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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1. 《穷白垃圾》英文版于2016年特朗普首次当选总统之际出版,旋即登上《纽约时报》畅销书榜。获《时代周刊》《华盛顿邮报》《环球邮报》《大西洋月刊》等主流媒体力荐,入选知名政治新闻网Politico年度推荐书目。
2. 被评为理解“特朗普现象”的六本书之一,揭示特朗普两次当选美国总统背后的阶级逻辑,为理解美国政治变局、美国社会撕裂现状的成因提供关键史料。
3. 历史学家南西?艾森伯格以扎实史料结合通俗叙事,从开国精英的阶级偏见,到当代流行文化中的“红脖子”符号,串联政治、文化、科学多维度案例,讲述美国底层白人的前世今生,还原四百年来被掩盖的阶级真相。
4. 美国史博士、美国问题专家贾敏教授结合中国视角和美国现状专文作序:“本书将有助于我们进一步理解躁动不安的美国。”
★美国底层白人:从“沉默的大多数”变为“喧嚣的主流”
在《独立宣言》编织的平等神话之下,有一个被称作“穷白垃圾”的群体,早在美国建国前就存在——“白垃圾”“红脖子”“啃土汉”“傻大个”。他们经常被改名,但从未消失。16世纪起,英国将本国的乞丐、流浪汉、罪犯、无业游民流放到北美,作为开发这片荒芜大陆的“肥料”。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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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穷白垃圾”是美式英语中对贫穷白人的一般习惯性贬称,在当下特指生活在社会边缘和草根阶层、被视作社会动荡与不稳定因素的白人群体。2025年特朗普再次入主白宫后,曾经被边缘化的“穷白垃圾”愈加浮出水面,占据主流。为解析美国当今的社会生态,政治文化学者南西·艾森伯格以大量史实勾勒出底层白人四百年来的社会地位与形象,真实还原了这一群体长期被忽视的社会生活史,呼吁公众直面底层白人贫困和隐匿的阶级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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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南西·艾森伯格Nancy Isenberg
美国历史学家,畅销书作家,路易斯安那州立大学美国史教授,专注于美国政治与社会变迁的研究分析。出版有《南北战争前的性与公民权》《堕落的国父:阿伦·伯尔的一生》《民主的问题》等。2016年出版《穷白垃圾》,该书在美国引起热烈反响,获得多家重要媒体赞誉推荐,并赢得“瓦特与罗温菲尔评论奖”,入选《纽约时报》年度畅销书、美国知名政治新闻网Politico年度推荐书单。写作之余,艾森伯格活跃于美国时政讨论的中心,长年受邀至有线公共事务网络(C-SPAN)、全国公共广播电台(NPR)等媒体参与访谈,从历史角度评论当代美国的政治与文化得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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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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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 “穷白垃圾”,正在改写美国历史的“主流”群体
前言
导论 我们遗忘的寓言
第一部分 打造新世界
第一章? 丢垃圾:荒地与废人的新世界
第二章? 洛克的懒汉乐园:卡罗来纳和佐治亚殖民地
第三章? 富兰克林的美国“品种”理论:中庸人口学
第四章? 杰斐逊眼中的阶级“垃圾”:奇异的阶级地形学
第五章? 杰克逊的南方穷苦白人国:占居者的心声
第二部分 美国品种的退化
第六章 “穷白垃圾”与血统:坏血统、混种与啃土汉
第七章? 南北战争乃阶级战争:懦夫、胆小鬼与泥巴佬
第八章 优生学时代:名门纯种和南方佬
第九章 被遗忘之人:社会的向下流动与经济大萧条
第十章? 穷孩子的偶像:猫王、格里菲斯与约翰逊的伟大社会
第三部分 穷苦白人大改造
第十一章 红脖子寻根之旅:《激流四勇士》、卡特兄弟和
塔米·菲
第十二章 红脖子粉墨登场:从克林顿到萨拉·佩林
后记 美国异种:穷苦白人的传统
