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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內容簡介: |   
          | “说英雄·谁是英雄”系列是与金庸、古龙、梁羽生并称“武侠小说四大家”的温瑞安的代表作。包括部《温柔一刀》,第二部《一怒拔剑》,第三部《惊艳一枪》,第四部《伤心小箭》,第五部《朝天一棍》,第六部《群龙之首》,第七部《天下有敌》,第八部《天下无敌》。《天下有敌》共三卷。“他每走十八步就要发出一声嘶吼,以消弭太狂烈的战志。战志已烧痛了他。也灼痛了他的剑。甚至更染红了大街。这是蓝衫街。蓝衫街是京戏里的一条大街。大街的特色就是。热闹。——什么是热闹?热闹就是人来人往、熙熙攘攘、生气勃勃、车水马龙的总称。” |  
         
          | 關於作者: |   
          | 温瑞安(1954年1月1日出生),当代武侠小说名家,与金庸、梁羽生、古龙并称武侠小说四大家。自20世纪80年代中期以后,随着金庸、梁羽生封笔,古龙等优秀作家逝世,温瑞安成了武侠小说“独撑大局”(倪匡语)的作家。20世纪90年代以后,温瑞安更是成了热点中的热点。其代表作《四大名捕》、《布衣神相》、《惊艳一枪》等频繁被改变为电视电影,拥有广泛的影响力。 |  
         
          | 目錄: |   
          | 目录 ·第壹卷 
 ○○一 · 【系列前言】 武侠大说
 ○○一 · 【系列序】 失意泰然,得意淡然说英雄
 ○○一 · 【前言】 重要的是写得好
 ○○一 · 【序诗】
 篇 你有一手
 
 ○○三 · 【章】 这是我死的日子
 ○八七 · 【第二章】 黑辣椒
 一七五 · 【第三章】 孽龙
 二二七 · 【第四章】 相击才知相知深
 二九三 · 【第五章】 这把匕首不太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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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內容試閱: |   
          | 系列前言:武侠大说 
 
 温瑞安
 
 
 
 
 
