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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这是一部扎根苏北盐碱地的乡土史诗。《风吹麦浪》以常家三代人的命运沉浮,深度描绘了20世纪70年代初至90年代末中国农村的深刻变革。常家人从依赖土地到主动驾驭土地,从个体突围到互助发展,其代际奋斗轨迹折射出农民精神世界的觉醒与力量。作者扎根基层多年,以真诚笔触记录乡土巨变,作品语言质朴而鲜活,情节曲折而动人,于风趣幽默中展现改革开放以来中国农村的沧桑巨变与农民的喜乐哀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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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本书讲述的是20世纪70年代初至90年代末黄海之滨射阳河畔的故事。这一时期正是中国经济、社会、文化转型的特殊时期,在这一历史背景下,以普通农民常青树一家三代人的生活为主线将故事娓娓道来,爷爷常青树老实巴交、儿子常有理不屈不挠、孙子常笑天积极向上,通过他们一地鸡毛的百态人生,形象生动地刻画了苏北射阳河沿岸乡村农民群体的多彩生活,以及独具特色的自然风光和民俗风情。全书由分家业、包田地、收公粮、挑河工、争界址、抗灾害、搞副业等一系列故事构成,展现了改革开放以来中国农村的沧桑巨变和中国农民的喜乐哀愁。
來源:香港大書城megBookStore,http://www.megbook.com.hk 风吹麦浪,起伏绵延,从历史深处悠然走来,在新时代的激荡澎湃中,向着未来滚滚奔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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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许如亮,1970年出生,江苏省射阳县人。现为江苏省作家协会会员,江苏省射阳县政协社会事业委员会副主任。曾从事农村基层新闻报道工作14年,曾任村党支部书记、镇科级干部。先后出版《乡村彩虹)《花儿满枝红》《许如亮文学作品集》等著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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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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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传情,水含笑;海风吹,芦花飞;蟹砌楼,鱼虾跳。黄海西岸一片滩涂湿地,有一个叫盐城的地方,隶属江苏省。早在战国时期,这里的人们就开始取海水煮盐。秦汉时代,这块未曾开发的土地上,遍地皆为晒盐场,到处都是运盐河,“盐城”因此而得名。
进入深秋,盐城东部的海滩芦花荡漾,漫天飘舞,如塞北大雪纷纷扬扬,滩涂中长着一片片不知名的小灌木,红艳似火,映染了半边天。蹚过没入头顶的芦苇茅草,跋涉过深及膝盖的淤泥滩,呈现在眼前的是一片浑浊的大海,大片的湿地与海水搅和在一起,压根就没有清晰的界线。陆地是泥泥水水,海水却是水水泥泥,海潮会在不知不觉中涨上来,滩涂湿地就像一块吸水的海绵,忽而满涨,忽而干涩。
盐城腹地有一条美丽的河,叫射阳河。射阳河是一条自然流淌的大河,曲曲弯弯,晶莹剔透的河水像绸缎一样光滑,映着蓝天白云,伴着两岸绿色,像一条碧绿的玉带,在地毯般的江淮大地上缓缓向东流入大海。
在射阳河通往黄海的地方,有一个以“水塘”为名的地方,这个地方以前是滩涂上的一块水域,从南方迁移过来的人们经过长年累月的开垦整治,水塘没有了,变成了大片田地和纵横的港汊,但人们仍然叫这里为“水塘”。新年一过,水塘公社的大地像是一个刚刚睡醒的婴儿,万物复苏,生机勃勃起来。
芦苇荡大队火花生产队队长常友礼带着记工员小陈和社员们一起在麦地里清沟理墒,一个小伙子从田埂上气喘吁吁、跌跌撞撞地跑过来,朝着常友礼大喊:“要生了!要生了!”话还没说完,一个跟头跌进路边的麦地里。
“你个冒失鬼,赶头碗饭了啊?”常友礼抬起头,来不及用袖子擦擦额头上的汗水,上前把小伙子拉起来,问:“什么要生了,你娘是不是又要生一个娃了?”
小伙子喘着粗气说:“不是不是,是嫂子她要生了。”常友礼这才明白过来。他赶忙放下手中的铁锹,连招呼都没跟社员们打一声,风吹箭打一样向家里跑去。
一路上,几个社员正在农户的茅草房土墙上用石灰水涂写着大幅标语:“工业学大庆,农业学大寨”“为有牺牲多壮志,敢教日月换新天”“独立自主、自力更生、艰苦奋斗”……望着两腿生风疾速离去的常友礼,书写标语的社员放下手中的刷子,一脸疑惑:常队长啥事这么匆忙啊,莫非他的老婆玉香嫂子生娃了?
