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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长篇小说。财经/商战题材。苍以情为首,商以义为先。为一个“义”字,国企职工刘劲龙放弃铁饭碗,和好兄弟王文轩一起南下深圳“淘金”。在遍地是黄金也遍地是陷阱的深圳,他们跌跌撞撞地摸索着创业,在潜涛暗涌的商海中数渡难关,几番沉浮,终于闯出了一片天。然而,当创业的曙光刚刚亮起时,潜伏在刘劲龙身后的黑幕也悄然拉开,新一轮的商业暗战更加惊心动魄……当这一切勾心斗角缓缓落下帷幕时,刘劲龙惊奇地发现:在经历了名利的考验之后,仇敌与亲人对换,对手与朋友易位,一切早已物是人非,只有情义与正气,相伴自己走到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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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丁力,安徽人,居深圳。国家一级作家。1958年生。1977年考入长沙冶金专科学校。1984年毕业于安徽师范大学夜大化学系,同年获芜湖市重大科技成果奖。1988年获安徽省自然科学奖,同年入学解放军国际关系学院。1991年从中国政法大学研究生院结业,同年底由冶金部马鞍山钢铁设计研究院下海深圳。历任港资厂主管、台商秘书、科技园总助、金田集团董事局主席助理和华南投资董事长。2001年开始写小说。2007年获“中国书业Zui佳商业图书·新人奖”。2013年获第六届“《北京文学》中篇小说奖”。2018年获深圳双“十佳”。被誉为“中国Zui具爆发力的金融文学领军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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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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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章 苍以情为首
第二章 特区“三结义”
第三章 良师益友
第四章 火中取栗
第五章 做企业就是做人
第六章 机会均等
第七章 兄弟分家
第八章 “商业间谍”
第九章 “卧底”
第十章 好人不一定是好商人
第十一章 都是户籍惹的祸
第十二章 爱人不能分享
第十三章 无可奈何变法人
第十四章 设套
第十五章 锒铛入狱
第十六章 苍天开眼
第十七章 牛脾气对上狗脾气
第十八章 义为商之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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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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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序
虽然我的深圳作协副主席要等换届才能免去,但我实实在在是一个已经办理退休手续的人。为准确核算我的退休工资,社保部门把我的档案翻了一个底朝天,结果发现我的初级、中级职称是助理工程师、工程师,但副高、正高职称却是文创二级、一级,它们准确无误地记载了我从一名专业工程技术人员向作家转变的过程。
我认为工程师和作家的本质一样,都是“创作”,只不过区别于侧重“工创”还是“文创”而已。科学家的任务是发现自然规律,工程师则利用这些规律创造发明出有利于人类健康与进步的新产品新技术,这和文学理论家与作家的分工一致。对于我1988年获得安徽省自然科学奖,我认为是当时没有严格区分“科学”与“技术”的结果,好比如今仍然有人认为作家就该是“文学家”一样。可我真的不是“文学家”,只是特别善写而已。1990年我原单位冶金部马鞍山钢铁设计研究院举办科技成果展,我一个人展出的论文和著作超过全院2000多名工程师的总和,这并不表明我的专业水平力盖群雄,而仅仅是因为我特别善写,这也可以解释2001年我卸任上市公司高管后,为什么能突然成为“高产作家”。
善写主要是遗传。我很小就记得父亲一天到晚在写,更记得当年父亲为如何藏匿小说书稿而流露出的焦虑与恐惧。尽管由于时代局限,父亲写了一辈子的书却没有出版一本,但他善写的基因却遗传给了我。自2003年正式成为“坐家”以来,我平均每年在省级以上纯文学期刊发表四个中短篇,正式出版三部长篇,至今为止,已正式出版长篇小说和中短篇小说集五十部。
但此情景到2020年似乎戛然而止,并非我失去了写作的兴趣与能力,而是如今的出版业遭遇了空前的窘境,我手上已经积压数本书稿了,还写吗?
正当我打算放弃长篇小说创作而只为杂志社写中短篇甚至只写散文随笔的时候,得知中国文史出版社打算精选我的七部小说再版,只是版税可能不如首版那么高,问我能不能接受。我不敢相信这样的好事正好砸到我头上。我打电话给周思明老师,他和我一样,特别善写,我们并称深圳的“二高”,我是高产小说家,他是高产评论家,“一天不写就难受”,所以我们虽然私下交往不多,但彼此视为同道人,并且我相信作家是常年埋头拉车,而评论家有时会抬头看路,所以这种类似天上掉馅饼的事,我首先向周思明求证。
“真的。”周思明非常笃定地说,“肯定是真的。”
“为什么?”我问,“你凭什么这么肯定?”
