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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我们一生中总会遇见一个人,明明对他她动了情,却不自知。
商徵羽——霸道总裁,无意中捡到了失忆后的盛一诺,编造了一个谎言,骗她他是她的男朋友,她信以为真。
盛一诺渐渐发现,她这个男朋友对感情并不专一,且有暴力倾向。为了摆脱商徽羽,她装疯卖傻住进了医院的精神科,但她的一举一动都被商徵羽牢牢监视。
后来,盛一诺换了主治医生——施夏茗,他一眼便认出了她,想方设法让她从商徽羽的魔爪下解脱。只是,她不知道,自己落入了施夏茗精心布置的陷阱。
施夏茗问:“要做我女朋友吗?”
“施医生,你提这个要求,仅仅因为我害你失去了爱人,所以你想从我身上讨回点什么,还是因为你喜欢我?”盛一诺这么直白地问出来,几乎用尽她所有勇气。
就算她忘记了所有,却独独没有忘记爱过他。所以,即使她猜中他的诡计,仍然甘愿为爱铤而走险。
这是一场她看不见未来的赌注,也许最终会满盘皆输,她却一往直前。
这是一段万人阻挡我偏爱你一人的恋恋情深,他动了情,付出所有真心。
你要走到最后才会知道,你爱的那个人,他爱你胜过爱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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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安澄阳,原网名,总攻大人,晋江古言大神插画大师,畅销书作家,文科出身,文风多变题材新颖,想象力天马行空。已出版作品《圈出一枚小胖子》《狸不开,桃不走》《郎心如铁》《占心为王》等多部作品,深受广大读者喜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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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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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装疯卖傻
她下床想走,精神很不稳定。施夏茗身为医生,怎么可能放任她这样出去?他上前揽住她把她抱回了床上,但她依旧挣扎着想下去,他没办法,只能坐下来抱住她,不撒手。
第二章 寻找真相
盛一诺吸了口气,不明白商徵羽为什么骗她,既然是她男朋友就该告诉她事实。
第三章 抱错了人
她说完就弯腰朝前一扑,直接扑进了一个带着凉意的坚硬怀抱,鼻息间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道,有纽扣一样的东西硌到了她的鼻子。
第四章 坦诚心迹
他放下筷子掀起嘴角笑着说:“讨厌你?我为什么要讨厌你?只有在意一个人才会一直记着她做过的伤人事,不在意的话理都不会理,我真的一点都不讨厌你。”
第五章 一心待你
喜欢一个人就一直是这个人,除非我的喜欢给他造成了困扰,否则我不会换人的。
第六章 身陷害怕
我现在很害怕,怕你了解我以前是个什么人之后离开我,不过我想那天既然还没来,我就先霸占着你,有一天算一天。
第七章 爱的占有
施夏茗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与她对视,在她完全没有觉得他真的会说那三个字时,忽然就听到他说:“我爱你。”
第八章 情敌对峙
其实感情也是这样,你可以走进门里,或者离开门边,但站在门外这种暧昧行为是没结果的,因为暧昧不可能是感情的终点。
第九章 绝地反击
施夏茗跷起双腿,靠到椅背上,从容不迫道:“他们都会过来,但你不用担心,这次他们过来,我会告诉他们,我要和你结婚。”
第十章 蒙在鼓里
这算是天上掉馅饼吗?前阵子她才和施夏茗开玩笑说公司不会再给她一套房吧?没想到居然真的来了!
