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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如何在没有位置时寻找位子?表达与上级意见不一致时,什么场合会得到百分百的差评?下级不服从时怎么办?……
当嘉谷这座城市遭遇洪水之灾时,就抢险工作,县委副书记柳枫与班子成员展开激烈交锋,面对肆虐洪水,表面上问题是泄洪还是堵堤,水库汛前该不该腾库,但实质考验的却是不同岗位的危机应变能力,即执政者能否胜任岗位的能力。
治县先治河,治河先理人心。政治生态中,一言一行都置于监督之下,而政治生态,不唯清淤治河理人心,还有行业必须注意的规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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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杨新城,原衡水市委副秘书长。上世纪50年代生于河北冀州,工人出身,在党政机关历任副科长、科长,办公室副主任,报社副总编辑,县委副书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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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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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1
一 以曲求全以屈求伸,退一步进两步 2
二 越偏远的地方传说越多 14
三 会议有表扬就要有批评,布置工作宜短不宜长 22
四 有比较就会有烦恼 30
五 掌控最好的手段是胡萝卜加大棒,并且让对方知道随时使用大棒的决心 38
六 运动场上选冠军,于部分人,结果重于方法,尤其是利润大于成本时 46
七 商人算账从来不是半斤对八两,而是要获取比投入高几十倍的利润 56
八 惯于把下属叫作“他们”的人是重权在握、高层次决策者的常用语 69
九 治县先治河 80
十 举手投足有形象,一言一行见作风,官威在为官者的时时处处 88
十一 危机时的应变力,即执政者能否胜任岗位的能力 98
十二 事有轻重缓急,大功难抵大过 112
十三 送礼是送文化、品位、尊严,下级最大错误是冲撞上级尊严 118
十四 “地头蛇”可以怠慢,但绝对得罪不得 127
十五 私情而令智昏 138
十六 政治生态中,一言一行都置于监督之下 148
十七 财色一旦被人利用会变成毁人于无形的重磅武器 159
十八 双规是党内审查干部的规矩 173
十九 做官的另一个秘诀是隐与藏 187
二十 再好的宝贝到关键时不一定有用,收,则价值连城,不收,则一文不值 195
二十一 危机公关运用之妙,存乎一心 204
二十二 为官首先要融入当地的传统与文化,而后再潜移默化去影响、提升 214
二十三 贫穷是一切悲凉的根源,但最可怕还不是民贫,而是对民贫的麻木 221
二十四 人生无非是金钱权力、饮食男女、生老病死,区别在于道德水准 225
后记 感谢生活 240
编后记 在生活中修行 2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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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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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枫被解除了双规。
