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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21世纪的青春狂想曲
这是一本当之无愧的“青春文集”,它的作者,全都是生于21世纪的年轻人,他们在文字的世界里畅想乃至狂想,肆意吟唱他们的青春的歌。他们在字里行间调侃校园生活,体味爱的悸动,幻想自己是无奈的社会人或者屠龙的勇士;他们写小说也写诗歌,写现实生活也写奇幻世界;他们还很稚嫩,但也因此具备了那样蓬勃的朝气、那样鲜活的生命力,他们全身心地体会自己生活着的这个全新的不同于以往的时代,并诉诸笔端,是他们的锐气与活力让这本书与众不同,而他们的某种不成熟也正是这本书的魅力所在。
新世代的心灵的焦灼
在一般人看来,生于21世纪的这一代年轻人,从未经历过困苦,也未曾有过匮乏,他们是幸运乃至幸福的,也是自信甚至自我的,但是,请看看他们写下的文字吧!他们一样有着心灵的焦灼,他们把自己对校园生态的观察隐藏在嬉笑怒骂之后,把自己对于成人世界的理解包裹在长长短短的故事之中;他们经常幻想自己在不同的世界不同的时空,努力改变却又常常以失败告终。这本书如同一幅拼图,真实展现出当代年轻人的苦恼与困惑,显现出来源于当下的真实的生活肌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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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下围棋学泰拳后当了初中地理老师;
写诗歌当知识产权律师出去维权被人报复后考了创意写作研究生;
讲话如唱Rap百里挑一获得写作比赛总冠军出书之后一度人间蒸发;
写小说当过搬运工配货员厨师卖过翡翠后拿了非虚构比赛一等奖;
本科和研究生学哲学后成为文学期刊编辑;
会骑马会滑雪唱歌超好听沾酒就醉能把佘山读成余山……
出其不意,神转折,吐槽生活,又爱着生活,一本当之无愧的“青春文集”,作者全都是生于21世纪的年轻人,他们写小说也写诗歌,写现实生活也写奇幻世界。在文字的世界里,畅想乃至狂想,吟唱青春,吐槽校园生活,体味爱的悸动,幻想自己是无奈的社会人或者屠龙的勇士。他们的锐气与活力让这本书与众不同,而他们的某种不成熟也正是这本书的魅力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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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作者都是真正的年轻人,都出生于21世纪,名副其实的零零后。参加过上海市作家协会“黑马星期六”文学新人选拔赛,给办了十几年还没有停业的电子刊物&公号《零杂志》写过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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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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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题
常去的结局…………岑蔚
失物招领…………西阵
猫的自画像…………易只猫
忘情水…………颃之
地板上的三个烟头…………NLF怿
一个“贵族”的自白…………叶千澜
非经典武侠小说…………予酒
PK
必须在雨停之前…………陈言
必须在雨停之前…………朱怡萍
故事中的故事…………董睿
故事中的故事…………孔令轩
对话博尔赫斯…………王翰乾
对话海因里希·冯·克莱斯特…………吴释然
黑马
背包…………邓瑞康
原本有个惊喜…………黄高鸣
警察向小偷敬了个礼…………张馨匀
投稿
到云朵上面去…………盈余
恋人扭蛋机………程君霓
社畜之歌…………赵几歪
校园
实验动物…………曹勐
等我上大学就能天天打游戏了…一只氢键
老师谈钱伤感情…………西普
烟味何处来…………赵丰年
作弊…………使酒好剑
冷门书单
古代猫奴行动指南——霸气外露的故人撸猫圣经…………宋睿洋
另类趣味解读人类工业文明——撩开中世纪神秘面纱的《黑石头的爱与恨》…宋睿洋
烧不掉的幽默——“那本书有毒,比千只蝎子的毒性还大”………王元
生死相关…………壹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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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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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去的结局
岑蔚
略弯着腰,穿过阁楼低矮的门,他朝我走来。
“好久不见。”
“啊,是你。”
“坐这里好吗?”他手指着我对面的椅子,却没等我回答就坐下。
我们坐在离矮门远的座位。这不过是老城区无数不起眼的小店中的一间,老建筑的阁楼狭小,却也能挤下三组桌椅。拉一根电线,吊小小一颗电灯,老板就又能在饭点多招呼几桌客人。
“你点了什么?”
“鱼丸汤粉。”
“我也是。”他嗤一声笑了,“怎么我们就只好这一口。”
“毕业这么多年了,近在做什么呢?”
“我啊,”他托着下巴,“你觉得呢?”我摇头。
“我刚辞职,从一家广告公司,我打算专注写小说了。”
“是吗?”我笑了出声。“怎么,很好笑吗?”
