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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寒监制,「ONE一个」工作室诚意出品,陈粒、王自健、周劲翔倾力推荐张寒寺重磅新作《不正常人类症候群》,献给每一个画风百变、特立独行的你。
如果想象力超群、永远给人以惊喜是不正常人类的标签,那张寒寺无疑是头号种子选手:
他是「ONE一个」人气签约作家,编辑盲审会状元,《预知症》《不老苍穹》《恋人Online》等知名篇目累计收获千万级转发,获赞无数;
他是时空旅行的脑洞之王,文思从皇宫大院到城堡深闺,从虫洞跃迁到世界毁灭,被台湾读者称为暗黑系哆啦A梦;
他身兼唯美诗人的神秘身份,化名为莱特昂布兰朵穿梭于作品之间,诗集询问度更一度登上热搜词条。
作品叙事极富电影风格,知名篇目受多家影视公司追捧竞价,即将登陆院线;语言细腻动人,曾获首届华语网络文学双年奖推荐。
全书完整收录了《预知症》《猫语症》《不老苍穹》等28篇超人气作品,首度披露诗人莱特昂布兰朵伤感身世,更回应读者呼声,由编辑精心整理呈现了诗集《来自波希米亚》的原貌。
成长路上,做自己永远比从众更难。但是,安于平庸的多少年,也比不上真我发光的一瞬间。不正常人类的骄傲,是敢于承认自己的特别。读完这些故事,你会加倍坚信:再特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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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不同宇宙不同时空之中,总有这样一些人,他们特立独行、和周遭格格不入,像一座岛一般孤独:可以预知却无力改变未来的孩子、失去老伴儿后学讲猫语的奶奶、和宫女真心相爱的王妃、世界毁灭后陷入休眠的收信人、遇到斯芬克斯的胖公主、驻守宇宙灯塔的瞭望员、天生目盲的诗人、虚拟手机恋爱程序、成为食材的地球人类
可是,选择承认自己的特别,一定得以孤独为代价吗?在书里,时间就像一座庞大的迷宫,只要每个人都握紧手中记忆的线团,就永远不会和彼此走散。再特立独行的人,也有知心同类;再离奇的命运,也不会是独白;和别人不一样,也可以不孤独。
《不正常人类症候群》是「ONE一个」人气签约作家张寒寺的重磅新作,这本暗黑治愈故事集收录了28个脑洞大开、猜不中结局的故事,首度披露诗人莱特昂布兰朵伤感身世,更回应读者呼声,精心整理呈现了诗集《来自波希米亚》的原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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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张寒寺
1988年生,不爱吃辣的重庆人,偏爱豆腐和鸡蛋。
编剧,「ONE一个」签约作家,化名为莱特昂布兰朵的诗人。
已出版作品集《猫饭奇妙物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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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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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1 星河与波光
冰冷的机器外壳下,是你珍藏的全部记忆。
1恋人Online:回答
2克莱尔小姐,新年快乐
3我们的告别仪式
4少女之眼
5恋人 Online:化身
Part.2 症候群
没办法改变现实,只好在梦里让你开心。
6预知症
7坏演员
8猫语症
9厄运症
10医生的回函
Part.3 花的衰败期
北国以北,冬樱花已落满了深宫的寒墙。
11试膳官
12茶荷与松香
13彼岸生花时
Part.4 万有引力之谜
孤独如不朽繁星,点亮你生命中的漫漫长夜。
14不老苍穹
15流星夜
16随军牧师的祷告
17飞翔的机器人
Part.5 童年梦旅人
我要回到你死去之前的时间,把你带回家。
18父亲的玩偶
19幼儿园的一个雨天
20育子
21英语课上的陌生人
22讲故事的小朋友
Part.6 黑巧克力童话
你那么胖,一定是中了什么巫术。
23作为食材的我们
24胖公主与黑王子
25机器人和它的狗
26关于传达室李伯是外星人的传言
27遇见你的第七个雨天
Part.7 诗人莱特昂
听,你的名字将传遍四方。
28番外:深秋谎言,你最后的诗篇