注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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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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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光临真实的美国
我们有办法承受真相吗?殖民之初,那些唯利是图、人脉广布、主掌重要股份公司的人,用一连串矛盾的词语来描绘美洲:既是丰饶与机会之地,也是大量废弃物的安置所,更是“臭不堪闻”且杂草丛生的死水和潮湿而无用的沼泽。这里让英国人有机会减轻监狱负担,送走数千囚徒;这里是可鄙之物的排除管道,让流浪汉和乞丐消失无踪,拔除伦敦的眼中钉。冒险前往美洲并活下来的那些人,对于帝国的投机商人来说只有一种用途:为英国的利益服务,并于此过程中消失。这么说来,早于“朝圣先辈”的“第一批拓荒者”并非受宗教启发的一群人。五月花号的乘客中有几十位初来美洲大陆就死于饥荒与维生素缺乏的相关疾病。坏血病让他们的牙龈溃烂,七窍流血。早在 1630 年代,新英格兰人已重新发展出一个分层的“阶级”社会,上有统治权贵,下为家仆佣人。许多贫穷的男孩注定要被剥削。后来的拓荒者也不乏信仰虔诚之徒,但在温思罗普的阿贝拉号之后的移民浪潮中,他们也只是少数。精英拥有印第安和非洲的奴隶,但是受他们剥削最深的其实是童工。就连教会都反映出阶级关系:座次安排便是阶级身份的确认。
弗吉尼亚也并非希望之地。此地充斥着英国来的不受控的无赖,这些人宁愿赌上性命,也不想为生活好好工作。英国把这些人当作边境的“粪土”。如果不是佣兵约翰·史密斯(John Smith)将用残酷的纪律强行管束他们,这些闲人最不想做的就是开垦荒地。唯一能够维系这个百废待举的殖民地的方法就是军事化管理。英国长期与西班牙、法国、荷兰等计划缜密的政府进行竞争,而这种制度意在保护英国的利益。在殖民的头 20年中,只有极少数的殖民者活了下来。对于这一点,英国人一点都不讶异,伦敦的权贵也不太在乎。他们不是在投资“人”,他们送去的人本来 就粗鄙不文,到了美洲后更是变本加厉。遇到残忍的印第安人后,这些人甚至变得更加粗暴。英国的投资阶级是派开拓者去找黄金的,找到黄金,投资人才能中饱私囊。被送往美洲的这些人,本就可以被抛弃。
现在我们终于知道美洲殖民史发生了什么。这段历史被漂白了。虽然新大陆的开拓者应该要代表社会流动的希望,而朝圣先辈让我们崇信自由,但矛盾的是,19 世纪的美国人一手创造了伟大的“民主王室”(democratic royalty)。这些“王室后代”在 1840 年代建立起第一批家族协会(genealogical societies),并在 20 世纪初时建立起一系列爱国团体,强调世袭的血统,如“五月花号后裔协会”(General Society of Mayflower Descendants)和“美国建国者及爱国者会社”(Order of the Founders and Patriots of America)。这些团体在全国都有分会。极难加入的“弗吉尼亚第一代家庭会社”(Order of the First Families of Virginia)于 1912 年创立,其成员宣称他们的祖先是英国的贵族与丽贝卡·罗尔夫夫人(Lady Rebecca Rolfe)—后者正是那位贵族化并英国化的宝嘉康蒂。
权贵社团宣扬父系血统与新贵族阶级的同时,雕像也一尊尊立起。这些雕像告诉我们某些家庭(与某些阶级)更有权利享受建国的承诺。各市与各州的领导人毫不掩饰地支持这套国家圣徒传,为殖民时期各城市的先人立起一座座大型纪念碑。波士顿后湾(Back Bay)于 1880 年首度立起的温思罗普的雕像,革命党人约翰·亚当斯决定让温思罗普的雕像穿上莎士比亚式或都铎 / 斯图亚特时代的服装,脖上套着华丽的轮状衣领,身穿紧身裤。但是费城市政厅塔顶上重达 27 吨的威廉·佩恩(William Penn)雕像才是最大的纪念雕像。这座雕像于 1901 年完工,在 1987 年之前,政府规定费城里的所有建筑都不得高于佩恩雕像头上的贵格派帽子,以确保这位创建者能够至高无上地俯视这座博爱之城,以纪念殖民时期领土的获得。在英国法律中,所拥有的土地是可以通过“圈地”来衡量的—也就是将土地占为己用。土地本身是公民认同的根源。这个原则也能够解释“普利茅斯岩”的象征意涵。这块巨石在最后一位朝圣者登陆美洲多年后才被发现,但在 18 世纪时它被命名为“普利茅斯岩”,并被当作五月花号殖民开拓者登陆后踏上的第一块土地。
