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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诺贝尔文学奖热门人选恩古吉笔下的自传三部曲
“不读恩古吉,你的世界文学版图就不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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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中学史》是恩古吉自传三部曲的第二部,该书讲述上世纪五十年代作者在肯尼亚一所英国人管理的精英中学的四年生活。与此同时,他的哥哥正在反英殖民主义的武装游击队里浴血奋战。双重视角的叙述增加了自传的复杂性和丰富性,也是对殖民主义统治下的非洲*深刻的描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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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恩古吉?瓦?提安哥(1938— ),肯尼亚小说家、剧作家、政论家。恩古吉是非洲乃至世界文坛上知名度的作家之一,也是近年来诺贝尔文学奖的热门候选人之一。1964年毕业于乌干达马赫雷雷大学,后入英国利兹大学续修文学。1967年回国,在内罗毕大学任教。1977年因抗议当局对英语的强制性教育而被政府逮捕,获释后与家人过着流亡的生活,直到肯尼亚独裁者阿拉普?莫伊下台才终于得以安全回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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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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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次
1955年家和学校的故事
1956年灵魂争斗的故事
1957年街头民众与立法委员的故事
1958年两种使命的故事
1959年大门外猎狗的故事
致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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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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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5年 家和学校的故事
寄宿学校个学期期末到了,我准备回家。时值四月。一月离家到“联盟中学”联盟中学(TheAllianceHighSchool),是肯尼亚首座向非洲人提供中等教育的学校。1926年3月1日由新教各教派联合创办。报到上学时,我是扒货车的末节车厢来的,那时身边只有一堆工人们的工具和衣裳。如今我乘三等车,与肯尼思·万加同学结伴而行。车内拥挤,只能站着。我俩身穿卡其布校服、短裤,系蓝领带,与挤满车厢的黑皮肤非洲乘客截然不同,他们个个破衣烂衫,只是破烂程度不一。他们兴奋地交谈,偶尔还发笑,但面容憔悴。在利穆鲁车站下车,我在站台上流连一番,东张西望,品品回家这一刻的滋味。那货棚,那茶亭,那候车室,那户外的卫生间,都贴着“限欧洲人使用”“限亚洲人使用”的条子,而非洲人,除了那些够资格的,只能默默忍受风吹雨打,见证自1898年这座车站首次使用以来的岁月沧桑。
万加与我分道扬镳,各奔东西,他坐他爸爸的汽车,我独自步行。忽然,我心头一闪:要回家见妈妈啦!很快,很快,就能和弟弟妹妹欢聚一堂。有那么多好消息与他们分享——我是班上的优等生!不消说,妈妈会问我有没有全力以赴做到好,或者换句话问,你是不是头一名?我就只好承认,班上另一个男孩子亨利·卡西亚排在我前头。只要你全力以赴做到好就行,妈妈肯定满脸喜色地叮嘱我,而我呢,被妈妈的笑容照耀着,被妈妈的爱意暖心窝,提前为妈妈的快乐而快乐。
右手拎着我的小木箱。箱子不太重,可是不停地晃荡,不停地撞击我的腿。不一会儿,我换到左手,可左边更糟糕,只好把箱子举起来扛在肩上。就这样一次又一次地倒腾:右手——左手——右肩——左肩——右手,真是步步艰难。我缓缓走向那座非洲集市,杳无人迹,鬼一样的地方,只有一群发情的野狗在追逐争夺一只母狗。然而,对此地儿时的回忆却潮水般地涌上心头:我哥哥的作坊、格林旅馆外头扎堆儿打听新闻的人群、我从帕特里克·穆拉基自行车上摔下来的情景。我踉踉跄跄地穿过集市,爬上通往印第安商铺中心的斜坡。大约两年前,我哥哥古德曼·华莱士就是狂奔冲下这道斜坡,险些被一阵警察的枪弹击中。不过,还是别让那些痛苦的记忆破坏我作为“联盟中学”学生首次回家的喜悦吧。我转而回想年少时在利穆鲁的那些开心往事,那些事更符合眼前胜利归来的心情。
翁思穆斯·基哈拉·瓦瑞鲁立刻闪现在眼前,基哈拉自行车骑得很棒,又爱出风头,得意的就是蹬车攀登这道坡。人们夹道旁观,啧啧称羡,为他加油,目睹他一路骑车上山,到印第安商铺中心去取邮件和包裹。除了他,谁都做不到蹬车攀顶,中途一次都不下来推车的。基哈拉是我们的自行车英雄,力量超人。
沉浸在纷繁的思绪中,我全然忘记了留意身旁的景色。但本能突然提醒我已经到家了……或者说家应该在的地方。我停住脚步,放下箱子,环顾四周。我们栽种的白蜡树篱绿叶依旧,但树篱那边,家园却徒剩一堆火烧之后的干土,支离破碎的木头,还有青草。我妈妈的茅屋,我哥哥的吊脚楼,那座室外仓库,统统夷为平地。我的家!我离开去“联盟中学”上学才三个月的家,我家的那棵梨树依然矗立,但与那道树篱一样,只是无言的见证。朝远处一望,我忽然明白整座村庄都消失不见了。那纵横交错的条条小路,曾把散居各处的房舍连成一片村落,如今只通向一堆堆断壁残垣,一座座家园的坟墓,荒无人迹。头顶振翅飞过或篱间鸣叫的鸟儿倍添虚空。茫然四顾,我跌坐在梨树下我的木箱上,似乎期望梨树能告诉我它知道的一切。至少,这棵梨树在藐视着这一大片荒凉。我捡起几只熟梨,默默咬着,不知所措。整整一座村庄,众多乡亲,往昔岁月,一切的一切,怎么能灰飞烟灭,统统消失不见了呢?!