29来自波希米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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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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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知症
父母不知道,作为他们孩子的我,天生就有一种难以说清楚的怪病。
我可以预知未来。
第一次听说的人会认为我很幸运,竟然有特异功能。其实不是,严格地说,我只能预知与自己有关的不幸事件,并且无论怎样尝试,都无法阻止它的发生。
所以我才说它是一种病。
最开始我只是能猜到大人们要说的词。跟他们异口同声,所有人都会笑,我也觉得好玩,毕竟这种事正常人也能做,不值得大惊小怪。但是渐渐地,我发现我不光能猜到一两个马上就要说出来的词语,还能猜到他们几个小时甚至一天之后要说的一长段话。
有一次,我预知到母亲会骂我,因为第二天上学迟到,老师打电话回来告状。她骂我的话虽然不重,还是让我觉得难受。
于是我想尽办法阻止事件发生。睡前检查了三遍闹钟,并且换了新电池,书包收拾好,衣裤鞋袜都在床前放好。第二天我按时起床,洗漱早点毫无拖拉,公交车也没有让我多等,进校门的时候主动把红领巾翻给值日生看,生怕他耽搁我的时间。等进了教室坐好,足足五分钟之后,上课铃才响。我这一天都非常高兴,因为我没有迟到,老师就不会往我家打电话,母亲也就不会骂我,更重要的是,我凭借自己的特异功能改变了未来,实在是没法不得意一番。
可惜,我没有注意到当天的异常:班主任全天都没有到校。等我放学回家,母亲果然接到他的电话,说我迟到整整半个小时。母亲放下电话就冲进我房间,边哭边骂,说我如何不珍惜,如何贪玩,如何让她伤心失望。
我当时竟然忘了害怕和难过,满脑子都是疑惑,我明明没有迟到啊。又过了一天,我才知道是另一个同学迟到,却在登记薄上写了我的名字,班主任没有核实。虽然班主任后来跟我道歉,但也没什么用处,毕竟母亲的骂我已经挨了,未来的样子我一点都没有改变。
就是从那个时候起,我意识到,我的预知除了徒增烦恼之外并无大用。不管我怎么挣扎,该降临的不幸还是会降临。
我知道未来有多么可怕,也就知道自己有多么无能。
就是在这样的状态下,我继续生活和学习。预知到考试会在最后一道题扣很多分,也不会特地多检查几遍,即便自己做到万无一失,阅卷老师也会让我得偿所愿。预知到会肚子痛得死去活来,也不会管住嘴巴不吃,吃到不干净的东西会痛,一直饿着肚皮就不会痛吗?更无奈的是,好几次预知到会受伤,也无法预防,只能任凭宰割。
我想,只有假装自己没有预知的能力,才可以让痛苦和压力减小一点。
但是,这样的好日子没能持续多久。在我上初中的第一年,某堂课上,我正望着窗外出神,脑子里突然闪过一道刺耳的警报:又要预知到什么倒霉事了吧。虽然已经习以为常,但我还是害怕这样的事情发生。
我模模糊糊地在意识里看见这样一条讯息:我会失去父亲。
这样可怕的预知以前从来没有出现过。我把这句话写下来,反复看了好几遍,指望能从中解读出别的什么意思来。可无论怎么研究,它都只有字面上的意思。
我在电视上看过,没有爸爸的小孩,会被欺负,然后躲在母亲怀里哭;要是碰上需要花大力气才能解决的事,还得请外人帮忙;如果母亲带着孩子改嫁,那就更惨了,继父就没有一个好人。
那天直到放学,我满脑子都是如果没了父亲,我该怎么办。回到家,作业也没写,就坐在饭桌前,盯着父母在厨房转来转去。等到饭菜上桌,父亲又喝了一口酒,脸上带着笑意,我终于忍不住问:
爸爸,你会死吗?
父亲把夹起的豆芽放回碗里,搁下筷子说: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父亲是个医生,他很少跟我谈起他的职业,或许他认为我不懂。母亲倒是解释过,说父亲的工作就是治病救人。所以我总以为,医生自己就是永远不会生病的人,更不要说死之类的事情。就是问问。
会。每个人都会死。几十年之后,我也会死。
那现在呢?
父亲笑了一下:现在应该不会,你妈妈上个月刚逼我做了体检,挺健康的。
哦,是吗?我扒了口饭,突然弄不明白失去父亲的意思。
你小子,还不高兴吗?父亲装作生气的样子。
没有,没有,我摇摇筷子,很高兴啊,一家人长命百岁,永远在一起,多好啊。
来,我给你添饭。母亲说着拿过我的碗。
父亲这才又夹起碗里的豆芽,刚咬一口:我的天,好咸。你放了多少盐?
我也试着尝了一下:妈,真的好咸。
母亲却不以为然:反正我吃不出来。
我小声说:这个牛肉的味道也有点不对
是啊,好多天了,你做饭水平一直在下降哟。
母亲将盛好的饭放在我面前,然后拿起大勺子,浇了些牛肉汤汁上去:那偏要你吃!
我猜是因为提了死的话题,惹母亲生气。所以不再说什么,只好默默吃饭。
饭后,父亲跟往常一样坐在沙发上看书,我则坐在一边看他,他好像老了。真的老了吗?其实我不太知道中年人应该是什么样子,说不定父亲现在的样子很正常,我也不记得他的眼角以前有没有皱纹,小肚子是不是更大了。
你在看什么?父亲转头问我。
爸爸,体检报告给我看一下吧。
父亲大笑一声,行啊,看你能不能查出什么毛病来。
报告足有两页纸,表格里各种项目写得密密麻麻,还有很多英文缩写,我几乎一个也不认识,偶尔几个手写的字也写得格外潦草,爸爸,这是什么字?
