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入帳戶  | 訂單查詢  | 購物車/收銀台(0) | 在線留言板  | 付款方式  | 運費計算  | 聯絡我們  | 幫助中心 |  加入書簽
會員登入   新用戶登記
HOME新書上架暢銷書架好書推介特價區會員書架精選月讀2024年度TOP分類瀏覽雜誌 臺灣用戶
品種:超過100萬種各類書籍/音像和精品,正品正價,放心網購,悭钱省心 服務:香港台灣澳門海外 送貨:速遞郵局服務站

新書上架簡體書 繁體書
暢銷書架簡體書 繁體書
好書推介簡體書 繁體書

五月出版:大陸書 台灣書
四月出版:大陸書 台灣書
三月出版:大陸書 台灣書
二月出版:大陸書 台灣書
一月出版:大陸書 台灣書
12月出版:大陸書 台灣書
11月出版:大陸書 台灣書
十月出版:大陸書 台灣書
九月出版:大陸書 台灣書
八月出版:大陸書 台灣書
七月出版:大陸書 台灣書
六月出版:大陸書 台灣書
五月出版:大陸書 台灣書
四月出版:大陸書 台灣書
三月出版:大陸書 台灣書

『簡體書』软阶层:在不确定的时代寻找上升阶梯

書城自編碼: 4112129
分類:簡體書→大陸圖書→經濟经济通俗读物
作者: 徐瑾
國際書號(ISBN): 9787108080417
出版社: 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
出版日期: 2025-05-01

頁數/字數: /
書度/開本: 16开 釘裝: 精装

售價:HK$ 74.8

我要買

share:

** 我創建的書架 **
未登入.



新書推薦:
日耳曼尼亚:德意志的千年之旅
《 日耳曼尼亚:德意志的千年之旅 》

售價:HK$ 184.8
王朔文集(王朔经典作品,共15册!全新再版!当代文坛绕不过去的存在)
《 王朔文集(王朔经典作品,共15册!全新再版!当代文坛绕不过去的存在) 》

售價:HK$ 766.7
弃夫潜逃:战时北平底层妇女的生活与犯罪(1937—1949)(历史之眼)
《 弃夫潜逃:战时北平底层妇女的生活与犯罪(1937—1949)(历史之眼) 》

售價:HK$ 85.8
让DeepSeek成为你的心理咨询师
《 让DeepSeek成为你的心理咨询师 》

售價:HK$ 60.5
多瑙河畔:哈布斯堡欧洲史
《 多瑙河畔:哈布斯堡欧洲史 》

售價:HK$ 206.8
预流之学——佛教文献对勘研究
《 预流之学——佛教文献对勘研究 》

售價:HK$ 66.0
体育运动中的周期力量训练 第4版
《 体育运动中的周期力量训练 第4版 》

售價:HK$ 184.8
烘焙传奇:大师的面包风味密码【精装大本】
《 烘焙传奇:大师的面包风味密码【精装大本】 》

售價:HK$ 217.8

編輯推薦:
这是一个世界充满不确定性的时代——房产波动、职场变迁、教育内卷、资产缩水……生活的挑战接踵而至。
在城市中等收入群体中,就有一些人正身处这种困境,阶层地位面临下滑,这就是软阶层。软,是无力、是滑落、是根基不稳,更是爱与怕。
下滑之中,如何抓住上升的阶梯?艰难之中,如何找到光明?
本书带你重新审视这个时代的生存法则:
在变化中保持自我品格,在焦虑中选择投资成长。软阶层时代,不是固守过去的赛道,而是勇敢开辟新的可能。比起努力,更重要的是选择,是把握趋势。是放弃焦虑,重启人生。真正的底气不在于外在的财富标签,而在于内心的坚韧与智慧。
你我皆凡人,人如芦苇,脆弱也坚韧。中年之后的生命,充满了起落与考验;重要的是,我们要能从中站起来,重新找到属于自己的姿态。每一次的捶打,可能会让人跌入深渊,但也可以铸就你的坚韧!
希望你,带着知识、勇气与清醒的乐观,迎接属于你的“软阶层”新纪元——这里没有永恒的稳定,却有无限的机会。
內容簡介:
软阶层,作者将其定义为在逆全球化时代根基不稳的城市中等收入群体,软阶层社会则类似于社会结构两头大中间小的“S 型社会”。本书深刻剖析了这一群体的生存现状,揭开“中等收入陷阱”真相,以房产、职场、教育、性别方面的四重困境为锚点,深度解析软阶层社会的形成逻辑,进而指出个体应该积极谋求个人转型,以全新的面貌走向新生。
關於作者:
徐瑾,知名青年经济学者。英国《金融时报》中文网经济主编,微信公众号“重要的是经济”(econhomo)主理人,曾被权威机构评价为“中国-受欢迎的青年经济学者”。
近年出版的《货币简史》《白银帝国》《徐瑾经济学思维课》《趋势》等书,连续入选“-受金融人喜爱的财经书籍”。作品畅销海内外,《白银帝国》由耶鲁大学出版社推出全球英文版,被《华尔街日报》《亚洲书评》等权威媒体推荐。
徐瑾亦为经济人读书会创始人、东京大学客座研究员、上海公共政策研究会理事;曾是得到讲授经济学大师课主理人,所授课程多次入围全国知识付费榜单,位列经济类前茅,广受好评。
目錄
前言 软阶层的未来,会好吗? / 1
01趋势:
全球软阶层时代到来
巨变时代:软阶层登场 / 15
阶层重回视野 / 24
全球中产阶层的萎靡 / 27
中国软阶层的焦虑 / 42
软阶层时代的新趋势 / 52
软阶层与全球化 / 59
北欧模式无法拯救软阶层 / 64
软阶层的未来 / 72

