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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诺贝尔文学奖热门人选恩古吉笔下的自传三部曲
“不读恩古吉,你的世界文学版图就不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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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织梦人》是恩古吉自传三部曲的第三部,也是*后一部。该书叙述的是作者在麦克雷雷大学求学期间的经历。恩古吉入学时肯尼亚还是英国殖民地,等他毕业时,肯尼亚已经独立。正是这巨变,促使了一位作家的诞生。本书延续前两部的风格,是对一个少年梦幻者如何成为了一个梦幻编织人的追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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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恩古吉?瓦?提安哥(1938— ),肯尼亚小说家、剧作家、政论家。恩古吉是非洲乃至世界文坛上知名度的作家之一,也是近年来诺贝尔文学奖的热门候选人之一。1964年毕业于乌干达马赫雷雷大学,后入英国利兹大学续修文学。1967年回国,在内罗毕大学任教。1977年因抗议当局对英语的强制性教育而被政府逮捕,获释后与家人过着流亡的生活,直到肯尼亚独裁者阿拉普?莫伊下台才终于得以安全回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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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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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次
说明
序言
章 心中的伤口
第二章 伤痕累累的土地
第三章 红与黑
第四章 奔驰车、运动鞋、飞盘与旗帜
第五章 笔尖与无花果树
第六章 为钱写作
第七章 黑玩偶与黑面具
第八章 过渡与巴黎来信
第九章 盒子人与黑隐士
第十章 书页、舞台与空间
第十一章 煤炭、橡胶、金银与新旗帜
第十二章 在国家报工作
第十三章 笔记与笔记本
第十四章 地狱中的天堂
致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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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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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心中的伤口
“一个英国官员是不会做这种事的。这就是原因……”
“什么的原因?”
“一个英国官员。这就是原因。就是这样。”
女王庭院外,我倚着柱子,试图理解得到的消息。这座庭院是在伊丽莎白女王1954年4月偕爱丁堡公爵访问乌干达后,为纪念她而命名的。庭院被四周的建筑围成矩形,前面矗立着希腊式石柱,是包括英语系在内的艺术园区的中心。我的同学巴哈杜尔·特贾尼、彼土利·库鲁图、赛琳娜·科埃略和罗达·凯扬迦经过我身边,招呼我一起走,但我没有理会他们的提议。他们能感受到我的苦恼吗?
彼得·纳泽瑞斯也许会理解。在大学里,他虽然比我高一级,但实际上要小我两岁;他在1940年生于乌干达首都坎帕拉,而我则于1938年出生于肯尼亚的利穆鲁。我们曾一起供职于英语系的文学杂志《笔尖》,但他刚刚毕业,已将主编职位转交给我。因此我独自思索,试图把思绪集中到我无力改变的这一现实上:我所写的独幕剧《心中的伤口》被禁止在坎帕拉国家剧院的全国戏剧节上演出。
我们住在不同的宿舍楼里,生活中充满着从体育到戏剧上的友好竞争,而每一出在山上各楼间的英文竞赛中获胜的剧目,都会在镇上的大剧院里再度上演。这出戏剧随后若能登上舞台,就是令人梦寐以求的获胜结果。这胜利不会带来任何物质性奖赏,有点让人想起那些在古希腊卫城中演出的戏剧狄俄尼索斯的剧院见证了埃斯库罗斯、欧里庇得斯、索福克勒斯、阿里斯托芬及许多其他人的作品。获胜者的奖杯是一座金属制成、用于火上烹煮的三足鼎。——作者注,在那里,虚构创作所获得的认可超越了任何物质奖励。