田里的麦叶绿油油的,在微风的吹拂下,微微地晃动着,似乎也喜上眉梢,为这一喜讯而高兴,绿油油的叶片上滚动的露珠像是喜极而泣的泪水!
常友礼父亲常青树和母亲伍月红结婚后,伍月红就像是猪圈里的老母猪一样,一口气生了九个娃,那可是水塘公社独一无二、首屈一指的生育大户。
据说伍月红生娃时是从不找接生婆的,待到临产了还在地里干活,感觉肚子下沉、羊水外流时,就赶快找个稍隐蔽的地方,裤带子一松往下一蹲,就像是尿尿一样,那娃就自己出来了。伍月红就手脚麻利地脱件衣服,把满是胎血、啼哭不止的婴儿包裹起来,然后就像没事人一样风风火火地赶回家去。
常青树生娃堪称是高手,就像庄稼汉打连枷一样接二连三。生娃是高手,为娃起名也堪称一流,七个男孩从大到小分别叫友正、友直、友善、友良、友明、友礼、友诚。常青树大概是计划好的,想生一对词组一一正直善良、明礼诚信,可是生了友诚后,再没生个叫友信的男孩来,然后又一口气生了两个千金。常青树也像是计划好的,两个千金分别叫友爱、友情。
常青树生娃是只重数量不重质量,只管生不管养的,从没考虑孩子生下来怎么养活。孩子多了,嘴巴也多,锅灶上的一口头号大铁锅,每顿烧得满满的,当然肯定是没有白米煮的粥饭了,一大锅的糁子粥稀得照见人影子,或是煮一大锅的山芋,就是清水煮山芋,一点油花也没有,俗称“山芋茶”。那都是生活条件稍好的人家喂猪的料。尽管这样,只要锅盖一掀,“哗啦”一下就见底了,因为桌子周围挤满了肚皮早就贴在后背的娃娃们,就像是在喂食一群雏鸡,抓一把米撒下去,一群雏鸡蜂拥而至,眨眼工夫米就没了。常青树看了愁眉苦脸,伍月红在一旁也是唉声叹气。
我的个天,是谁作的孽啊!
由于人口多劳力少,常青树家是全生产队超支最多的一户。后来友正和友善能在队里挣工分了,常青树两口子才逐渐缓过气来。两兄弟栽秧割麦上河工,下河捞草搞泥塘,生龙活虎,样样事情都不落后。尽管这样也没能扭转家里连年超支的状况,只是分红时超支得不那么严重了。
被全大队评为思想最落后分子的常青树的表弟袁山实在看不下去了,有一天夜幕降临时,悄悄地来到常青树的家。常青树家的孩子实在太多了,一家子除友直、友明坐在桌旁喝着能照见人影的稀粥外,其他人东一个西一个地蹲在角落里啃着煮熟了的山芋头。友诚的衣服是友礼穿剩下的,友礼的衣服大概是友明穿剩下的吧,反正是大的穿过小的穿,轮到友诚时,衣服坏得连屁股都露出来了。
“看你把娃儿饿成啥样了,赶明儿去逮几只鸡养着,下些蛋好为孩子们补补营养。”孩子们的表叔袁山说。
常青树听了,表情顿时紧张起来,双手直摆说:“这可使不得啊,这不是和大队对着干吗?”
伍月红听了更是打了个冷战,说:“哪里还敢养鸡哟,屋后的一棵梨树,一个梨子都没结过,就被大队干部砍了哩!”