正常。
我暗想真丢人,连正常两个字都不认识。硬着头皮又看了一会儿,还是看不出哪里不对劲。
怎么样,小医生,我有什么毛病?
我脸上发窘,胡乱指了一下:这两个数字,怎么不一样?
一个舒张压,一个收缩压,当然不一样。放心,都在正常范围内,学校体检不查血压吗?
我尴尬地笑笑:检查啊,我没注意。拿去吧,你很健康。
虽然说得轻松,我心里的疑惑和害怕却一点都没有减少。毕竟我的预知能力从来没有落空过,不管是多遥远多怪异的未来,只要被预知到,就一定会变成现实。所以,回房间写作业的时候,临关上门的那一刻,我忍不住又看了父亲一眼,生怕再开门就见不到他了。
第二天早上醒来,果然出了点状况。不过不是父亲,而是母亲。被闹钟叫醒的我,在沙发上等了好久,直到再次睡着,都没有等到她起来给我做早饭。临到快八点,她才从卧室跑出来。一边把我往门外推,一边解释说她昨晚忘了上闹钟,睡过点了。
这次我是真的迟到了,被班主任一顿臭骂。那当然啦,学生迟到老师会扣工资的。我在心里不住地埋怨母亲,又是把饭做坏,又是睡过头,家庭主妇未免当得太不合格了。
于冰同学,你有没有听我说?
我连忙站直:听着的。
你别找些莫名其妙的理由,还把责任推到家长身上。再者说了,隔壁班那个谁,人家单亲家庭的,从来没见过他迟到,学习还特好,这次又考了,嗯,考了第几名来着?
他后面说的什么我一个字都没有听,我只听到单亲家庭四个字。在那一瞬间,后知后觉,又愚蠢又幼稚的我终于明白失去父亲是什么意思了。
父亲和母亲要离婚了。
我告诉自己,必须做点什么。不管预知症有多准,我都要阻止父亲离开我们。
但是我全无头绪。因为我不知道他们两个为什么要离婚,自然也就不知道如何下手:我是该督促母亲认真做家务,天天打扮自己,还是去父亲的医院搜寻那个可能存在也可能不存在的第三者?说不定根本就没有什么具体的原因。突然为了一件小事就吵起来,吵着吵着,一个喊离婚,另一个喊离就离,跟电视里演的一样。
我想破脑袋,也只想到一个说不上有多好的办法:我要弄一顿烛光晚餐,让他们两个感受一下三口之家的温馨。说干就干,放了学我就往商店跑我哪等得起,万一他们今天晚上就签离婚协议怎么办?
商店的蜡烛倒不少。我一件件看过去,也不知道它们都是用什么材料做的,居然可以卖这么贵,早知道这一周就不吃早饭了。最后我只好问店员,最便宜的蜡烛是哪种,他看了我一眼,然后从抽屉里拿出一大包白色蜡烛:五毛一根。
我从口袋里掏出一叠坐公交找的零钱,全是一毛两毛的,放上柜台,我要五根。
他也懒得数毛票,直接拨了五根蜡烛过来。
我两手握着蜡烛往店外走。刚到门口,看见一个小孩,被他的父母牵在中间,走着走着突然抬起两只脚,两边的大人也跟着把他拎起来。他就这么悬空着,笑得特别开心。
不知道为什么,我的眼泪跟着就流了下来。
回到家,挨到吃晚饭的时间,趁着母亲出门扔垃圾,我赶紧把蜡烛拿出来,一根根点着,在餐桌上摆好。
父亲凑过来问,这是要做什么?
爸爸,把灯关了。
你要搞花样吗?
快关嘛。
父亲没再追问,把客厅和厨房的灯都关了,屋里只剩桌子这一片还有光亮。
看起来还挺有情调。父亲又倒上一杯酒,你要不要跟我喝一个?
我正准备回答,门口突然传来母亲的声音,停电了吗?她说着按动开关,灯自然又亮了起来。
我看着母亲走过来,她瞥了蜡烛一眼,没停电点什么蜡烛?不等我有反应,她已经把蜡烛一根根拔起来吹灭,提高嗓门说,吃饭还点蜡烛?不怕烧到头发吗?胡闹!
