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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派出所的小江湖里,演绎出的所长大智慧
正邪较量中彰显的公安真本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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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提起警察这活儿,绝大多数人都会提到一个字险。险在何处?危险,警察是同罪恶做斗争的专门职业,他们注定要和那些狡猾、奸诈、凶残,甚至是亡命徒的对手过招,怎能不危险?二是风险,用老百姓的话讲,好出事儿。派出所也是一个小官场,小江湖。派出所长不仅要护一方百姓、保一方平安,更要在这个小江湖里和形形色色的人物过招。不忘初心、不被诱惑、不畏强权,才是人民的好公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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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牛力军,65后,警察,中国作家协会会员,全国公安文学艺术联合会会员。主要作品:长篇小说《河东河西》,获公安部金盾文学奖;长篇小说《刑警江湖》,获第四届长春文学奖金奖;剧作《营盘镇警事》,获第29届中国电视剧飞天奖长篇电视剧一等奖和中宣部第十三届精神文明建设五个一工程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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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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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尽甘来(三版序)
警察三部曲陆续面世之后,好多朋友和读者都在比较,哪本写得最好。结果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萝卜青菜各有所爱,难分伯仲。其实在我心里,对这三本书也是自有高低和偏爱,就像一位面对三个孩子的父亲,虽然嘴上说都稀罕,但实际上还是有所偏心的。
讲真:我在《河东河西》(三部曲之一)和《刑警江湖》(三部曲之三)的撰写上所下的功夫,以及这两部作品所展现的文学性、艺术性、可读性都是要远远高于这本《派出所长》(三部曲之二)的。然而,让我意想不到的是,恰恰是这本无心插柳的老二作品,在新浪网的连载中,点击率近五百万,而且无意之间把我的公安文学创作推向了又一个新的巅峰。
2009年,公安部、河北省公安厅想把公安部二级英模河北省枣强县公安局大营分局指导员范党育同志的事迹拍成电视连续剧,搬上荧屏,并聘用了两名职业编剧操刀剧本。初稿拿回后,相关组织者却不满意,问题就出在编剧对公安工作,尤其是对派出所工作不熟悉上,文本缺乏真实感,没有将派出所长的质感和风采体现出来。简单地说,就是警察味道不足。于是,组织者决定上网寻找一些关于派出所及派出所长的文学作品,从中汲取养料,充实到剧本中去。结果,我的《派出所长》以接地气的情节、朴实的文风从众多作品中脱颖而出;再后来,我被借调到公安部宣传局金盾影视中心,参与此剧的创作。
那时候,我就像是打了鸡血,别提多有干劲儿了。二十二天,仅仅用了二十二天,我就根据自己掌握和经历的派出所生活,写出了一部二十二万字的临时小说。有关领导和专家看了之后激动万分,觉得把这二十二万字糅进原有的剧本里就大功告成了。组织者接二连三又找来了四五个编剧,可谁也没能把狗肉和羊肉糅到一块儿去。最后,赶牛上架,竟把我推到了编剧的位置上。可我从未干过这活儿啊。从大年二十九到新春后的五一劳动节,齐活儿了。不知内情的人都夸我姓牛的还真牛,天生就是写剧本的料。其实我自己清楚,我是不会游泳却被一脚踹进河里的人,不使劲儿扑腾还不被淹死了?
