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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1.此书专门讲述致良知工夫和修身次第,是对阳明先生学问和精神的探本清源。
2. 以修身工夫为脉络,细述阳明先生一生学行,抽丝剥茧,鞭辟入里,在今天的语境下,将良知之学进行了通透讲说,辞理兼备,必有益于世之有心者。
3.作者长年在各地讲授阳明心学,经过反复打磨和多方交流,将讲义整理成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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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本书是资深儒家学者邵逝夫先生最新关于阳明学的讲义稿,综合大量史料和古今研究成果,分为立志、龙场悟道、的见良知、事上磨练、随顺良知、纯然良知六讲,将阳明先生一生的经历和学问做了非常详尽和条理化的讲述,尤其注重从儒学在心学这个向度的解析。与已有诸多有关著述不同的是,作者紧扣阳明先生学问“致良知”“知行合一”两大核心精神,以自身的修身工夫为出发点,兼顾历史学和哲学两个领域,力求从阳明本身谈阳明,不生枝节,不以概念视人,格外着力于阳明学“修身”层面的进路,将阳明一生六个阶段的学问进境和具体修身工夫讲述得十分透彻,对当今阳明学热潮下忽视修身工夫的根本弊端,起到了弥补作用。全书结构严谨,语言流畅易懂,相信会对今天有志于身心提高的学习者有很大的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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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邵逝夫,字贞元,江苏射阳人。曾师从朱季海先生研习训诂。早岁湎于世间名利,中岁兼修儒佛,终而归于儒。常年讲学于苏州、邹城、郑州等地。2014年春,发起贞元义学。2018年起,推行明志教育。撰有《颜氏家训》(合作,上海古籍出版社)《诗经选释》(连载于《新经学》,上海人民出版社)《大学释义》《中庸释义》(北京联合出版公司)等。整理、导读有《驳吕留良四书讲义》(收《朱轼全集》,复旦大学出版社)、张栻《论语解》《孟子说》、张载《正蒙》(黄山书社)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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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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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一(张旭辉)
序二(吕绍林)
序三(刘镔锐)
前言:我们究竟应该向阳明学什么
小引:光明此心
第一讲 立志
一、阳明立志始末
二、责志的力量
三、人无志不立
第二讲 龙场悟道
一、关于悟道的三个误区
二、何谓悟?
三、悟道龙场
四、阳明究竟悟到了什么?
五、阳明之悟绝非禅悟
第三讲 的见良知
一、悟后起修更重要
二、阳明悟后生涯概述
三、省察克治
四、心上体认
五、阳明的所教即其所为
第四讲 事上磨炼
一、从静水沉泥到去泥纯水
二、破心中贼难
三、宸濠之变
四、忠、泰之难
五、以良知为明师
第五讲 随顺良知
一、阳明揭示“致良知”之教的始末
二、“致良知”之教纲要
三、知行合一
四、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五、狂者胸次
第六讲 纯然良知
一、天泉论道
二、赴任途中讲学
三、平定思恩、田州之乱
四、破八寨、断藤峡之贼
五、此心光明,亦复何言
六、阳明遗志
参考书目
附录:
此心如月照空明
——我读《致良知:王阳明修身六讲》(潘英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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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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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引:光明此心
嘉靖六年(1527)五月,朝廷命阳明先生征讨广西思恩、田州之乱。此时,阳明已在病中,上疏辞免,不允。九月,阳明离开家乡,道经桐庐、衢县、常山、南昌、吉庆、肇庆诸地,而至梧州,至时已近年底。至后,阳明采用了招抚之法,不折一矢,不戮一卒,不到两个月,便平定了思、田之乱。其后,又应当地官员及父老的请求,袭灭了八寨、断藤峡之贼。时至嘉靖七年(1528)七月,诸事既遂,加之阳明的肺病和足疮加剧,于是,阳明上疏请求还乡养病,但是没有得到答复。到了十月,病情益发严重,阳明便不再等候朝廷之命,启程返越。十一月二十五日,行至南安,病势已经非常严重,时任南安推官的门人周积前来请安,阳明深知自己即将不久于人世,对周积说:“病势危亟,所未死者,元气耳。”二十九日,舟过青龙铺,阳明又召周积入见,良久,睁开眼对周积说:“吾去矣!”周积不禁泪如雨下,请问阳明有何遗言,阳明微笑着说:“此心光明,亦复何言!”顷之,瞑目而逝。
“此心光明”,又何需赘言?阳明一生修学,最终落实于“此心光明”四字。我们也可以说阳明一生的修学,便是光明了此心。而我们学习阳明,研习阳明学,所当关注的正是光明此心。——人人都能光明此心,就是阳明的愿望,也是我们今日研习阳明学的意义和价值所在。那么,究竟应该如何光明此心?《传习录》中有一段记述,颇为切要:
问:“近来用功,亦颇觉妄念不生,但腔子里黑窣窣的,不知如何打得光明?”
