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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且居且读”本为作者艾俊川的博客名,用以表达他对生活与读书的向往,现今本书以此为名,收录多篇研究古籍、考证文史文章,辑成一本中国古代文化研究合集。《且居且读》所收之文多为作者平日闲读中尝试解决所遇问题的产物,它们从真实的读书生活经验得来,以简明清新的文字生动地记录了作者漫漫求索的心路历程。书中文章均从实证入手,史料翔实,考据扎实,逻辑严密,论证严谨,可为相关领域研究提供有价值的参考。作者还以自身经历,简明生动地介绍了E考据,分享了文史研究的心得体会,书中收录的多篇文章亦为作者的E考据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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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本书是艾俊川研究中国古代文化的文章合集,文章包括文史考证札记、研究心得体会、藏书经历漫谈,内容涉及版本目录、藏书校勘、文字训诂、辨伪考据,既是一本文史知识的趣味读本,又是一则学习古籍版本鉴定的实用手册。
如何鉴定古籍版本?程甲本《红楼梦》为何各不相同?如何“海淘”获取“异书”?《且居且读》从真实的读书生活经验出发,在闲读中尝试解决所遇问题;同时,向读者介绍别具一格的E考据方法,分享从实践中得来的E考据经验,为文史爱好者开拓便捷可行的研究路径,可谓是一本文史考证的入门之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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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艾俊川,哈尔滨人,定居北京。毕业于北京大学中文系古典文献专业,曾为北京大学图书馆馆员,现为《金融时报》编辑,中国古籍保护协会古籍鉴定专业委员会委员,民间古籍收藏工作委员会委员,中国印刷博物馆藏品鉴定与研究委员会委员,古籍与文史爱好者,著有《文中象外》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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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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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籍版本鉴定的“两条路线” 1
一张纸片的版本鉴定 6
中国出版史上的铜版传说和真实含义 11
鉴定金属活字印本的几个方法 27
程甲本《红楼梦》为何各不相同 34
张冠李戴的“东观阁原本” 37
世间本无“刘锡敕” 41
明高氏藏书之家与《百川书志》 45
房山十字寺元碑上的锦衣卫题名 52
剽窃者“李时珍”,老成人“汤显祖” 59
傅山致魏一鳌手札编年 66
吴芝瑛书法的真笔和代笔 79
对小莽苍苍斋藏札的几则E考证 93
被埋没的白曾烜 100
谁是金德舆的老师? 103
雾里看花的曹雪芹“朋友圈” 115
浅谈E考据 120
古代算书中的“投”和数学解题时的“设” 124
希堂未能认出的两个字 133
释“饺子” 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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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敬梓集外诗一首 153
钱大昕的四首集外诗 154
不至异国,当得异书 162
从欧洲回流的插增本《水浒传》残叶 173
弥俄礼收藏的太平天国路凭 186
北大五四“三人组” 192
油墨馀香犹在身 202
曹操能不能被称作“魏武王”? 212
疑惑难消的“三场葬礼” 216
后记 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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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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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能不能被称作“魏武王”?
社会各界对河南安阳“曹操高陵”真伪的辩论仍未止息。根据考古简报,考古队判断此墓为曹操高陵的依据共有 10项,其中明确指向曹操本人的,就是几枚刻着“魏武王常所用格虎大戟”等字样的圭形石牌。可以说,没有这几块标明“魏武王”的石牌,即使墓中出土物品再多,文献记载更详,人们也无法确指此墓就是曹操陵墓。
正因为“魏武王”称呼如此重要,驳倒这三个字,就成为质疑者的主攻方向,其观点又分为三派,一种认为这些石牌都是现代人假造的,与曹操毫无关系;一种认为曹操不可能有“魏武王”的称呼;还有一种认为,“魏武王”就是曹操,但由于种种原因,这个称呼不可以带进墓穴,墓主另有其人。
认为这些石牌是考古队假造后埋进去的说法,超出常理,在没有证据之前,无法采信。在石牌与刻字为真的前提下,按照考古学方法,出土物品的证明力要高于传世文献。因为墓中出土的是实物,古代文献不可能记下世间所有事物,即使记下在长期流传中也可能失真。所以出土文物可补史料之不足,增加人们对历史真相的了解。就曹操的“魏武王”称呼来说,也是这样。
我们可以通过梳理文献,看看它补充了哪些知识,原有史料是否能呼应新发现的史料,同时,也可以判断质疑观点是否成立。
对曹操死后称呼“魏武王”问题,其实可以细化到四个层面来分析。
一、历史上能否称曹操为“魏武王”
众所周知,曹操在汉建安间自立为魏公,建立封国“魏”,后又进位为魏王。他死时爵位是“王”,封国名称是“魏”。死后不久,汉朝赐给他谥号“武王”,然后下葬。中国史书一向有按照“封号 谥号 爵号”的方式来称呼前代帝王或他国诸侯的传统,皇帝如汉武帝、隋炀帝,王侯如中山靖王、陈思王,都是这样。在去魏不远的古书中,如《晋书》的律历志、五行志中,也有称曹操为“魏武王”的例子。所以从制度上、文献记载中看,历史上称
曹操为“魏武王”并无问题。但有个特殊情况,就是在曹操下葬 8个月以后,曹丕经过禅让建立魏朝,随即追尊曹操为“太祖武皇帝”,曹操此后就被史书称作“魏武帝”或“魏太祖”。“魏武王”称号只存在了 8个月,故留下的史料较少。
二、魏人能否称曹操为“魏武王”
有人根据检索古文献数据库的结果,提出一个疑问:为什么“魏武王”总出现在魏亡之后的书中,而魏国和魏朝人在提及他时,却只称“武王”,不称“魏武王”呢?
