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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本书是一部中短篇小说集。由12篇作品组成,包括《花窗》《南有嘉鱼》《夜静春山空》等10篇短篇小说和《寻找栀园》《天鹅之舞》2篇中篇小说。这些作品通过细腻的情感描写和复杂的人物关系,探讨了亲情、记忆、责任等主题。每个故事都有其独特的情节和深刻的内涵,反映了现代社会中的个体困境与心灵挣扎。作者以其独特的写作风格,将这些故事生动地呈现在读者面前,使人们在阅读中感受到强烈的共鸣和深刻的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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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黄丹丹,中国作家协会会员、鲁迅文学院高研班学员,第九次全国青创会代表,安徽省文学院第六、第七届签约作家,安徽省优秀青年文艺工作者“551”培养人选。发表小说、散文、诗歌等数百万字,作品多次被《小说选刊》《散文选刊》等权威文学选刊转载或收入年度选本。出版小说集《孤城》《别说你爱我》、散文集《应知不染心》《一脉花香》等。有小说改编成影视作品,曾获全国散文原创大赛一等奖、《美文》最受读者喜爱的中篇散文奖、《小说选刊》最受读者喜爱的小说家奖和《小说选刊》年度大奖等多种文学奖项,现任寿县文学艺术院院长、寿县作协主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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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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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车前,我给老沈发微信:“我到了。”半晌未见回复,我只好舍弃用微信联系,拨打电话。电话响了许久,无人接听,我索性折身往回走。方才在车上遥遥看见河湾时,我突然想到背包里的速写本上已许久未留涂鸦,心头顿生画兴,便朝那河湾走去。春风浩荡的正阳港,我隐身于一丛尚未返青的芦荻间,映入眼帘的是滩涂和泊有几只渔船的水面,移至我速写本上的是线条勾勒出的黑白世界。夕光渐暗时,我收起速写本,背包上岸,沿着堤坝走。从堤坝走下去,踏上一截青石板路。青石板路走到头,是座石砌城门,门上悬挂的石匾上书有“凤城首镇”四字,看似旧物。天光暗下来,路灯亮了。我穿过城门,回头看,发现城门上又有一匾,上书“拱辰”二字,自觉与其有同名之缘,便掏出手机对着城门拍了张照片留念。拿出手机才发现,有十多个未接电话,其中仅老沈就拨打了十个。上午在车上,为避免打扰他人,我把手机从响铃模式设为静音,下午在河边沉浸于画境,竟忽略了往日时刻不离的手机。我不忙回复电话,打开微信,想必微信里也布满未读信息的红圈。果然。仅老沈的对话框里就有好几个“视频通话”,外加一连串语音信息、图片信息、文字信息。我翻阅完所有微信信息,决定先回复老沈。与老沈的视频通话即刻接通,他似乎在酒桌上,周遭嘈杂,他大声道歉:“对不住呀宫辰老师,我下午在接待省里来的作家采风团,你打电话时,手机不在身边。”我忙说没关系,老沈眼尖,看出了端倪。“宫辰老师在正阳关?”我说对。“在北门?”他问。我怔了怔,发现自己已失去方向感,便说:“在‘拱辰’匾下。”“你在那儿等一下,我马上过去。”老沈说完就挂了线。我站在“拱辰”匾下四顾。不一会儿,一辆电动三轮车携着一束光朝我驶来,车在我身边停下。“宫辰老师好啊,我是老沈!”老沈从车窗里探出头伸出手,示意我坐上他的车。我躬身和老沈握了手后,便坐进他的小车。“没想到宫辰老师这么快就来了,昨天我们在微信里没有敲定见面的时间,今天又赶上作家们来采风,镇里安排我给他们讲解,竟误了接待宫辰老师这个大事,对不住啦!”老沈说着,轻巧地将车头转了个弯,驶过一条青石板铺就的窄巷,进入迎门置有一块巨石与两口大水缸的院内。“宫辰老师请吧!”车停在院子里的一栋小楼旁。下了车,走到小楼的楼梯间,老沈礼让我先上楼。楼梯是木头的,踏上去吱吱作响,我为自己这一年半来暴增的体重令楼梯发出的抗议感到尴尬,于是尽量放轻脚步。即将走到楼梯尽头时,老沈在我身后提醒:“宫辰老师往右转。”随即又大喊了一嗓子,“贵客到!”