常青树自小跟随父亲从南方迁来后,就在水塘公社的芦苇荡住下了。那时从外地迁移过来的人们在田里、河边、路旁、芦苇荡里,随便占块地方搭起间土墙茅草屋就算定居下来了。
从南方迁移到芦苇荡的人们,就像是河面上的浮萍一样,飘到哪里就粘在哪里,盖起的土墙茅草屋就像是随手撒下的一把豆子,满地都是,杂乱无章。常青树家的土墙茅草屋就搭在一块地的中间。其实这屋不能算是真正的房屋,只能算是“丁头舍子”,除了又窄又矮外,雨水一淋、海风一吹,屋里不是下小雨就是望见天。
自家的“丁头舍子”是常青树最引以为豪的。常青树父亲带着常青树落脚此地时,就有卓越远见,他似乎早就知道儿子将来要下一大窝的崽,在搭建“丁头舍子”时,专门请了“打请工”,就是请邻居或是亲友帮忙做工,只供饭不发钱。饭菜当然是丰盛的,是本地盛行的“四大碗”,有自炸的肉圆、青菜烧肉皮、瘦肉充鸡、红烧青鱼。被请去做“打请工”的人都会高兴地说,今天咱又吃“四大碗”了。后来“四大碗”演变成“六大碗”,再后来“六大碗”又升格成“八大碗”,成了盐阜地区的特色。
常青树的父亲请了“打请工”,他选好了一块地做屋基,然后找来打麦场上牛拉的石磙,用麻绳将四根木棒绑定在石磙上,这就成了石夯。大家抬起石夯,打着号子,在画定的位置上一下又一下地打夯,把建房的根基夯实。
屋基夯实后就是挖垡头、脱土脚,土脚脱好晒干再砌成墙;然后用芦苇打笆,屋顶上架上数量不等的专门选来做桁条的木棍;桁条上铺上芦苇编织的席子或是箔子;最后抹泥苫草。茅草保温御寒,草房冬暖夏凉,数十年不漏。
常青树家的“丁头舍子”可算是全大队的样板工程,来芦苇荡安家落户的人家要是动手砌“丁头舍子”,肯定会到常青树家看一看,取取经,然后再砌茅草屋子。常青树的九个娃就是在这风不打头、雨不打脸的“丁头舍子”里养大的。常青树一边生娃一边扩建“丁头舍子”,生到友情时,“丁头舍子”由两间已经扩建到五间了。再后来“丁头舍子”也由全茅屋变了瓦倒檐。所谓“瓦倒檐”,就是在茅草屋的前后檐口盖上几片瓦,能住在瓦倒檐的屋子里,是很风光荣耀的。天长日久,常青树家的屋子前后,就像是常青树生孩子一样人丁兴旺,生长出许多树木杂草来,杨柳、刺槐、榆树、桃树、梨树等,屋后的小河边天然生长着绿色青翠的芦苇。不知道哪一年,屋后的杂草丛中,生长出一棵青嫩的梨树苗来,梨树苗一年年长高,长到一人高时,也不见开一朵花、结一个果子,就是因为这一棵没长果子的梨树。大队书记杨明山派民兵排长二斜头兴师动众地带着一帮人来,把这棵不结果子的梨树连根刨了。二斜头临走时还用手指头敲着常青树的脑袋说:“你的胆子有天大啊,要好好反思啊!”
常青树觉得好可笑,不过伍月红被吓得瑟瑟发抖,她知道弄不好的话是要被拉到大队部去做检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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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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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浪里的生命韧性
“生命中最伟大的光辉不在于永不坠落,而在于坠落后总能再度升起”,南非前总统曼德拉阐释,生命的意义是那种万劫中求生的韧性。江苏作家许如亮最新创作的长篇小说《风吹麦浪》,以二十世纪后三十年苏北农村转型为背景,用沾满泥土的笔触,从分田到户的时代风浪里,打捞起一群农民在贫困与变革中挣扎奋进、永远向上的故事。小说以常家九子女的命运为经纬,将生存的苦涩与生命的坚韧编织成麦浪,在麦芒闪烁的光影里,彰显出中国人骨子里生生不息的愚公精神,表达的正是关于生命韧性的伟大主题。