02挑战:
全球十亿“新穷人”的四重困境
软阶层与房产:“都市居,大不易”的想象与真实 / 83
软阶层与职场:从杜拉拉到《四重奏》看中日
阶层观 / 92
软阶层与教育:寒门或难圆梦 / 100
软阶层与性别:从女性贫困看新穷人 / 130

03差距:
“富人与你我不同”
软阶层遭遇盖茨比曲线 / 151
新贵崛起,软阶层或没落 / 155
软阶层的梦想:从注重效率回归关注公平 / 159
穷忙族:贫穷的真相在于稀缺 / 161

04转折:
共同富裕如何造“富”软阶层
1000块钱能做什么? / 171
共同富裕:后疫情时代的“加速”趋势 / 174
共同富裕的价值 / 178
软阶层如何构建安全底线 / 184

05救赎:
走出个体的“中等收入陷阱”
理解软阶层社会:相信未来 / 189
软阶层社会如何应对断层:功能性社会 / 198
软阶层个体策略:投资于生存力 / 202
结语 理解软阶层,跨越软阶层 / 227
主要参考文献 / 233
后记 折叠的软阶层 / 249
內容試閱
软阶层的未来,会好吗?
这不是结束,甚至不是结束的开始,而可能只是开始的结束。
——英国前首相 温斯顿·丘吉尔
(Winston Churchill)
谈到经济增长,我们指的是人均收入的长期增长。真正的经济增长意味着社会总收入必然比人口增长得更快。
—— 诺贝尔经济学奖得主 道格拉斯·诺斯
(Douglass C. North)
“内卷”“躺平”“35岁现象”“阶层下移”……
这些名词背后,是世道人心的变化。你是不是偶尔也会感到有些力不从心,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这不是你的错,而是时代的变化。当阶层上升的窗口关闭,更多的城市中等收入群体改善速度放缓,甚至面临阶层下移的情形,我将这一部分人称为软阶层。本书的主题就是讨论软阶层、中等收入陷阱与共同富裕等问题。
阶层为什么重要?软阶层到底是什么?软阶层时代意味着什么?当软阶层面临诸多社会问题时该如何跨越与“跃变”?这些也是本书试图回答的问题。不可否认,任何问题的出现,都是时代的映射。英雄之所以伟大也是因其处于时代之中才被映衬得雄姿英发。软阶层时代是大趋势,但个体还是能够有所作为。软阶层想要改变,认清现实是第一步,再造“二手人生”是第二步,这就是软阶层“跃变”之路。
阶层问题是当下中国社会面临的关键问题,在教育、住房、职场等问题背后,穿过现象看本质,其实无非阶层焦虑。阶层之所以重要,是因为它能简洁明了地划定我们的社会地位,甚至间接地决定我们下一代的身份。无论你属于哪个阶层,你都需要了解阶层变迁的趋势,而走向软阶层社会正是社会变迁的重要趋势。
所谓软阶层,也就是阶层地位可能面临下滑的城市中等收入群体。过去,凭借宏观经济的起飞,加上自身的努力与专业,他们能在经济大潮中占有一席之地,凭借的是阶层跃迁、财富升级。如今随着时代变化,软阶层不得不面临收入缩水、阶层下滑的情境,这也引发了软阶层时代的到来以及社会的诸多变局。
你可能属于软阶层,也可能不属于;你可能认同这个概念,也可能不认同。问题在于,无论你是否属于软阶层或者是否面临软阶层的现状,软阶层现象都是一个现实,无论你叫它什么,它都将是我们面临的超级现实,或者说重要考验。甚至可以说,这是我们时代最大的考验,它可能将极大地改写经济、政治和社会规律。
软阶层时代意味着什么?不少城市中产面临阶层下滑的处境,而这一处境的加深,自然使得我们面临一个软阶层社会。这并不是中国独有的,而是一个全球现象。在我们的时代,“内卷”加剧、“躺平”流行,阶层鸿沟、贫富不均、阶层固化、技术鸿沟、政策壁垒等现象涌现,在这背后其实有着更深刻的变化。在这样的格局之下,许多中产都受困于自己所属的软阶层。全球政治经济分裂愈演愈烈,在表面的冲突之下,更深层次的力量与根源何在?
本书试图在定义软阶层之余,分析软阶层时代的纷繁现象,通过对经济学、政治学、社会学、科技等领域的综合分析,探索软阶层的前世今生和当下的应对,以及未来的趋势。
全书分为五个部分。第一部分主要论述软阶层挑战的出现、如何定义软阶层,以及将软阶层放在经济史与全球比较的视野下审视其发展;第二部分从房地产、职场、教育、性别等不同领域分析软阶层面临的压力与困境;第三部分则是讨论全球贫富不均之下的撕裂现象,随着各类新贵崛起,对应的是软阶层为何没落,贫富不均问题如何解决;第四部分则是谈论软阶层面临的政策转折,即随着共同富裕受到社会重视,这一变化对于软阶层的整体意义,其要义体现于构建安全底线;第五部分则是谈论软阶层的自我救赎,如果软阶层困境被定义为个体的“中等收入陷阱”,那么如何走出这一陷阱?除了社会、政策变化,个体也应该做出努力,投资于自身的生存力。