第十一章 爱情博弈
这个世界上最难解决的不是强劲的敌人,而是曾经彼此喜欢,现在已经没有感情却还纠缠不放的前任。
第十二章 独爱一人
全心全意地爱着一个人就是这样的感觉吧,任凭世间有佳丽三千,却独爱心中这一人。
第十三章 土豪蜜月
不得不说,这真是一次非常土豪的旅程,这么美的景区只有他们两个人来玩,就好像被承包了一样,那感觉别提多爽了。
第十四章 怀孕趣事
施夏茗叹了口气说:“你还是考虑一下你自己吧,人家怀孕都知道要做胎教,你呢?你怀孕的时候整天就知道看言情小说,真不知道孩子出生以后会是什么样。”
第十五章 甜蜜惊喜
盛一诺瞠目结舌地看着一束用人民币卷成的“有钱花”,眼睛都快掉在地上了。
第十六章 爱是坚持
爱很简单,爱就是你愿意为一个人付出;爱也很复杂,爱就是一个人接受了你的付出却不回应你,你仍然爱着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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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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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动了情》经典语录:
○其实感情也是这样,你可以走进门里,或者离开门边,但站在门外这种暧昧行为是没结果的,因为暧昧不可能是感情的终点。
○喜欢一个人就一直是这个人,除非我的喜欢给他造成了困扰,否则我不会换人的。
○这个世界上最难解决的不是强劲的敌人,而是曾经彼此喜欢,现在已经没有感情却还纠缠不放的前任。
○爱很简单,爱就是你愿意为一个人付出;爱也很复杂,爱就是一个人接受了你的付出却不回应你,你仍然爱着对方。
○全心全意地爱着一个人就是这样的感觉吧,任凭世间有佳丽三千,却独爱心中这一人。
《明明动了情》试读部分
深夜四点,崇安市整个安静下来,闹市区的酒店式公寓高层里,一个高挑的男人赤着上身站在落地窗前,点着一根烟,淡淡地看着窗外的夜景。
街道上没有一辆车,也没有一个人,天边黑暗,看不见丝毫亮光,就好像这个房间。
男人扫了一眼身后大床上躺着的妩媚女人,从裤子口袋拿出手机拨了个号码,电话很快被接通,那头传来一个毕恭毕敬的声音:“商总,请吩咐。”
凌晨四点,对方不带一丝睡意地快速接起老板的电话,这样不简单的助理,自然也有个不简单的老板。
“准备车,我要去看一诺。”商徵羽言简意赅地说着,低柔的声音带着磁性的沙哑。
电话那头的助理丁俊说:“商总,现在是凌晨四点了,医院现在不能探视病人。”
商徵羽淡淡问道:“我也不行?”
丁俊立刻道:“我马上去安排。”
商徵羽停顿片刻,忽然又换了打算:“算了,让她休息吧,见了我免不得要吵闹,大家都累。”
丁俊没吭声,商徵羽却没有就此挂断电话,他思索了一会儿说:“她住进去有一年了吧,怎么一点起色都没有?给她换个医生,换最好的。”
丁俊应声,商徵羽这才挂了电话,转身回到大床上,伸手揽过不着寸缕的情人,闭上了眼睛。
本来安静的夜里忽然响起一阵雷,大雨毫无预兆地降临,崇安市人民医院的一间病房里,盛一诺从床上惊醒,手心里满是汗珠,脑子里尽是刚才梦中的情景。
高大的男人用匕首抵着她心脏的位置,几乎下一秒钟就要刺下去,但她被雷声吵醒,一切都消失了。