还是韵致家那个小院,还是那轮明月,不过桂花正在凋谢,阵阵凉风不时吹落几片发黄的树叶,秋的肃杀正在到来。
院子里,小桌小凳寂寞地挤在厨房的天棚下,韵致正在里面忙活着。高压锅咕嘟咕嘟地响着,鲜鸡汤的香味正在外溢,几盘切好的菜、肉,各种佐料正在静静地等着倒入油锅。
室内,柳枫、杭维萍、李一道三个人呈“品”字形而坐,李一道斜靠在沙发上,长长的二郎腿跷在了一张小竹床上,眯缝着细长的眼睛,抽着烟。柳枫坐的单人沙发对着杭维萍坐的高背藤椅,那双海蓝色的眼睛经过了几天的双规生活,似乎变成了湖蓝色,少了许多奔放,多了一些沉静、悲哀与冤屈,轮廓分明的脸上还带着一丝倔强。
二人刚刚听过了柳枫的倾诉,似乎还有过争执。杭维萍显得非常激动,乳白色的半高跟凉鞋在黑色大理石地面上快节奏地敲击着,丹凤眼里闪着对柳枫既爱怜又愤恨的光,她往后捋了捋黑色的瀑布说:“我知道你心里很委屈,你为这个县的经济发展做了很大贡献,引进了许多资金,传播了知识与文明。但是,我要告诉你,你在这里的身份既不是慈善家,也不是传教士,是县委副书记,是官,不同于你在省委机关当的吏。有一次家庭聚餐,我们家老爷子喝了两杯长白山的鹿茸酒,高兴了说,‘做官是什么,做官就是个关系。’我理解他说的这个关系涵盖面很广,也很深。除了利用好血缘、亲缘、学缘、地缘、姻缘等关系外,再就是到一个地方做官,首先要融入他们的传统与现实的文化,融入他们的生活习俗,融入这些文化所形成的关系,而后再去潜移默化地影响他们,提升他们。而你呢,一来了就把自己摆在一个比他人高明、比众人聪明的位置上。你处处把每一件事都上升到理论、文化的高度去认识,不仅自己去分析,去想,还跟下人家去讲,去议论,你以为你是在传播知识吗?不,是对别人的讽刺与批判,你这样是对这里人的不尊重,是对自己知识的炫耀。我承认,你读了不少书,记忆力绝佳,谈话引经据典,信手拈来。你很聪明,把各种知识的边缘结合、融合得很妙,是煽情的高手。但是,你忘记了中国哲人‘此时无声胜有声’‘大音希声’‘河水最深,其流也无声’的教诲,忘记了我们共同讨论过的,在现代中国,自然科学、文学、经济学等各方面的文化都进步了,唯独官场文化没有进步。搞科学的人都去学习西方的知识,而做官的人都到故纸堆里去研究《史记》《韩非子》。你在工作中处处显示出比别人高明,忘记了“佼佼者易折”的道理,只能说明你的骨子里是文人,是具有浓厚浪漫意识的文人。虽然你在省委工作时,在那样一种高层官场上练就了一副不得不有的坚硬外壳,但那是假的,一遇到合适的环境、氛围,就看出你多年修炼的坚硬外壳是何等脆弱。在合适的温度下,你
的浪漫灵魂就会不可遏制地膨胀,就像你们县这条土龙河的大堤一样,高高的白杨树,厚厚的黄土堆,看起来是那么雄伟,但洪水一来,便立刻千疮百孔,各种隐性的东西就立刻暴露出来,或管涌,或漫堤,或浪窝透水,以不同的形式张扬着,跳跃着,狂舞在天地间,而你在其中自我陶醉。殊不知,你自以为美的东西在别人看来是笑话,是丑恶。你的理论是对的,对事物的认识也是深刻的,但这里的人大部分听不懂,也不明白。有的人心里明白,但出于某种传统观念,出于地域文化的限制,出于不背叛乡亲们多年的认同,不能离开自己的势力范围与结成的多年同盟,表面上也会不服气,会用农民式的狡猾来对付你,说你是臭理论,甚至用不可比的事物和你所专指的事物比。他们不知道什么是偷换概念,可运用得非常熟练,让你比秀才遇到兵还麻烦,让数不清的麻烦事环绕着你,让你觉得剪不断,理还乱。一旦出事,没人帮你,甚至给你设陷阱,落井下石。你这次在河堤上组织跳舞、唱歌被纪委双规就深刻地说明了这一点:和你同欢乐和看热闹的人事后没有一个人为你说话,没有一个人站出来仗义执言。你看着河水带来的江南风景抒发情怀,吟诵唐诗宋词,唱《江南吟》,你组织人们唱《一条大河波浪宽》,你还和女演员在一起演出,一起跳交谊舞,在文人圈里均属正常,但在这里呢,你知道你的敌人给你造了什么谣吗,你上面的领导把你看成了什么吗?说你这样做是对洪水的赞美,是与领导唱对台戏,是对老百姓的漠不关心,是对灾害的歌颂,是你本性的暴露!说你是一个浪荡公子,是一个十足的文化流氓!你说,不双规你双规谁?”