作为一名财经观察者,我跟踪中国经济超过十年,写过十多本书、上千篇专栏文章,也在英国《金融时报》、微信公众号“重要的是经济”(曾用名“徐瑾经济人”),以及“得到”等平台与大众进行交流。本书聚焦软阶层,也可以说此书是我写作生涯中修改时间最长、投入精力最大的一本书。个体命运的变化,是我的关注要点。本书初稿完成于2017年,此后几经修改。可以说,当时资本狂潮一路向前,大家还在憧憬繁花似锦的未来,我已经预感到了阶层下移的趋势。最开始,软阶层时代只是一个预判的趋势,此后伴随经济增长放缓、中美贸易摩擦以及新冠疫情等因素,软阶层时代逐渐开启。
时代变迁
过去四十多年中国经济的崛起,被不少经济学家称为“中国奇迹”,也就是很多普通人口中的“国运”。诚然,这是最近半个世纪里最重要的历史大事件之一,也是软阶层兴起的历史背景。也正因此,站在大时代的隘口,要判断个人福祸与“国运”变迁,不妨从更长远的历史追溯,可看到更全面的真实图景。
宏大叙事之下,上演的是万千升斗小民的柴米油盐的故事。经济的发展,最终要落实到人的身上,尤其是民众生活水准的提升。大时代洪流的涓滴变化,对应到个体都是命运的转折升腾这一过程,其实也是社会不断搅拌、沉淀、再搅拌的过程。
中国的经济起飞,仅仅经过了一两代人的时间。我们目睹了城市化在中国的落地生根。2021年,中国经济总量超过110万亿元,人均国内生产总值超过8万元人民币,按年均汇率折算超过1.2万美元。[1]这是一个巨大的跨越,即从人均GDP来看,中国超过了世界水平,而且接近发达国家收入门槛。
中国经济腾飞固然令人叹服,但这并非人间奇迹,背后是经济规律的胜利。我曾经在《趋势》等书中指出,从大历史的角度审视,过去四十多年,中国经济的增长主要来自三大支撑——改革释放的制度红利、城镇化解放的人口红利以及中国加入WTO带来的开放红利。
如今看来,这三大红利有所褪色。高速增长的引擎一旦放缓,对个体的影响也非常直接。在新冠疫情期间,流行一句话:时代的一粒沙,落在个人身上,就是一座山。
这个退潮,对资本而言“很冷”。一系列消息,使得不少行业都处在风雨飘摇之中。从具体行业来说,房地产、旅游、航空等行业的萎缩都在意料之中,有意思的是,原本盈利不错的互联网公司也遭遇重创。
早在2021年年末,媒体已经感受到了巨大的变化。当时新媒体平台“财经十一人”的一则报道,就通过股价变化描述了时代的变化。
报道中说,腾讯、阿里巴巴、京东、美团、百度、快手、拼多多7家代表性公司的数据显示了一个有趣的现象:比较疫情之前的2019年前三季度的数据与疫情之后的2021年前三季度的数据来看,这些公司总营收上升70%,总营业利润上升56%,可以说这些互联网巨头经营业绩大幅上涨;然而这些公司的股价在2021年几乎全部下跌,最多的下跌了71%。[2]
这说明什么?一叶知秋。股市不是看过去,而是看未来。股价的下跌,意味着市场对于互联网企业的担忧,而互联网企业,无疑是目前中国前沿的民营企业资本。
经济的变迁,资本的寒流,也使得软阶层感受最为强烈,感受最深的就是各类互联网企业的员工,他们也是最早体会“经济冬天”含义的群体。过去,这个群体是城市新兴群体代表,年入百万期权、千万期权的故事比比皆是。
这些互联网巨头在中国曾经享有一个令人骄傲的名词:“大厂”。“大厂”这个词,本身就非常具有中国特点。曾经,这些公司的员工级别,比如“阿里P8”之类,是相亲市场的热门标签,“P8家属”也成为阶层感十足的社交词语。
互联网行业是资本的排头兵,而资本的过冬寒意也最早传递给了互联网行业。曾经,各个互联网“大厂”化身为时代前驱、财富自由、中产生活的代名词,代表了资本一往无前的自信与繁花似锦的前程,阶层感满满。但是,一旦面临大时代转折,同样要零落成泥。最近这些年的互联网圈,没有往日年会、年终奖、期权等炫目消息,反而传出各种裁员和优化等信息。可以说,“大厂”在这个“冬天”,很冷。
互联网行业只是一个缩影。不少“天天向上”的城市中产,其地位不过是来自二三十年的短暂积累,根基不稳且脆弱。当“大厂”裁员,“大厂”员工除了“大厂”身份,还有什么?“大厂”也是一种新型体制,不少人的工作无非资本流水线的“螺丝钉”,35岁成为不少互联网员工的“天花板”。一部分人的出路是考公务员,所以即使是程序员云集的网站,也开始布满各种考上公务员的“上岸”消息。但是,“大厂”固然有其生存法则,公务员何尝不是另一种围城。如今,年轻人犹如千军万马一般拥挤“考公”,一个招考职位有数百人乃至数千人报名早已不是新闻。大家求的是稳定,但公务员能否保证现世安稳却很难说。十年之后,当下看起来稳定的公务员,是否也会“卷”起来?是否也会是下一个“大厂”?
值得注意的是,以上这些只是软阶层的中国镜像,软阶层现象,可以说遍及全球,是世界新现象。