看她那么生气的样子,想到预知的场面终将来临,而自己绝对无力改变,我胸口一痛,终于哭了出来。
又过了两天,到了周末,该来的总算来了。父亲先找我谈,说是他提出跟母亲离婚,母亲也同意了,一个月前就在商量这个事,一直瞒着我,很对不起。
我心里想,你们哪里瞒得住我,如果我真的一无所知,才好呢。
他接着又问我,希望跟谁一起生活。
选父亲,还是选母亲。
我呆呆地望着他。他大概以为我是被这个消息震惊傻了,其实我想的是,按照预示,我注定要失去父亲,所以我选谁又有什么意义呢,反正最后是要和母亲在一起的。唉,母亲这段时间对我那么凶,做事情又不上心,她一定很讨厌我。
如果你选不了,我们会打官司。法官应该会把你判给我,因为我更有经济能力。父亲的眼神很热切。
可是有什么用啊,法官一定会让我跟母亲去的。
轮到母亲跟我谈的时候,她话很少,似乎没什么好解释的:话说在前面,你要是跟我,肯定会吃苦,没什么好处。
肯定会吃你的苦吧,话在嘴边却不敢说出来。我没有看她,既然我注定要和母亲在一起,还是多想想她的好处吧:妈妈做饭很好吃。
算了吧,给你们两父子做饭,我做够了。
离婚的流程走得很快,他们早就把财产分割好了,唯一要等待分割的是我。我最终没有选谁,我知道选了一个,另一个就会伤心,那还不如让法官去决定。不出所料,法官决定将我判给母亲。我虽然没有出庭,但听大伯说,父亲当庭抗议,他说母亲没有挣钱的能力,这个判决不合理。
而我没想到的是,母亲竟然也提出了抗议。她不想要我,甚至在法庭上撒泼,在地上打滚,说这个孩子是累赘,要是不改判她就赖在这儿不走。
我不敢想象那个场面。我到底是有多令她讨厌,她才会做出这些事来。
然而,情况突然急转直下。超出我的经验,法官居然真的将我改判给了父亲。
大伯告诉我这些的时候,我还以为是他骗我。因为预知症没有失灵过,我之前从来没有改变过降临在自己身上的不幸,为什么唯独这次?直到母亲回来收拾东西,我才相信这样的事情真的发生了。
她在门口收拾她的鞋,我就坐在沙发上,望着她的背影。我以为她会过来跟我道别,或者抱我一下,但是没有,什么也没有。母亲把鞋装进箱子里,拍拍裤子上的尘土,打开门,将钥匙扔在地板上,走了出去。然后把门带上,一次也没有看我。
你这故事还挺长。秃顶的大叔敲了敲烟斗。
是啊,挺长。
也好啊,你跟你爸生活,你爸能干,才能把你培养成现在这样子。
我点头承认,确实如此。后来的升学,深造,都要花很多钱,只有做医生的父亲才承担得起。
你要是跟着你妈妈,啧啧,说不定到现在还在我们这儿混呢,你看我们这儿穷的。
我望了望周围,这里是城市的西南角,城中村,穷人几乎都聚居于此。是,你说得对。
那你现在为啥又回来?
大叔,我刚刚说的预知症的事儿,你信吗?
我信,你读书人,说啥我都信。
即便提前预知,也改变不了自己的未来,我是这样说的。但是,这并不代表不能改变别人的未来,或者说,别人不能改变你的未来。
大叔没有说话,只顾抽烟。
我继续说道:我以前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预知症是怎么来的。直到过了这么多年,一边体会更多的人情世故,一边回味当年母亲做的那些事,再加上我本身是学医的,我终于明白过来,我的预知症,是母亲遗传给我的。
大叔望着路口的方向,若有所思。
母亲也有预知症,而且早就预知到了同样的情况。她知道她会失去丈夫,所以才强迫我父亲去做体检;当她意识到是离婚的时候,便开始安排我的着落。她不想我和她一起受苦,一起过穷日子,所以故意把饭做得很难吃;早上故意睡过头,就是要让所有人觉得她是个不合格的母亲,没有养育孩子的能力;甚至当法官想强制让我和她一起生活的时候,她连尊严都不要了,也要逼迫我跟着经济条件好很多的父亲。她狠下心肠,不让未来有任何逆转的机会。最后,她达到了目的。她没有改变自己失去丈夫的事实,但是改变了我的人生轨迹。
所以呢,你为啥回来?
我吐出一口气,大叔,我最近脑子里又冒出一个新的预知。我预知到自己回来参加母亲的葬礼,然后听见她的邻居们说,这个女人好可怜,临到死,身边一个亲人都没有。
这时,路口出现一个熟悉的身影,如多年前一样。她拎着菜篮,只是身形已经有些佝偻。
看,你妈妈回来了。
我站起来,招招手,让母亲看到我,嘴里继续说着没有说完的话,我一直以为预知症是个没用的东西,不是的。上一次,母亲用它改变了我的未来。我朝母亲走过去。
这一次,我要改变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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