后来,这部由张嘉译主演,名叫《营盘镇警事》的电视剧于2012年9月19日在央视黄金档开播,之后好评如潮,先后荣获了第二十九届中国电视剧飞天奖长篇电视剧一等奖和中宣部第十三届精神文明建设五个一工程奖。如今,回想起当初创作中如唐僧取经般的千辛万苦,此刻真是苦尽甘来。能为两百万人民警察写出这样一部爱民大戏,吾愿足矣。
我珍视这份属于书写的光荣。
作者
2016年深秋
提起警察这活儿,绝大多数人会提到一个字险。
险在何处?一是危险,警察是同罪恶做斗争的专门职业,他们注定要和那些狡猾、奸诈、凶残,甚至是亡命徒的对手过招,怎能不危险?据公安部统计,自1983年严打至今,平均每天就有一名警察在同犯罪分子斗争中英勇牺牲,平均每小时就有一名警察受伤。
二是风险,用老百姓的话讲,好出事儿,动不动就有被扒掉警服的,进监狱的。也难怪,警察常年置身于社会黑暗面、阴暗面,和盗贼、劫匪、杀手、黑道打交道,很容易受到熏染,正所谓常在河边鞋易湿,天天舞墨手易黑。
警察堆儿里关于警察出事儿流行两个说法:一个是七宗错说,即酒、色、财、气、枪、车、特,意思是说,警察在喝酒、女人、钱财、动气、动枪、驾车、特权七个方面容易犯错误,栽跟头。
另一个是门里门外说,说警察是一脚门里一脚门外的职业,这个门就是监狱的门,稍不留神,就从门外滑到门里了。警察代表政府形象,其言行举止群众甚为敏感,一旦丢了警服,抓人的被抓,送别人进监狱的被送进监狱,上级震怒,百姓谩骂,媒体笔伐,不仅出事的没人样儿,领导受牵连,而且出事的单位跟着倒霉,这一年无论破了多少大案子,做了多少好事,都付之东流,真是一丑遮百俊。
1
2003年,对于宜春市公安局东城分局西隆镇派出所来说就是个灾年,队伍接连出事。十三个人的派出所,一年竟出了三起警察违纪案件,其中有两起还涉及到派出所所长。3月初,治安警温遇成上午刚受理了一起斗殴的治安案件,晚上就接受一名当事人委托中间人的吃请,并收下两条高档香烟。这事被本案另一当事人用摄像机偷拍下来,直接告到宜春市公安局纪委。温遇成被给予行政记过处分,调离一线执法岗位。8月中旬,时任所长的谢长荣在审讯一名抢劫出租车司机的现行犯罪嫌疑人时,因其拒不开口,一记耳光将其耳膜打穿,因刑讯逼供被免职。12月23晚上,继任所长席建成在其上任后第三个月,醉酒驾车将一名女大学生撞成重伤,被市局纪委禁闭。按照公安部《五条禁令》,人民警察酒后驾车应予以辞退,席建成的警察生涯就此结束,教导员闫城甫暂时主持了所里工作。
闫城甫,四十三岁,不到一米七的个头,将军肚微微隆起,黑脸膛,一双三角眼几乎被浓黑的长发遮住。转业进公安局前他在部队当营长,那叫一个牛。勤务兵每天早上给他打洗脸水,连牙膏都给挤到牙刷上;可一转业到地方,长没了,分到西隆镇派出所,大头警一个,跟部队当兵的没啥两样,甭说有人给他打洗脸水,就算赶上他值夜班,第二天早上起来还得拿着笤帚、抹布把派出所各屋收拾一遍,全无了当年营长的派头和威风。最让闫城甫受刺激的是,几个所领导都比他小,可支使他干活儿时就像支使儿女似的。闫城甫算是看透了,无论在哪儿干,只有当官,才能赢得尊重和尊严。凭借在部队大熔炉里打下的底子,再加上他在部队和公安局的双重老上级现任东城区公安局常务副局长段光先的提携,这才于2001年被任命为西隆镇派出所教导员。谢长荣所长打伤犯罪嫌疑人被撤职后,闫教导员临时主持了一个月工作,干得也不错,又找段副局长做了些工作,本以为会接任所长,谁知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分局政治处副主任席建成到西隆镇派出所当了所长。为此,闫城甫心灰意冷,发誓不再过问官场。直到席建成醉酒撞人出事,闫城甫见席建成被关了禁闭,距离被辞退就差履行个手续,他当所长的心又活了,连夜给段副局长打电话,谈了想接所长的想法。段副局长让他先稳稳地把所里的工作担起来,无论如何不能再出事,最好干出些成绩。第二天上午,闫城甫召集全所民警开整风会,总结教训,加强整改,并让每一个民警发言表态。会刚开一半,九家建筑工程集团的董事长骆九家急三火四地闯进会议室说:不好了!我儿子被绑架了,绑匪要一百万!