先生曰:“初下手用功,如何腔子里便得光明?譬如奔流浊水,才贮在缸里,初然虽定,也只是昏浊的。须俟澄定既久,自然渣滓尽去,复得清来。汝只要在良知上用功,良知既久,黑窣窣自能光明矣。今便要责效,却是助长,不成工夫。”
据记载,本条由阳明门人黄修易所录,也应该是由其所问。黄修易,字勉叔。修易当是尚在静坐澄心上用功,他做到了“妄念不生”,可是胸中却还是黑漆漆一片,所以有问:“如何才能使得胸中光明?”阳明指出了两点:一、修学不可以急于求成,不可以“责效”,否则就很容易沦为“助长”。“助长”一说,本于孟子。孟子曾经讲过一个揠苗助长的故事,来比喻修学时的刻意用力。“助长”不但无益,反而有害。二、要转黑窣窣为光明,“只要在良知上用功”。这两点,一个针对修易的病症——急于求效益,一个则指示了正确的方法——“在良知上用功”。所谓“在良知上用功”,在阳明那里,包含有两层意思:一层是切实的去洞见良知,一层是事事都付诸良知。修易“初下手用功”,应当还处于第一层,也即先要去切实的洞见良知。果真洞见了良知,哪怕只是瞬息的体察,也会明了良知之光彻天彻地,又如何还会有“腔子里黑窣窣”的说法?
洞见良知,而后事事付诸良知,这便是光明此心的要诀。当然,果真洞见良知,自然也就会要求自身本着良知而为,这就是良知的力量。所以,根本的工夫还是在于“的见良知”——真真切切的洞见良知。当我们的生命时时刻刻都付诸于良知之时,即是光明此心之时,也就是良知的全然落实之时。
光明此心,便是落实良知;良知落实,此心自然光明。一切都需要围绕着良知展开。而关于阳明学的修习,正在于良知的落实。良知未曾落实,便是不曾真实修习阳明学。我们此番探讨的努力,正在于究明良知并落实良知,也就是“致良知”。“致”得了良知,便是光明了此心。我很期望在一系列的分享之后,诸位全都能够切实的去“致良知”而“光明此心”。若非如此,我们就是在虚度年华、荒废生命!敢不勉哉!