“因为我*近接到北京一家文学研究机构的电话,他们约我写一篇有关‘创业文学’的综合评论,还特别提到了你,说你的小说无论以前叫老板文学、商情文学还是财经小说,现在都归类为‘创业文学’,这说明,在中国改革开放四十余年之际,创新和创业被提到更高的位置,这时候他们不再版你的小说再版谁的?”
我信了,赶紧签订再版合同。
这次再版的七部小说《高位出局》、《透资》、《上市公司》、《职业经理人手记》、《生死华尔街》和《苍商》、《赢家》,其中前五部的初版均在清华大学出版社,《高位出局》、《透资》(《高位出局2》)和《上市公司》(《高位出局3》)都上了当年的畅销书排行榜,其中《高位出局》还获得中国书业2007年度“*商业图书·新人奖”。其实我2001年底发表小说处女作,2002年辞职专门当“坐家”,2003年开始出版长篇小说,因此到2007年也已经不能再算“新人”了,他们之所以颁此殊荣,大概是该书多次加印,累计发行量比较大的缘故吧。
清华大学出版社一般只做专业书,如电子计算机之类,能一下子出版我的五部长篇小说,是因为他们把我的小说归类为“财经小说”,如此,我的长篇小说又可被列为“财经类图书”,从而符合他们的出版范畴了。
从年龄上说,我的创作比较晚,来深圳之前是冶金部马鞍山钢铁设计院的工程师,但思想比一般的工程师活跃。1991年,随着中国市场经济的全面推进,我似乎看到了成为“大老板”的希望,于是辞职下海,投身中国改革开放的前沿阵地和中国市场经济*成熟的城市——深圳,先后拼搏十一年,其间还去过海南和武汉,一度也似乎已经成为“大老板”,先经营七家娱乐城,后出任金田华南投资公司董事长,在广州有二十三家连锁超市、一个灰狗巴士公司和两个地产项目。2000年上市公司新的财务制度落实后,金田集团退市,我的“事业”因之归零。此后也应聘民营投资公司总经理或证券机构操盘等,但终究不适应再“打工”的生活。为了延续自己的“老板”梦,我开始写小说,心里想,当不了大老板,还不能写大老板吗?于是,一口气创作出版了十几本书,内容都围绕着“老板”,所以我的小说起初被称为“老板文学”。后来《金潮》杂志发表文章,分析我的创作现象,称我是“中国*爆发力的金融小说作家”,于是我的小说又成了“金融小说”。再后来,山东师范大学选择研究我的创作作为硕士研究生的论文专题,论文称我的小说为“商情文学”。*近,著名高产评论家周思明则告诉我,中国社会科学院下属的《中国文学批评》杂志将我的小说归类为“创业小说”。但我自己更认同清华大学出版社的“财经小说”定位。
这七本书中的故事都是虚构的,但其中的人和事都是有生活原型的,甚至有些就是我自己的经历,有些是我身边同事或朋友的经历。比如《高位出局》当中的王艳梅,原型是金田退市后我当“坐家”前为其打工的女老板。那段时期我是动荡的,也是迷茫的,除了给王艳梅这样的民营企业老板当总经理之外,也有过证券公司和机构操盘经历,这段时间虽然不长,但给我的冲击却是前所未有的——原来公司可以这样运作!原来他们是这样当老板的!原来股市的内幕是这个样子!我的内心受到了强烈的震撼,这种震撼激发了我用小说的形式披露这些内幕的冲动,于是直接把这种自己的经历与感受写在《高位出局》《透资》《上市公司》《职业经理人手记》等小说中,其中《高位出局》中*长的那个故事曾经以《股市内部消息》的题目,发表在《中国作家》杂志2004年第6期上。
虚构成分*多的是《生死华尔街》,因为彼时我还没有去过美国,更没到过华尔街,写华尔街只能靠虚构。创作这部小说的直接动因是想用小说的形式揭示2008年美国次贷危机的内幕。中国作协创研部主任牛玉秋老师评价说:“在阅读《生死华尔街》之前,我始终没搞懂‘次贷危机’到底是怎么回事。看了丁力的《生死华尔街》,我不但自己明白了,而且还能给别人讲解美国的‘次贷危机’了。”