“不是,是觉得,我猜对了。你还会走上这条路的。”
“你这么了解我吗?”
“是啊,以前看了那么多你写的小说。”话说出口我却突然有些后悔——或许不应该这么说,好像平白让人抓住了把柄。
“真的吗,那你想知道我下一篇要写什么吗?”
“写什么呢?”
“写一个小说家。”他突然笑了。
“他年少成名,大红大紫,该出的书也出了,能拿的奖也拿遍了,爱上他本书的责编,快活地结了婚,快活地写小说,快活地过日子。”他自顾自讲了起来。
“可是……”他的话被一串凿墙的声音打断,“在施工吗?这都晚上了。”
“是啊,老城区改建,这一片都要拆的,这边都是单层商铺,不算居民区。施工队也在赶工吧。”
“这么清楚,你常来这里吗?”
每一天。但我没有说出口。“你接着说吧。”
“可是某一天,他发现自己写不出东西了,不是灵感缺乏,是枯竭,脑子都变得焦渴,却没有水。”他清了清嗓子,“他也不善于理财,轻易把版税稿费投进没谱的投资。等到发觉自己已经没有直接收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没有多少积蓄。他焦虑到一遍遍拿头撞墙,嗯,他是一个容易情绪失控的人,他的妻子也被他的行为吓到,惊慌地离开了家。没有人看到他后是怎么把刀对准了自己的心脏。”
“很像是你会写的东西。”
“怎么说?”
“盛极必衰,但又不是让衰竭作结局,后一定要刺痛感官。”
“你的描述也很有趣,可是我还没说完,这还不是结局。杀死自己后,他重生了,回到本书出版前。他去银行取稿费,又看到了熟悉的脸。”
“他的妻子吗?”
“对,这一次她不是编辑,是银行职员,他走到她的柜台前。你能想象吗?同一张脸,同一个人,完全不同的身份。”
“他还是爱她的,他始终爱着她。重新遇见她的那一刻,他就重新规划了自己的人生,他知道自己能写多少东西,他打算避开所有曾经的错误选择,就算把钱全存进银行吃利息,等到他写无可写的时候,他们也能过得富足。”
“一个happy ending吗?”
“如果按照他的计划,是的。可是这一次,他没有出头。一模一样的作品,一模一样的排版和设计,一模一样的装帧,但是这一次,他的书无人问津,堆在仓库吃灰。除了写小说,他也不会做别的事情,他没有稳定的生计来源,但是她,哦,就是他的妻子,却还是选择嫁给他,一份银行职员的薪水支撑两个人的生活。或许就这么过下去也很好,除了他会被人叫成软饭男。”他突然发笑,“但是起码,他和她能在一起。”
“后来她还升职了,生活也逐渐过得宽裕一些,他们就打算要个孩子。可是孩子没有能够在故事里出现,她死在了产床上。“
“他很绝望,在她的墓碑前又一次把刀子对准了自己。他也不知道,如果他们足够有钱去更好的医院生产,或者那一天他能够有更多的钱去抢救她,是不是这就会是对他们而言结局好的故事。一个不富裕却安稳的三口之家。”
“似乎太戏剧性了。”
“嗯,原本我也不相信生活会这样捉弄一个人。但故事就是这样写的。”
“那如果你和他一样,也只能做个无人问津的小说家,穷困潦倒,你也还会一条道走到黑吗?”
“不会有这样的情况发生了,起码现在不会。”
“之后呢?又一次复活?”
“你实在是很了解我。”
“可是我都不觉得这像是你会写的小说,我以为你总是倾向于写现实而不是这样的幻想。”
“幻想如果没有被证伪,你也不能说它就不是现实。”他提高了音量,阁楼外,施工的声音愈发吵闹。“他又一次重生,又一次回到取稿费前的节点,他看见收款信息,却不敢去银行——他不想让上一次的一生再来一遍,但不是重来的话,他又不知道自己会过怎样的一生。他就是这么懦弱的人。就这样窝在租来的房子里,直到房东的女儿来敲门收租。”
“是她吧。”
“对,于是他知道故事又重新开始,他觉得自己一直在被玩弄,明明他只是想和她安稳地在一起。他在想,这是不是一种报复,报复他一直以来写小说时给人物安排悲惨的命运。可是你说,就像你认为的我应该写的现实,确实也是充斥着不幸的吧,他并没有恶意。”
“一种报复……吗?”