这种纪念回避了以下问题:在殖民征服的大型比赛中,谁是赢家? 谁是输家?除了分割土地,土地如何整并?财富如何创造?劳动力如何获得?第一批欧裔美国人到底开启了什么样的社会结构?什么形态的社会关系?找到这些问题的答案,我们就能真正了解拥有者和一无所有者的长久认同,如何在美国人的集体意识中留下永恒的印记。
美国人对于本国殖民初期的粗糙理解反映了他们的文化需求—遗忘或粉饰几个世纪以来的狡猾决策、双重标准与惨痛的失败。罗阿诺克的“失落的殖民地”不过是众多失败的殖民计划之一。有许多人提出雄心勃勃的新大陆殖民计划,却只是即兴的概念或浮夸的宣传。他们招来的兵马并不一定跟铜像上那些领袖—约翰·温思罗普与威廉·佩恩—有着相同的理想。他们因促进了各自所管理殖民地的建设与发展而流芳千古。
17 世纪的大部分开拓者都没想过,他们的流亡竟会成为“山巅之城”的起点。他们并非全然相信佩恩的“神圣实验”(Holy Experiment)。有些人怀抱梦想,但没有几个开拓者来美洲是为了实现什么神圣的计划。17世纪时,大部分的早期移民都不是母国眼中有头有脸的子民,而是被归类为多余人口,可抛弃的“垃圾”。这群人粗鄙不文。英国人深信,有四种方法能够让英国社会消灭这些贫穷的残渣:自然会透过粮食短缺、饥荒与疾病消灭穷人,这群人也可能因犯罪走上断头台。最后,有些人会因被逼迫或受利诱上战场,死在战场上,又或者是被送往殖民地。这些毫无价值的社会寄生虫可以被送往殖民前哨站,因为这些地方缺少四肢健全的劳动者以及年轻“多产的”女性。英国人相信,只要把这些人送到美洲,他们就会变成勤劳的工蜂。蜜蜂是英国人最爱的昆虫,他们认为这种生物洁身自好,当然也更因为其产量甚丰。
殖民者龙蛇混杂。最底层的是贫穷、犯过罪的男女。这些不光彩的移居者中包括杀人越货的强盗、低贱的流浪汉、爱尔兰的叛变者、知名娼妓,以及各色各样因为巨额窃盗或涉及财产犯罪而被遣送美洲的罪犯。
去美洲是某种缓刑,可以不用上断头台。那些契约仆役原来的社会阶级也好不到哪里去,最低阶的是街头流浪儿,高一点的是负债累累的工匠。这些人在英国受迫服劳役,所以他们选择被流放到殖民地看看能否翻身,而不是被关在拥挤不堪、疾病丛生的英国监狱。因为美洲劳力短缺,有些船长和中介在伦敦街头或其他城镇围捕儿童,将他们贩卖给美洲的烟草种植者—这种行为被称为“诱拐”。有些孩子因为犯了一点小罪,就被送到美洲。伊丽莎白·“小贝丝”·阿姆斯特朗(Elizabeth “Little Bess”Armstrong)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她不过是偷了两把汤勺,就被送往弗吉尼亚了。为数众多的贫穷成人与失去父亲的男孩放弃自由,卖身为契约仆役。他们要用 4 至 9 年的劳动来付清前往美洲的费用。他们的卖身契可以被买卖,而且常常是一到美洲就被转手卖了。他们不得结婚,也不能选择自己的主人,主人却可以随意处罚或鞭打他们。因为恶劣的工作环境,有位评论家把这些人的命运比作在“埃及为奴”。
退伍士兵也是下等人,也被送往殖民地。因为各种原因,单身男女、低阶贵族家庭以及工匠与自耕农家庭都加入了这批大迁徙。有人远离家园是为了躲债,不然有可能要坐牢。也有人(很多是从德国或法国来的)把殖民地视为避难所,躲避宗教迫害。有很多人离乡背井,是为了避免政府对他们从事的行业施加经济限制。还有一些冒险前往美洲的人是为了将名誉受损与财务失败抛诸脑后。所有历史系的学生都知道,奴隶后来成为最大的非自由劳动力来源,这些人来自非洲与加勒比海,再从英国被运送到英属美洲殖民地。18 世纪末时,奴隶的数量已高达 60 万。特别是 1663年后,每个殖民地都看得到非洲人的身影,因为英国允许“皇家冒险者公司”(Company of Royal Adventurers)垄断黑奴买卖,这等同于全力鼓励黑奴贸易。垄断时期结束后,黑奴贸易却越发蓬勃,当时的美洲开拓者还讨价还价,直接从国外的卖方手中购买黑奴。
要把阶级重新放回它所属的故事里,我们必须要想象一个非常不同的画面。当时的美洲不是机会平等之地,而是一块不甚诱人的土地,等待移民者的是死亡与恶劣的劳动环境。根深蒂固的英国意识形态让美洲的阶级身份僵化,让社会不可能流动。当然,清教徒的宗教信仰也不曾消除阶级——前面几代的新格兰人不曾试图消灭或谴责对于仆役奴隶的依赖。土地是财富最主要的来源,没有土地的人就没有太多机会逃离奴仆的命运。从那时开始,没有土地的污名就在穷苦白人身上留下了印记。
欢迎光临美国真实的过去。要思考美国的状态,1776 年是个错误的起点。美国独立并不曾神奇地消除英国的阶级制度,也不曾刨除关于贫穷与随意剥削劳动力的执念。很多人认为他们是废物或“垃圾”,这个遭鄙视的族群,即使到了现代,依然被当成可抛弃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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