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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长篇小说。财经题材。故事的主人翁是一对孪生姐妹,自小聪明好学、做事规矩的姐姐石晓雨北京某大学毕业后去美国留学,成了华尔街金融精英,天生就讨人喜欢、活泼机灵的妹妹石晓晴在二十岁之前就赚了几百万。然而她们本应很美好的愿景,都被爆发在美国的金融海啸打碎了。原计划去美国看望姐姐的石晓晴突然间股票狂跌、房产断供,无法出具资金证明,办不了签证。而当她打算借钱时,才发现经济危机已经影响了几乎所有的朋友……作品通过虚构的故事、通俗的语言,讲述了美国次贷危机的缘起及影响,具有一定的科普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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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丁力,安徽人,居深圳。国家一级作家。1958年生。1977年考入长沙冶金专科学校。1984年毕业于安徽师范大学夜大化学系,同年获芜湖市重大科技成果奖。1988年获安徽省自然科学奖,同年入学解放军国际关系学院。1991年从中国政法大学研究生院结业,同年底由冶金部马鞍山钢铁设计研究院下海深圳。历任港资厂主管、台商秘书、科技园总助、金田集团董事局主席助理和华南投资董事长。2001年开始写小说。2007年获“中国书业Zui佳商业图书·新人奖”。2013年获第六届“《北京文学》中篇小说奖”。2018年获深圳双“十佳”。被誉为“中国Zui具爆发力的金融文学领军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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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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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透资就是放大投资
第二章 孪生姐妹
第三章 透支就是超前消费
第四章 妈妈把“邓爸爸”耽误了
第五章 维持“繁荣”的前提是房产价格不断上涨
第六章 明星与大款
第七章 蝴蝶效应
第八章 峰回路转
第九章 华尔街是一堵墙
第十章 承诺
第十一章 次级贷款相当于“次品贷款”
第十二章 机会是自己创造出来的
第十三章 美元是借条?
第十四章 算不算初恋?
第十五章 阴谋论
第十六章 初吻
第十七章 美联储是私人机构?
第十八章 男朋友和男性朋友
第十九章 美国的国会是受犹太人控制的?
第二十章 信任
第二十一章 减额交清和美国的代价
第二十二章 用一生的信誉作抵押
第二十三章 断供
第二十四章 金钱与情感
第二十五章 次贷危机、金融危机和经济危机
第二十六章 无法奉送的袜子
第二十七章 等待下一只“黑天鹅”
第二十八章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第二十九章 生死华尔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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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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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序
虽然我的深圳作协副主席要等换届才能免去,但我实实在在是一个已经办理退休手续的人。为准确核算我的退休工资,社保部门把我的档案翻了一个底朝天,结果发现我的初级、中级职称是助理工程师、工程师,但副高、正高职称却是文创二级、一级,它们准确无误地记载了我从一名专业工程技术人员向作家转变的过程。
我认为工程师和作家的本质一样,都是“创作”,只不过区别于侧重“工创”还是“文创”而已。科学家的任务是发现自然规律,工程师则利用这些规律创造发明出有利于人类健康与进步的新产品新技术,这和文学理论家与作家的分工一致。对于我1988年获得安徽省自然科学奖,我认为是当时没有严格区分“科学”与“技术”的结果,好比如今仍然有人认为作家就该是“文学家”一样。可我真的不是“文学家”,只是特别善写而已。1990年我原单位冶金部马鞍山钢铁设计研究院举办科技成果展,我一个人展出的论文和著作超过全院2000多名工程师的总和,这并不表明我的专业水平力盖群雄,而仅仅是因为我特别善写,这也可以解释2001年我卸任上市公司高管后,为什么能突然成为“高产作家”。
善写主要是遗传。我很小就记得父亲一天到晚在写,更记得当年父亲为如何藏匿小说书稿而流露出的焦虑与恐惧。尽管由于时代局限,父亲写了一辈子的书却没有出版一本,但他善写的基因却遗传给了我。自2003年正式成为“坐家”以来,我平均每年在省级以上纯文学期刊发表四个中短篇,正式出版三部长篇,至今为止,已正式出版长篇小说和中短篇小说集五十部。
但此情景到2020年似乎戛然而止,并非我失去了写作的兴趣与能力,而是如今的出版业遭遇了空前的窘境,我手上已经积压数本书稿了,还写吗?
