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書推薦:
《
《证券分析》前传:格雷厄姆投资思想与证券分析方法
》
售價:HK$
134.3
《
当我点击时,算法在想什么?
》
售價:HK$
78.2
《
服务的细节136:提高成交率的50个销售技巧
》
售價:HK$
65.0
《
变法与党争:大明帝国的衰亡(1500—1644)
》
售價:HK$
96.3
《
大学问·中国的现代化:1850年以来的历史轨迹
》
售價:HK$
105.0
《
再造乡土:1945年后法国农村社会的衰落与重生
》
售價:HK$
93.5
《
博弈与平衡:奥格斯堡城市宗教改革研究(1518-1537)
》
售價:HK$
118.8
《
古代中国与南亚文明论丛
》
售價:HK$
60.5
|
編輯推薦: |
本书内容丰富,文采飞扬,字里行间映射着朱家雄对他所处时代的诸多思考的光芒与个性化记录,值得重视,值得肯定,更值得推荐给广大读者。
——著名作家、中国作协副主席 何建明
本书集中展现了朱家雄多年来的种种努力和全面的文学才华,也佐证了他的步履在同代作家中的扎实、坚韧和醒目。
——著名作家、北大中文系教授 曹文轩
未名湖,是青春的湖;未名湖畔的青春,日日在我眼前荡漾。朱家雄,就是那些青春涟漪中的一波。他用青春,把未名湖与自己的生命,链接在了一起。
——著名作家、北大中文系教授 孔庆东
|
內容簡介: |
本书是“70后”代表性作家之一朱家雄对他所热爱的文学长期实践、观察和思考的各类文章的一个精选集,绝大部分篇目曾先后发表于各类报纸和期刊,可谓是作者三十年不懈文学求索之旅的全面总结。全书饱绽青春诗意,极具可读性,对年轻一代文学青年的成长或具相当借鉴和启发价值。穿越北大、感悟成长、创作心得、诗路之思、读书感悟,直击并反省“70后”“80后”两代人的文学写作……本书题材、体裁均丰富多样,才气横溢、文采飞扬而不失蕴籍、深沉,字里行间折射着温暖、犀利的人文品质,是作者独立思考精神和全面写作才能的集中展现。
|
關於作者: |
朱家雄,男,湖南娄底人,生于20世纪70年代。中国作家协会会员、小说家、诗人。出版有长篇小说《校花们》、小说集《毕业前后》、文集《未名湖畔的青春》。在《人民文学》《中国作家》《北京文学》《芙蓉》等文学期刊发表中短篇小说若干。在《北京文学》《诗刊》《中国作家》《青春潮》《安徽文学》《中国青年》《十月》《中国校园文学》《中国文化报》《中国诗歌》《中华文学》《台港文学选刊》等发表诗歌若干,有诗作入选多种选本。在各类期刊报纸发表小说、诗歌、随笔、散文、评论等累计200多万字。曾获小说、诗歌、散文类奖项多次。主编有70后小说选系列、北大题材系列等图书。
|
目錄:
|
目 录
第一辑 燕园深处的气象
我认识名人,名人不认识我 003
我瞳孔中的名人 009
迎面而来,叫你目不转睛 018
思想的北大先贤 027
“北大精神”今安在 031
未名湖畔访季老 038
敬悼张岱年 041
悼别邵华将军 049
北大中文系名师印象 053
往前走就是一切 058
我在边缘看名人 062
北大寻梦族 067
生存在北大流域的流浪部落 076
谈笑皆鸿儒,往来群英无庸举 083
北大学生辩论队:穿过辉煌后的沉静 087
校园歌坛俊采星驰 094
“北大题材”出版为何热了10年? 099
“北大情爱三部曲”的意义 104
第二辑 追梦路上的咏叹
让生命顶风而行 111
品 茶 114
月饼里的故乡 117
周游首都文坛 120
保持距离 127
境 界 131
理想和现实 135
关于名人 139
名牌时代里的名人文化 141
青春有余痕 147
外面的世界很精彩 149
群星璀璨的娄底英才 154
朱元璋:伟大的反腐皇帝 158
张骞:开创古代丝绸之路的先行者 161
殷墟:三千年后出土的文明 169
相遇是缘,感恩在心 174
第三辑 文学写作的体悟
大师的境界 181
文学:并不悲壮的坚守 185
语言、感觉与情感 189
年轻作家莫浮躁 194
写作的个性化问题 198
