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書推薦:
《
黄庭经详解(全2册)
》
售價:HK$
141.6
《
台北故宫博物院典藏大系·绘画卷(全十册)
》
售價:HK$
9784.0
《
姑苏繁华图
》
售價:HK$
684.4
《
人的消逝:从原子弹、互联网到人工智能
》
售價:HK$
103.8
《
想象的共同体--民族主义的起源与散布(增订版)
》
售價:HK$
77.3
《
医学图形图像处理基于Python VTK的实现
》
售價:HK$
166.9
《
山家清供:小楷插图珍藏本 谦德国学文库系列
》
售價:HK$
143.4
《
政略与战略论
》
售價:HK$
140.0
|
編輯推薦: |
★同名电影在20世纪80年代拍出后屡获国内及国际大奖,成为中国风格的典范。
★1999年列入《亚洲周刊》评选的二十世纪中文小说一百强。
★1999年列入由人民文学出版社和北京图书大厦联合发起选出的百年百种优秀中国文学图书书单。 ★2011年语文新课标使用后,被列入新课标语文必读书。
|
內容簡介: |
★回忆老北京*为脍炙人口的名作之一
★值得一再阅读及回味的文学经典
★入选《亚洲周刊》20世纪中文小说一百强
及百年百种优秀中国文学图书
★同名电影屡获国内及国际电影节大奖
★据台湾原版重排,独具版本优势
★回忆老北京*为脍炙人口的名作之一
★值得一再阅读及回味的文学经典
★入选《亚洲周刊》20世纪中文小说一百强
及百年百种优秀中国文学图书
★同名电影屡获国内及国际电影节大奖
★据台湾原版重排,独具版本优势
本书的作者林海音祖籍台湾,童年、少年、青年却是在北京度过的,本书即是以她七到十三岁的北京城南生活为背景写作的一部自传体短篇小说集。全书主体部分五个故事,既独立又具连贯性,通过小主人公英子的观察、叙述,生动地描绘出一个她温暖的小世界后面,错综复杂悲惨的大世界,表现了平民的坎坷命运,展示出上世纪二三十年代老北京的风土人情和社会风貌。
本书是作者缅怀老北京的诸作品中*为脍炙人口的一部,浓浓的相思、淡淡的哀愁充塞于字里行间。它在1983年由上海电影制片厂搬上银幕,成为中国风格散文电影的典范,并获多种大奖。
|
關於作者: |
林海音(19182001),原名林含英,长于北京,台湾著名作家。代表作品有《冬青树》《晓云》《城南旧事》《请到我的家乡来》《剪影话文坛》等,其中以《城南旧事》最为著名。她所创立的纯文学出版社(19681995),曾出版了许多脍炙人口的好书;主持《联合报》副刊十年(19531963)期间,亦发现并提携了大批作家。
|
目錄:
|
冬阳 童年 骆驼队
惠安馆
我们看海去
兰姨娘
驴打滚儿
爸爸的花儿落了 我也不再是小孩子
后 记
〔附〕超越悲欢的童年 齐邦媛
|
內容試閱:
|
冬阳 童年 骆驼队(代序)
骆驼队来了,停在我家的门前。
它们排列成一长串,沉默的站着,等候人们的安排。天气又干又冷。拉骆驼的摘下了他的毡帽,秃瓢儿上冒着热气,是一股白色的烟,融入干冷的大气中。
爸爸在和他讲价钱。双峰的驼背上,每匹都驮着两麻袋煤。我在想,麻袋里面是南山高末呢,还是乌金墨玉?我常常看见顺城街煤栈的白墙上,写着这样几个大黑字。但是拉骆驼的说,他们从门头沟来,他们和骆驼,是一步一步走来的。
另外一个拉骆驼的,在招呼骆驼们吃草料。它们把前脚一屈,屁股一撅,就跪了下来。