正当我打算放弃长篇小说创作而只为杂志社写中短篇甚至只写散文随笔的时候,得知中国文史出版社打算精选我的七部小说再版,只是版税可能不如首版那么高,问我能不能接受。我不敢相信这样的好事正好砸到我头上。我打电话给周思明老师,他和我一样,特别善写,我们并称深圳的“二高”,我是高产小说家,他是高产评论家,“一天不写就难受”,所以我们虽然私下交往不多,但彼此视为同道人,并且我相信作家是常年埋头拉车,而评论家有时会抬头看路,所以这种类似天上掉馅饼的事,我首先向周思明求证。
“真的。”周思明非常笃定地说,“肯定是真的。”
“为什么?”我问,“你凭什么这么肯定?”
“因为我*近接到北京一家文学研究机构的电话,他们约我写一篇有关‘创业文学’的综合评论,还特别提到了你,说你的小说无论以前叫老板文学、商情文学还是财经小说,现在都归类为‘创业文学’,这说明,在中国改革开放四十余年之际,创新和创业被提到更高的位置,这时候他们不再版你的小说再版谁的?”
我信了,赶紧签订再版合同。
这次再版的七部小说《高位出局》、《透资》、《上市公司》、《职业经理人手记》、《生死华尔街》和《苍商》、《赢家》,其中前五部的初版均在清华大学出版社,《高位出局》、《透资》(《高位出局2》)和《上市公司》(《高位出局3》)都上了当年的畅销书排行榜,其中《高位出局》还获得中国书业2007年度“*商业图书·新人奖”。其实我2001年底发表小说处女作,2002年辞职专门当“坐家”,2003年开始出版长篇小说,因此到2007年也已经不能再算“新人”了,他们之所以颁此殊荣,大概是该书多次加印,累计发行量比较大的缘故吧。
清华大学出版社一般只做专业书,如电子计算机之类,能一下子出版我的五部长篇小说,是因为他们把我的小说归类为“财经小说”,如此,我的长篇小说又可被列为“财经类图书”,从而符合他们的出版范畴了。
从年龄上说,我的创作比较晚,来深圳之前是冶金部马鞍山钢铁设计院的工程师,但思想比一般的工程师活跃。1991年,随着中国市场经济的全面推进,我似乎看到了成为“大老板”的希望,于是辞职下海,投身中国改革开放的前沿阵地和中国市场经济*成熟的城市——深圳,先后拼搏十一年,其间还去过海南和武汉,一度也似乎已经成为“大老板”,先经营七家娱乐城,后出任金田华南投资公司董事长,在广州有二十三家连锁超市、一个灰狗巴士公司和两个地产项目。2000年上市公司新的财务制度落实后,金田集团退市,我的“事业”因之归零。此后也应聘民营投资公司总经理或证券机构操盘等,但终究不适应再“打工”的生活。为了延续自己的“老板”梦,我开始写小说,心里想,当不了大老板,还不能写大老板吗?于是,一口气创作出版了十几本书,内容都围绕着“老板”,所以我的小说起初被称为“老板文学”。后来《金潮》杂志发表文章,分析我的创作现象,称我是“中国*爆发力的金融小说作家”,于是我的小说又成了“金融小说”。再后来,山东师范大学选择研究我的创作作为硕士研究生的论文专题,论文称我的小说为“商情文学”。*近,著名高产评论家周思明则告诉我,中国社会科学院下属的《中国文学批评》杂志将我的小说归类为“创业小说”。但我自己更认同清华大学出版社的“财经小说”定位。
这七本书中的故事都是虚构的,但其中的人和事都是有生活原型的,甚至有些就是我自己的经历,有些是我身边同事或朋友的经历。比如《高位出局》当中的王艳梅,原型是金田退市后我当“坐家”前为其打工的女老板。那段时期我是动荡的,也是迷茫的,除了给王艳梅这样的民营企业老板当总经理之外,也有过证券公司和机构操盘经历,这段时间虽然不长,但给我的冲击却是前所未有的——原来公司可以这样运作!原来他们是这样当老板的!原来股市的内幕是这个样子!我的内心受到了强烈的震撼,这种震撼激发了我用小说的形式披露这些内幕的冲动,于是直接把这种自己的经历与感受写在《高位出局》《透资》《上市公司》《职业经理人手记》等小说中,其中《高位出局》中*长的那个故事曾经以《股市内部消息》的题目,发表在《中国作家》杂志2004年第6期上。