我在楼梯转角处正思忖着哪边为右时,一扇木门打开了。门里走出一位高挑的年轻女孩,笑容可掬地说:“欢迎欢迎,欢迎大画家光临正阳关!”我连连点头致谢,随之进入包厢,众人纷纷起身问候,这突如其来的热闹瞬间打破了我在正阳港半日获得的平静。 入座后,我默默数了数,围坐者恰好二十位,除去我这个“入侵者”和老沈这个讲解员,加上方才迎我的那位年轻女镇长——入座后,老沈隆重地介绍了她,还有坐在下首殷勤布菜、倒酒的中年男士,这一桌居然有十多位作家。酒桌上气氛热烈,大家七嘴八舌地讲段子、相互敬酒“炸罍子”——老沈悄悄对我说,本地人喝酒豪迈,将一口气喝干一大杯酒谓之“炸罍子”。罍乃古人的盛酒器,正阳关所在的寿州城,曾是楚国最后的都城寿春,如今寿州城里的安徽楚文化博物馆里就有本地出土的罍子展出。老沈学识渊博且善言,我佩服他在敬酒寒暄的同时,还能不停地对我进行信息输出。相较满座热闹的宾客,我为自己与现场氛围格格不入的木讷感到尴尬,幸而,我发现席间有位略显腼腆的女作家,与我一样,对待他人的敬酒与寒暄只会讪笑着端起果汁作势抿一口。这个秘密的发现大大缓解了我的尴尬——毕竟不止我一人不合群。但很快,一位作家同样发现了这个秘密。他提议,让两位不喝酒、不说话的艺术家给大家唱首歌。我忙起身,想说自己五音不全,却看见女作家连连摆手,红着脸说自己不会唱歌。那位提议的作家起哄:“但凡会说话的人没有不会唱歌的,不会美声可以唱通俗,不会通俗的可以唱流行,再不行,童谣也算,《两只老虎》总会吧?”话说到这分上了,我便举起手中的果汁杯,故作大方地说:“各位老师,那就由我来献唱《两只老虎》吧!友情提示,老师们可以随时喊停,因为我五音不全,可能一开口就会找不着调儿。两只老虎,两只老虎,跑得快……”我硬着头皮刚唱了一句,大家居然为了烘托气氛打起了拍子,可是拍子扰乱了我的心绪,令我更找不着调儿了。这时,那位女作家站起来了,她接着唱:“一只没有耳朵,一只没有眼睛,真奇怪,真奇怪……”声音确实不够动听。大家以鼓掌打断了我们蹩脚的献唱,谢天谢地,服务员恰好端上一份大菜前来介绍。老沈凑近我耳朵说:“这道菜叫鸡海,是当年清宫里的御厨传出来的。你快尝尝,这道菜不久就要失传了,将来想吃也吃不到了。现今,正阳关会做这道菜的只剩一位八十多岁的老奶奶了,你说,她都这个年纪了,还能再干几年?据说,老奶奶祖上是开药铺的,救了流落民间染了疾的御厨,御厨便把绝活传给了他们家的厨子,后来他们家惹上官司败了家,厨子又把手艺交给了他们家人……”“沈老师,您说的这些有点演绎了吧?”女作家与老沈的座位隔了一个人,那人此刻正出座“周游列国”敬酒,她便与老沈成了邻座,把老沈对我说的那番话听了进去。老沈听她质问,扭过头问她:“老师对鸡海有研究?”“谈不上研究,但听家里老人说过鸡海的事。他们说的和沈老师刚才说的不一样。”女作家一脸较真。“哦?愿闻其详。”老沈也认真起来。趁女作家和老沈在讨论鸡海的由来,我抓紧埋头于面前那碗浮着一只乒乓球状“鸡蛋”的鸡汤。布菜的中年男士给我盛这碗汤时说:“这是别处吃不到的。”我喝了一口鸡汤,心想,不过如此。我又捉住那只“浮蛋”,可刚咬了一口便愣住了,这分明是当年我们家年夜饭上的一道菜,只不过,那些“鸡蛋”不是配鸡汤的,而是将一只只“鸡蛋”以金字塔状装盘,我们家管那道菜叫“团团圆圆”。“沈老师,那场火灾发生的具体年份您知道吗?”“正阳关当年商铺林立,火灾频繁,老师说的那场烧光一条街的大火灾是民国的事了。从那次大火后,全正阳关的七十二条巷子,每个巷口都放上四口直径一米的大水缸,那水缸就像如今的消火栓,一旦有火情,人们就可以就近取水救火。那水缸,我小时候还爬进去洗过澡呢……”我喝完最后一口鸡汤,渐渐收回思绪,听见女作家与老沈的对话已从鸡海转到了火灾。我再次愣怔,记得小时候我们家搬入新房子,外婆对新房子里的不锈钢推拉门窗很是不满。她说:“现在的人,越来越不讲究,过去高门大户的人家用的都是雕砌的花窗。”我当时还小,对什么都好奇,便问外婆什么叫花窗。外婆拿过我的铅笔,在我作业本的背面勾勾画画,片刻就画出了一栋小楼,她指着楼上的一块花格子对我说,这就是花窗。外婆老了,爱讲故事,小小的我又爱听故事,外婆便把我抱在膝上,指着她画的小楼对我说:“过去我奶奶家住的就是这样带花窗的小楼。”我先吃惊于外婆那么老的人居然也有奶奶,而后好奇她奶奶家带花窗的小楼到底有多好看,便央求外婆带我去她奶奶家玩。外婆“扑哧”一笑,往我脸上连亲两口,告诉我,她奶奶家的小楼早就被烧毁了,所以她奶奶从住绣楼的小姐变成了逃荒要饭的叫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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