盛一诺满身冷汗地从病床上起来,来到窗边看向外面,雨水狠狠拍在窗户上,像跟窗户有仇一样。响亮的雷声好像就炸开在她心里,她感觉很害怕,也不知是因为打雷还是因为噩梦。
粗略算算,住进来也有一年了,还记得一年多以前,她在这家医院醒来,因为车祸失去所有记忆,身边守着的商徵羽自称是她男朋友,对她无微不至,帮她支付了住院所需的所有治疗费,完全挑不出一丝错。
盛一诺不知道商徵羽说的是不是真的,但她身上的证件不见了,手机也因车祸被损坏,联系不到其他人,除了相信他,没有别的选择。
现在回想起来,商徵羽一开始对她其实很不错,帮她补办了证件,带她去从小长大的孤儿院还有念书的母校寻找过去,还让她住在他家里,给她讲他们之间的事……要不是后来她发现他除她以外还养了不止一个情人,他们之间大概会一直甜甜蜜蜜下去。
每次想起商徵羽,都是在噩梦之后,她永远忘不了,在她因为他的劈腿而要求分手的时候,他那副狰狞阴沉的面孔,还有朝她心口刺过来的匕首。
回到病床边,盛一诺翻出枕头下面的药片,轻手轻脚地来到窗边,使劲推开窗户,把手从焊接的钢筋缝隙里伸出去,将药片扔到了外面,药片很快就被雨水打湿,混入泥土中,消失不见。
盛一诺转头看看挂钟,已经快五点了,天就要亮了,雨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停,安静整洁的病房让人觉得冰冷,好像所有感情到了这里都会变得淡薄,可尽管如此,盛一诺宁可在这儿住一辈子,也不愿意回到商徵羽身边。
那种备受羞辱和暴力折磨的日子,她是绝对不会再过了。
盛一诺又回到了床上,盖好被子说服自己再睡一会儿,不然早上医生来查房的时候,看见她的黑眼圈又该大惊小怪了。
临近八点时,盛一诺醒了过来,外面的雨已经停了,阳光很好。
人民医院住院部C楼是一栋单独的三层楼房,位置离普通住院部的高层楼有点远,比较偏僻,安保也相对严格,是专门安置精神科病人的地方。不过,这里住院的病人其实不多,一楼常住的算上盛一诺不过四五个,所以现在还十分安静。
再过一会儿,会有人给她送早餐,她吃完后对方会收走碗筷,然后九点医生会来查房,应付完了医生,她就可以松口气了。
送饭的人来得很准时,盛一诺去门口接过早餐吃完,她话也不多,收了碗筷就走了。两人从见面到分开不过几分钟,从不对话,一年来都是如此。
回到病房里,盛一诺去洗手间洗漱,刚刚洗漱完出来,就听见门外有响动,玻璃外依稀可见穿着制服的护士。
“换好了吗?”外面传来护士长的声音。
盛一诺悄悄靠近门口,屏息听着外面的对话。
“换好了。”护士说,“杜姐,听说这位施医生是从港城市市医院调来的。”
“你消息挺灵通嘛,施医生去年刚从国外进修回来,在港城待了一段时间,今年调到我们这里来了。”护士长笑着说。
两人又说了些什么,很快就离开了,盛一诺确定她们都走了之后,悄悄打开门看了一眼贴在门口的卡片,上面责任护士、护士长还有主任医师的名字都没变,变的是主治医生。
施夏茗?
盛一诺在心里念了念这个名字,悄无声息地回到了病房里,她想,她很快就可以见到医院给她换的这位新主治医生了,因为查房的时间快到了。
这一定是商徵羽的主意吧,他这人没什么耐心,她都住进来一年多了,病情也没有什么大的好转,他要是不采取什么措施也就不是他了。
怎么办呢?新医生应该是他钦点的吧,那样的话,糊弄起来就有点难了。这一年多以来,她已经从一开始的动不动就“寻短见”变成了见到商徵羽才“寻短见”,如果再把自己变好一点,岂不是要出院了?