虚构成分*多的是《生死华尔街》,因为彼时我还没有去过美国,更没到过华尔街,写华尔街只能靠虚构。创作这部小说的直接动因是想用小说的形式揭示2008年美国次贷危机的内幕。中国作协创研部主任牛玉秋老师评价说:“在阅读《生死华尔街》之前,我始终没搞懂‘次贷危机’到底是怎么回事。看了丁力的《生死华尔街》,我不但自己明白了,而且还能给别人讲解美国的‘次贷危机’了。”
《苍商》写的是几个湖南人闯深圳的故事。这也是有生活原型的。我虽然是安徽人,但1977年恢复高考后,我从安徽考到了湖南,班上同学有一半是湖南人或毕业后留在了湖南,他们大都分在湖南各地的冶炼厂,所以,小说中刘劲龙来深圳之前于冶炼厂干的那些事以及他昂首挺胸走出冶炼厂大门南下闯深圳的场景,在我当时写的时候,脑海中呈现的就是我们班同学“刘劲龙”的形象,所以才让读者感觉这个人物很具体、很真实、很生动。
《赢家》写了打工青年麻近水的故事。一看这个“麻”姓,就知道是湘西少数民族人,也因我兼任吉首大学教授,经常去湘西首府吉首市,并且湘西人客气,每次去,作为湘西少数民族人的田茂军院长都带我领略当地风俗,所以在后来创作《赢家》时,不知不觉就把“麻近水”设计成了主人翁。
麻近水的故事令人心酸。不仅因为他得了尿毒症,更因为他为之打工的老板与他是同期的考生,考分不如麻近水,却因为是大城市的城市户口而被录取,考分更高的麻近水却名落孙山。好在麻近水不屈不挠,最终凭着自身的努力终于在深圳站稳脚,成为真正的“赢家”。
这七部小说中,主人翁与我本人真实经历*接近的是《职业经理人手记》,该书也被称为“中国*部本土MBA教材”,我也因此被邀请到清华大学经济管理学院讲课。回想自己一辈子没能成为清华的学生,却当了一回清华的老师,也算是文学给我的莫大奖赏吧。
2018年作家出版社出版我的长篇小说《图书馆长的儿子》,细心的读者又给我留言:“原来这个才是真实的你啊!”其实都不是,小说源于生活,又不等同于生活,《职业经理人手记》和《图书馆长的儿子》中的主人翁确实都有我自己的影子,但又不完全是我自己经历的真实写照,否则,怎么会有两个“我”呢?
丁力
2020年12月13日
如果不是何竹青,凭邓光辉的个人条件和当时社会上对知识分子的态度,邓光辉找一个合适的老婆应该不成问题。事实上,当时确实有很多人为邓光辉张罗。有本所的职工子女,父母不好意思亲自出面,委托同事从中撮合的。也有外单位的姑娘,一心想嫁给一个科研单位的知识分子,拐弯抹角托人到研究所找对象的。比如在湘绣大楼当出纳的那个姑娘,各方面条件都相当不错,追的人很多,可她就是想找一个真正的知识分子,经朋友的亲戚介绍,找到所长夫人当红娘,本以为肯定没有任何问题,结果,邓光辉一见面,立刻不同意,理由是:没有石学礼的老婆漂亮。硬是把所长夫人气得半死。如此这番一折腾,就再也没有人帮邓光辉张罗了,邓光辉也就成了整个研究所名副其实的“老大难”。
一晃,石晓雨和石晓晴都上幼儿园了,邓光辉还是光棍一条。
何竹青觉得很对不起邓光辉。有那么一段时间,为邓光辉介绍对象成了何竹青的中心工作。她们班同学就不用说了,几乎每个人的主意何竹青都打过。但是,这些女学员的情况都和她自己差不多,基本上都是赶在毕业分配之前为自己找到了出路。长相如何竹青一样好的,在长沙找到了如意郎君;稍微逊色一点的,降低标准,也找到了出路;少数实在一般的,也回各地县市把自己推销出去了,哪里还有长相和何竹青一样出众而等了这么多年没有嫁出去的老姑娘呢?后来,何竹青的搜索范围有所扩大,扩大到整个社会。作为研究所办公室的接待和摄影,迎来送往,何竹青经常有机会接触外界,有机会参加社会上的各项活动。事实上,由于单位的牌子正宗和她本身的形象出众,待人接物也热忱,外单位和社会团体邀请何竹青参加各种活动的机会相当多,但何竹青工作忙,家务更忙,她不一定全部接受这些邀请。在相当长一段时间里,何竹青选择是否参加某项活动的标准就是看是不是有机会为邓光辉介绍对象。如果产生这样机会的概率比较大,何竹青就坚决参加,如果相反,她就尽量不参加。如此,她就真帮邓光辉物色了不少好姑娘。可是,这些在她看来各方面条件相当不错的好姑娘,到了邓光辉这里,拿她们与何竹青本人一对比,就立刻遭到邓光辉的断然摇头。
