观察的事件之中,甚至这个事件中的主要人物,即杰弗里斯正在揭露的凶手索沃德(Thorwald)最先发现了他,并且随后闯入了杰弗里斯黑暗的私人领地,打破了窗户两侧区域间的区分,最后杰弗里斯这个窗边的观察者被结结实实地丢出窗外(défenestré)。
屏幕与窗户如此不同,所以无论是有意还是无意,它都成为我们当代视觉图像的全新基础。我认为屏幕不仅存在于我们的经验中,也越来越多地存在于我们的语言中,成为我在本书第一部分的后面提到的那种三重关联的交汇点。因此,我深信,研究我们与屏幕之间的
关系将帮助我们更好地理解当下我们的观看体验,以及当下我们的欲望是如何转变的。此外,尽管如今的屏幕与电影之间存在诸多差异,但我依然认为我们对于屏幕的态度发展自电影最初带给我们的启发。
有必要指出,尽管存在这些差异,但正是电影重新组织了黑暗与光明、不透明与透明、空间与观众之间的关系。在这一过程中,法语、英语和意大利语中具有相同词根的用于表示屏幕的词汇逐渐将这种变化记录和固定下来。事实上,我已经指出法语中的“屏幕”一词
(与“击剑”escrime 差不多)来源于古法兰克语中的动词 sk?rmjan,后者的意思是“保卫”和“通过战斗来保护”。因此,至少从 13 世纪末开始,écran 就指代一个“被放置在中间的物体,用来遮挡或者保护”。
此外,值得注意的是,正如乔治·阿甘本所指出的那样,但丁(Dante)在大约 1292 年至 1293 年创作的《新生》(Vita nuova)一书中,已经使用“屏幕”构建一个“毫无疑问是光学方面的”隐喻。3 这种与光学相关的含义在随后的语义演变中并未停止,反而在 19 世纪初得到了决定性的巩固。《牛津英语词典》将“屏幕”screen)一词的含义追溯到了 1810 年,当时这个词和“幻影表演”(fantasmagorie)有关,这种表演就是用一种魔法灯笼(lanterne magique)将运动图像投射到一块半透明屏幕上。埃尔基·胡塔莫(Erkki Huhtamo)在他的《屏幕学要素》(Elements of Screenology)中指出,这一用法的出现标志着屏幕的含义“从家庭空间转向公共娱乐世界”。这种向公共娱乐领域的转向也进一步加强和明确了在法语、英语和意大利语中“屏幕”一词所具有的模糊内涵,即屏幕既遮蔽又展示。
屏幕进入了公共娱乐世界,这不仅仅是一个语义层面的变化,更是空间层面的转变。屏幕在这个过程中仍然保留着其作为保护性表面的特性,因为它挡住了魔法灯笼,不让观众看到,因此隐藏了产生图像的光源以及相应的机械装置。另外,正是通过这种遮蔽,屏幕反而让机械装置的效果更加具有戏剧性。埃尔基·胡塔莫指出,这种隐藏与展示的模糊性在其他一些屏幕实践中也看到,比如影子戏(théatre des ombres)。我们已经在柏拉图的洞穴比喻中看到一种影子戏。胡塔莫指出,影子戏在 17 世纪和 18 世纪的欧洲非常流行,而且其表现手法正是依靠上述屏幕既遮蔽又展示的模糊性。在这种经典的影子戏中,“观众坐在屏幕前面,而表演者则在屏幕后方,位于屏幕与光源之间。观众只能看到屏幕上移动的影子,而看不到产生这些影子的‘机械装置’”。
而随着电影装置的发展,“屏幕”这一词语的含义逐渐发生改变。确切地说,在这个发展过程中,我们刚刚讨论的这种“遮蔽与展示之间的模糊性”逐渐消失。因为这一术语所指代的“表面”逐渐不再“保护”产生图像的光源免受观看者的注视,换句话说,这个术语所指的“表面”逐渐不再将这一侧的空间与另一侧的空间隔开,而在传统的形而上学观念中,另一侧的空间通常被认为是保护着这一侧空间背后的真理。正是基于这一逻辑,我认为我们今天对屏幕的体验实际上来源于电影给我们的启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