《苍商》写的是几个湖南人闯深圳的故事。这也是有生活原型的。我虽然是安徽人,但1977年恢复高考后,我从安徽考到了湖南,班上同学有一半是湖南人或毕业后留在了湖南,他们大都分在湖南各地的冶炼厂,所以,小说中刘劲龙来深圳之前于冶炼厂干的那些事以及他昂首挺胸走出冶炼厂大门南下闯深圳的场景,在我当时写的时候,脑海中呈现的就是我们班同学“刘劲龙”的形象,所以才让读者感觉这个人物很具体、很真实、很生动。
《赢家》写了打工青年麻近水的故事。一看这个“麻”姓,就知道是湘西少数民族人,也因我兼任吉首大学教授,经常去湘西首府吉首市,并且湘西人客气,每次去,作为湘西少数民族人的田茂军院长都带我领略当地风俗,所以在后来创作《赢家》时,不知不觉就把“麻近水”设计成了主人翁。
麻近水的故事令人心酸。不仅因为他得了尿毒症,更因为他为之打工的老板与他是同期的考生,考分不如麻近水,却因为是大城市的城市户口而被录取,考分更高的麻近水却名落孙山。好在麻近水不屈不挠,最终凭着自身的努力终于在深圳站稳脚,成为真正的“赢家”。
这七部小说中,主人翁与我本人真实经历*接近的是《职业经理人手记》,该书也被称为“中国*部本土MBA教材”,我也因此被邀请到清华大学经济管理学院讲课。回想自己一辈子没能成为清华的学生,却当了一回清华的老师,也算是文学给我的莫大奖赏吧。
2018年作家出版社出版我的长篇小说《图书馆长的儿子》,细心的读者又给我留言:“原来这个才是真实的你啊!”其实都不是,小说源于生活,又不等同于生活,《职业经理人手记》和《图书馆长的儿子》中的主人翁确实都有我自己的影子,但又不完全是我自己经历的真实写照,否则,怎么会有两个“我”呢?
丁力
2020年12月13日
1
丁怀谷以前只喝台湾的金萱乌龙,不喝大陆的茶叶,还是那一年刘劲龙出差,带回来一听黄山毛峰,丁怀谷出于好奇,或者是挨不过面子,尝了一下,没想到立刻被那种云雾清香袅绕住了,无法挣脱,从此之后,一改多年只喝金萱乌龙的老习惯,好上大陆的毛峰来。这倒便宜了周静怡。起码,现在周静怡为丁怀谷和刘劲龙斟茶的时候,不必费事两次了。这时候,周静怡已经为他们把旧茶倒掉,洗了茶杯,同时换上新上市的黄山毛峰,重新泡好,端着两杯茶进来了。
她竟然用起了托盘,把自己搞得像茶庄里面的服务员。刘劲龙看了想笑,但终究努力克制住自己没有笑出声来。
照例,周静怡先走到丁怀谷的身边,微微欠下身子,小心地把新泡的热茶放在桌子上,再轻轻地往丁怀谷面前推移了一点,说:“有点烫,稍微冷一下。”丁怀谷抬起头,冲着周静怡微笑着点点头。然后周静怡走到刘劲龙身边,却没有那么多的礼节,直接把茶杯往他面前一放,没有推移,也没有说话,倒是刘劲龙,关切地问周静怡:“你不换一杯?”周静怡微微一愣,摇摇头,说不要。
刘劲龙开始喝茶。尽管他知道茶很烫,这时候根本进不了嘴,但他仍然要喝,一边吹着一边喝。其实喝进嘴里面的茶水很少,象征意义大于实际意义。
丁怀谷没有动,就那么看着刘劲龙。看着刘劲龙在吹茶叶,看着刘劲龙象征性地把茶水一点一点吸进嘴里。
而周静怡则低下头,握住笔,好像已经开始认真记录。可是,刘劲龙和丁怀谷一个喝茶,一个看喝茶,并没有说话啊。周静怡忽然感觉他们几个像是在演戏。又一想,人生原本不就是一场戏嘛。
2
那时候刘劲龙和韩雪纯在一起。