为谁写?写什么?怎么写? 203
写作的质量与数量 207
缺乏经典的当代文学 210
媒体与文学 213
文学刊物怎么了 217
网络:文学孵化器与出版掠夺者 221
博客可以做得更好 225
小说写作与我的传统文化情结 230
现实主义写作的可能性 236
文学IP对影视产业的价值 240
第四辑 天马行空的诗思
血或水:从诗歌写作中拧出的体液 245
海子:来自乡村的歌手 249
诗人的道路 257
点击《北大情诗》 261
北大与中国新诗 266
“梨花体”事件:问题在于新诗本身 270
特殊时期的中国诗歌 275
诗歌与青春同在 281
第五辑 真诚用心的阅读
史诗气度 309
《红楼梦》怎么就成了中国四大名著之一? 312
感觉王蒙 319
倾听成长的声音 323
《山羊不吃天堂草》的语言艺术 326
学术路上的虔敬之心 335
我曾在三闾大学读书 341
钱钟书笔下的三闾大学 344
想说忘记不容易 349
“哈佛题材”走俏之谜 356
张胜友:出版界的一条好汉 362
前辈师长的温情关怀和言传身教 367
第六辑 两代新锐的奋斗
新一代作家群的命名问题 375
“80后”:又一代人崛起了 378
韩寒的文学史焦虑 382
新生代写作的优势和局限 385
“70后”能打破沉默吗 391
关注“70后” 396
“70后”:期待迟到的荣誉和市场 399
附录:媒体专访
朱家雄:随笔应是优势文体 406
朱家雄:文学是我一生追求的梦想 411
朱家雄:用文学书写青春 419
后记 不忘初心,追梦文学 426
|
內容試閱:
|
绽放文学精神的醒目光芒
邱华栋
认识朱家雄是在1996年,掐指算来,竟然有26年了,时间过得可真快!这一晃,我和他就都从年轻人变成中年人了。按时下的代际分类法,我是“60后”作家,他是“70后作家,但其实我只比他大两岁,严格地说,我们是同代人。读了他新近写作的《穿过北大校园的漫长青春》一书,颇有些感慨。我想,他在“70后”作家中的地位显然更加坚实了。
朱家雄很勤奋,早在新世纪之初那几年,他就陆续主编出版了《北大情事》《北大情书》《北大情诗》等系列北大题材图书,为此花费了许多精力。不过我只看过当中的《北大情诗》,印象比较深的是他在该书附录中记叙的他在湖南家乡上中学时对书的渴望——而当时他却没有地方可以看到许多的书刊。我想,在互联网时代成长起来的“80后”“90后”“00后”可真是幸运多了,一起步就有条件在电脑前怡然博览海量的各种信息以及网络上的众多文学作品。而这篇附录文章《诗歌与青春同在》,也正收入在本书当中。
朱家雄和我一样,也是开始写诗,后来把重心转移到了小说的写作上。朱家雄出版的《校花们》和《毕业前后》两本小说我都没有看过。我只记得第一次读到他的小说是收录在他主编的“70后”作家群爱情小说选《玫瑰深处的城市》一书当中的《艳遇》,写的是北大一个名为老K的男生在春、夏、秋、冬四个季节分别与四个女生春红、夏荷、秋月、冬雪认识和交往的故事。小说富于戏剧性,人物对话也很有意思。近期在《北京文学》杂志2021年第6期上看到他发表的组诗《人类与自己身边的动物》,觉得他的诗也写得很不错——显然,朱家雄并没有因为写小说了就不再写诗。
朱家雄的小说我虽然看得少,但《穿过北大校园的漫长青春》一书却让我了解了他年轻时代的种种努力,也让我知道了他所受文学熏陶之丰富和在文学创作方面的思考之深入。这本书是他历年来所发表的各种文章的一个精选,其中记载了不少他在北大听好些作家作文学讲座的场景和细节。那种真实近切而生趣盎然的现场感,读来令人怦然心动,仿佛自己也置身在讲台下那些专注而热烈的学子们中间。还有他所写的关于小说创作、诗歌创作的理解与心得的许多篇章,显然每一篇都是在长期实践基础上认真思考、仔细推敲才得以完成并发表的,每一篇都散发着强烈的文学精神的光芒。
再就是他所写的关于“70后”作家与“80后”作家之比较的那些文章,这些文章都收在第六辑《两代新锐的奋斗》,集中展现了“70后”作家们在文学创作上的不懈努力,许多观点和评述都不无道理,甚至可谓切中肯綮。作为“70后”小说家中的重要一员,朱家雄或许有个同代作家无法攀比的独特之处,那就是他主编过好几本“70后”作家的小说选,而这或许也是他多年来始终用心注视着同代作家的发展的一个重要原因。