两只老鼠在废墟间奔跑追逐,把我从胡思乱想中惊醒。我琢磨着应该去那座挺立不倒的房子打听个究竟——那是卡拉胡家,尽管同样鬼气森森。我重新拎起那只沉甸甸的木箱,踉踉跄跄地朝前走。在篱笆旁边我看到一个人,认出来是姆万吉,他与那群工人一道,向来忠心耿耿为卡哈胡家干活。孩提时代我们管他叫姆万尼·瓦·卡哈胡,虽说和他不沾亲。他对山顶那座大房子总是说长道短。现在,这片荒野之间就剩下他和我两个人了。
你说不知道所有的乡亲都搬到民团岗哨附近去了?可不是么,你是学校放假才回家的。自个儿上山去瞧瞧吧,他边说边朝山梁方向胡乱地挥挥手。
他说的是实话。我瞪着他,想听下文,可他却抬脚走了。平日里,他总会直奔欢喜的话题,摇唇鼓舌,大扯卡哈胡家的那些事,可今天他竟无话可说。我艰难地往山上爬去,一路上只见更多的乡村民居惨遭火焚,变成了断壁残垣、成堆焦土。到了山顶,一切美好回忆丧失殆尽。我放下箱子,俯瞰脚下的山谷,眼前展现出一大片房屋的茅草苫顶。
忘掉往日的美景,我告诫自己,心烦意乱于事无补。拎着你的箱子,顺那条从前上学走过的小路往前走,下山吧。横穿谷底那条土路,经过那个永远的泥水池。强迫双脚向前挪。对,向前挪。一步,又一步,往前挪,一路拖着那只木箱。
终于来到头一排房屋跟前。一些男人钻了大山,另一些男人进了监狱,女人们只好努力演好新的、老的各种角色:让娃娃们有饭可吃,有衣可穿;运水;下地干活;伸手讨要微薄的工钱;而且,盖房子——盖新房子,建设新家园。你连看一眼自己亲手完工的活计都没时间。你需要一个陌生人,像我这样的,来欣赏你无暇顾及的成果。座座茅舍处于完工的不同阶段。持枪的民团就在青草丛中的新村道路上巡逻。你可停不下手来——咱们的妈妈们、妹妹们、孩子们。
我逢人就打听见到我妈妈没有。有的人一脸不解,说不知我打听的是谁;另一些人干脆耸耸肩,摇摇头,接着干手里的活儿。不过还是有人关心我家人的详细情况以及老家的方位,然后指给我也许能找到家人下落的方向。
从前散居山中各处的居民被驱赶聚拢,落户到一处叫做“卡密里胡”的集中村。往日的邻居都散了。费尽周折,我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家。妈妈和嫂嫂正在用茅草苫房顶,妹妹在下面递草捆,弟弟和一个不认识的年轻人忙着用泥巴填充墙壁。弟弟认出我来,大声欢呼,邻居们纷纷停下手里的活计看热闹。妹妹在衣服上擦净双手,和我拉拉手。妈妈也大声喊道——这么说你回来啦,好像宁愿我离远些似的。弟弟跟我打招呼——你好。那语气不像是欢迎我回到温暖的家,而更像是示意我动手一起干活。我找个角落,脱下“联盟中学”的校服,换上旧衣,动手干活,须臾间就浑身溅满了泥巴。此情此景,可与我先前想象的回家场面完全不一样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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