一听骆九家的命根子骆开心被绑架,闫城甫先是一惊,随即心中暗喜。这么大的案子,如果在他主持工作这段儿破了,那可露大脸了,将为他接任所长添上重重的砝码。想到这儿,他赶紧把会停了,将案情报到分局指挥中心。
西隆镇位于宜春市东郊,属城乡接合部,下辖上不着天、下不着地、南旮旯子、北旮旯子四个村。骆九家是上不着天村人,绰号骆千万,意思是说他有一千多万,实际上九家公司的总资产已接近三千万了。四十二岁的骆九家能有今天,实属不易。他出生时正逢三年自然灾害,全国人民都在挨饿。他下生后,娘没奶,家断粮。他爹跑遍了上不着天村七十多户人家,最后只在九户人家要出半袋子小米,总算没让他饿死。为了让他记住这九户人家的救命小米,他爹给他起了骆九家的大名。
1981年,九家学成了瓦匠,当年靠给宜春一家国营大厂抹院墙,挣得第一桶金。一年后,他带一伙人进军宜春,承建工程,从盖平房到建大楼。十几年的光景,九家有了自己的公司,成了千万富翁,还当上了东城区政协委员。九家发达后,花了五十多万,为当年给他家小米的九户翻盖了新房,回报当年的救命之恩。
按说九家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够风光了。可谁知他竟还有一桩令他吃不香,睡不着,甚至咽气时眼睛都难闭上的心事。九家二十四岁结婚,到三十四岁时,他媳妇桂花共给他生了五个女孩儿,号称五朵金花,就是没个带把儿的。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有凤无龙,家业难承。没有儿子,骆家断了香火不说,将来这千万家产都得随女儿嫁人给了
外姓。
1997年国庆节,九家到千山旅游时,偶遇一位在山里修行多年的大师。大师与他素昧平生,只是依据他的生辰八字,便把他的成长经历及婚后有女无子的心事说得一清二楚。九家听得目瞪口呆,佩服得五体投地,当即请大师赐教。大师丢下八个字:垦耕新地,定有所获。九家有钱,养十个女人也养得起,要说寻寻刺激尚可,但要养个能为他生儿子的可得寻思寻思了。他是民营企业家,西隆首富,政协委员,养二奶,私生子,一旦败露,必定身败名裂。
九家有个铁哥们儿叫金生,也是搞工程的,见多识广,主意多。九家从千山一回来,就把自己的心事、大师的点拨,以及他的担心全跟金生讲了。金生让他向蒋介石学。蒋介石当年为了娶宋美龄,不得不提出与原配夫人毛氏离婚。毛氏起初不同意,甚至要以死相争。后来,蒋介石提出,毛氏离婚后,仍做蒋家主人,享受蒋夫人的礼遇和待遇,照样穿绸吃油,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毛氏见保不住婚姻,但保得住富贵,就答应了。金生让九家办假离婚。桂花虽出一张离婚手续,但照旧跟九家过日子。九家自由身后,再找个大姑娘,名正言顺地完成他的生子大业。这样,九家对外和在法律上,一个妻子也没有,可实际上一夫两妻,合情合理。
九家觉得这招儿高是真高,可跟桂花说离婚他怎么也张不开嘴。桂花当年可是西隆一枝花,嫁他时,九家还是个穷光蛋。十多年来风风雨雨,患难与共。九家觉得苦日子都过来了,如今自己发达了,为了要儿子,竟要抛妻弃女,得让人戳一辈子脊梁骨。金生说他这是假离婚,还和桂花一起过日子,没啥对不起桂花的,倒是没有儿子,对不起祖宗。最后,金生两口子出面找桂花谈。桂花开始觉得挺憋屈,大哭了一场,可又一想九家没儿子,整日不开心,还不如依他一次,要是再生个女孩儿,九家也就死心了,好在九家不离开这个家,就认了这事。
九家拿了离婚证,成了自由身,经人介绍与宜春三中的英语教师牡丹认识了。牡丹只有二十一岁,小九家二十一岁,貌似香港电影明星温碧霞。她明知九家玩的是假离婚,但图九家钱多,心甘情愿。牡丹也真争气,到骆家的第二年就给九家生了个大胖小子,乐得九家跪在产房门前,先谢天,后谢地,并给儿子取了个能代表他心情的名字,骆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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