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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編輯推薦: |   
          | ◎两位日本“私小说”领域的代表作家。 ◆太宰治:与川端康成、三岛由纪夫齐名,被视为日本战后文学的代表人物。作品多采用自我告白的形式,充满了纯粹而敏锐的感受性。
 ◆太宰治&芥川龙之介:太宰治从高中起立志文学创作,十分崇拜芥川龙之介,曾获首届芥川文学奖提名。
 ◆芥川龙之介:日本短篇小说“鬼才”作家,能体悟到人们细微的心理变化,为小说注入丝丝“伶俐的鬼气”。作品文字流丽洗练、思想锋利如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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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關於作者: |   
          | 芥川龙之介,日本大正时代短篇小说巨擘,有“短篇小说之神”“鬼才”之称,与夏目漱石、森鸥外齐名。其创作兼具浪漫主义特点和现实主义倾向,具有高度的艺术性,成为当时社会的缩影。以其名字命名的“芥川奖”是日本文坛重要奖项之一。代表作品有《罗生门》《竹林中》《地狱变》等。 太宰治
 本名津岛修治,日本无赖派小说家,与川端康成、三岛由纪夫齐名。出生在日本青森县的富豪之家,后家道中落。他从中学时代起发表文学作品,二十六岁就凭借《逆行》入围芥川奖。他一生多次求死,终在完成《人间失格》后,为自己的人生划上了句点。在其短暂的生命里,他留下了许多不朽的佳作,向世人展现了无与伦比的文学才华。他的作品虽然被一些人视为日本近代文学史上的异端,但对年轻人来说一直有着无可比拟的吸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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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內容試閱: |   
          | 罗生门 一、雨衣
 我拎着皮包从避暑地出发,乘汽车赶往东海道的一个车站,为的是参加一个熟人的婚礼。汽车行驶在道旁松树繁茂的公路上。能不能及时赶上上行列车还说不准。汽车里的乘客有位理发店的老板,他的脸圆圆胖胖的像个大枣子,脸上是短短的络腮胡。心里虽然惦记着赶火车,我还一边和他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现在的怪事可真多,听说××先生的家里白天也闹鬼。”
 “白天闹鬼?”我望着远处冬日夕阳下山坡上的松树林,心不在焉地应和着。
 “是啊,据说天气好的时候没事,下雨天闹得最厉害。”
 “下雨天……岂不是都淋湿了?”
 “您可真会说笑……大概是个穿雨衣的鬼吧。”
 汽车响着喇叭直接在车站门口停下了。跟理发店老板道了“再见”,赶紧走进车站。果然,还是迟了两三分钟,上行列车刚刚开走,候车室的一张长椅子上,一个穿雨衣的男人坐在那里,漫不经心地看向外边。想起刚才听到的闹鬼的事,我不禁苦笑一下,只能等下一趟火车了,于是走进车站前面一家咖啡馆。
 这家店能不能称为咖啡馆倒还值得商榷。在角落的桌子边坐下,我要了一杯可可。白底蓝细线的粗格子桌布,角边露出点点脏污。喝着夹杂了胶臭味的可可,环视着没有客人的咖啡馆,墙上满是灰尘,贴了几张菜名纸,有鸡肉蛋盖浇饭和油炸猪排之类。
 本地鸡蛋、煎蛋卷
 这些纸条让我切实感受到了东海道铁路附近的乡村气息。这就是电气机车穿行在麦地和洋白菜地之间的乡下……
 下一趟上行列车到达的时候天已经快黑了。我通常坐二等车厢,偶尔也会坐三等。
 火车里相当拥挤,我的周围几乎都是去大矶远足的女学生们。我点上一支香烟,看着身边这群女学生。她们都非常活泼,几乎一直在不停地叽叽喳喳。
 “摄影师,恋爱镜头是什么啊?”
