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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天光破晓,蜉蝣直上」书写普通人摇摇晃晃,跌跌撞撞,但仍值得过的一生
这里有蜉蝣般的凡人群像:政府大院的职工、城中村里的外乡人、建材市场的业务员、脱口秀舞台下的观众……
也有不服输、不认命的女性力量:彪悍的二姑没文化却知道怎么对女儿最好,倔强坚韧的母亲顶住压力保护小佳,勇敢的朋友们敢于追爱也敢于放下。
我们生如蜉蝣,仍要奋力向上,小人物也会迸发强大的生命力。
从“脱口秀小恶魔”到“小作佳”,“地狱笑话”背面的真实人生,有荒诞亦有温情
我们被小佳的段子所打动,但他却鲜少提及曾经的遗憾与失落。当我们在《蜉蝣直上》里看到他所经历的无常,看到他成名前后的思考,看到他对生活的态度,更能体悟到他的真诚与勇敢。
幽默给了我们正视苦难的勇气和消解苦难的智慧,而表达与书写给了我们定义人生的自由。
过去的创伤、对世界的愤怒,终将得到释怀
写给所有曾经被“欺负”小孩,写给所有未能与父母达成和解的东亚儿女,也写给相信长期主义、依然在路上的年轻人。
山中空灵,海边潮咸,用方言和口语讲述山海之间的闽南故事
宗亲、祠堂、神明、阶级,闽南文化里的一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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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脱口秀演员小佳首本散文集,积攒在小小少年心头的话,终于在长大成人后和盘托出,关于故乡的人、青春的隐痛、漂泊的生活,也关于一个人如何超越自己,真正地诞生。
來源:香港大書城megBookStore,http://www.megbook.com.hk
他用敏感的心和幽默的口吻写自己——那些没从家庭中得到的支持与爱,难以停止的自我怀疑,对世界的愤怒和与痛苦和解的时刻;
写身边人——没文化但聪慧彪悍的农妇二姑,勇敢跨国追爱的“侠女”好友,记忆中的阿嬷与阿公,还有父亲的一生和他们猝不及防的永别;
也写他从生活里张望到的世界——县城大院的权力暗涌,建材市场的业务江湖,城中村里的异乡族群,以及山海之间的闽南故事。
活着的人如同水底的蜉蝣,看似沉寂,却无不在默默用力,等待天光破晓、跃出水面的一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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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小佳,脱口秀演员,《脱口秀大会》《脱口秀和TA的朋友们》《喜剧之王单口季》卡司,真人秀《种地吧》节目嘉宾,喜剧恋综《佳贝爱》主持人,擅长“地狱笑话”,人称“脱口秀小恶魔” 。
出圈金句“我们都有病,只是我的更明显一点。”
但在这本书上,他对自己的简介只有一句:
小佳,只想当严肃作家的喜剧演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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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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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摇晃晃
田里的阿花
权力的颜色
实在闽南
蜉蝣
散场之后
勇敢的人
和世界失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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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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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躺在冰棺里,燥热的八月,死气沉沉,冰棺的电机声在空荡荡的客厅里嗡嗡作响。沿着客厅纱窗望过去是一条长长的巷子,蔡姨家前几日为女儿出嫁铺的红毯还没收起来,看起来很是喜庆。客厅的桌椅等家具都被搬到院子里头,院子里有块透明的遮阳布,因为是丧事,管事的说得重新换个全黑的。尺寸买得有点大,越过了一点邻居家的地盘,邻居看到了,急忙冲过来委婉说道:“这布能不能剪一下,我们家不用盖。”每天从早到晚都是来来往往的亲戚、朋友、同事,流程大差不差。我作为唯一披麻戴孝的儿子,领着客人去客厅先拜拜我爸,再烧点纸钱,遇到情绪比较激动、痛哭流涕跪在地上的人还得陪哭,短则几声,长则数分钟,客人起身擦干眼泪就去院子里喝茶