深化改革
2019年年末暴发的新冠疫情,改变了很多事物的本来面貌,疫情未必是对趋势的改变,但确实加速了趋势的变化。对软阶层来说,世界已经与昨日不同,疫情成为不少事件的分水岭。
在2021年年底,我在当时的微信公众号“徐瑾经济人”(后改为“重要的是经济”)做过一份“疫情之下,你觉得你的公司和行业未来发展如何?”的问卷调查,有近1500人参与,其中15%的人选择“机会大好”,59%的人选择“艰难度日”,剩下26%的人选择“不好说”。
从更深层来看,这些变化并不是由疫情单方面引起的,但是疫情无疑加速了软阶层社会的某些趋势,比如贫富分化、收入锐减、人口减少。
这些年,一个物理学概念重新进入大众视野,那就是“熵”——它是某些物质系统状态的一种量度,熵越大,无序程度越大。在某种意义上,过去软阶层的日渐增多,也是社会的“熵”不断变大的过程,这意味着,总有一天,我们需要直面一个问题,即解决软阶层面临的各种问题。
软阶层时代,如果处理得当,将是一个“负熵”的过程。在公共政策层面,“共同富裕”已经成为主题,进一步深化改革仍旧是题中之意。从个体层面而言,软阶层应该如何做?我认为,软阶层应该探索第二人生或者说“二手人生”,所谓“二手人生”,也就是自我选择的人生。这需要我们赋予生活更多可能性,为潜在的风险搭建安全垫,这意味着软阶层不能依赖过去那样的单线程生活,而应该努力构建多渠道、多生态的网络来对抗风险社会。
变化意味着选择,对于应该选择的道路,并不是没有共识。
2021年,有篇文章在社交媒体和知识界引发了不少讨论。这篇文章是时任国务院副总理刘鹤20年前的演讲。2001年,他在中国资本市场发育十周年上海会议上发表演讲,强调新经济所追求的目标与建立市场体制、进一步推动改革的目标高度一致,呼吁大家重新认识新经济。他指出:“新经济的发展与传统产业有不同的路径,最核心的特点是,这种经济以人为本,以人的创造性和对市场的追求为源动力。”文章击中了人们内心的迫切期待,那就是对继续改革的憧憬。
最近一两年,比起看大企业的潮起潮落,我更喜欢和一些中小企业的朋友聊天。从他们那里,我往往可以看到一些“经济探照灯”忽略的角落,得到更“草根”的信息,或者说,看到更全面的中国。
这些年,对不少企业来说,历程艰难,但是大家并没有放弃希望。发展得比较好的企业,要么是有固定客户群与一些技术手段,要么是受益于国内宏观变化出现的行业短暂机会。
曾经,微信公众号“徐瑾经济人”(后改为“重要的是经济”)做过一个“如何看未来中国经济”的问卷调查,截至2022年1月3日,投票人数约5850人。 选择“逐步复苏”的有2055票,占35%;选择“阶梯下滑”的有 2406票,占41%;选择“不知道”的有1389票,占24%。从某种意义上说,即使中国经济增速有阶梯下滑的可能,对比其他经济体,5%的增速仍旧意味着巨大的
机会。