不行。盛一诺从病床上坐了起来,在病房里寻找着可以用来自残的工具,可转了一圈,除了牙刷和牙膏之外,找不到任何可用的东西。
盛一诺想了想,在洗手间摆了一个颓然而坐的造型,用牙膏包装的尖角对准手腕的脉络,耐心地听着病房门打开的声音。
九点钟时,病房门准时打开,她模模糊糊地看见一个颀长高挑的身影走了进来,于是二话不说使劲用牙膏外壳戳向自己的手腕,力道之大,几乎没人能否认她是真的想寻死。
只是,牙膏包装本身不是什么尖锐的东西,就算有尖角,伤人效果也不尽人意,随着她被戳疼了低吟一声,进屋的那个人影很快出现在洗手间门口。盛一诺抬眼望去,就看见了穿着白大褂的施夏茗。
雨后明媚的阳光洒满了采光很好的VIP病房,穿着白大褂的男人像从云端上走下来,他靠她越近,她周身的黑暗就消散得越快。他来到洗手间里,手腕轻转夺过她手里的牙膏,动作轻柔地将她搀扶起来,她与他靠近时,可以闻到一种让人心情舒适放松的淡雅味道。
“盛小姐,初次见面,自我介绍一下。”施医生一边扶着盛一诺出门,一边语调和缓道,“我叫施夏茗,是你的新医生。”
盛一诺被动地被他揽着出了洗手间,她手腕上虽然没有出血,但也红肿了起来。施夏茗让她坐在病床边,按了护士铃,随后坐在了病床边的软椅上。
“你很想死?”施夏茗说话时很温和,像是她多年不见的老朋友。盛一诺垂眼望着他精致的脸庞,他有着长长的睫毛和隽秀的眉毛,端端正正地戴着一副金丝边眼镜,温润的薄唇线条优美,纯白色的衬衫一丝不苟地系着纽扣。
“我已经死过一次了,车祸。”盛一诺语气低沉地开口,唇瓣因为干涩而有点破皮。施夏茗看了一眼,便吩咐刚刚赶到的护士送一杯水和消肿药物。
护士离开了,施夏茗才再次看向盛一诺,他看着她的眼神很深邃,盛一诺总觉得他有点熟悉,好像在哪儿见过,可她失去了记忆,怎么都想不起来是在哪里。
“我知道你出过车祸。”施夏茗站了起来,双手抄着白大褂的口袋漫不经心地来到窗边帮她打开窗户,和煦的晨风吹了进来,“但真的死了,就什么都没了。”他背对着她说。
盛一诺闻言安静了很久,才低低地说:“反正我活着也什么都没有。”
“那正好。”施夏茗回眸看向她。
盛一诺拧眉看着他,眼底有一丝不解,他慢慢走回她身边,坐回椅子上,修长的丹凤眼专注地凝视她:“既然你活着的时候就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和死了也没什么区别,就不用再费心死一次了。”他拿起桌上她刚刚用来“寻死”的牙膏,意有所指地说道。
他并不像上一个医生那样经常对她笑,而且讲话套路也完全不一样,这让她多少有点不适应。
她现在被他绕得有点晕,他似乎,不像上一个那么好糊弄……
换医生当晚,护士照例来看着盛一诺服药。今天护士给的药不太一样,但盛一诺没问,按照要求吞下,喝水,张嘴给对方检查。
护士简单看了一眼就转身走了,盛一诺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确定她是真的离开了,才将藏在牙床附近的药片吐在了手心,跑到窗边打开窗子,想要把药片扔出去。
夜已经挺深了,住院部外面一片漆黑,只亮着几盏灯光很弱的路灯,盛一诺的病房窗外是一片绿植,长得很高,人进不到临近窗子的位置,所以把药片丢在这里不用担心被人发现。只不过,今天这事成不了了,因为施夏茗就站在绿植丛外的路灯下,静静地看着这边。
他穿着纤尘不染的白大褂,戴着副金丝边眼镜,面容模糊地睨着这里。盛一诺在看见他的一瞬间就蹲到了窗户下面,但她仍然可以感觉到他刚刚落在她身上的目光。
这下完了,按理说他不是该下班了吗?怎么这个时间还在这儿?还站在那个恰好可以看到她房间窗户的位置?该不会是发现什么了吧?
盛一诺在窗户下面蹲了很久,一直盯着病房的门,外面走廊还亮着灯,一会儿施夏茗应该就会来了,她没按要求吃药,还妄图把药扔了,他会怎么做?