第一讲 立志
阳明一生的修身进程,自然以龙场悟道为转折点。龙场悟道,既是阳明一生学问的奠定,也是他立德、立功、立言的传奇人生的起始,加之阳明悟道的过程略带有几分神秘体验的色彩,故而为人们所津津乐道。与此同时,大家却忽略了阳明在悟道之前所付出的诸多努力,也忽略了阳明在悟道之后的持续修身。所以,关乎阳明的悟前生涯,众人往往只是惊叹于他的少年诗才。而关于阳明的悟后生涯,众人所关注的又只是他荡平诸寇、擒获宸濠的惊天事功。其实,阳明悟前与悟后的修身生涯比龙场悟道更重要,若非阳明早年在“成圣”之志的牵引下,多方求索,反复探究,恐怕就不会有龙场悟道。同样,若非悟道之后的“省察克治”“事上磨炼”等工夫,阳明也不可能抵达随顺良知、纯然良知的生命境地。
关乎阳明的悟后生涯,我们放在后面讲。本部分先来讲一讲阳明的悟前生涯——立志阶段,阳明之所以能够在龙场悟道,正取决于他在这一时期的诸多努力。
一、阳明立志始末
志向的确立从来都不是一蹴而就的,而是有着一个逐渐明确、坚定的过程。阳明立志,也是如此。概略而言,阳明立志,经历了由朦胧而清晰,由清晰而笃定的过程。
就立志而言,阳明是幸运儿。在他少年时,便因逢着了一名相士而生发出朦胧的“成圣”之志:
一日,与同学生走长安街,遇一相士,异之曰:“吾为尔相,后须忆吾言:须拂领,其时入圣境;须至上丹台,其时结圣胎;须至下丹田,其时圣果圆。”先生感其言,自后每对书辄静坐凝思。(钱德洪《阳明先生年谱》,后简称《年谱》)
其时,阳明年方十二岁。明宪宗成化十七年(1481)三月,阳明的父亲王华考中状元,其后授为翰林院修撰。次年,王华迎养父亲竹轩公至京,竹轩公携小阳明一同进京。阳明抵达京城后,父亲为他请了塾师,在塾馆就学。据《年谱》记载,此事便发生在阳明在塾馆就学期间。阳明少年时,豪迈不羁,常常趁塾师外出,伺机率领同学们外出游玩。不料遇上了一名相士,让他一改往日野性,“每对书辄静坐凝思”。相士的话也很有意思,他肯定小阳明日后必定能够成圣,并以其胡须所抵达的位置,来评价其成圣的境地,先是“入圣境”,然后是“结圣胎”,最后是“圣果圆”。我们今天已不能知晓阳明的胡须最终是否能够“至下丹田”,然据今存《阳明燕居像》,可见其须“至上丹台”,当是没有疑问的。
相士的话,无疑启发了小阳明的“成圣”心愿。对于一个孩子而言,有人对他说出这样的话,自然是一个莫大的触动,更何况还是一名相士。“成圣”这粒种子就这样在少年阳明的心田种下了。后来,有一次,他曾与塾师讨论过“第一等事”:
尝问塾师曰:“何为第一等事?”塾师曰:“惟读书登第耳。”先生疑曰:“登第恐未为第一等事,或读书学圣贤耳。”龙山公闻之,笑曰:“汝欲做圣贤耶?”(《年谱》)
依世俗之见,自然是以像阳明父亲王华一般高中状元为人生第一等事,所以,塾师的回答并没有错。然而,此时的小阳明在相士的激发下,已经萌生了更远大的追求,那就是“读书学圣贤”。龙山公,即阳明父亲王华,听闻之后,一时恐怕也并未在意,却不知阳明由凡即圣的一生从此便拉开了帷幕。
然而,毕竟太年幼,加上无人指导,故而,小阳明虽然有着朦胧的“成圣”之志,对于究竟应该如何成圣却并无清晰的认识。所以,也就只能随顺世缘,学习世俗文字。直到他十八岁那年,方才有了转机。
十七岁那年,阳明到江西洪都去迎亲,夫人诸氏是时任江西布政司参议诸养和的女儿。新婚合卺之日,阳明竟然独自行入铁柱宫,与一道士谈论养生之道,而后对坐忘归,次日清晨方才还归。次年,十二月,阳明偕夫人返归余姚老家,舟过广信,阳明登岸,拜谒了居住于此的名儒一斋先生(娄谅),一斋乃是康斋先生(吴与弼)的高足,与白沙先生(陈献章)、敬斋先生(胡居仁)为同门。《明儒学案》称其“少有志于圣学,尝求师于四方,夷然不屑曰:‘率举子学,非身心学也。’闻康斋在临川,乃往见之。康斋一见,喜之”。阳明前去拜谒一斋,一斋与语“宋儒格物之学”,并对他说“圣人必可学而至”,阳明一听,心下颇为相契。阳明之所以会去拜谒一斋,自然是缘于他心中那个朦胧的“成圣”之志。