“他当时这么觉得。所以这一次,他不愿意继续写小说,老老实实找一份勉强做得来的工作,又费劲了所有的气力,让她再一次和他在一起。”
“迄今为止是听起来好的生活了,除了他不写小说。”
“如果是这样当然好,直到他发现,她根本不爱他,其实说真的,那样一个平庸无趣的他,又怎么能奢求她再爱他呢?她离开的那天,他跳入了江水。”
“他其实只是想重头再来吧。”
“是啊,他就是这样,不断地宕机,不断重来。但小说明明有无数个开头,却都指向让他心碎的结局,不得善终。”
我猜想此刻,阁楼外施工队工人抡起锤子砸向老墙的动作应该很洒脱,因为每一下都声响巨大,钩机和吊车的履带应该正碾压这带着黑色苔迹的老墙墙皮,发出尖锐刺耳的嘎吱声。
我们的对话不断被这一阵一阵的响动打断,他张张嘴,似乎还想说点什么,却选择起身,“有点慢,我下楼去催一催。”
“好。”
“你应该是,不加香菜,加豆皮和豆酱的一份,对吗?”
“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记得。”
我一怔。
“我记得你高中也喜欢这样点。没记错吧。”只给我留下一个背影。
而我却陷入恍惚。他下楼的时间好像被拉得无限长,慈悲宽容地允许我闭上眼睛看见多年前的一切,包括在放学后无人的教室翻看刚发下来时被班上同学哄抢的校刊,午休后刻意经过甚至造作停留的楼梯口,在课间刻意重复模仿的字迹。
而他全权占有这些过往。
“老板娘说快了。你怎么在发呆?”
“没什么,想起高中时候的一些事情,你当时很受欢迎啊,好多女生喜欢你来着,我记得那个……”
“那你呢?”他打断我,看着我的眼睛,不容许我继续自欺欺人地把自己埋在这“好多”中。
阁楼外,施工队似乎已经动用了电钻。噪声中,我只能断断续续听见他的声音。
“对不起……我当时不觉得是合适的时机。可是毕业了就和你没了联系……我知道以前你也经常来这里……”
突然,他的手冲过桌面,抓住了我的。
“我能不能弥补当年的胆怯。”那是我听得清晰的一句,而我却始终感激此刻施工队的嘈杂,因为这多少盖过了我的声音。
成年人本不应该在公共场合哭泣。
施工的噪音越来越大,我甚至觉得那些电钻和锤子,对准的不是老城区年久的墙,而是一下一下,向我的头颅进攻。虽然我不确定进攻的到底是噪声,还是他的话语。
他几乎是喊着对我说出,“我一直是爱你的。”那是嘈杂的。
之后,一切就都安静了。
“听得见我说话吗?”黑暗中,他的手握紧了我的。“如果你愿意,让我把故事说完,好吗?”
“那个永远循环的故事吗?”
“是,那个倒霉的人,被一遍遍惩罚,一遍遍重新开启人生,却永远不得善终。但他逐渐发现,他爱的人的身份,决定了故事的走向和故事的结局,当她是编辑,银行职员,或房东的女儿,明明是同一个人,同一张脸,却有不同的身份。你听得见我说话吗?”
“可以。”我试着把话说得清晰,却在张嘴时尝到浓烈的腥气,一股瘙痒从额头爬到嘴角。我的身体应该覆着石头和砖块。
“不得善终,这是他的命,可是死和死又有不同,那么多不堪的结局,他逐渐有了爱的一个,在那里,他再一次遇见她,高中时暗暗爱着的那一位,在老城区的小店。他表白心迹,小店却在那一瞬间坍塌,他们一起在废墟中死去。”
他把我的手握得更紧。“我永远也没办法知道事故的原因是什么,哪一个工人错敲了哪一堵墙,还是哪一辆钩机失去控制砸了下来,我也曾经试过带你逃出去,但是始终没办法做到,因为这就是结局。可是在所有的结局里,我喜欢这一个。我们清晰笃定地相爱,这就是我们的白头偕老。”
“每当我重启一次,我就拼命寻找老城区的某间小店,小店的阁楼上坐着你。虽然不是次次如愿,因为有时候你会在我找到你之前出现,带我去其他结局,但我已经拼尽全力,让这一刻,成为我常去的结局。”他的手,在一点一点放开。我不感觉疼痛,只是大脑在变得混沌模糊。
又要重新开始了……吗?
这也是我喜欢的结局。无数次,我几乎要把话说出口,如果没有堆在我们之间的砖块,我就能看见他的愕然,但我不能。
他不会知道,如果他是被上帝选中的受罚者,我甚至只是配合这一场惩罚的棋子,日复一日坐在这阁楼。
而我不知道,哪一天,他会略弯着腰,走进低矮的门,朝我走来。也不知道他会不会被其他棋子先行带走。我们的故事甚至不会开始。
选择权在他,或者说,在上帝,又或者他就是上帝。
在他走进门前,我什么都不知道。我确定的是,这就是我日复一日祈祷的终点,祈祷着,这永远是他,选择常去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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