我还以为,朱家雄对与他同代的“70后”作家的关注程度之高,或许也和“70后”作家群曾经遭遇的各种困境有关。而且我觉得,“70后”作家群在一定阶段上的完成不足与命途多舛,未必就一定是件坏事,有首歌不是也这么唱吗——“不经历风雨怎能见彩虹?”我想,朱家雄及他的同代作家们,就算有些人真走得不那么顺,但如果确实能做到矢志不移地持续发酵、勤勉用功,努力绽放自己的才华,那么,再大的困阻、再宽的壕沟,他们必定都是可以克服和跨越的,这些经历也都会转化为某种特别的财富的。
正如曹文轩所评价的,这本书“佐证了他的步履在同代作家中的扎实、坚韧和醒目”,朱家雄在“70后”作家的重要性和独特性已是不言而喻。我以为,他早已从当初的文学青年成长为我们时代的一位知名小说家,并且随着他的创作成果的不断问世,这种重要性和独特性势必也会越来越显著。
我认识名人,名人不认识我
——小人物视野里的风景之一
大街上人潮滚滚,摩肩接踵,使人一下子就产生了茫茫人海的感觉。芸芸众生,凡人居绝大多数,名人是极少数;名人广为人知,凡人为亲友知,这是最正常的事了。我们对名人的认识往往是表面功夫,如果我们不仅仅局限于表面的认识,而是深入到他们成功的背后,做深一层的认识,那我们的收益就会明显起来。
魏巍
北大确实是个好地方,各种名家都愿意来此一游,来一展风采,因此生活在北大,不用往外跑,守株待兔就能见到很多著名人物。 这不,三角地又张贴了醒目的广告:从《谁是最可爱的人》到《地球的红飘带》——著名作家魏巍来校演讲。
魏巍是1991年12月11日来的。他的知名度高,电教报告厅里黑压压一片人,坐的坐,站的站,大多是以文学爱好者的心态等着老作家来谈谈文学。不想,魏巍没谈他的报告文学,他把《东方》《地球的红飘带》也全部抛在一边不提,他说的是国际形势。老作家身体很好,脸庞红润泛光,看上去比实际年龄年轻得多,说起话来声音是少有的宏亮。魏巍谈苏联的局势,中国的形势,他把世界当一盘棋,自己纵横于棋盘上空。老作家情感浓烈,立场鲜明,让人清彻地触摸到了这位部队作家一贯的革命性和坚定的党性。在激情中他不时抛出几句放光的句子,记得他说了一句给大家很深印象的话:“不管国际风云如何变幻,我们坚持社会主义方向的决心绝不动摇,只有社会主义才能救中国,只有中国才能救社会主义。”
魏巍讲得有激情,有气势,所引的事实又有力地论证了他的观点,因而作家语落处,就响起一阵阵哗哗滚动的掌声。他头脑清醒,逻辑性强,没有讲稿,顺口谈来,却是气势雄健,颇能激励人。听众都不出声,大厅上下很安静,大家明白,这是一种对真诚的尊敬。
魏巍痛斥了戈尔巴乔夫,认为是他把苏联搞垮了。他说东欧的社会主义国家全乱了,苏联也不行了,现在,只有中国依然稳稳地矗立在世界的东方,这是社会主义的希望,中国是社会主义的坚强阵地……以前大家只在中学课本里读到他那篇著名的富有激情的报告文学,不想这位老作家还有如此出色的演讲,如此富于鼓动性。
演讲完毕,大家依旧是一拥而上,扎堆要求签名。
姚雪垠
那一次见到的不只是老作家姚雪垠,还有李准、朱子奇、陈明几位,他们是一起来的。
1992年5月12日,北大中文系举行了庆祝《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问世50周年的座谈会。1942年参加了毛泽东主持的延安文艺座谈会的一些老作家,比如姚雪垠、刘白羽、李准等受到了邀请。刘白羽因故未来,到会的是姚、李、朱、陈四位作家。50年前,他们风华正茂,50年后,已是白发老人。
我坐在会场里,像所有的人一样等候。门口一阵喧哗,一群人在互相握手寒暄,老作家们来了!落座之后,不少人次第起立致词,欢迎的掌声一阵接一阵,厚厚的著作是一行一行写出来的,不佩服不行。作家们从下午两点半一直谈到六点,师生们也意犹未尽,兴致盎然。他们回忆四十年代,说起五六十年代,发表对当前文学现状的看法,展望未来的文学前景,但中心问题都在《讲话》上。他们都对《讲话》作了很高的评价,事实上,1942年的讲话对他们的思想影响很大,他们由此改变了创作的方向。《讲话》有一种俯瞰全局的宏阔气势,他们都佩服那篇为无产阶级文学定方向的长文。他们都和毛泽东本人有一些接触,谈到毛泽东本人,他们都无比敬佩这位世纪的伟人、民族的伟人。
