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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本书作者李建军是一位锋芒展露、个性鲜明、很受读者和作家好评的文学批评家。尤其对在公众阅读中得到广泛认同和好评的作品和作家,敢于犯颜直陈,提出自己独立的识见。他对当下文学生活怀有充沛的介入热情,他的批评敏锐、执著,体现了一种真诚的态度和理性的批评精神。
作者对外国文学及理论相当熟悉,能够如此广征博引、运用自如,这使得他的文学批评文章显得有理有据有力,同时,丰沛的激情和诗意,则使他的文章十分耐读。读李建军的批评文章,你能时时感到他对文学爱得朴素而又庄严。
本书所选作品,最能反映作者的坦率、犀利而热情的批评风格,是一本值得一读的文学批评文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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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李建军,1963年出生。陕西延安市富县人。文学博士、学者、批评家。做过大学教师和出版社编辑,现在中国社会科学院文学研究所从事研究工作。有专著《宁静的丰收——陈忠实论》、《小说修辞研究》、《时代及其文学的敌人》、《必要的反对》、《小说的纪律——基本理论与当代经验》及《文学因何而伟大》等。曾获“冯牧文学奖?青年批评家奖”、《文艺争鸣》优秀论文奖、《南方文坛》优秀论文奖、《北京文学》文学评论奖、《上海文学》优秀论文奖;《宁静的丰收》和《必要的反对》分别获2002年度和2006年度中国当代文学研究优秀成果奖,《小说修辞研究》获中国社会科学院文学研究所“第一届勤英文学奖?青年学术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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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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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文学的态度代序
第一辑
理想主义与力量的文学
重新理解现实主义
谁能割下一磅不带血的肉?
文贵好,不贵多
敢批逆鳞的司马迁
路遥何曾妖化河南人?
王小波与菲尔丁
送去主义与“狼图腾”崇拜
文学批评:求真,还是“为善”?
勿视其巍巍然
有伤尊严的文学观
不成样子的扯淡
第二辑
《红楼梦》的孩子——论《百合花》的谱系、技巧与主题
内部伦理与外部规约的冲突及其后果——以《红豆》为例
写给所有中国人的文化遗书——读巴金的《随想录》
吹面不寒的第一缕南来风——读《哥德巴赫猜想》
为一个时代提供“全民的道德标准”——读《谁是最可爱的人》
新国民性批判的经典之作——论《农民帝国》及蒋子龙小说创作的路向转换
作诗无古今,唯造平淡难——论路遥的才华及其特点
为了纪念的重读——论“八十年代”的几篇有影响的小说
真实是文学的力量之源——《聂绀弩刑事档案》的启示
完整的世界在这里反映出来——论赵瑜的《寻找黛莉》
关于饥饿的反讽性叙事——读刘庆邦的《上下都很干净》
写在废墟边上的证词——评长篇小说《抒情年代》
若有人兮山之阿——读叶梅的小说
第三辑
当代文学:基本评价与五个面影
乃必尊个性而张精神——论“国民性批判”的发生、转向与重启
文学写作的诸问题——为纪念路遥逝世十周年而作
现代性视境下的批判性考察——论陕西文学的经验与问题
是大象,还是甲虫——评《檀香刑》
木实繁者披其枝——论《秦腔》的细节分离化描写及其他
要把真经度与人——从余华作品看北京“实验教科书”的问题
庸碌鄙俗的下山路——《色·戒》及张爱玲批判
怎可如此颂秦皇——从《大秦帝国》看当下历史叙事的危机
第四辑
朴素而完美的叙事经验——全面理解契诃夫
仅有醋栗是不够的——关于契诃夫的答问
异端的风度与愿景——论扎米亚金和《我们》
向恶而写,向善而趋——索尔仁尼琴的态度
小说是说服人的艺术——略萨的小说观及其他
永远站在鸡蛋一边——村上春树的文学立场
爱和仁慈终将战胜一切——读《可爱的骨头》
梭鱼逮老鼠,结果一团糟——评《卡扎菲小说选》
第五辑
巴金:用爱和人格为文学立法
金人:刚毅木讷近仁
宗璞:太阳是我们的
蒋子龙:先生之风
魏巍:铁血歌手与柔情诗人
浩然:一半随风而逝,一半留在大地
阎纲:从水中吐火,到火中生莲
卢新华:启蒙者归来
季羡林:要自信,但更要自省
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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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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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辑
理想主义与力量的文学
理想主义属于人类特有的精神现象和价值理念。它是心灵生活向上的运动,指向价值世界的深层维度。积极性质的理想主义,是一个时代精神生活健康和有力量的标志。如果一个时代的诗人和学者,都成了唯利是图的功利主义者,都丧失了想象未来生活的能力和构建理想图景的激情,那么,这个时代的文化和文学肯定处于缺乏活力的状态和低层次的水平。
一 理想主义的枯竭
理想主义是一种脆弱的价值观,建构起来非常艰难,破坏起来却很容易。从历史的角度看,对“理想主义”的过度利用,显然严重地造成了这一概念的“话语耗损”和“话语枯竭”,大大地降低了它的影响力和有效性。“理想主义”成了一个“不名誉”的概念,成了“白日梦”和“乌托邦”的代名词,而“经验主义”则意味着对“真实”的追求和对“常识”的尊重,并获得了绝对的“合法性”和前所未有的尊荣。在文学上,谁若再将“理想主义”与“诗”和“小说”关联起来,那会被当做观念滞后、不懂文学的落伍者,就要受到“先锋主义”和“新潮文学’’推崇者的嘲笑。
在那些姿态前卫的解构主义者看来,理想主义意味着空洞的“宏大叙事”,意味着自欺欺人的道德说教,意味着公式化的浮夸和做作。他们宁愿把文学看做“黑暗心灵的舞蹈”,宁愿把它等同于“身体叙事”,宁愿把它阐释为描写“一地鸡毛”的“新写实”,因为,在他们看来,唯有这样的文学,才更真实,更深刻,更现代。这些新潮作家的精神状况和文学理念,与雅克。巴尔赞在《艺术的用途和滥用》一书中所描述的情形,非常接近:“人们并不认为,生活可能是高尚的,甚至是美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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