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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一位抑郁症患者从地狱回归人间的重生感悟
面对抑郁告诉你如何“渡过”,管理情绪与压力,重塑自我的内心力量
如果你不那么成功,发现自己没有向上的动力,可以读读这本书;
如果你在别人眼里很成功,但内心深处郁郁寡欢,也可以读读这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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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抑郁症已经成为中国疾病负担的第二大病,发病率很高,并逐渐引起人们的重视。实际上,中国人对这个疾病的认识还处在非常初级的阶段,很多人不能正视抑郁症。自己不承认,外人不理解。张进这本书,从自己的感受和经历出发,既有理论知识,又结合大量案例,深入浅出,对这些问题做了解答,相可让其他的患者接受教训,少走弯路,对提高社会幸福指数是大有裨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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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张进,记者、编辑。南京大学文学学士,中国人民大学新闻学硕士。曾在工人日报社、《财经》杂志社工作。财新传媒创办人之一,是财新传媒团队核心成员。现任财新传媒编委、财新《中国改革》杂志执行总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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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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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篇 他渡
题记
相信科学002
地狱归来003
为何抑郁症患者容易自杀009
如何干预抑郁症患者自杀014
抑郁症是心理病变还是器质性病变018
谁最容易得抑郁症023
如何准确诊断抑郁症030
抑郁症患者如何用药037
双相是怎么回事儿046
好医生好在哪里053
科学的态度就是对未知常怀敬畏之心058
揭开抑郁症黑箱061
中篇 自渡
题记
内心的力量076
做自己的心理医生077
什么叫“身心一体”085
大脑和精神疾病有何关联090
令人着迷的情绪094
情绪如洪水,可疏不可堵100
如何管理自己的情绪104
调整认知,重建心灵109
病愈后如何重返社会115
心理咨询是怎么一回事儿121
下篇 渡人
题记
“无穷的远方,无数的人们,都与我有关”134
艰难的救赎135
困兽笼中141
花 香150
抑郁病房日记156
寒冷的微笑169
一位文学青年的来信176
橡皮人183
对赛娜遗言的分析190
勿给抑郁症患者“贴标签”194
最痛苦的是无能为力感199
后 记
免于恐惧203
附录一
失守抑郁症209
抑郁症诊疗骗局225
附录二
“关爱精神健康·关注抑郁症”认知手册2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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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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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渡
【题记】
相信科学
“渡”者,由此案到彼岸也。佛教以此岸喻生死轮回,彼岸喻涅磐圣地。所有人皆在生死中,故皆在此岸;而觉悟者,则已从此岸,渡烦恼河,抵达彼岸。从此岸到彼岸,是一个人终生的修为。
但抑郁症患者不在此列,因为他们所处并非人间。毫不夸张地说,抑郁症患者生活在一个玻璃罩中,外部的世界,现实、透明、看得见,却是隔绝的。对于他们,“渡过”不只是宗教情怀,更具有实实在在的拯救的意义——从地狱回归人间。
故此,本书的书名,以及上中下三篇,都以“渡”为主题。上篇“他渡”,意指现代医学对患者的拯救。其中第一篇《地狱归来》,是我的自述,回忆了从患病到临床治愈的经过;接下来几篇,是我病愈后钻研精神医学的心得体会。
对于中度以上抑郁症患者,接受“他渡”,即现代医学的干预,是必不可少的。这是对科学的信念。希望我写的系列文章,能够让患者相信科学,面对现实,积极求治,以配合的心态,完成现代医学对自己的拯救。
地狱归来
患病
从2012年初到3月,我逐渐发病。最初的病象是失眠,每天睡眠越来越少,后来发展到服用安眠药也彻夜不眠的程度。