盐城射阳河芦苇荡的土地,曾像一块浸透盐碱的海绵,吸尽了祖先苍生的精华,也耗光了常氏家族的血汗。“一口头号大铁锅煮着照见人影的糁子粥,九个孩子像雏鸡般挤在桌旁”的场景,是大集体时代的缩影。但生存的韧性恰在这绝境中迸发-常家父亲带着孩子们在这片热土上奋斗着,中国农民最原始的生存密码,在那生动而翔实的细节里得以揭示:不会向恶劣的环境妥协,不会向艰难的命运屈服,而是不断向土地深处掘进,开采出强大的生命能源,焕发人性的光彩。常家人和老乡们通过“打请工”的互助模式整合资源,再挖垡头、脱土脚、砌成墙,盖“丁头舍子”,这些“把苦日子夯进土里”的倔强,也蕴含了中华民族巨大的生存智慧一对生存环境可理解性的认知、对困境可控性的把握、对劳作意义性的坚守。正如芦苇荡的巴根草,即便被盐碱侵蚀仍扎根生长,农民们在贫困中构建起独特的精神自足。小说中张三喜为缴“两上交”尾子与干部争执,四凤从“骂骂咧咧”到主动学习养猪技术,这些转变不是妥协,而是在时代规则的缝隙中寻找活路所展现出的韧性。“那些杀不死我的,终将使我更强大”,这一代中国农民未必知道尼采的哲学,但正是他们,在物质极简中锻造出精神的锋利,为生命哲学添加了强有力的论据。
农村改革“分田到户”的政策如劲风掠过,吹乱了集体劳动的原有秩序,却激发了个体的活力,点燃了农村蓬勃发展的希望。友明从“扛着铁锹混工分”到划着小船在射阳河下网捕鱼,四凤从抱怨丈夫“没用”到钻研母猪配种技术,这些转变背后是农民对生存方式的主动重构。更具象征意义的是笑天的角色蜕变:从“在村里掏鸟窝的孩子王”到乡团委书记,再到回村重修破败土路,他打破了“跳出农门即逃离”的惯性,带着村民用巴根草固堤、开发荒地,这种从“逃离土地”到“反哺土地”的选择,嵌入了芦苇荡从荒滩到良田的土地进化史,实现了农民从土地的“仆从”到土地的“主人”的大转变,这无疑是千百年来农民属性的一次质的飞跃。新政策作为经济基础的变革,引发了农民生产方式和价值观念的重构。艾布拉姆斯在《镜与灯》中指出,文学是对现实的“反映”与“投射”。农民们在时代变革中既是被动的承受者,又是主动的创造者,他们用勤劳和灵巧的双手在土地上书写着自己的史诗。常青树“地还是分了的好”这句话背后,是农民从集体依赖到个体承担的心理调适。这种调适不是简单地适应,而是主动将变革阵痛转化为生存愉悦,将从众心理转化为个人担当。将随波逐流转化为时代弄潮。这些人物形象颠覆了我们对传统农民“老实巴交”的认知,勤劳之上,他们有足够的“灵活”和“聪明”,只要时代给他们一根稻草,他们就能捆扎出生命汪洋中的一条船,划向新的彼岸。
射阳河的浪涛与盐碱地的风沙构成了农民生存的自然困境,而疾病、贫困、政策变动则是社会状态的无常考验。小说主人公们在这些困境中展现出的韧性,恰似加缪笔下的西西弗斯--明知巨石终将滚落,却依然一次次将其推上山顶。他们没有被击垮,而是将苦难转化为前行的动力,始终拥抱时代,砥砺前行。小说反映的不仅是生产方式转变的现实,更是这种现实投射出的精神进化,是时代变革中人的进步与生命的升华。“登上顶峰的斗争本身足以充实人的心灵。”农民们在盐碱地里种出高产小麦,在射阳河中捕捞希望,在“丁头舍子”里编织未来。他们在土地上的劳作与创造,正是他们坚韧精神的具象化。常氏家族是跨时代农民的典型,三代人的命运轨迹,折射出他们在传统与现代交织中的韧性。第一代常青树坚守土地,用勤劳和隐忍对抗贫困;第二代常有理在改革浪潮中勇闯市场,用智慧和勇气改变命运;第三代常笑天则将现代技术与乡土情怀结合,带领村民走向富裕。这种代际传承不是简单地重复,而是在传统中汲取力量,在现实中寻找突破。这种韧性不仅是对自然困境一以贯之的抗争,更源于对生命意义更高层次的叩问。主人公在命运的低谷中一次次站起来,用行动诠释了生命的韧性、尊严和价值。常家人以血缘为纽带,在“己”的中心向外推衍,形成了独特的社会关系网络。这种网络既是束缚,也是支撑。当常笑天回村担任支书,他既要面对村民的传统观念,又要推行现代改革。他用“慢火炖、温水泡”的方式化解矛盾,既保留了乡土社会的温情,又注入了现代治理的理性。这种在传统与现代间的平衡,正是中国农民生命韧性的全新延展。