韩雪纯跟着刘劲龙来到万德电器公司之后,自然就成了刘劲龙的心腹,有什么事情刘劲龙总是个跟她商量。并且韩雪纯发现,刘劲龙跟她的商量是真商量,不像丁怀谷那么虚假。丁怀谷往往是自己已经有主意,还要跟下面的人“商量”,真实的目的其实是试探下面的忠心不忠心,或者是故意表现对部下的“信任”,以前对许剑锋这样,后来对刘劲龙也这样,至于对韩雪纯,自然是从头至尾都这样,而刘劲龙现在跟韩雪纯是真商量,因为他好多东西还真不如韩雪纯清楚。毕竟,韩雪纯是专门学企业管理的;毕竟,韩雪纯在这个行业做的时间比刘劲龙长;毕竟,韩雪纯是真正的深圳人。刘劲龙现在就在跟韩雪纯商量。
刘劲龙认为,眼下要紧的是两件事情,是把仓库里的积压电话机处理掉,现在处理,多少还能回笼一些资金,再不处理,就真的成垃圾了。第二是开发新产品,也就是市话通产品,不跟丁氏企业和龙威公司在无绳电话机上争高低,让丁怀谷和许剑锋他们打仗,等他们打得两败俱伤了,万德再突然杀出来,把市话通投放市场。
韩雪纯同意刘劲龙的看法,但是她说两项工作同样重要,不存在第二的问题,现在关键问题是明确分工,双管齐下,并且主动提出由她自己负责积压电话机的处理问题,让刘劲龙把全部精力放在市话通的开发上,韩雪纯提示:市话通产品的销售方式与无绳电话机完全不一样,要跟电信部门打交道。
其实不用韩雪纯提示,刘劲龙也知道。这时候,他看着韩雪纯,说:“没想到你这么有主见,在丁氏企业的时候,你可不这样呀!”
“那当然,”韩雪纯说,“周小姐自以为是,还很刻薄,从骨子里并没有瞧得起我们大陆人,丁老先生表面上好一些,本质一样,对我们总是不信任。既然不信任我们,甚至看不起我们,谁能真心为他们效力?”
“好!”刘劲龙说,“李德厚的这批积压产品要了我三十万的价,现在我全部交给你,我也只要三十万,多的钱归你自己。”
“当真?”韩雪纯问。
“当然当真。”刘劲龙说。
“空口无凭,立字据。”韩雪纯说。
刘劲龙笑,好像还有点不好意思。
“这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韩雪纯说,“你不立字据,我怎么敢投入?”
“你还要投入?”刘劲龙不解。
“怎么能不投入呢?”韩雪纯说,“出差不花钱?打广告不花钱?请人不给工钱?拉关系不花钱?”
刘劲龙一听,才发现韩雪纯到底是专门学企业管理的,懂的其实并不比他少,再想到立字据肯定没有坏处,就照办了。
韩雪纯拿到字据后,马上就做了两件事情,一是转包,二是北上。转包是面向全公司八十多工人的。虽然是积压产品,但是电子大厦里面零售价还是卖到三十块钱一个,韩雪纯转包给工人的价钱是每个十五块钱,让他们各显神通,可以向商场推销,也可以直接拿到各小区门口直接向千家万户的家庭主妇兜售。韩雪纯了解了,自从深圳实行第二部电话免初装费之后,很多人家是两部电话,即使一部电话,也往往接一个分机,卧室一个,客厅一个,甚至还有在厕所里面接分机的,免得上厕所的时候没有办法接电话。韩雪纯甚至还算过账,如果十五块钱一个,全部积压产品能卖五十万,何乐不为?至于北上,就是她自己上东北,找沈老大。她不相信沈老大一点不给她面子,她不相信十五块钱一个电话机沈老大都不要。
韩雪纯的计划实施之后,深圳的各个住宅小区门口马上就有了直接向家庭主妇兜售电话机的人,兜售价格是二十块钱一个,比商店便宜,并且包接分机,所以生意兴隆。不用说,这些人全部是万德电器厂的工人。
刘劲龙对韩雪纯的工作非常满意,特别是转包,不仅能解决积压产品,而且还节省了人工开支,工人们在大街小巷卖电话机赚了钱,自然就不会再要求发工资了。刘劲龙庆幸,自己得到了一个好帮手。
正当刘劲龙感到庆幸之时,陈小清来了,而且是悄悄地来的,像鬼子进村,事先刘劲龙一点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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