 国家不幸诗人幸,因为有写好诗的题材。有难,才有关。有劫,才有度。有绝境,才见出人性。有悲剧,才见英雄出。有不平,才作侠客行。笑比哭好,但有时候哭比笑过瘾。文字看厌了,可以去看电影。文艺写闷了,只好写起武侠来。武侠小说是其中一样令我丰衣足食的手艺,使我和同道们安身立命多年,但我始终没当它是我的职业,而看作是我的志趣,也是我的“有位佳人,在水一方”。我始终为兴趣而写,武侠是我当年的少负奇志,也成了我如今的千禧游戏。稿费、版税、名气和一切附带的都是“花红”和“奖金”,算起来不但一本万利,有时简直是无本生意。我用了那么多年去写武侠,其间被迫断断续续,且故事多未写完,例如“四大名捕”故事,但四十几年来一直有人追看,锲而不舍,且江山代有知音出,看来我的读友,不但长情,而且长寿。所以,我是为他们祝愿而写的,为兴趣而坚持的。小说,只是茶余饭后事尔;大说,却是要用一生去历练。
 我的作品版本极多,种类繁复,翻版盗版夹杂,伪作假书也不少,加起来,现在手上存有的至少有一千八百种。
 必须说明,这些版本还真非刻意找人搜寻查找的,而是多在旅游路过时巧遇偶得之,或由读者、侠友顺手购下寄赠为念的,沧海遗珠的,肯定要比存档列案者多,而且还多出很多很多。很多版本,跟我这个原作者,不是素昧平生,就是缘悭一面。
 我确是写了不少书,根据我的助手和编辑统计,不少于九百本,那已可以说是相当“多产”的了,不过,怎么说也未臻近两千本那么“可怕”。我之所以会有那么多部作品,当然是因为自己还算写得相当勤奋。勤奋,是因为投入。当然,投入的动力,是来自兴趣。不管如何,能有近两千万字的作品,出书逾九百部(版本计算),题材包括武侠、侦探、文评、杂文、社论、剧本、言情、魔幻、新诗、散文、札记、访谈、传记、影评、书评、乐评、术数、相学、心理、现代、技击、历史、象征、意识流,甚至反小说……也算是相当杂芜了。拿这样的篇幅,还有这般的字数,比照我的年龄(我是一九五四年元月一日出生,普天同庆),平均一下,还算是笔耕维勤,夙夜匪懈。肯定是吃草挤奶,望天打卦。既然世道维艰,人情多变,我只八风不动,一心不乱。一支尖笔也许走不了龙但总遛得了蛇,成不了大事但也成得几首小诗,万一吃不了总可以兜着走,没法描出个惊天动地的大时代,绘出锦绣万里的大前程,但在方格与方寸之间,拿捏沉吟,总还能在穷山恶水之地扒搔出一幅黑山白水的诗与剑的江湖来(我是仍坚持用笔写在纸上的那类作者,别的事可一向坚持与时俱进,惟摇笔杆子跟狗摇尾巴一样更能表白心情,更为直接且有共鸣)。这点我总尽了点力,点亮了几盏荷灯,迎风放舞了几盏孔明灯。也许,有人在星云外用超级望远放大镜一瞄,这也能幻化成一道侠义银河来。
 可是,多是读者读得快,不知写者创得苦,作者作者,是一字一笔地去寸土必争地创作出一个小小世界、漫漫苍穹、漠漠江湖来的独行者。所以,嫌我写得太慢、出书太缓、续作太久,等得太心急者多。急起来难免催,催起来难免有气。前文已说过,我写得绝不算少,更不算慢,近年来虽然养未“尊”但下笔已然“悠”了些,加上还有自己的投资和生意、事业要料理,重要的是版权给夺,或出版社停业,或刊物转型,不再连载小说,有者更加直接,拿了你的书,没签合约就印出来了,或给友好发上网了,然后转头反咬一口,告你侵权。结果,给骂不填坑的又是作者自己,难免有点心灰意冷,如此大环境下,对发表出书,也就没那么兴致勃勃了。而今写下去只为了“要给读者续完”这个强烈的使命,还有不因岁月流逝而泯灭的对武侠和创作的兴趣与热情。人生在世,红尘有梦,余情未了,续稿可期。我用此心志来续完我所创作的江湖人物、民间侠客的大结局。
 我的作品之所以如此多而庞杂,不仅是因为文类多,连非文字出版的种类也多。如果加上二十部以上的影视作品,还有相关的衍生作品和事物,例如电玩、cosplay漫画、连环画、评点、网站、论坛等等,还有即将推出的动画、网游、公仔人形、信笺图像、兵器模型、形象扑克牌、匙扣等相关新鲜玩意儿,种类之多、衍生之奇,大部分我自己都未曾看过、翻过或玩过。光是这些同道戏称为“温派衍生的事物”,加上千百计的不同书版,使得我几住处书柜和摆设橱,已突破爆满,难以承受,拥挤不堪。不过,从而又扩大、提升了读者的范围与层面,寰宇频生新事物,心随鼎故速转移,那是随遇而安的温瑞安了。