 坐在我面前的摄影师看来跟女学生们是同行的。这时他有些含混地敷衍着回答女学生。可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女学生还在兴致盎然地提各式各样的问题。我突然发现这个女生鼻子上有个脓包,不由得想笑。旁边一个十二三岁的女生坐在年轻女老师的怀里,一只手搭在老师的脖子上,另一只手抚摩着她的脸。在和别人聊天的当回儿,还不忘对老师说一句:“老师真漂亮,老师的眼睛真美啊!”
 要不是看她们啃着带皮的苹果,剥着糖纸吃糖,这些女学生看起来倒真像成年女人……我身边走过一个年龄稍大一点的女学生,不小心踩到别人的脚,立刻歉意地说“对不起”。我倒觉得她应该是个纯粹的女生。我叼着香烟。只有老成的她,意识到这种矛盾,不禁自己也冷笑起来。车厢里的灯不知什么时候亮了,火车停靠在郊外的一个车站。我下车走在寒风凛冽的月台上,再经过一座桥,到了等候省线电车的地方。在这里竟然偶遇T君,他在一家公司上班。电车还没来,我们聊起了经济不景气的事,这方面T君自然比我了解更多。不过,他粗大的手指上戴着的土耳其宝石戒指却和不景气的事相去甚远。
 “你这东西可了不得啊!”
 “这个吗?这是一个在哈尔滨做生意的朋友非要我买下的。那家伙现在日子正难过呢,跟合作社的生意谈不下来。”
 我们乘坐的这趟省线电车没有火车那么拥挤,上车后我俩肩并肩落座,海阔天空地聊着。T君一直在巴黎工作,今年春天才调回东京。所以我们总会聊到有关巴黎的话题。像是卡约夫人(Madame Caillaux)啦,吃螃蟹啦,正在外事访问的某殿下之类。
 “法国的生活没有想象中那么艰难。只是法国佬们都不愿意纳税,所以总是发生内阁倒台的事……”
 “听说法郎暴跌了!”
 “那是报纸上说的而已。你去法国看看,那里报纸不也写日本大地震啦,发洪水啦之类的。”
 这时,走过来一个穿雨衣的男人,在我们对面坐下。我感觉有点瘆人,正想把刚才听说的闹鬼的事告诉T君。可是,T君忽然把他的手杖把儿转到了左边,脸朝着前面放低声音对我说:“那边儿有个女的,灰色披肩的那个……”
 “西洋发型的那个?”
 “嗯,怀里抱着包袱的那个女人。她今年夏天在轻井泽避暑,打扮穿着都是时髦的西式衣服……”
 可是不管怎么看,我都觉得那个女人衣着寒酸。我和T君开始聊起她,不时偷偷瞄两眼那女人。那女人眉宇之间不知怎的让人觉得有点疯癫。她胸前的包袱里露出豹纹似的海绵。
 “在轻井泽时,她跟一个叫什么……摩登……还是什么的美国人跳舞来着。”
 到站我跟T君道别时,那个穿雨衣的男人已经不知去向。我是在省线电车的一个车站下的车,拎着皮包走向一家饭店。街道两旁的楼房十分高大,走在这条路上,我不禁想起了松树林。而且还有奇怪的东西出现在我的视野里。奇怪的东西?对,是一个旋转不停的半透明齿轮。我过去也遇到过类似的事情。齿轮不断地增加变多,几乎占据我一半的视野,还好没过一会儿,那些齿轮就都消失了,随之而来的却是头痛——每次都是这样。眼科医生嘱咐我,为了遏制这个错觉必须要控制吸烟。可是,在我二十岁之前就已经看见过这样的齿轮,那时我还没有开始吸烟。这时,我想:它又来了!为了测试左眼的情况,我用手挡住了右眼,左眼果然没有什么异常。右眼的眼眶里依然有几个齿轮在打转。我渐渐看不清右边的大楼了,还是继续往前赶路。
 到达饭店大门的时候,齿轮消失不见了,却是依旧头痛。我把外套和帽子存放好,然后订了一个房间,之后给一家杂志社打电话商量稿费的事。
 婚宴似乎早已开始了。找了桌子一角的座位坐下,我开始用刀叉吃起来。在正面的新郎和新娘是中心,凹字形的白色桌子旁边坐了大概五十来人,不必说个个面带喜色。只有我在明亮的灯光下,心情反而渐渐忧郁起来。为了摆脱郁闷,我跟邻座的客人攀谈起来。他是个胡须浓密如狮子般的老人,正巧还是个我知道的著名汉学家。于是我们的话题不知不觉集中到了古典上。
 “麒麟就是一角兽,而凤凰也就是不死鸟……”
 这位有名的汉学家对我的话似乎颇有兴致,我机器般地聊着天,一种病态的破坏欲慢慢升起来。我有意说尧、舜只是杜撰出来的人物,还说《春秋》的作者是一位很久之后的汉代人物。如此这般,汉学家的脸上分明露出了不悦的神情。他看也不看我,就粗声打断了我的话:“如果说尧、舜不存在的话,就等于说孔子在说谎了,圣人怎么可能说谎呢!”