从2021年开始,全球网络访问量最大的公司不再是过去由搜索引擎起家的谷歌,而是短视频应用TikTok(抖音海外版)。这一数据来自美国科技公司CloudFlare(科赋锐)。对这个新闻的解读有很多,但是在其背后,中国企业的竞争力显而易见。过去10年,中国移动互联网企业的弯道超车已经证明中国企业的智慧以及强大的客户群足以打造世界级的企业,如果能延续这一趋势,不出20年的时间,足以培育出一两代中产以及更多的世界顶尖企业。
问题在于,经济趋势往往并不会自我圆满,一如历史的走向,往往不以人的愿望为转移。
保持乐观
“这个世界,会变好吗?”
每逢转折时代,我们都会面临这样的灵魂拷问。这不是新问题,而是一个老问题。一百多年前,思想大师梁漱溟的父亲梁济,如此发问梁漱溟。那是1918年11月7日,当时梁漱溟25岁,少年得志,已经以《究元决疑论》获得蔡元培的赏识,成为北京大学的老师。那日,梁漱溟与梁济谈及当时甚是热门的欧洲“一战”时事。梁漱溟当时的回答是这样的:“我相信世界是一天一天往好里去的。”
2019年,在当时的微信公众号“徐瑾经济人”的年度展望中,我就聊过这个故事的上半段,并在结尾安慰读者:“即使2019年被认为是周期谷底,我们还是可以仰望一下星空,回望历史,想象未来。”就个人而言,我很喜欢这个真实故事的隐喻意味,在本书第五部分也谈到了这个故事的另一半。这个故事体现了生命中两种本质情感的纠缠:希望与绝望并存,生与死的赛跑。
时代或者历史,自有其出人意料的一面。几年过去,一切恍如隔世,我们应该如何面对?
更长远地比较,当下对比很多历史时刻,到底是“小巫见大巫”。比如人类遭受了第一次世界大战以及经济大萧条的打击,经历了史上最黑暗的时代——但即使在这样的黑暗中,经济学大师凯恩斯却仍能看到更光明的未来,做出了当时最乐观的预言:如果不发生大规模的战争、没有大规模的人口增长,那么经济问题将可能在100年内得到解决。
互联网流行一句话,“悲观者永远正确,乐观者往往成功”。比起同时代的经济学同行,凯恩斯开创了宏观经济学,他成功得多。而且,他对于未来的乐观,即使未必完全准确,却也比同时代的一些同行更正确。
更重要的是,他的乐观并不是耽于空想,而是给人力量,让人反思。站在今天来看,身处后疫情时代的我们,渴望在软阶层时代“跃变”,渴望在节点翻篇,但是一切似乎都在提醒我们,成年人的世界没有“容易”二字,一切都可能没有变化,我们仍旧在时代的“三峡”之中挣扎求存。站在历史的“三峡”中,目睹波涛汹涌,我们不得不对自己说,我们都有光明的未来。
在不少人制造焦虑的时代,也需要有人传播乐观情绪——对软阶层而言,对未来做好理性预期的同时,仍有必要充满希望。甚至可以说,没有这样的自我安慰,也许就没有继续前进的勇气,也没有继续前行的动力。
我越来越认为,面对未来,也许悲观是一种情绪判断,而乐观则是一种坚强选择——这意味着,我们即使无法改变世界,但仍可以选择通过改变我们的世界观来改变未来。
与诸位共勉。
徐瑾
2025年4月