姚雪垠八十二的高龄了,走路需学生搀扶,可谈话的气势却很足。李准很健壮,笑声和句子一齐从声音里飞泻出来,给人谈笑风生的印象。朱子奇、陈明不像前两位那样又高又壮,却极精神。他们都有说不完的话,只因时间的关系,都把讲话做了压缩。他们的语言穿过烽烟四起的战争年代,那逝去的往事又浮出了记忆的水面,从《李自成》到丁玲其人,从《黄河东流去》到解放区的诗歌艺术。他们谈文学时多是整体的把握、宏观的看法,是从几十年代文学生涯里提炼出来的体会、心得。
这些老作家因为年事已高,参加活动公开露面的机会很少,所以见一次不容易,我们感到非常荣幸。
谢冕
谢冕,北大教授,当代文学专业的博士生导师,著名诗评家。
最初知道这个名字,是在一本本诗集的序言里。作为诗歌理论家,他与李元洛、朱先树、吕进等名字一样为诗歌界所熟知。见到他,自然是在北大校园。有一次,我骑车经过勺园北边的荷塘,他正沉思着从对面走来,待我发觉,诗评家已经到了身后。还有一次是在中文系的一个办公室里,我正和一位老师说话,里面有人背向而坐,我说了一阵话,走到坐者侧面,猛然发现坐者竟是谢冕老师。当然,他并不认识我,只是我认识他。我没有主动和他说话,我不知道自己当时的心态。
谢冕以诗论家的身份引人注目是在1980年。那年5月7日的《光明日报》发表了他的文章《在新的崛起面前》。此文旗帜鲜明地为一群青年诗人的崭新诗风呐喊助威,从而引发了20世纪80年代初那场关于“朦胧诗”的论争。后来,谢冕还在《文艺报》等报刊上发表了《通往成熟的道路》《失去了平静以后》等诗歌理论文章,态度坚定地为朦胧诗撑腰,结果导致了一连串的批驳文章、商榷文章,比如丁力发表了《古怪诗论质疑》,宋垒发表《诗歌评论要进行真理标准的补课》,张恩和发表了《深深植根于民族的土壤》等等。一系列的文章针锋相对,争论的结果是朦胧诗得到了承认,地位空前。谢冕为朦胧诗立下了汗马功劳。他还写了不少新诗理论方面的著作,在诗评界占据了很重要的位置。
谢冕老师的课我听过一回,是1992年6月27日,在中文系的“新时期文学专题”一课上,这门课是当代文学教研室的老师们轮流讲授的,谢冕就讲了这一次。他谈的是“五十年代到九十年代中国新诗概略”,他谈到20世纪50年代新诗向格律诗的转化,谈到新民歌体诗,四十年诗歌史。他一一展开,谈到新诗潮、后新诗潮。他说:“新的诗人们想为‘群’代言,但是群不理解他们,把他们视为异端。他们感到孤独,想代‘时代’发言,但时代视他们为弃儿,他们感到孤独。”到底是著名的诗评家。
大大小小有些名气的人很多,光北大就有不少,比如青年评论家黄子平、张颐武,学者就更多了,比如孙玉石、钱理群、陈平原,比如乐黛云、王宁,比如季羡林、张岱年,等等。这些知名人士在某些时候掠过视野,给人以难忘的印象,只是因为他们飞掠时的速度,我无力一一捕捉他们光彩照人的形象。他们的演讲,总能使听众受益匪浅,记住这一点也许是最重要的。
出了文化圈,又想到曾经亲见的刘欢、葛优、英若诚、杭天棋等等。想到见过的厉以宁、吴树青、陈章良,想到企业界人士如四通总裁段永基等,各行各业都有自己的杰出人物。
情况往往是名人在台上,凡人在台下,这很正常。小人物见到名人,聆听他们,感觉他们,就知道每个人都是一种风格,每个人都是一片天空,经过他们的风景地带的人,必然会或多或少拥有一份新质。我们认识名人,名人不认识我们。也许有一天,名人认识了你,而你,可能也是名人了,你又成了除你之外其他小人物视野里的风景。
本文刊于《大学生》(1993年第6期)。
理想和现实
理想大抵是美丽的、超越的。它使我们憧憬,使我们心有所念,使我们心中有太阳;它让我们企盼,让我们望见远方的美景,让我们心中有方向。虽然理想往往免不了是虚幻的、缥缈的。
现实则常常是琐碎的、庸俗的。它挤压我们,使我们窘迫;它刺激我们,使我们反抗;它抽打我们,使我们疼痛。因为见到世事不公正义不举,我们愤怒;因为感慨命运无常前途莫测,我们忧虑。