邓光辉有邓光辉的道理。他个子比石学礼高,人也比石学礼精神,学历和工作性质与石学礼一样,而且他自认为比石学礼更有男子气,没有理由娶的老婆比何竹青丑。如此一来,就真有一种把何竹青逼到墙角的感觉,恨不能自己一分为二,一半留给石学礼,另一半成全邓光辉。当然,将自己分成两半是不可能的,所以,何竹青一面继续不断地帮邓光辉物色对象,另一方面逮着机会就做邓光辉的思想工作,劝邓光辉实际一点,不要一根筋走到底。
“漂亮不能当饭吃,”何竹青说,“找老婆是为了过日子,能对得起观众就行,并不是越漂亮越好。”
邓光辉不说话,看着她。
“女人其实是一样的。”何竹青又说。但说的声音比较小,像是不好意思大声说,又像是没有底气似的。
邓光辉仍然看着她,想回答,嘴巴也动了一下,但终究没有发出声音来,脸却红了。
对话进行不下去了。
这样的对话有些微妙,明明是嫂子关心小叔子的对话,光明磊落的,却又不能当着石学礼的面说,甚至不能当着任何第三者的面说,而只能是他们俩悄悄地说。别说邓光辉是她丈夫的同事,就真是丈夫的亲弟弟,嫂子和小叔子说悄悄话都有些微妙。于是,研究所就有人说起了闲话。
冶金部长沙矿冶研究所是从东北老工业基地搬迁过来的,老班底都是东北人,所以,所里的官方语言是东北话。邓光辉和石学礼夫妇的这种情况,人们在背后有一个闲话,东北话,叫“拉帮套”的。字面意思是一个人拉车,旁边还有一个帮衬的,隐晦的意思就是两个人合一个老婆。
这话太损了,甚至有点恶毒了,在研究所这样的文明单位没有市场。所以,尽管有少数人背后这么说,但也仅仅只是背后说,并没有广泛流传开来,更没有流传到当事人自己的耳朵里。不过,事实就是事实,实际情况是自己没有成家的邓光辉倒像是石学礼何竹青家里的一员。不仅邓光辉是他们双胞胎女儿石晓雨和石晓晴的干爹,而且逢年过节和星期天邓光辉也总是在石学礼家度过。有时候石学礼出差,不在家,邓光辉也不避讳,该去的时候照样去。那一年长沙动物园来了一头河马,大家都去看,石晓雨和石晓晴当然也要去看,可石学礼出差了,何竹青一个女人没法牵两个活蹦乱跳孩子,只好请邓光辉一同前往,结果,在动物园碰见当年省艺校的同学,人家还以为何竹青换了老公了呢。
石晓雨和石晓晴虽然是一对孪生姐妹,但她们俩长得并不相像。石晓雨像父亲,石晓晴像母亲。在对待“邓爸爸”的态度上,俩姐妹也完全不一样。
石晓晴喜欢撒娇,父亲石学礼在的时候,石晓晴跟父亲撒娇,父亲不在的时候,石晓晴跟“邓爸爸”撒娇,并且石晓晴更喜欢在“邓爸爸”面前撒娇。道理很简单,邓光辉更宠她。不但满足她好吃的好玩的甚至好穿的,而且从不过问她的学习情况,更不会检查她的作业或对着她的考试卷大发雷霆。
石晓雨恰恰相反。她不喜欢撒娇。既不跟父亲石学礼撒娇,当然更不会在邓光辉面前撒娇。而且,她好像对邓光辉怀有敌意,经常突然出现在何竹青和邓光辉的面前,像是专门替爸爸来监督母亲的。有时候何竹青和邓光辉正在说着悄悄话,石晓雨一声不响静悄悄地出现在他们后面,搞得何竹青和邓光辉吓一跳,像是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正好被她抓住了一样。
在个人兴趣爱好上,姐妹两个也截然不同。石晓雨喜欢静,石晓晴喜欢动。石晓雨喜欢语文算术,石晓晴喜欢文艺体育。到上中学的时候,性格开始决定命运。石晓雨数、理、化和语文、英语成绩都非常突出,明显是考重点大学的料子,而石晓晴则更加羡慕一举成名的歌星、影星甚至体育明星。初中毕业,石晓雨顺利地考上重点高中,而石晓晴明知道考大学无望,干脆也就不做那个努力了,早早地报考了艺术学校。但不知道是竞争太激烈的缘故,还是如今正规的艺术学校也注重文化课成绩的缘故,总之,尽管石晓晴天赋不错,并且也走了后门,但她仍然没有考上母亲的母校。而且,居然连任何正规的艺术学校都没有考上。再回去上高中已经不可能。主要是心野了,收不住了。石晓晴讨厌数理化,就想当明星。后,母亲只好厚着脸皮动用当年的同学关系,又花了一大笔钱,费了很大的劲,让她进了一所民办影视艺术学院。