去年(1961),我的部独幕剧《反叛者》作为罗富国罗富国爵士(SirGeoffryAlexanderStaffordNorthcote,1881—1948),英国殖民地官员,1935年至1936年出任英属圭亚那总督,1937年至1941年为第20任香港总督。罗富国在1904年加入殖民地部,长期在非洲的殖民地政府机关供职,历任肯尼亚助理辅政司、北罗德西亚布政司和黄金海岸辅政司等职,在黄金海岸辅政司任内曾署任黄金海岸总督。1935年至1936年,在南美洲英属圭亚那任总督。楼的参赛作品取得亚军。获胜的是纳泽瑞斯的作品《勇敢新宇宙》,作为米歇尔楼的入选作品,此作有望登上坎帕拉国家剧院的舞台。即便是在他写出《宇宙》时,纳泽瑞斯也已成为一个典型的麦克雷雷学子,在音乐、体育、戏剧、学生政治和写作上兼具天赋如今,纳泽瑞斯是一位知名小说家,著有《棕色斗篷下》和《将军起来了》。他也是爱荷华大学的教授之一,在其国际写作项目中担任指导员,并撰写了无数博学且具创造性的作品。与此同时,他亦因对猫王的独特解读——一个跨种族、跨文化的第三世界居民——而名声远扬。——作者注。我把终极荣誉输给了山上的偶像人物,但我还没有放弃。今年(1962),我的剧作《心中的伤口》获胜了。我创作的《乡村牧师》也将短篇小说奖项收入囊中,两项成就加在一起让罗富国楼赢了这场比赛。学监休·丁威迪把这一结果誉为振奋人心的消息:“为赢得比赛所写的作品质量上乘”《罗富国楼通讯》,1962年第4期第1页。——作者注,也因为“许多本院学生都为此做出了贡献”。我的机遇得天独厚,下一步就是国家剧院了,我这样想道。
随着时间的推移,当关于国家剧院演出的热议日渐消散时,我意识到出了问题。那些我认为知情的教授们都闪烁其词,但我终于堵到了大卫·约翰·库克。
库克是两位积极支持学生艺术创作的教员之一。库克毕业于伦敦大学伯克贝克学院,在南安普敦大学任教期间,曾于1961年在麦克雷雷担任过短期客座教授,并在1962年返回,获得终身教职。年轻的他大力支持已具雏形的当地人才,他们是大卫·鲁巴蒂尔、艾丽莎·科伦德和丽贝卡·涅尔等早期人才的后辈,指导他们的是玛格丽特·麦克弗森。麦克弗森是山上代学生写作者背后的精神动力,也是英语系1948年成立时的创始成员之一直到2011年去世,麦克弗森一生都在编辑并维持《老麦克雷雷通讯》,致力于追踪每一位麦克雷雷大学教员和学生的动向,无论他们处于世界何方。——作者注。
英语系是麦克雷雷大学的招牌。这所大学始建于1922年,起初只是一所技术高中,在1949年成为伦敦大学的附属大学,并具备了颁发学位证书的资格。麦克弗森把这个故事记入了《他们为未来建造基础》玛格丽特·麦克弗森著,《他们为未来建造基础:麦克雷雷大学编年史:1922—1962》(英国剑桥,剑桥大学出版社,1964年出版)。——作者注一书中,书名来自麦克雷雷的校训。大学服务于整个英属东非和中非帝国,接收主要来自乌干达、肯尼亚、坦噶尼喀、桑给巴尔、马拉维(时称尼亚萨兰)、赞比亚和津巴布韦(时称南、北罗德西亚)的学生。英语系是教授殖民地权力语言的所在。
我在库克的系办公室里找到了他。他曾支持我的创作,是个祝贺我获胜的人之一,还是约翰·巴特勒的朋友。巴特勒是坎帕拉的一所高中——卢比利中学的校长,也是一位诗人,常参加乌干达戏剧节和学生戏剧节。他是裁定我的戏剧在比赛中获胜的评审人。库克请我坐下,但似乎并不十分乐于看到我。我直入正题,问他是否知道我的戏剧被禁止在国家剧院演出的原因。
他没有直视我,说了些与英国文化协会有关的话,种族关系什么的。然后就是那段话。“他们认为一名英国官员不会做那种事。”库克变得异常忙碌,胡乱摆弄着桌上的纸张。“他们对于戏剧本身并无异议,”他含糊地说道,“但他们觉得一名英国官员是不会那样做的!”
那部剧的背景设置在肯尼亚对抗英国殖民政府的武装解放斗争时期。英国人称此解放运动为茅茅,其本名是土地与自由军,自1952年起与殖民政府展开斗争。英国人将许多参与斗争的士兵和运动的平民支持者关进了集中营——当时被谎称为“拘留营”。《心中的伤口》的剧情围绕一位从集中营归来的土地与自由军(茅茅)士兵展开,他回家后发现妻子被一名白人地区官员强奸了。这个场景并没有演出来,只是在谈话中有所提及。这里的主旨不在强奸,而在于那人起初拒绝接受变化。
评审人约翰·巴特勒评价此剧写作精彩,结构巧妙,并称赞其制作和演出无愧于优秀的原作《罗富国楼通讯》,1962年第4期第2页。格林尼·迪亚斯、罗尼·罗迪克、彼土利·库鲁图、赫尔曼·鲁普高、伊曼纽尔·吉瓦努卡、纳扎雷诺·恩古鲁库鲁和宝拉·伯纳克参演此剧。——作者注。由于巴特勒是戏剧节委员会的一员,他一定曾力争将其纳入节目中。难道他在投票中被否决,甚至干脆被排除在外,仅仅因为英国官员强奸非洲女性这种事是无法想象的吗?那些不喜此剧中的政治之人的政治手段,胜过了戏剧艺术。
库克只是传达了坏消息,并非始作俑者。但当我站在女王庭院里,他的话在我脑海中不断重复,如同一张坏了的唱片:一名英国官员是不会……。终我走开了,朝着主楼的方向左转,不确定自己该去图书馆还是回宿舍。麦克雷雷的主楼是伦敦大学主楼的复制品,内有校长、教务主任及其下属的办公室,是一座集麦克雷雷大学政治和行政事务于一身的多功能中心:重要集会在此举行,周末则化身舞场,人们穿着正式礼服翩翩起舞,这些舞会通常由广受欢迎的麦克雷雷舞厅舞蹈社举办。主楼位于山上制高点,是来自校园各处的学生、教员和访客的交流中心。
我遇到了伽内什·巴格奇和他的妻子沙德哈莎娜。夫妻二人在成立于1954年老坎帕拉的印度政府中学教书。他们是形影不离的一对,两人曾多次共同登台演出,其中一些是伽内什自己的短剧作品。与乌干达黑人艾丽莎·科伦德一道,这对印度夫妇在由外籍白人社群主导的文化圈中声名显赫。
作为戏剧界人士,伽内什与沙德哈莎娜夫妇似乎很适合做我的倾诉对象。他们在殖民地时期的乌干达生活已久,因此我想知道,身处坎帕拉种族分化的文学界,身为印度作者的他们是否曾有过相似的经历:戏剧作品因其内容而被禁止上演。
我的聆听对象们摇着头,以表达无奈的同情。
我回到自己位于二楼的75号房间,躺在床上,“一名英国官员……这就是原因……就是这样”伴随着刺耳的杂音在我脑海中回响,指向同一个问题:一名英国官员真的不会那样做吗?
这似乎很荒谬?
有时我们提问,
不是因为不知道答案,
而正是为了已经了然于胸的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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