[1]国家统计局:《国家统计局局长就2021年国民经济运行情况答记者问》,见https://www.stats.gov.cn/xxgk/jd/sjjd2020/202202/t20220209_1827283.html。
[2]刘建中、陈汐、柳书琪:《2021 十大收缩行业》,载微信公众号“财经十一人”,2021年12月5日,见https://mp. weixin. qq.com/s/nes6gfaatI0_YYDWLFzZfQ。

巨变时代:软阶层登场
如果我们的时代有主题,那么唯一的主题就是变化。
一成不变成为往昔,不断漂移成为新景观,在中国尤其如此。欧美数百年的社会演化在中国不过数十年就完成了,在中国人一往无前的历史进程中,一切都在高速时空中挤压、整合、创造、变形,无论是现实与观念,还是人与社会。
世界确实在变“平”。一方面,表面上普通人可以与世界无限连接;另一方面,大家却发现“玻璃”间隔无处不在,从政治、经济到职业体验、观点表达。这是所有人“在线”的时代,也是所有人成为孤岛的时代。
2008年金融危机之际,历数国际上的“占领华尔街”运动与中国的“四万亿元”计划,21世纪初的判断显然过于乐观,昔日光辉灿烂的全球化局面日益展现出其阴翳之处。如何定义我们身处的时代?中国刚刚获得中产阶层身份的几亿人突然发现自己的地位如此脆弱。
纵观世界,社会贫富差距加大、阶层鸿沟重新成为关注焦点。几乎全世界的年轻人都在抱怨工作难找,这是年轻人力资本最为廉价又迅速折旧的一代,媒体包装的所谓“90后”创业明星,只是咖啡表面的零星奶沫。
西方国家民粹主义卷土重来,孤立主义之下英国脱欧、特朗普上台等黑天鹅事件连续出现。就经济而言,增速放缓,保护主义滋长,公共债务越发积重难返,人工智能对于不少白领劳动者来说只是噩耗。
中国等新兴市场国家加入全球市场,迅速造就了一个新的中产阶层(或者中等收入群体),这一度引发未来社会是中产阶层社会的畅想。如今风向标变了,全球的中产阶层收入增长停滞,生活失去指引,“脆弱的中产”越来越多。虽然很多人不愿意承认自己的阶层定位,但事实上中国至少有数亿中等收入者,一、二线城市的很多人属于这一群体。很多事实上的中产阶层者对这一定位的拒绝承认,正揭示了这种地位的脆弱性,这是一个随时有可能向下滑落的阶层。
20世纪初,英国的一个课题组绘制了2015年的财富地图。按照他们的估算,如果中国经济表现一如既往,那么届时中国将拥有27%的世界财富,这一比例甚至超过中国历史上最为辉煌的朝代。就此,我曾评论,繁荣的前提是市场开放与货币稳健,如果缺乏合理的自由经济制度支撑,运气再好,或许也只能是一种美好的想象。
如今这一时刻已经到来,繁荣似乎近在眼前,中国已经成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但在日新月异的楼市价格面前,新的财富分配正在发酵。全球化也遭遇了逆风,无论是英国脱欧、美国特朗普上台,还是中美贸易摩擦,金融危机之前新自由主义领衔的全球化黄金时代都已成为过去。
美国“左派”旗手如诺姆·乔姆斯基(Noam Chomsky)谴责全球化的异化:“你能去欧洲旅游,这就是全球化,有谁会反对这件事呢?问题是,应该用什么样的形式来进行全球化?应该用有利于资本和权力的方式来设计全球化的机制呢,还是应该用有利于普通民众的方式来设计?”[1]即使是曾经全力支持全球化与市场经济多年的英国《金融时报》(Financial Times)首席评论员马丁·沃尔夫(Martin Wolf),近年来也多次发出警告,自由民主制与全球资本主义的联姻正面临危机,不加以经营会导致公民投票的独裁或富豪统治的崛起。[2]
在全球不平等与贫富不均状况加剧的背景下,中国刚刚成为中等收入群体的人们,发现自己位置尴尬。这一阶层,我将其称为“软阶层”。