盛一诺非常紧张,在原地蹲得腿都麻了也没等到他过来,犹豫再三,她还是决定再站起来看看。
她万分小心地稍稍起身,悄悄朝窗外看去,那盏路灯处已经没人了,就好像她刚才看见的人只是个幻觉。
不可能啊。
盛一诺站直身子握住窗户上焊接的钢筋努力朝其他方向看,外面一个人都没有,哪儿都找不到那个白色的身影。
“难道真是眼花了?”盛一诺看看手里的药片,想了想还是来到了洗手间,将药片丢进马桶里冲掉了。
其实她原可以一开始就丢马桶里的,但是因为以前的医生从来没有这种半夜还在医院不走的情况,她的警惕放松了,才开始往窗外扔,这下好了,大意失荆州。
盛一诺从洗手间出来,回到了病床上,双手抱膝安静地看着房门,猜测施夏茗会几点过来。
可是,她一直等到凌晨,等到走廊里的灯都灭了,他都没有再出现。
“不来了吗?”看了看挂钟,已经凌晨三点多了,可她一点困意都没有,今晚恐怕又要天亮才能睡着了。
她意料得没错,这晚她仍然是天亮才睡着,有人来送早餐时醒过来,精神看上去比昨天差了许多。
盛一诺简单地吃了点饭,没理会送饭人对她的打量,喝了点水撤离了饭桌,表示自己吃完了。
送饭人安静地收拾了碗筷,然后提着饭盒离开,门再次被关上。
盛一诺盯着那不算厚的隔离,在九点时准时等来了查房的施夏茗。
施夏茗今天不是一个人来的,确切地说,他是和一只鸟一起来的,他带来了一只鹦鹉。
盛一诺诧异地看着他,她原以为他来了会说她昨晚没吃药的事,但带只鹦鹉来是什么意思?
或许是她脸上的不解太明显了,施夏茗一边安置鸟笼一边说:“这里很闷,它可以给你解闷儿。”
盛一诺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他身边,看着笼子里漂亮的鹦鹉说:“医院里可以养吗?”
“VIP病房里只住你一个人,不会影响到别人,没关系。”施夏茗拨弄了一下鹦鹉的头,语调十分温和,“它很乖,会说不少话,你没事了可以跟它玩。”
她好像有点明白他的用意了,他是想知道她平时自己待着时会不会自言自语吧?她要是说什么话说得多了,鹦鹉自然就学会了,到时候他想知道,还不是小菜一碟?
盛一诺有点抗拒地睨着漂亮的鸟儿,不太高兴。
施夏茗侧眼瞧了瞧她,忽然说了一句:“药还是要吃的。”
盛一诺整个人一凛,脸色发白地望着他说:“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施夏茗面不改色道:“我给你换了新药,安眠养神,吃了对身体没坏处,你现在正需要。”
盛一诺的心情一下子变得很复杂,她一言难尽地凝视着他精致的脸庞,他站直身子跟她拉开距离。一直很安静的鹦鹉在这个时候忽然说:“吃药吃药!”
盛一诺一愣,表情惊讶地看向鹦鹉,鹦鹉歪着头和她对视了一会儿,又说:“按时吃药,按时吃药!”
盛一诺忍不住勾了勾嘴角,笑得非常隐晦。她其实很漂亮,睫毛又长又卷翘,眼睛大而有神,五官立体精致,鼻梁挺翘,不管怎么看都是难得一见的美人。只是,因为长期失眠和精神高度紧张,她看上去非常憔悴,穿着肥大的白色病号服,整个人就像纸一样单薄。
施夏茗见她笑了,仿佛想起了什么,本来还算温和的表情渐渐沉了下来,视线冷漠地移开,不带感情地说了句:“再见。”
他说罢转身就走了,十分干脆,盛一诺还有点反应不过来。
她望着病房门沉思,她这位新医生真的不像她以前遇见的任何一位,她完全猜不到他下一步会怎么做。她甚至觉得,他其实已经看出来她没病了,只是没有说出来。而他不把这件事说出来的原因,就不得而知了。
也许,他们以前认识?这个猜测其实不是忽然冒出来的,她第一次见到施夏茗就觉得很面熟,但她失去了记忆,脑子里没有具体信息,只有模糊的轮廓,无法辨认出他们到底有过什么渊源。
这种明知道两人之间有根无形的线,却怎么都连不起来的感觉糟透了,不过既然他暂时没把她的秘密说出去,那她暂且安逸地住着,看看他接下来会怎么做吧。
盛一诺转身想去再躺一会儿,但鹦鹉忽然又出声了,它语气滑稽地叫着“明月、明月”。
“明月?”盛一诺低低地念出这两个字,偏头思索着,这个词指的是月亮,还是一个人?
这鹦鹉是施夏茗的,那会说的话肯定都是他教的,或者他常说的。如果明月是个人,和他又是什么关系?