理想比之于现实,当然是轻的、浪漫的、美好的。理想在遥远的地方设置天堂,对现实人生构成巨大的诱惑,它以非凡的魅力和能量牵引着人们前进,使前行者有信念、有勇气,并决心去征服一路的困厄与艰险。流沙河诗云:理想是石,敲出星星之火;/理想是火,点燃希望之灯;/理想是灯,照亮前行的路……诗人对理想的一连串暗喻和状写可谓形象、摄魂。应该说,理想是可以给人带来希望的,理想是可以用来为现实人生照明的;但理想不应用于自我陶醉自欺欺人,理想不应是逃避现实的避难所。理想,作为人生的指南针,需要我们用整整一生来把握;理想,作为一轮耀眼的太阳,需要我们以向日葵的痴情紧紧追随。
现实比之于理想,自然重一些,并且多了一些冷漠、坚硬,甚至是残酷。现实以自己的重量使那些向上张扬的枝条向下弯曲,使那些飘浮的梦想回落大地。现实是很残酷的,它不相信眼泪,它常以铁的手腕使人们妥协,使人抛弃幻想,使人在屡屡碰壁之后清醒起来,冷静起来,严峻起来。现实的残酷性在于它的以强凌弱和以富傲贫,在于它的优胜劣汰、适者生存的游戏规则,在于它的“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冷铁意志。从悲观主义哲学的视角来看,现实千真万确就是这样的。但是,我们决不能因此就躲藏,就逃避,无论现实究竟是怎样,我们都必须正视现实,最好是高擎理想主义的大旗直面现实。就像诗人食指始终“相信未来”的那份坚定一样,现实再糟糕,再怎么不尽如人意,我们也不能放弃。
如果把现实比作大地,那么理想就是天空,而人类,就生活在天地之间,而我们每个人,就生活在现实与理想之间。理想也有雅俗之分,远大的理想固然令人赞佩,却没有理由嘲笑平实老百姓的理想。实际上,做一个普通人,过一份属于自己的普通生活,很可能是人生的一种大境界,类似于“秋叶之静美”的状态。
茫茫人海,芸芸众生,平凡的人生实在太多,平庸的人生实在太多,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事实上很多人并不甘于平凡,从古到今,头脑发热地追求伟大的人很多,而严肃认真稳打稳扎着要伟大的也不在少数。但理想一旦远大到这般地步,他们中的绝大多数就难免会要失落,这是注定了的。尘世间大部分人还是郁郁不得志的。
不得志者并非无才无德,在许多才智平平者中,在许多眼高手低者中,许多潜质优秀的人像沙砾中的珠宝一样被掩埋着,因为种种原因,他们终于没有能够脱颖而出,这是令人遗憾的。或者是因为命运、机遇没有垂青,或者是因为火候稍欠坚持不够功亏一篑,或者是因为突然的外力击落了他已经或即将到手的成功,总之是与成功、辉煌擦肩而过了,总之,表面上看起来便是平凡的甚至平庸的。
重要的是,不能因为不得志就消沉,就玩世不恭,正确的态度是继续保持积极向上的精神风貌,要有一颗平常心,要葆有健康的心态和从容的风采,在平静的生活中用心去体味:平凡的人生同样是一种美,甚至是一种大美。
谁在现实与理想之间游走,挫败与成功就必然会是他的主旋律,对于他的艰辛努力,命运之神有时赐之以福,有时则摔他一跤,实现一个有价值的理想并非轻而易举之事,所谓“百炼成钢”“失败是成功之母”也。有理想有抱负却终未如愿怎么办?很好办,服从现实,并从现实的情形中找到积极的意义,找到自己新的切实的定位。
当然,理想转变为现实的情形还是多一些、再多一些吧,这是大家所希望的。有一个办法就是把理想分解成一个接一个的阶段性目标,一步一步来,成功的欣慰感肯定就会多一些。甚至只是有一些世俗的很实用主义的“理想”,比如一年挣多少钱。几年内攻下一个什么样的学位,什么时候办一家公司发展到什么规模之类。大的社会理想逐渐被小的个人理想所取代,这可能是一个趋势,只要人类没有失去大的社会理想,这就未必有什么不好。正是有了无数个人的计划、目标的实现,人类的生活才可能日渐改善起来,大的社会理想才会离我们渐近起来。
本文刊于《农村青年》(1999年第9期)。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