 我当然一言不发,拿起刀叉准备切肉吃,这时……一只小蛆出现在我眼里,它正默默地在肉边缘蠕动。小蛆让我头脑里回忆起Worm这个单词,它肯定同麒麟和凤凰一样,是传说中的某种动物。我放下刀叉,注视着不知何时倒上的香槟酒。
 终于,婚宴结束了,我打算去之前订好的房间里躲会儿,于是向走廊走去。这个走廊一点不像饭店的走廊,倒有种监狱的感觉。幸好我的头没那么疼了。
 皮包和外套、帽子一起都送到了我的房间。外套已经挂在墙上,看起来仿佛是我自己站在那儿一样,我急忙把外套收起来放进房间的衣柜里,然后走到镜子面前,一动不动地看着镜子。镜子里的我,脸部骨骼的形状清晰可见。刹那间,蛆的模样清晰地出现在我的脑海里。
 打开房门,我来到走廊上无所事事地朝前走。这时,通向前厅一角的一盏台灯出现在我视线里,绿色的灯罩和高直的灯柱在玻璃门上清晰嘀地映照出来。看到它我似乎有了一种安宁的感觉,便坐在台灯前的椅子上,开始思考。但是,我还没能坐上五分钟,穿雨衣的人又来了,他在我旁边的长沙发上坐下,无精打采地开始脱衣服。
 “这么冷的天还……”
 我这么想着,起身从走廊折返回来。走廊角落的接待处空无一人。我的耳朵却隐约传进来他们所说的话,是一句回答的英语:“All right.”
 “All right?”我一时特别着急地想知道是怎样的两句对话,才有的“All right”,到底是什么“All right”?
 我的房间里静悄悄的,但当我要开门进去时,不知为何感觉到些许害怕,迟疑了一下,我还是鼓起勇气进了房间。我尽量不去看镜子,径直走到桌子前的椅子坐了下来。那是一张类似蜥蜴皮的山羊皮面安乐椅,从皮包里拿出稿纸,我想继续写一个短篇:钢笔蘸上墨水好一会儿,却一动也没动。而且刚下笔开始写了,写出来的却全是连续的一样的字。
 All right……All right……All right……All right……
 这时,电话铃声突然响起,我猛地一惊,到床边拿起话筒应道:
 “是哪位?”
 “我,是我……”
 是我姐姐女儿的声音。
 “怎么?有什么事吗?”
 “出事了,反正……出大事了,我刚给婶婶通了电话。”
 “什么大事?”
 “您先回来吧,赶紧啊!”
 挂断电话,我把话筒放回原处,下意识地按了铃。我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手在颤抖。侍者还没来,比起着急等待我感到更多的是痛苦。我又不停地按铃,这时我也终于弄懂了原来“All right”这个词是命运告诉我的。
 那天我姐夫在东京附近的乡下被轧死了,当时他不合时宜地披着雨衣。
 我如今还在那家饭店的房间里写着短篇,深夜里走廊无人经过。但还是经常听见门外有翅膀扇动的声音,也许某个地方养着鸟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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