爸爸已经和他们讲好价钱了。人在卸煤,骆驼在吃草。
我站在骆驼的面前,看它们吃草料咀嚼的样子:那样丑的脸,那样长的牙,那样安静的态度。它们咀嚼的时候,上牙和下牙交错的磨来磨去,大鼻孔里冒着热气,白沫子沾满在胡须上。我看得呆了,自己的牙齿也动起来。
老师教给我,要学骆驼,沉得住气的动物。看它从不着急,慢慢的走,慢慢的嚼;总会走到的,总会吃饱的。也许它们天生是该慢慢的,偶然躲避车子跑两步,姿势很难看。
骆驼队伍过来时,你会知道,打头儿的那一匹,长脖子底下总会系着一个铃铛,走起来,铛、铛、铛的响。
为什么要一个铃铛?我不懂的事就要问一问。
爸爸告诉我,骆驼很怕狼,因为狼会咬它们,所以人类给它们带上了铃铛,狼听见铃铛的声音,知道那是有人类在保护着,就不敢侵犯了。
我的幼稚心灵中却充满了和大人不同的想法,我对爸爸说:
不是的,爸!它们软软的脚掌走在软软的沙漠上,没有一点点声音,你不是说,它们走上三天三夜都不喝一口水,只是不声不响的咀嚼着从胃里倒出来的食物吗?一定是拉骆驼的人类,耐不住那长途寂寞的旅程,所以才给骆驼带上了铃铛,增加一些行路的情趣。
爸爸想了想,笑笑说:
也许,你的想法更美些。
冬天快过完了,春天就要来,太阳特别的暖和,暖得让人想把棉袄脱下来。可不是么?骆驼也脱掉它的旧驼绒袍子啦!它的毛皮一大块一大块的从身上掉下来,垂在肚皮底下。我真想拿把剪刀替它们剪一剪,因为太不整齐了。拉骆驼的人也一样,他们身上那件反穿大羊皮,也都脱下来了,搭在骆驼背的小峰上,麻袋空了,乌金墨玉都卖了,铃铛在轻松的步伐里响得更清脆。
夏天来了,再不见骆驼的影子,我又问妈:
夏天它们到哪里去?
谁?
骆驼呀!
妈妈回答不上来了,她说:
总是问,总是问,你这孩子!
夏天过去,秋天过去,冬天又来了,骆驼队又来了,但是童年却一去不还。冬阳底下学骆驼咀嚼的傻事,我也不会再做了。
可是,我是多么想念童年住在北京城南的那些景色和人物啊!我对自己说,把它们写下来吧,让实际的童年过去,心灵的童年永存下来。
就这样,我写了一本《城南旧事》。
我默默的想,慢慢的写。看见冬阳下的骆驼队走过来,听见缓慢悦耳的铃声,童年重临于我的心头。
一九六〇年十月
后 记
一九五一年七月,我写过一篇题名《忆儿时》的小稿,现在把它钞录在下面:
我的兴趣很广泛,也很平凡。我喜欢热闹怕寂寞,从小就爱往人群里钻。
记得小时在北平的夏天晚上,搬个小板凳挤在大人群里听鬼故事,越听越怕,越怕越听。猛一回头,看见黑黝黝的夹竹桃花盆里,小猫正在捉壁虎,不禁吓得呀呀乱叫。但是把板凳往前挪挪,仍是怂恿大人讲下去。
在我七、八岁的时候,北平有一种穿街绕巷的唱话匣子的,给我很深刻的印象。也是在夏季,每天晚饭后,抹抹嘴急忙跑到大门外去张望。先是卖晚香玉的来了;用晚香玉串成美丽的大花篮,一根长竹竿上挂着五、六只,妇女们喜欢买来挂在卧室里,晚上满室生香。再过一会儿,换电灯泡儿的又过来了。他背着匣子,里面全是新新旧旧的灯泡,贴几个钱,拿家里断了丝的跟他换新的。到今天我还不明白,他拿了旧灯泡去做什么用。然后,我最盼望的唱话匣子的来了,看见那人背着话匣子(后来改叫留声机,现在要说电唱机了),提着胜利公司商标上那个狗听留声机的那种大喇叭。我就飞跑进家,一定要求母亲叫他进来。母亲被搅不过,总会依了我。只要母亲一答应,我又拔脚飞跑出去,还没跑出大门就大声喊:
唱话匣子的!别走!别走!