《风吹麦浪》用常氏家族的故事,为中国农民的生存发展立传,为生命的提升进程立传。艾布拉姆斯在《镜与灯》中说,文学是“灯”,照亮人类精神的前路。《风吹麦浪》正是这样一盏灯,它照亮了中国农民在困境中不屈的灵魂,激发了中国人在血脉中固有的生命韧性,并使之发扬光大。在这个充满不确定性的时代,这样的故事更是提醒我们:只要根系深扎泥土,生命就能在风雨中茁壮成长,麦浪终将推涌出希望的海洋。一个生机勃勃的中国新乡村,从远方走来,变成新一代人眼中的美丽诗篇。
值得称赞的是,作者身在基层,作为在乡镇履职多年的干部,是农民最亲密的伙伴,是农村改革发展的亲历者、参与者,是农民兄弟生活、情感、信念和生命认知的见证者、思考者,像他的伙伴耕耘那块盐碱地一样,他认为自己有责任对这份珍贵的乡情乡景做忠实的记录。在担任乡镇干部的岁月里,他曾写了数十万字的日记,并立下了“费孝通式”的理想,就是把自己的日记和思考,写成一部射阳河畔的笔记。后来,他放弃了“笔记”,选择了小说这样一种文学形式来完成自己的心愿。用他自己的话说,是舍不得那些生动的故事,舍不得记忆中无数让他夜不能寐的场景,应该先记述生活,而不是急于解读生活,这也是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是“文以载道”,继续参与乡村振兴的务实行动。他摒弃了那些束缚人的“思考”,让故事“活色生香”,让真实、真诚成为最动人的文采。我读完小说,觉得这已经不是所谓的文路摸索,而是基于自我生命的厚重,以及良好的文学素养,所实现的一次自然而然的创作“发生”。因而,先不要急于喝彩,让我们仔细品读这片土地上的发生,“麦浪”的精彩值得我们沉浸式地慢慢欣赏。
丁捷
2025年6月15日,丹凤街
自序
这本书讲述的是二十世纪后三十年的乡村故事。那时的中国社会经历了政治、经济、文化的大转型、大发展,特别是人们生活条件得到了改善,思想得到了解放,乡村如沐春风,百花竞放,生机盎然,到处呈现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
我不可能在一本书里把三十年里所发生的故事都记录下来。而我出生在那个特定的历史时期,生活在苏北射阳河沿岸那个特别的村落,熟悉那里的一草一木,目睹了一个家庭、一个村子、一个地方发生的翻天覆地的变化过程。我热爱这块土地和生活在这块土地上的人们,就想尽可能准确地记录下一个家庭、一个群体、一个村落发生的特有的故事。小说时间跨度有点长。书中出现的人物都是社会底层普普通通的人,在他们身上发生的故事,既没有大海的波澜壮阔,也没有大江的气势磅礴,只有鸡毛蒜皮的小事,甚至一地鸡毛的麻烦事,不过这就像一碗刚炖好的鸡汤,自然淳朴,原汁原味。我想告诉人们的是,生活是个万花筒,无论何时何地,各家各户的活法不尽相同,但有一点是相同的,那个时候的庄户人家,只要能吃苦,肯劳动,抓机遇,想上进,每户人家都是有出路的,因为党的政策是英明科学的。常青树一家三代以及水塘乡村干群就是那个时代积极向上、敢为人先的典型的代表。
写这部小说的初衷,既是对那个年代淳朴勤劳人民的一种崇敬,也有着一种记录生活、回望过去的冲动。故事在眼前晃动,思绪在键盘流淌,小说里的人物和情节都是真实的存在,基本没有过度的夸张与虚构。小说采用口语加方言的形式记录了那个年代中国乡村农民生活的现状和社会发展的脉络。写小说就是讲故事,把故事讲好了,小说大体上就成功了。我是这样理解的。在写这部小说的日子里,正是我工作最繁忙的时候,但只要我坐在了电脑前,脑海中就会浮现各种人物和活动的场景,那会儿我就有了抑制不住的创作激情,即使再忙也要把故事讲完,为此常常熬到深夜。写到深情处,时而伏案傻笑,时而泪流满面……常常竟不知道东方已经发白了。
亲爱的读者朋友,如果你读罢本书,感同身受,盖因发生的故事是我们共同生活的那个现实社会的缩影。书写这部小说权且是我为大家提供一个回望那个时代乡村生活的窗口,还望与君共鸣、共勉。如有不当,请诸君予以斧正!
是以为序。
2024 年6月16日
于江苏盐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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