阳明是一个行动派,听闻一斋讲论“宋儒格物之学”,又说“圣人必可学而至”,一时间,豪气顿发,返至余姚老家,便“遍求考亭遗书读之”,并切实的去行动了。考亭,即朱子(熹)。朱子晚年曾在考亭讲学,故又号考亭。然而,这一次,阳明的“成圣”之梦破灭了:
一日,思先儒谓“众物必有表里精粗,一草一木皆涵至理”,官署中多竹,即取竹格之,沉思其理不得,遂遇疾。先生自委圣贤有分,乃随世就辞章之学。(《年谱》)
这就是世人皆知的阳明格竹子事件。关于这一事件的发生时间,众说纷纭。如钱德洪《年谱》将之放在阳明二十一岁那年,束景南先生《王阳明年谱长编》则将之放在阳明十五岁那年。然而,凡事必有其由,故我以为此事当发生在阳明拜谒一斋之后。受一斋激发,阳明笃信“圣人必可学而至”,于是“遍求考亭遗书读之”,进而发生格竹事件,时间应当是在阳明十九岁那年。据阳明自述,当时是两个人一起格竹子的,格着格着,两个人都“劳思致疾”了:
先生曰:“众人只说格物要依晦翁,何曾把他的说去用!我着实曾用来。初年与钱友同论做圣贤要格天下之物,如今安得这等大的力量?因指亭前竹子令去格看。钱子早夜去穷格竹子的道理,竭其心思,至于三日,便致劳神成疾。当初说他这是精力不足,某因自去穷格,早夜不得其理。到七日,亦以劳思致疾。遂相与叹圣贤是做不得的,无他大力量去格物了。”(《传习录》下)
阳明高足王龙溪(畿)在《滁阳会语》中称其师“及为晦翁(即朱子)格物穷理之学,几至于殒,时苦其烦且难,自叹以为若于圣学无缘,乃始究心于老、佛之学”,所谓“几至于殒”,应当便是指阳明格竹而“劳思致疾”。于今人而言,恐怕是很难理解阳明为何要去格竹子。这就需要看一下朱子对《大学》“格物”“致知”的解说了。众所周知,《大学》乃是成圣之学。而成圣的入手处则在于八目(格物、致知、诚意、正心、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中的“格物”和“致知”,阳明也明白这一点,所以,选择从“格物”入手,然而,他却误会了朱子的意思。
致,推极也。知,犹识也。推极吾之知识,欲其所知无不尽也。格,至也。物,犹事也。穷至事物之理,欲其极处无不到也。
所谓致知在格物者,言欲致吾之知,在即物而穷其理也。盖人心之灵莫不有知,而天下之物莫不有理,惟于理有未穷,故其知有不尽也。是以《大学》始教,必使学者即凡天下之物,莫不因其已知之理而益穷之,以求至乎其极。至于用力之久,而一旦豁然贯通焉,则众物之表里精粗无不到,而吾心之全体大用无不明矣。此谓格物,此谓知之至也。(皆引自《大学章句》)
概而言之,朱子对“格物”的理解就是即物穷理,对“致知”的理解则是增进知识,即物穷理就可以增进知识,所以“致知在格物”。即物穷理的方法是:“因其已知之理而益穷之,以求至乎其极。”由此可见,即物穷理是认知的渐进,是认知的累积,终而抵达全然了解的。更重要的是,对于物理的穷究,最终要落实到吾心上来:“至于用力之久,而一旦豁然贯通焉,则众物之表里精粗无不到,而吾心之全体大用无不明矣。”故知朱子穷究外物之理,其实就是在体究吾心之用,穷究物理与体究吾心乃是不二的。吾心之用越明,对外物之理的认知就越清晰;对外物之理认知越清晰,吾心之用就越明。两者是相互促进的,最终实现的是双重结果:“众物之表里精粗无不到”和“吾心之全体大用无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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