其实那个唱话匣子的看见我跑进家去,当然就会在门口等着,不得到结果,他是不会走掉的。讲价钱的时候,门口围上一群街坊的小孩和老妈子。讲好价钱进来,围着的人就会捱捱蹭蹭的跟进来,北平话叫做听蹭儿。我有时大大方方的全让他们进来;有时讨厌哪一个便推他出去,把大门砰的一关,好不威风!
唱话匣子的人,把那大喇叭按在匣子上,然后装上百代公司的唱片。片子转动了,先是那两句开场曰:百代公司特请梅兰芳老板唱宇宙锋,金刚钻的针头在早该退休的唱片上磨擦出吱吱吜吜的声音,嗞嗞啦啦的唱起来了;有时像猫叫,有时像破锣。如果碰到新到的唱片,还要加价呢!不过因为熟主顾,最后总会饶上一片洋人大笑,还没唱呢,大家就笑起来了,等到真正洋人大笑时,大伙儿更笑得凶,闹烘烘的演出了皆大欢喜的大团圆结局。
母亲时代的儿童教育和我们现代不同,比如妈妈那时候交给老妈子一块钱(多么有用的一块钱!),叫她带我们小孩子到城南游艺园去,就可以消磨一整天和一整晚。没有人说这是不合理的。因为那时候的母亲并不注重不要带儿童到公共场所的教条。
那时候的老妈子也真够厉害,进了游艺园就得由她安排,她爱听张笑影的文明戏《锯碗丁》、《春阿氏》,我就不能到大戏场里听雪艳琴的《梅玉配》。后来去熟了,胆子也大了,便找个题目要两大枚(两个铜板)上厕所,溜出来到各处乱闯。看穿燕尾服的变戏法儿;看扎着长辫子的姑娘唱大鼓;看露天电影郑小秋的《空谷兰》。大戏场里,男女分座(包厢例外),有时候观众在给扔手巾把儿的叫好,摆瓜子碟儿的,卖玉兰花儿的,卖糖果的,要茶钱的,穿来穿去,吵吵闹闹,有时或许赶上一位发脾气的观众老爷飞茶壶。戏台上这边贴着戏报子,那边贴着奉厅谕:禁止怪声叫好的大字,但是看了反而使人嗓子眼儿痒痒,非喊两声好不过瘾。
大戏总是最后散场,已经夜半,雇洋车回家,刚上车就睡着了。我不明白那时候的大人是什么心理,已经十二点多了,还不许人家睡,坐在她们(母亲或者老妈子)的身上,打着瞌睡,她们却时时摇动你说:别睡!快到家了!后来我问母亲,为什么不许困得要命的小孩睡觉?母亲说,一则怕招凉,再则怕睡得魂儿回不了家。
多少年后,城南游艺园改建成屠宰场,城南的繁华早已随着首都的南迁而没落了,偶然从那里经过,便不胜今昔之感。这并非是眷恋昔日的热闹的生活,那时的社会习俗并不值得一提,只是因为那些事情都是在童年经历的。那是真正的欢乐,无忧无虑,不折不扣的欢乐。
我记得写上面这段小文的时候,便曾想:为了回忆童年,使之永恒,我何不写些故事,以我的童年为背景呢!于是这几年来,我陆续的完成了本书的这几篇。这些故事不一定是真的,但写着它们的时候,人物却不断的涌现在我的眼前,斜着嘴笑的兰姨娘,骑着小驴回老家的宋妈,不理我们小孩子的德先叔叔,椿树胡同的疯女人,井边的小伴侣,藏在草堆里的小偷儿。读者有没有注意,每一段故事的结尾,里面的主角都是离我而去,一直到最后的一篇《爸爸的花儿落了》,亲爱的爸爸也去了,我的童年结束了。那时我十三岁,开始负起了不是小孩子所该负的责任。如果说一个人一生要分几个段落的话,父亲的死,是我生命中一个重要的段落,我在一九五一年父亲节写过一篇《我父》,仍是值得存录在这里的:
写纪念父亲文章,要回忆许多童年的事情,因为父亲死去快二十年了,他弃我们姊弟七人而去的时候,我还是个小女孩。在我为文多年间,从来没有一篇是专为父亲而写的,因为我知道如果写到父亲,总不免要触及到他离开我们过早的悲痛记忆。
虽然我和父亲相处的年代,远比不了和一个朋友更长久;况且那些年代对于我,又都是属于童年的,但我对于父亲的了解和认识极深。他溺爱我,也鞭策我,更有过一些多么不合理的事情表现他的专制,但是我也得原谅他与日俱增的坏脾气,是因为他日渐衰弱的肺病身体。
父亲实在不应当这样早早离开人世。他是一个对工作认真努力,对生活有浓厚兴趣的人,他的生活多么丰富!他生性爱动,几乎无所不好,好像世间有多少做不完的事情,等待他来动手,我想他对死是不甘心的。但是促成他的早死,多种的嗜好也有关系,他爱喝酒,快乐的划着拳;他爱打牌,到了周末,我们家总是高朋满座。他是聪明的,什么都下功夫研究。他肺病以后,对于医药也很有研究,家里有一个五斗柜的抽屉,就跟个小药房似的。但是这种饮酒熬夜的生活,足以破坏任何医药的功效。我听母亲说,父亲在日本做生意的时候,常到酒妓馆林立的街坊,从黑夜饮到天明,一夜之间喝遍一条街,他太任性了!
母亲的生产率够高,平均三年生两个,有人说我们姊妹多是因为父亲爱花的缘故,这不过是迷信中的巧合,但父亲爱花是真的。我有一个很明显的记忆,便是父亲常和挑担卖花的讲价钱,最后总是把整担的花全买下。于是父亲动手了,我们也兴奋的忙起来,廊檐下大大小小花盆里栽的花,父亲好像特别喜欢文竹,含羞草,海棠,绣球和菊花。到了秋天,廊下客厅,摆满了秋菊。
花事最盛是当我们的家住在虎坊桥的时候,院子里有几大盆出色的夹竹桃和石榴,都是经过父亲用心培植的。每年他都亲自给石榴树下麻渣,要臭好几天,但是等到中秋节,结的大石榴都饱满的裂开了嘴!父亲死后的第一年,石榴没结好;第二年,死去好几棵。喜欢附会迷信的人便说,它们随父亲俱去。其实,明明是我们对于剪枝施肥,没尽到像父亲那样勤劳的缘故。
父亲的脾气尽管有时候暴躁,他却有更多的优点,他负责任的工作,努力求生存,热心助人,不吝金钱。我们每一个孩子他都疼爱,我常常想,既然如此,他就应该好好保重自己的身体,使生命得以延长,看子女茁长成人,该是最快乐的事。但是好动的父亲,却不肯好好的养病。他既死不瞑目,我们也因为父亲的死,童年美梦,顿然破碎。
在别人还需要照管的年龄,我已经负起许多父亲的责任。我们努力渡过难关,羞于向人伸出求援的手。每一个进步,都靠自己的力量,我以受人怜悯为耻。我也不喜欢受人恩惠,因为报答是负担。父亲的死,给我造成这一串倔强,细细想来,这些性格又何尝不是承受于我那好强的父亲呢!
童年在北平的那段生活,多半居住在城之南旧日京华的所在地。父亲好动到爱搬家,绿衣的邮差是报告哪里有好房的主要人物。我们住过的椿树胡同,新帘子胡同,虎坊桥,梁家园,尽是城南风光。
收集在这里的几篇故事,在时间上有点连贯性,读者们别问我是真是假,我只要读者分享我一点缅怀童年的心情。每个人的童年不都是这样的愚而神圣吗?
一九六○年七月在台北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