算了,就算她搞清楚明月是谁又有什么用?她现在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因为马上又要到商徵羽每月来看她的日子了。
她到底要演一出怎样的戏,才能让他死心呢?
盛一诺专心地想了好几天,可她在那一天等到的不是商徵羽,而是商徵羽比较喜欢的一个情妇——许暮雨。
这姑娘比她大两岁,跟商徵羽在一起的时间也比她长,她第一次跟商徵羽吵架就是因为发现他和她一起吃饭,还在餐厅门口亲密接吻。
盛一诺看见那一幕的时候,简直气疯了,冲过去把他们扯开,质问商徵羽这是怎么回事。那女孩一脸无辜地站在他身边,看他跟她解释,好像在看笑话。
每每想起那一幕,盛一诺都觉得非常糟心,这都是什么事,她能不能怀疑,她出车祸也和商徵羽有关?是不是因为她发现了他劈腿,所以开快车,才发生车祸的?
一切猜测都无从证实,脑子里那一大片空白就好像一座山,压得她喘不过气。
许暮雨到的时候是晌午时分,盛一诺刚吃完饭,坐在沙发上逗鹦鹉,许暮雨和商徵羽的助理丁俊一起过来,打扮得非常素净,穿一身白,不知道的还以为来奔丧呢。
盛一诺压根就没理她,看都不看,安静地逗她的鹦鹉,全当别人是透明的。
许暮雨看了盛一诺一会儿,小声问跟着来的护士:“我过去她不会发疯吧?”
护士嘴角抽了一下说:“只要您不刺激盛小姐,她一般不会怎样的。”
“这样吗?”许暮雨面露思索,少顷后露出笑容,姿态优雅地走到盛一诺身边,微微弯腰道,“盛小姐,我来看你了,是商总让我来的。”
盛一诺的心在听见她口中的“商总”二字时沉了一下,面上却分毫不显,依旧安然地逗鹦鹉。
鹦鹉发现了陌生人,盯着看了一会儿说:“真难看真难看!”
许暮雨表情僵了一下,看看那鹦鹉又看看她,问护士:“这儿怎么还有只鹦鹉?病房可以养吗?”
护士还没说话,一个男人的声音就响了起来,他的声音低沉清冽,动听得如清晨树叶上落下了露水:“是我放在这儿的。”
许暮雨纳闷地回头看去,看到一个十分清俊贵气的高个男人,他偏瘦,但骨架完美,衬衣西裤外面套着件白大褂,薄唇,戴眼镜,没有表情,看上去不太好相处。
“你是……”许暮雨想了想说,“你就是盛小姐的新医生吧?”
施夏茗并没多言,倒是许暮雨又说:“这只鹦鹉是新疗法吗?”
施夏茗依旧缄默不语。许暮雨自讨没趣,只好看向丁俊说:“我来也来了,看也看了,她不理我那就不是我的事了,还要我怎么做啊?”
丁俊看了看盛一诺,她全程盯鹦鹉,他略微思索道:“商总让你给盛小姐道个歉,然后你就可以走了。”
许暮雨抽了抽嘴角,从善如流地转过身来说:“对不起盛小姐,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就忘记咱们的仇怨吧。”
盛一诺眼皮都没抬一下,许暮雨无言地看向丁俊,丁俊点点头带着她离开,病房里安静下来。
“你先出去吧。”施夏茗站在盛一诺身边对护士说。
护士应下,抬脚离开了病房,还不忘给他们关上门。
护士走后,盛一诺就望向施夏茗说:“谢谢施医生帮我解围。”她抱住了头,好像被痛苦回忆所折磨,其实只是做给他看罢了。她现在扮的是抑郁症,见了情敌还非常淡定的话肯定更惹人怀疑。
施夏茗没看她,安静地喂鹦鹉,喂完就走了,盛一诺抬起头眼巴巴地看着,恍惚意识到,她好像误会了,施夏茗根本不是来帮她解围的,他只是来……喂鹦鹉的。
这个认知可真让人……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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