 一个人一支笔(当然换了无数支新笔)占了真假伪盗翻近两千本书,当然写得早也很重要。我早在大马小学时期已发表创作,初中已开始编期刊,中学毕业时已出书三册,虽然当时那儿的华文出版气氛、环境绝说不上太风调雨顺,乃至举步维艰。不过,也因为个人早年辗转各处,浪迹天涯,结缘下来,文字加图像版特别是连环图版的“四大名捕”,也从泰文到韩文、法文、英文,再到西班牙文、日文、巫文、越南文以及新马、港澳台等不同版本,光是中国台湾,推出过我书的就有三十几家出版社,在港也有近二十五家。由于港台、新马等地出版风格和读者口味、销售方式并不一致,所以,在包装、行销和分册上很有些不同,例如台出书大可六至八万字为厚厚一大册,在港有时书报摊、地铁店的每月小书,则三四万字亦可独立成书,像《少年四大名捕》(一九八九年)就是占激流之先,日后效仿者众。因此在计算书本数字上,也占了不少便宜。不过,港台两处加起来,还不到我在内地的翻盗版本的五分之一。
 问题就在这儿。
 大概在一九八七年的“四大名捕”故事系列在内地推出以来,翻版、盗版数不胜数,版本良莠不齐,哪怕是授权正版的也未予作者或本人任命的编辑修订更正,盗版假书,错漏百出,更惨不忍睹。就算是授权版本,也是一九九四年校订的,之后有的作品曾经五六次修订,因部分出版成品罔顾作品的重要性,而又蓄意省去作者那区区版税之故,作品绝大部分已是十余年前的版本,使近年我多次修订和增删,尤其对在作品背景和创作人物秩序上的颠倒、错讹作大幅度更正的心血,完全白费。而且,近年来发到网络上去的版本,就是根据这些错舛百出的版本,以讹传讹,变本加厉,以致一些涉猎比较不广泛,未与港台版本比较过的有心但没耐性又并不熟悉各地实际出书行销运作的读者与论者,指斥百般错舛,然而实则大抵已修正,于作者而言更是有苦难言。那种所谓“温瑞安武侠全集”(通常还加上“亲自授权”“”“修订”等字眼),不时在每个地区,每隔段时间,在不同的书市,冠以每一个响亮但可能并不存在的出版社名目,都忽如其来地呈献一套,每每一套十几二十部到三十来部,久之蔚为大观,就算不刻意收集,手上也存有近八百册,终于使我那座连营屈伸折叠大书架柜子,都再也挤不下了。中华锦绣,地大物博,人才济济,扬扬自得,卧虎藏龙,十面埋伏,书山字海,皓首穷经,想出正版,大抵勿搏。
 一直有出版商催问重出“温书全集”“温瑞安武侠精品”一事,也一直有“未经授权”但言明版权在握的,继续翻印盗版个日月换新天,使我还真有点兴味索然了,因大气候号称确是文化古国,重视原创版权、精神文明,但小气候依然盗版气盛,我还是消极作风云笑看,新书写了也不拟出关。
 直至遇上了作家出版社。
 我到今天,依然为读者而撰写,为知音而创作。有读者认为我高深,其实我只愿曲妙和众。有读者以为我通俗,但我一向以为能善用通俗就是一种不俗。有人觉得我的内容有点残酷,但我只借武侠反映现实,而现实明显要比武侠世界残酷。有人觉得我的语言太诗化,但我本就是想把诗与剑结合,化佛道为禅,融儒墨为侠,况且,诗本来就是文学珍贵的血液。有这么多深情的读友,甚至是四代同堂的读友一致维护我的作品,那是我的殊荣;也有新生代的读者,建立了那么多的网站和在杂志上发表那么多精彩的文章来砥砺我,这是我的荣幸。但哪怕无人肯定,像我这种人,写这种作品,走这种路,坚持这么多年,哪怕没有掌声,没有喝彩,我也一定会天荒地老地走下去,我的坚持依然如不动明王,我的信念仍然是似地藏菩萨,我的武侠依然似那知其不可为而为的止戈一舞。
 时空流转,金石不灭,收拾怀抱,打点精神。一天笑他三五 六七次,百年须笑三万六千场。武侠于我是“不管东南西北风,咬定青山不放松”。作为作者的我,当年因敬金庸而慕古龙,始书武侠著小说,已历经七次成败起落,人生在我,不过是河里有冰,冰箱有鱼,余情未了,有缘再续而已。
 