这牵涉到一个历史惯例。古代臣民在称呼天子、所在国诸侯时,是不能在帝王称号前加上朝代号、国号的。《春秋》是周代鲁国的史书,也是中国史书鼻祖,《春秋》里称周王为“天王”,称鲁公为“公”,并不加“周”“鲁”之号。而在称呼其他诸侯国的国君时,则加上国号。刘邦被尊为汉朝“太祖高皇帝”,后世通称汉高祖,但司马迁作《史记》、班固作《汉书》,只称他为“高祖”或“高皇帝”,从不称呼他为“汉高祖”。魏的史书也不例外。究其原因,初可能是一种语言现象,后来逐渐演变成政治禁忌:君主在一朝、一国中是的,不加国号,人们也知道说的是谁。需要在称号前加国号的君主,都是前朝或外国的君主。此事成为惯例后,称本朝本国君主就不能加国号了,否则即为不敬。其实到现在也还是这样。因此,代汉之前的魏国、代汉之后的魏朝,其国人都不会称呼曹操为“魏武王”或“魏武帝”。在魏的文献里找不到“魏武王”是正常的,找到了反而有问题,要考察其是否经过后人变乱。
三、魏国之外能否称曹操为“魏武王”
从曹操获得“武王”谥号到被尊为“武帝”的 8个月中,在魏国之内,他被尊称为“武王”,在魏国之外,人们包括汉天子和史官们又该如何称呼他?按照《春秋》传统和实际社会生活,应该称他为“魏武王”,否则至少在理论上无法将他与其他“武王”区分开来。汉帝在给曹丕的禅让诏书中,在对曹丕称呼“魏王”之后,对曹操称“武王”,这不能算标准的“魏武王”称呼。此外则无直接记载,需要寻找旁证。
黄初二年(221)八月,曹丕追谥曹冲时,称他为“邓哀侯”,使用“国号 谥号 爵位”的模式。此时去曹操下葬只有一年多,制度理应是延续的。
魏朝末年司马氏父子兄弟仿效汉魏禅代故事,逼迫魏帝禅让天下时,也上演了曹操当年演过的政治把戏,而且对剧本一字不改,全盘袭用。司马懿、司马师、司马昭死后分别被魏天子尊为“晋景王”“晋武王”和“晋文王”。《三国志》中称呼司马氏三王也明确用“国号 谥号 爵位”模式,可见诸侯国之外的人称呼该国已故诸侯,使用“封国号 谥号 爵位”模式是当时通例。
司马昭死时,已获得与曹操完全相同的政治地位、实际权力和天子仪仗,可说是曹操复现。司马昭称“晋文王”,曹操就可称“魏武王”。“魏武王”石牌的出土,增加了一个例证而不是反证。
四、曹操在墓中能否称“魏武王”
曹操的墓虽然建在魏国的土地上,他去的却是另一个世界,不是魏国,也不是汉朝。作为故去的汉朝魏王,假设曹操地下有灵,遇到死去的其他帝王,他该怎么介绍自己?换个说法,人们要在墓中留下表示他的身份的文字,该写哪些内容?
《晋书》卷三十七记载的司马孚对魏明悼皇后丧仪中应如何书写铭旌的议论,让我们了解到当时的礼仪制度。当时有人提出在称号前面加“魏”,司马孚以为,按照经典中的规定,旌铭上不应书写“魏”,因为“魏”是“天下之号”。皇帝、皇后的称号,是天下的尊名,不需要“称国号以自表”。旌铭如果写上“魏”,就是把“天皇之尊”等同于诸侯列国之君,既背离经典大义和圣人明制,也为后世开下不好的先例。他的意见得到上下君臣的认同。
这件事发生在魏代汉以后。将“魏”换成“汉”,就适用于曹操的丧礼。从司马孚阐述的礼仪制度中可以看出,皇帝死后,表达身份不需要写“天下之号”,而诸侯列国之君则要“称国号以自表”,写上其所封之国的“国号”,否则就无法体现自己的身份,也无法区别于皇帝。曹操当时虽然掌控了汉朝的实际权力,也获准使用某些皇帝专用的礼仪、仪仗,丧礼中也可能享用皇帝所赐的丧葬物品和礼仪,但他仍然是一个封国之君,未取得天子身份,按上述制度,“魏”这个国号是不能省略的。
此外,司马孚还说“凡帝王,皆因本国之名以为天下之号,而与往代相别”。当时曹丕正急不可待地准备代汉自立,“魏”即将由“本国之名”成为“天下之号”,是曹氏取得政权的政治基础。曹操作为魏国的开国之王,也是魏朝实际上的开国皇帝,又怎能不使用这个国号呢?所以,在尊号“武王”之前加上国号“魏”,称墓中的曹操为“魏武王”,合情合理。
原刊于 2010年 10月 8日《金融时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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