3月中旬,在连续两周彻夜不眠后,身体终于崩溃,不得不离开了工作岗位。
病休之初,自以为只要好好休息,恢复睡眠即可。岂知越来越恶化,每天完全睡不着。每次都是在困倦昏沉到即将入睡之际,会突然心悸,然后惊醒。记得当时我给一个朋友发短信描述说:“感觉有一个士兵把守在睡眠的大门口,当睡意来临,就用长矛捅向心脏,把睡意惊走。”
在失眠的同时,身体症状开始出现。头痛、头晕、注意力无法集中,没有食欲,思维迟缓,做任何事情都犹豫不决。自己明显觉得变傻了。
求医
病休两周后,在朋友的提示下,终于犹犹豫豫地去安定医院看病。医生给出诊断:中度抑郁偏重。开了三种药:罗拉、氢溴酸西酞普兰片、三辰片。
这三种药,西酞普兰片是主药。起初每日服用一粒。一周后加到一粒半;再一周后加到2粒。服药之初,由于罗拉片的镇定作用和三辰片的催眠作用,睡眠稍有改善,每晚能睡四到五个小时。
但是,情绪、思维和行动力没有丝毫改善。就这样熬了两个月,医生终于决定换药:把西酞普兰片逐渐减量至一粒、半粒;同时新加一种药,即米氮平,剂量在一周内从半粒加到1粒半。
米氮平有极强的催眠作用。刚服用时,睡眠有所改善,可以不用服三辰片,就能睡五至六个小时。但随着身体产生耐受性,催眠效果递减。
同时,其他症状没有丝毫改善。每时每刻,大脑都像灌了铅,或者像被一个无形之手攥住,昏昏沉沉,思维缓慢,说话磕巴;胸口火烧火燎地难受;不想做任何事情,或者做任何事情都很犹豫畏缩;不想说话,不敢接熟人的电话,不看短信,或看了短信也不回。当然不想见任何人。每天早晨从一睁眼开始,就不知道这一天怎么度过。躺在床上,或呆坐着,或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就这样慢慢地耗着时间。
后来,我看到美国作家安德鲁·所罗门在《忧郁》一书中,描写自己的病况,感同身受。他是这样写的:
“人类文字中对于崩溃阶段的忧郁症描述并不多,处于那个阶段的病人几乎全无理智,但他们却又需要尊严,一般人往往缺乏对他人痛苦的尊重。无论怎样,那都是真实存在的,尤其是当你陷入忧郁的时候。
我还记得,那时我四肢僵硬地躺在床上哭泣,因为太害怕而无法起来洗澡,但同时,心里又知道洗澡其实没什么可害怕的。我在心里复述着一连串动作:起身然后把脚放到地上,站起来,走到浴室,打开浴室门,走到浴缸旁边,打开水笼头,站到水下,用肥皂抹身体,冲洗干净,站出来,擦干,走回床边。十二个步骤,对我来说就像经历耶稣的艰险历程一样困难。我用全身的力气坐起来,转身,把脚放到地上,但是之后觉得万念俱灰,害怕得又转过身躺回床上,但脚却还在地上。然后我又开始哭泣,不仅因为我没办法完成日常生活中最简单的事,而且还因为这样让我觉得自己愚蠢无比。”
转机
在无助和绝望中,时光之水无声无息地滑过。到了2012年6月上旬,医生给我下了“重度抑郁”的判断。劝我住院,做电击疗法。
我不能接受住院和电击。混沌中,接受一个朋友的意见,决定换医生、换药。
这次,找的是安定医院临床经验非常丰富的姜涛医生。他的用药风格和前一位医生迥然不同。他果断地让我停用原先的三种药,开了四种药:奥沙西泮、瑞波西汀、米氮平、艾司唑仑。(奥沙西泮是镇定药,瑞波西汀是神经递质去甲肾上腺素的再摄取抑制剂,艾司唑仑是安眠药)
一周后复诊,又开了三种药:碳酸锂、舍曲林、思诺思。(碳酸锂是情绪稳定剂,舍曲林是另一种神经递质5-羟色胺的再摄取抑制剂,思诺思是另一种催眠药)
在、服用这些药后,我逐渐出现严重的副作用:头疼、头晕、内热、尿潴留、震颤,等等。记得震颤最严重的时候,手抖得无法用筷子把饭菜吃到嘴里;喉咙无法发声,说话像低吟,一天里说不了几句话;双腿发软,迈不开步子,走起路来觉得高低不平,下不了楼梯;味觉失灵,嘴巴发苦。
这些天,是我有生以来最痛苦的时期。同时服用这么多种药(加在一起每天服用十几粒),药的正作用没有产生,副作用却一个不拉地出现了。
那一段时间,内心充满了绝望,不知道哪一天是终点。我对自己说:“熬了四个月,终于是这几种药把我打跨了。”
完全是靠理智,遏制住想自杀的念头。记得那时乘电梯,都用理智告诉自己,远离电梯旁的窗口。就怕自己瞬间冲动一跃而下。
恢复
不幸中的万幸,在服药第16天,我隐隐约约感觉到药起效了。
最初的迹象是自己可以看手机了。我的手机是在3月新买的,因为患病,其功能一直没有开发。在换药后的第16天,百无聊赖中,我拿过手机,信手试了试各项功能。突然发现:我居然注意力集中半小时做了一件事情!我算了算服药时间,内心萌生出希望:药可能起效了。
第二天,药效越来越明显。我可以集中注意力看电脑,可以看书。明显感到自己头脑清醒,思考问题有了系统性,做事有主动性。也不怕见人、接电话、回信息了。
同时发现自己开始有了愿望。在街上看到过去喜欢吃的东西,很自然产生了想吃的愿望;见到同事和朋友,也会产生久违的亲切感。
当我发觉自己重新恢复了情感能力时,内心的狂喜难以言喻。要知道,一个人,如果失去了愿望和情感,那就不是一个人,而只是一具躯壳,是行尸走肉了。
在最初恢复的几天,我情绪高涨,睡眠又大幅度减少,甚至有一次彻夜不眠。当我把这个迹象告诉我的主治医生时,他当即对用药做了调整:减少了瑞波西汀和舍曲林的剂量,新开了奥氮平。(奥氮平主治精神分裂症,但有压抑兴奋的效力)
又两周后,彻底停掉了瑞波西汀,舍曲林减半。
又两周后,再增加一种药:拉莫三嗪(属情绪稳定剂)。
我对此大惑不解:为什么药见效后,要停掉有疗效的药,而新开别的药?同时不但不减药,还要加药?