 稿于二○○三年六月四日端午,重校于二○○四年七月中旬“小楼温派会京师”大聚之时。
 修订于二○一二年出席电影《四大名捕》上海发布会后。
 再校订于二○一二年十一月下旬,作家出版社有系统推出温瑞安武侠小说系列之时。
 
 回 你听到雷声吗
 他们只好再等。
 等雷声。
 他们一直在忍。
 从春季一直忍耐到了夏天。
 初夏时分,隐约雷鸣。
 他们不仅听到了雷声,也看到了雷家的人。
 雷家的人来了:雷如、雷有、雷雷、雷同、雷必、雷属、雷巧、雷合等八大高手。
 
 
 
 他每走十八步就要发出一声嘶吼,以消弭太狂烈的战志。
 战志已烧痛了他。
 也灼痛了他的剑。
 甚至更染红了大街。
 
 这是蓝衫街。
 蓝衫街是京畿里的一条大街。
 大街的特色就是:
 热闹。
 ——什么是热闹?
 热闹就是人来人往、熙熙攘攘、生气勃勃、车水马龙的总称。
 所以,请注意:热闹只是外表的事物。在过年放鞭炮,在元宵看花灯,在端午赛龙舟,在重阳齐登高,都很热闹,但热闹归热闹,人的内心不一定就很快乐,甚至可以仍然很孤寂,非常
 孤寂。
 因为孤寂纯粹是内心的感觉。
 这条街也是这样子。
 这条蓝衫街街面很宽、很阔,也很干净、平坦、整洁,但行人却不多,店铺亦少,整条街看去,大得有点教人心慌。
 行人不多、店铺少,这样的街怎么大得起来?
 答案是:可以。
 因为这条街是供官家、贵人、皇亲国戚走的“官道”。后来,也是因为住在这条街上的达官贵人觉得太冷清了,他们觉得不够兴旺,于是,才一声令下,容这条街傍晚以后可以在街边摆卖,这条街才开始热闹起来。
 也因如此,这条街在大白天里显得分外冷清。这时候也能摆卖的,多半跟这些住宅里的权贵“有些关系”,不过,跟这些人“有关系”的摊子,卖的多半是不会让寻常百姓太感兴趣的东西。
 是以,大街不一定就热闹,有时候,一些小衢小巷小衖小弄,里面都挤满了人,水泄不通,好玩的好吃的好乐的好看的多不胜数,那才是真正属于老百姓的“大街”。
 这道理就正如庙大不一定灵、人高不一定强、声大不一定就凶一样。
 
 他的声音却不算太大。
 也不很凶。
 可是却很有杀气。
 ——杀气是什么?
 杀气其实是一种要命的味道。
 他确然很要命,事实上,战斗只不过开始了半盏茶的光景,丧命在他剑下的,已有十七人。
 ——十七名“金风细雨楼”的精英!
 
 十七名“风雨楼”的精英,已断送在他的剑下。
 的确,在初杀个人的时候,他是有点犹豫,有些顾虑,有些微儿杀不下手。
 因为他的目标不是来杀这些人的。
 这些人还不配他动手。
 他要杀的只有一个人。
 只有这个人才值得他(和他的师兄弟)动手。
 可是,他若要杀此人,就难免先除掉这些保护这人的“障碍”。
 所以他只好大开杀戒。
 当他杀了个“障碍”后,杀性便给激发,杀气激布。
 他杀红了眼,杀红了剑,也杀红了长街。
 ——现在这一条街,已不是“蓝衫街”,而是“红血染蓝街”!
 