了。我就像个空水瓶,机械地重复着。
很难说生死这回事是不是有提前给当事人通气,远房的表姨夫来吊唁时把我妈喊到了厨房,说父亲临走前个把月去他家闲坐,嘀咕着自己借给亲阿弟的六千块钱都没有还,你表姐都不知道这事。表姨夫说当时听了还觉得莫名其妙,是你弟欠钱,和他说这个有什么用?现在想来父亲是把话先放在他这了。那天晚上母亲把我阿叔叫到客厅,问是不是有这事,阿叔支支吾吾地承认了。母亲问道:“那有还了吗?”阿叔低头思考片刻答:“我记得有还了一些……”母亲继续发问:“确定吗?我会查钱的记录哦,你当着你哥的面再想想。”这话一出,阿叔不装了,说:“没还。”母亲突然语调抬高:“那你跟你哥说,你会不会还。”阿叔明显被吓住了,看着笔直的父亲,颤颤巍巍说:“我会还钱的,哥。”“不还,你哥可看着,带你走……”在死亡面前威胁死亡更加强而有力。
……
天黑起风,院子里凉快许多,大家都在泡茶聊天。我突然看到母亲搬了把椅子坐在客厅里,两眼无神,黑眼圈盖住了眼角的皱纹,就这样盯着躺着的父亲看。父亲去世三天了,我没有见到母亲哭过,她在屋里屋外忙前忙后,没有停过,但是这一刻突然定在那里,动也不动。我进到客厅试探道:“阿妈。”母亲被我的说话声惊到了,拿起手机解锁屏幕佯装在看手机。我压低了音调:“在那做什么,要不要喝点茶,来院子里坐。”“厚1,你快去,我在这歇会儿,不用管我。”她小心翼翼地答道,这几日我和母亲反而没咋交流,我知道只要单独相处,我俩都不能控制住情绪,又或者都在控制情绪。
我没有再去叨扰她,悄悄把客厅的门掩上,退到院子里,嘱咐其他人别去叫她。我知道她此刻在和父亲道别,刚刚做法事的道士来家里一趟,在对明天父亲的出殡事宜,道士特别向母亲强调明天亡夫入棺出殡,她给父亲穿好鞋和寿衣后就上楼待着,不能再参加后面的环节了,这样才能“阴阳两隔,入土为安”。夫妻二十多年,鸡零狗碎,这是最后一次共处一屋了。看吧,看吧,以后看不着了。
农村的出殡仪式总是特别隆重,有丧葬乐队,有扮孝唱哭戏的歌仔戏演员,还有一批厨房班子在煮中午要吃的卤面。一个人死了,就会活得非常体面。我阿舅的女儿,我的表妹,从小在厦门长大,第一次参加农村葬礼,那声唢呐响起时,她放大了瞳孔,我站在她的正对面刚好和她对视,差点因为她的反应笑了出来,还好忍住了。号角之后,父亲单位的领导先上来念了一段悼词,白纸黑字,简短官方,但领导念得字字铿锵。接着就是所有的亲戚朋友轮番跪拜,再然后唱戏的旦角上来开始了冗长的哭孝戏,她趴在棺材上哭,躺在地上哭,哭得有力,我感觉她的悲伤已经超过了我。跟她比起来,所有人都显得很不会哭,这钱花得真值。最后所有到来的人排成一个队伍,在路旁
目送灵车离开。我在车上看到了许多父亲的同事和朋友,父亲在的时候经常会来家坐坐。父亲是做畜牧的,有时候他们也会让父亲帮忙拿些养殖产品。每年春节常有人会提着年货串门拜年,为了不落口舌,父亲会用其他人拿来的年货作为回礼。这些面孔随着父亲的离开再也没有见到过了,人走茶是一下子凉的啊。
父亲火化之后,大家从殡仪馆出来就各自离开了。我本打算隔天就回厦门上班,但母亲的举动让我改变了计划。回到家后,院子的桌椅挪回了客厅,整栋房子除了少了个人,其他跟几天之前好像没啥不一样。那天母亲早早就说要睡了,经历了几天心理生理的双重打击,想必早已筋疲力尽。待我上楼回房间时,看到母亲房间的门敞开着,二楼两个房间和走廊的灯都亮着,母亲躺在床边发出细微的呼吸声,看样子是睡着了。母亲睡觉特别浅,向来都是关着灯拉着窗帘。我以为是太累了的缘故,忘了关灯,便轻声潜到母亲房间里关掉灯,正准备关上门时,
母亲的声音在黑暗里响起。“把灯打开……别关……仔,我……”,话渐渐淡出,紧接着是一阵啜泣,“我啊……我会怕……你阿爸又不在。”我来不及开灯,跑过去环抱住母亲,我抹了一下自己的泪花,拍了拍她后背说道:“阿妈,你别怕,还有我啊……”母亲的啜泣变成了呜咽,再慢慢镇定下来了。黑暗之中我们就这样安静地待了会儿,我知道她也在克制着自己。那天晚上我睡在母亲的房间里,自从中学之后,我们娘儿俩好久没有这样陪着彼此了。枕头和床单都洗过了,却还能隐隐约约闻到父亲身上的烟草味,我们在这个夜晚共同失去了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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