医生回答:我患的病不是简单的抑郁症,而是双相障碍中的软双相。
大意是说:抑郁症分单相和双相。单相抑郁是典型的抑郁症;双相抑郁则不但有抑郁,且同时伴有兴奋。
但双相的表现又千差万别,可大致分为I型和II型。I型是典型的双相,即表现出过度的兴奋和躁狂。对于I型,不能使用单纯的抗抑郁药物,否则不但不能减少抑郁,反而会促发从兴奋到抑郁快速循环,最终导致耗竭。
II型是非典型双相,即软双相,大意是以重度抑郁为表征,躁狂迹象则不显著。所谓软双相,即是在发展成典型双相前的过渡状态。表现为起效快、少睡眠、做事说话快而多等特点。
目前,我仍然服用六种药:舍曲林(早晨1粒)、奥氮平(晚上1粒)、碳酸锂(早晚各2粒)、奥沙西泮(早晨和中午各半粒,晚上2粒)、拉莫三嗪(早晨四分之一粒)、思诺思(临睡前1粒)。
虽然我非常不愿意吃这么多种药,但毕竟靠这些药,使得病情越来越稳定。
并且,已经可以上班了。现在,最重要的是巩固疗效,防止复发。
感受
患病5个月,有这几点体会:
1.如果患病,要承认现实,面对现实。不要遮遮掩掩,羞于承认自己患有精神类疾病。
2.抑郁症是一种器质性疾病,而非简单的心理问题。要及时到专业医院,找临床经验丰富的医生看病。
3.坚持服药。治疗抑郁症的用药原则是“足量足疗程”。大部分抗抑郁药起效至少两周,千万不能因为药的副作用大而自行减药和停药,否则前功尽弃。
4.正确的心理治疗只对轻度抑郁症患者有效。如果抑郁症发展到中度和重度,只能先靠用药改善大脑神经递质的失衡,再考虑心理治疗。中药对抑郁症的疗效尚不确切。
5.坚持、坚持、再坚持。对于严重的躯体症状和内心的绝望,只能靠意志熬过去,别无他法。尤其在服药的前两周(即正效应未出现而副作用严重时),一定要用理智让自己不具备自杀的条件。
据统计,抑郁症患者中,三分之一可以治愈,三分之一发展成慢性,三分之一自杀。一定不能让自己成为最后的三分之一。
6.不要让自己闲着,努力思考一些事情,做一些事情。尽可能做一些工作。工作本身就是最好的治疗方式。
为何抑郁症患者容易自杀?
很多抑郁症患者都会把自己封闭起来,封闭是他对抗外部世界的本能防御方式。封闭可以缓解患者的伤痛,但却会构成新的心理障碍。自杀是另一种防御方式,或许可以称之为终极防御。这种防御最快捷、最有效,也最彻底,只不过,它带来的是毁灭。
中国有病历记录的抑郁症患者超过3000万人,如果加上未曾就诊的患者,保守估计约9000万。抑郁症患者最严重的后果是自杀。据一项统计,在中国自杀和自杀未遂的人群中,50%-70%是抑郁症患者。
上海精神科医生颜文伟曾经有一个估计:抑郁症患者如果不予治疗,约三分之一会自然恢复正常,大概需时半年到一年;另三分之一会反反复复,拖成慢性;再三分之一最终会选择自杀。
这两年,有不少抑郁症患者或其家人来咨询我,我往往会详细询问他是否有过自杀意念。在我看来,抑郁症患者产生自杀意念,再正常不过。
曾经有一个朋友,因为严重失眠、情绪长期低落来找我,让我判断他是不是抑郁症。我详细询问后,最后问了一个问题:“你想过自杀吗?”他回答:“自杀……自杀是唯一严肃的哲学问题……”我打断他:“不谈哲学,就说你最近有没有具体想过自杀。”他回答:“没有。”我说:“恭喜你!你还算不上抑郁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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