谈到这里,也许有人会问,软阶层和中产阶层有什么区别?比较而言,中产阶层往往是一个静态概念,收入、职业等达到一定的标准即可以被看作中产阶层;软阶层更像是一个动态概念,我将其定义为未来阶层可能下滑的城市中等收入群体,当下他们可能是中产阶层,也可能不是,但重点在于未来他们的阶层地位将面临很大的下滑压力。
至于中等收入群体,它和中产阶层有重叠的地方,但更多地侧重经济收入,而非政治地位与社会资本。
那么,软阶层到底意味着什么?
古代典籍《广韵》中写道:“软,柔也。”软与硬相对,软,意味着根基不稳,也意味着向下滑落。其实,软阶层能否维持体面的中产阶层地位,很大程度上并不取决于他们自身的努力。时代大潮滚滚向前,面对这样的潮流,逆潮流的个人努力显得更加艰难。一方面,在这个时代,阶层跃升的窗口没有被完全锁死,仍旧存在机会空间;但另一方面,软阶层普遍处于流动停滞与欲上不能的脆弱状态,随时可能从自身阶层跌落。换言之,每个人都局限于自己的阶层,向上攀升的可能性在减小,一不留神还可能往下坠落。
与传统的“阶层固化”“阶层流动”概念不同,软阶层的概念强调的是,即使是社会中那些足够幸运、足够能干的人跃升到了中产阶层,他们的地位却不稳固,稳定的阶层类似于梦想。不少人将软阶层社会理解为阶层固化社会,这其实是一种误解,软阶层并不意味着可以坐稳中产的位置,你也许对当下阶层不满,力图向上攀爬,但一不小心,你就会滑出当下阶层,继续向下。
中国与西方在阶层流动话题上的本质不同在于,中国的阶层向上流动与阶层跃升其实发生在近一两代人身上甚至最近二三十年内。软阶层的“软”在于根基不稳,流沙一般的阶层,兴起迅猛,消亡亦是;看起来数量庞大,其实缺乏认同感与凝聚力;看起来个人主义与消费主义引领了一切,其实软阶层所拥有的只是当下的财富,而这更多是时代造就的,这一财富基础并不稳定,其增长势头甚至会随着时代变迁而减弱。
这将导致什么后果?一方面,软阶层并没有得到应有的待遇。中国的阶层待遇主要取决于收入、权力与财富。阶层不同,待遇迥异,有些权利并没有跨越阶层地被给予或得到保护。另一方面,软阶层很容易再度滑落。由于缺乏基本的公共安全网络,该阶层人群的福利完全取决于自己的收入与财富,而收入与财富又处在大幅的、双向的变动之中,不再像以前那样只有一个“向上”的方向,一旦收入或者财富的上升趋势被逆转,软阶层刚刚争取到的待遇就会随风飘散。
这样的软阶层人群,体现出以下一些基本特征:[3]
总觉得收入拖当地平均收入后腿。即使收入进账不错,但支付完房贷、家用等固定开支之后所剩无几。职业生涯进入疲惫瓶颈期,想认命却不敢认命,期待奇迹翻盘。对移民等话题很关心,却有心无力。虽然孩子生活的环境比自己当年好得多,但仍旧感觉养育类似一场力不从心的军备竞赛。自己不敢生病,祈祷老人身体健康。缺少家庭生活,总觉得不是在上班就是在上班的路上。每遇政策变化、股市震荡,就会对家庭财富的积累以及未来产生焦虑。想做一些冒险的尝试,但不敢。没有结婚时,常常恐婚、恐育,觉得幸福离自己很遥远。
对照上面的十个特征,不少人觉得“心有戚戚焉”,甚至还有不少人表示以上特征“全中”。不久的未来,就阶层而言,会出现一个日益庞大的新阶层,即软阶层,广大中产阶层可能是这个软阶层的后备军。随着软阶层群体的扩大,我们必然迎来一个软阶层时代。就社会结构而言,我们在迎来一个新阶层逐渐固化的社会前,会出现软阶层社会作为中间状态。
软阶层概念被提出后,得到了不少媒体的关注。《中国税务》的一则报道如此总结:
一个微博和朋友圈中很火的词——“软阶层”,加剧了王绘(北京一家广告公司的员工)的焦虑。这是FT中文网的一位专栏作家提出的一个新概念,就是说我们虽然过着有房、有车、有一定存款的相对中产生活,但这种生活水平并没有固定下来;相反,由于各种必要的社会保障体系还没有形成,这个群体随时有可能失去现在的安逸生活。
报道的主人公王绘觉得“软阶层”这个词“扎心”了:“是啊,也许因一场大病,或是一场裁员,自己的生活就会陷入窘迫。”[4]
软阶层涌现意味着什么?至少有三层含义。