注意,是“学院”,不是“学校”。也就是说,石晓晴还没有上高中,就成“大学生”了,而且是专门培养影视明星的专门大学的大学生。
“这就是命。”何竹青说。
同样是命,上帝却给了石晓雨一个截然相反的命。在妹妹石晓晴上“大学”的三年里,姐姐石晓雨正好上高中。高中三年,石晓雨其实比石晓晴的大学三年还艰苦。好在她学习用功,学习继续保持班上的前几名。高三的时候,学校开始分科,也就按照高考指挥棒,不注重全面发展了,专门针对一年之后的高考分文科和理科的实际情况,让中学生在高三的时候就提前分成文科和理科,有重点和侧重地学习和复习与高考有直接关系的科目。因为石晓雨的学习成绩特别好,所以父亲石学礼就认为石晓雨特别聪明,这样聪明的女儿,考文科似乎可惜了,为了充分发挥女儿的聪明和学习兴趣,石学礼鼓励石晓雨选理科,并且对女儿实话实说,说理科难学,但正因为难学,所以才更有挑战性,学成之后也更能成为栋梁之材。石晓雨很听父亲的话,也对自己的学习成绩充满自信,于是,听从父亲石学礼的建议,选理科班。而母亲对他们父女的这个选择是不赞同的,说学理科辛苦,不仅现在学习辛苦,就是将来工作了也同样辛苦,女孩子就是女孩子,上大学的目的是将来找一个好工作,嫁一个好男人,安安稳稳过日子,什么栋梁之材不栋梁之材啊。两口子为这事情争执起来,并且争执不下,后,不得不请女儿的干爹“邓爸爸”评理。
邓光辉这时候仍然没有结婚,当然也就没有自己的家庭,并且他是被何竹青给耽误的,所以自然就充当石学礼何竹青家庭的“编外成员”,遇上诸如孩子上学这样的重大问题,他还是要参与决策的。当初石晓晴上民办影视艺术学院的时候,邓光辉就曾经参与决策,实践证明,决策正确。所以,现在遇到石晓雨到底是选择文科还是选择理科的时候,他们仍然请邓光辉参与决策。
邓光辉知道石晓雨并不喜欢他。说实话,他也不喜欢石晓雨,所以,这时候让邓光辉来参与决策,他并没有像对待石晓晴的事情那么认真。
“我看你们是瞎操心,”邓光辉说,“石晓雨是大姑娘了,学习成绩又那么好,你们就不能尊重一次孩子自己的意见啊。”
一句话,问题解决,由石晓雨自己定。
既然由石晓雨自己定,那么当然就是定理科了。
事后,在一个能说悄悄话的场合,何竹青还埋怨邓光辉,说:“你怎么能让石晓雨自己定?你让她自己定不等于是否定我的意见吗?”
“你说得对,”邓光辉说,“一个人一个命。石晓雨上理科这是她的命。将来命好了,阿弥陀佛;命不好,也是她自己选的,不干你的事。”
“你这是什么话,”何竹青不高兴了,“她是我自己的女儿呀。”
邓光辉说:“正因为是你的女儿,所以你更应该尊重她本人和她父亲的意见。你怎么知道石晓雨学理科不好呢?谁敢保证她学理科就不好呢?我看她根本就是和老石一个模子脱出来的,天生就是学理科的料,说不定将来还真成了居里夫人呢。”
邓光辉说得对,石晓雨确实是学理科的料,一年之后,果然如愿以偿地通过了高考,考上了北京一所全国重点大学的物理专业。石学礼说,只有聪明的人才适合学物理。现在他女儿石晓雨就考取了物理专业,所以他有理由相信石晓雨是聪明的。
邓光辉当然也来表示祝贺,并且顺着石学礼的话说,对对对,学物理的人必须是聪明的,我们石晓雨就是聪明的。
母亲何竹青嘴巴上虽然没说,但心里也是高兴的,因为她心里知道,石晓雨这个大学和石晓晴那个“大学”分量是不一样的。她也从心里祝福石晓雨,盼望石晓雨学有所成,将来真的当一个居里夫人。
而此时的石晓晴已经“大学”毕业,并且毕业之前就已经在两部电视连续剧上露面。虽然眼下还不能算明星,但在通往理想的道路上已经起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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