 他杀上了瘾,杀了一人又一人,把前仆后继保护那人的忠心子弟,一一歼杀。
 他不留手,也不留情。
 他剑下决不留命。
 因为他是“剑神”:
 温火滚。
 他现在已杀上了火。
 而且还是滚烫的火焰。
 他要杀的人正是:
 戚少商!
 ——当今“金风细雨楼”代总楼主!
 他要杀戚少商的理由是:
 为师兄弟报仇!
 ——因为,“剑仙”吴奋斗,“剑鬼”余厌倦都死在戚少商的狙击下,至于“剑妖”孙忆旧,则完全是给戚少商设计陷害的。
 这是“七绝神剑”中老幺罗睡觉的判断。
 ——老幺的判断一定正确!
 吴奋斗、余厌倦、孙忆旧一死,“七绝神剑”剩下的“剑神”的意见立即起了分歧:
 “剑魔”梁伤心的看法是:“他们死了也活该,这叫天意收拾了他们——谁叫他们活着的时候就不团结,老爱跟我们作对!”
 可是“剑神”温火滚却不同意:“无论怎么说,他们都是我们的师兄弟,有人害死了他们,我们自当为他们报仇——我们毕竟是兄弟。我们不替他们复仇,别人会笑话,自己心中也说不
 过去。”
 “剑怪”何难过却比较温和:“孙老妖、余老鼠、吴老仙他们的确嚣张过分,对咱们口服心不服,面和气不和,可是这仇却不能不报——若然不报,有损威信!我们不如听老幺的裁决。”
 “老幺”自然是“剑”罗睡觉——他是“老幺”,因为这七人中要算他年轻,但若论剑法、名气、威望、地位,当然以他为老到!
 所以他说的话就是后裁断。
 “仇是一定要报的。”理由有三:
 罗睡觉说话的时候是闭着眼睛的。根据他的说法,一个人平常一日的精力,多用在眼神、眼力上,是以,他若果没有特别原因,就一定闭着眼睛,节省精力,也储存每一点、每一滴的精神力量。
 他从不浪费自己的力量。
 他的师兄们简直还怀疑他也储藏、节约他的精液,经过细心与长期的观察,谁都没有发现过这“小师弟”自淫、遗精、嫖妓乃至发泄过。
 “一、此仇不报,京城、江湖、武林均没有吾等立足之地。杀了戚少商,可使‘风雨楼’群龙无首,咱们却可立威于天下!”
 “二、陷害我们的是戚少商和‘金风细雨楼’的人。他们杀得了孙妖、余鬼、吴仙,就一定会斩草除根,迟早会找上咱们。咱们理应先下手为强。”
 “三、咱们以报私怨、江湖仇杀的名义除去戚少商,那就正合蔡太师之心意。太师复出视事,指日可期,咱们先领一功,他日自有犒赏。我们可说是公报私仇。在公在私,这一仗都一定要打;这个仇都一定要报。要不然,皇上反而误信了这姓戚的奸徒,而忽略了咱们的实力和忠诚。”
 “还有一个附带的理由。”罗睡觉慢条斯理地道:“我想杀死戚少商。”
 温火滚忍不住问:“为什么?”
 罗睡觉道:“因为我看他不顺眼。”
 这就是理由。
 这理由已足够。
 ——你要支持一个人或反对一个人的理由,往往只是对方“看得顺眼”或“看不顺眼”而已,这理由听来十分荒唐,其实却十分真实,这是“人夹人缘”,看似荒谬,实则奇妙。
 不过罗睡觉也有补充:“而且这不是单方面的——”
 他顿了一顿,才接下去说:“我觉得戚少商也看我们不顺眼,他也要剪除掉我们这组人马——尤其是我!”
 于是,温火滚、何难过、梁伤心就准备杀人了。
 他们要杀的当然是戚少商。
 温、梁、何三人都摩拳擦掌,跃跃欲试,正要动手,罗睡觉却说:
 “人是要杀的——但不是现在。”
 那要等到什么时候?
 “要等待。”
 “还要忍耐。”
 温火滚明显不想等。
 何难过也失去了耐性。
 梁伤心做事一向都喜欢速战速决。
 “要打杀能力远低于自己的人,什么时候动手也无妨,”罗睡觉陈述阻止理由,“但对手若比我们强,或者至少跟我们足以相埒,那么,就宜等和忍,等他有了疏忽,露出了破绽,忍到他气弱运衰的时候,才予以重手狙击,一战必胜,也必能取其性命。目前,戚少商助诸葛老鬼逼退了太师,又有糊涂皇帝的信任,气势当旺,声威无两,护他的高手也多不胜数,防范森严,咱们还得等他得意忘形,或俟运气一过,咱们就给他来个迎头痛击,要他翻不了身,还不了手。”
 “那到底要等到什么时候?”
 温火滚终于还是火火滚滚地问出了这句心里的话。
 “你听到雷声吗?”
 罗睡觉忽然这样问。
 温火滚不明所以。
 也不知其所指。
 “也许,听到天际响起雷声的时候,就是时机到了,”罗睡觉倦倦地一笑,说,“这时候好的就是养精蓄锐,睡觉去吧!”
 ——睡觉?!
 嘿!
 ——我们都不像你,睡着了也能练剑!
 温火滚不禁打心里啐了一口。
 他跟常人一样,只能在清醒的时候练剑,而且他脾气暴躁,动辄发火,但越是躁烈光火之际,他的潜力就越能发挥,剑法的威力就越大。
 他们几个师兄弟,尽管剑路不尽相同,剑法上各有造诣,但在性情上却也有许多一致之处,例如:
 何难过在心情难过之际,他就会专注地练武,而在心里难受的时候,他的剑法就会发挥得更淋漓尽致。
 根据与他交过手而又侥幸能生还但犹有余悸的敌人回忆:跟何难过动过手,就算不死,但每想起那一战.都不知怎的,十分难过、非常难过。
 梁伤心也一样。
 他的剑法是在伤心的时候能发挥,也更能发威。
 他使的是伤心剑。
 他的人也一样,常伤人心,也常遭人伤了他的心。
 他的剑招是先伤人心,再伤人身,他自己也是个伤心人,他的剑剑剑攻人心房。
 可是他们都不能像罗睡觉那样:睡着了也能练剑,甚至入梦中也能使剑。
 他使的正是:
 梦中剑!
 
 他们只好再等。
 等雷声。
 他们一直在忍。
 从春季一直忍耐到了夏天。
 初夏时分,隐约雷鸣。
 他们不仅听到了雷声,也看到了雷家的人。
 雷家的人来了:雷如、雷有、雷雷、雷同、雷必、雷属、雷巧、雷合等八大高手。
 他们显然与罗睡觉密斟、商议。
 然后他们就开始了行动。
 这行动就称为:
 “一剑发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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