首先,就阶层而言,软阶层是一个新阶层,一个更脆弱的阶层。这一群体主要由中等收入人群组成。软阶层的软,体现为可能的财富锐减,机遇的弱化,稳定工作的消失,更有可能体现为经济收缩、权利减少。什么人属于软阶层?显而易见,大量中产阶层的人都属于软阶层或者软阶层预备军,向上的“天花板”日渐迫近,越来越难突破,而脚下的地基则太软,很容易塌陷,因此中产阶层的人很容易跌落为软阶层。
其次,就时代而言,进入软阶层时代本身就是一种新变化。在软阶层时代,无力改变现实的境况让多数人面临心态调整。“软”更多地代表了他们的处境,即面对变化或者负面冲击时无力改变的疲软状态。“软”主要体现为无力对抗风险,随时有可能陷到更坏的状况,中产阶层的不少人会感觉维持中产身份与生活质量越来越难,少部分富裕群体也可能面临破产的局面。当发现焦虑无济于事后,越来越多的人会认同软阶层定位,并安于甚至拥抱这样的无力感。
最后,就社会层面而言,软阶层社会也是一个新的社会结构。它既与由中产占多数的坚固橄榄型社会相对应,也与绝对阶层固化社会相对应,是一个新的中间状态。
软阶层社会具有一些典型特征。
第一,与由中产占多数的橄榄型社会对应,软阶层社会更类似于S型社会,也就是社会结构两头大中间小。除了上层阶层之外,下层阶层越来越多,中间阶层日渐薄弱。中产社会往往被认为是坚固的橄榄型社会,而软阶层社会的生存环境就如同沼泽一般,随时陷入底层的威胁始终存在。
在一个发展成熟的社会,也许会强调阶层流动,但其实阶层固化是相对比较严重的,这其实是不少发达国家的状况;而一个处于发展初期的社会,处在不断搅拌的过程中,阶层其实不太固定,这就是中国过去的状况。而软阶层社会,可以被看作由后一种状态向前一种状态过渡的中间状态。在这个阶段,原本依靠奋斗与时代助力可以轻易取得的阶层提升可能会出现停滞甚至下滑。
软阶层的规模将不断扩大,昔日阶层跃升的成蝶梦想来不及实现,只能继续做“毛毛虫”或者躲在茧房中,明日希望如等待戈多一般越来越微茫。
第二,在软阶层社会中,社会流动并没有完全固化,而是日渐放缓,对于这个社会的主流群体而言,阶层向上的通道日渐狭窄,而阶层向下的通道日渐“通透”。所谓“软”,是相对于刚性的阶层固化,也就是阶层的向上通道没有完全封闭,不过已经不会出现如往昔那般集体向上的景象。多数人都困在自我的阶层中,如同置身于黏稠的液体之中。平心而论,当前社会仍旧处在搅拌之中,社会流动性相比国外稍好,但是阶层流动已经变缓,多数人陷入认命或不认命的两种不同焦虑中,“不上不下”成为新常态。
软阶层形成的原因是什么?是由社会流动变缓所致,反过来,软阶层的形成也会促成社会结构的两极化和其自身的脆弱化。这不仅是中国的情况,也是全球经济环境变迁的结果,人和企业以及行业的关系发生了变化。
在工业经济时代,依靠人力资本(本事与努力),个人有很大的机会可以实现人生梦想,实现阶层跃升,农村孩子可成为一线城市的中产,如BAT(百度、阿里巴巴、腾讯)程序员年薪可达百万元,甚至还有各种亿万造富神话,那是一个中国经济狂飙猛进的时代。
未来,中国将进入知识经济时代,经济增速降低,资产价格去泡沫化开始,社会上实现阶层跃升的机会减少,更重要的是,未来的机遇正在变少,比如软阶层主力,即现有的中产阶层会发现,维持中产阶层的身份与生活质量越来越难——收入增速降低,而生活成本增高。
换言之,软阶层社会技术取代了土地,科技巨头取代了地主,拥有少量核心技术的公司和个体可能如鱼得水,但是多数人以及行业将面临被“收割”的风险。面对这样的境况,不少人无能为力,这是软阶层的软肋,也是其痛点。

 

 

書城介紹  | 合作申請 | 索要書目  | 新手入門 | 聯絡方式  | 幫助中心 | 找書說明  | 送貨方式 | 付款方式 香港用户  | 台灣用户 | 海外用户
megBook.com.hk
Copyright © 2013 - 2025 (香港)大書城有限公司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