“我看柳枫兄这次被双规,是违反了官场的十条潜规则中的一条,”李一道把一支烟蒂按在烟灰缸里说,“我给你念念,自己对号入座。一、办事得花钱;二、办不了得退钱;三、报喜不报忧;四、领导的意见不能提;五、领导的看法是最大的法;六、领导身边的人也相当于领导;七、好处不能独吞;八、少说话,多请示;九、多开会造声势;十、吃喝不犯法。呵呵。”
“你少插嘴!”杭维萍有些蛮横地打断了他,指了指在院子里忙乎的韵致,继续说,“你和她的事儿外人还不十分清楚,但你也要悬崖勒马。你心里比我明白,明丽上次在省城跟我哭了半天,你说有哪一个正当盛年的女人能容忍丈夫半年不在一起同床共枕,能经受得起这种残酷的折磨和寂寞?
“我对你说,政治就是协调,是交换,这次多亏我们的大记者抓住了他们随意放水,汛期在海滨度假,水库为自己的利益非法囤水等等欺瞒老百姓的辫子,以向中央报告要挟了他们,否则,他们这一次岂能放过你?
“好了,事情已经过去了,你就安心到河海日报社当你的副总编吧,也不提,也没降,也不算重用,也和外界交代得过去,以后的造化就看你自己了,你一定要好自为之。一道说的并非都是你反感的潜规则,有一些是为人处事的道理。那里离你的家乡很近,你也曾在那里的一个工厂做过电工,世事更迭,说不定你当年的小兄弟也有成事的,应该有一部分社会关系可用。但愿你尽快成熟起来,成长起来啊。”杭维萍说完,坐下来喝了一口微凉的茶水,丰满的胸脯起伏着。
柳枫站了起来,倔强孤傲的脸上充满了痛苦,他谁也没看,对着窗外泻进来的月光说:“萍姐,我知道你说得有道理,在社会转型时期,的确是鱼龙混杂,闪光的不一定都是金子,可能是一块黄铜;骑白马的不一定是王子,可能是一个浪荡公子;带翅膀的不一定是天使,可能是个鸟人。可总要讲公平啊。从哲学观点看,这个世界就是在此消彼长、彼消此长不断平衡的过程中前进的啊。我来嘉谷虽然时间不长,但仅我引来的资金和上的项目所形成的效益,就使这里的总产值增加了8 个百分点。不是运动场上选冠军吗?不是以政绩论英雄吗?你们在首都,不知道市里安排干部的规律,一般来讲,县里的常委或者副县长到市里都是平级安排副职,而副书记或者常务副县长都是安排正职,或给予一个正职待遇。我是感到窝囊啊,我在县里一不贪污,二不受贿,三没有安排亲信,只是白抽个烟,白喝个酒而已,真的是为这里的经济发展尽了力,是贡献与待遇的不平等、不平衡啊。干脆你们给我找个偏远中学去教书算了,讲完课后躺在山坡上看白云__悠悠,看日月星辰,偏安一隅,终老此生。”说完,柳枫蹲在了地上,两行清泪夺目而出,抽泣起来,接着说道,“我知道你们一直不放心我跟韵致的事。我久不回家,并不是因为和韵致有了实质关系而抛妻弃子,而是,“他停顿了一下,难堪地说,”我是前途萎顿,心理和生理暂时都不行了啊。”
杭维萍愣了一下,跟着眼圈发红,把他拉起来,拥到沙发上,把他的头抱在胸前,爱怜地轻轻揉了起来,同时,她向李一道使了个警告的眼色。李一道对此视而不见,然后睁开了眯缝了半天的眼,射出了两道很强的光,坐正了身子,缓缓地说:“我们知识分子就这毛病,一会儿壮怀激烈,一会儿万念俱灰。你知道文人和政客的区别吗?文人总是好高骛远,总是望着蓝天白云遐想联翩,政客总是看着自己的脚底下,所以,最先摔下悬崖的总是文人,而政客总是安然无恙。柳大书记,你说你不平衡,但历史上的平衡都是若干年的演化而形成的,不是现时现报。你说对你不公平,给你的待遇不平等,但你还记得咱们在工厂时从越南战场上回来的老大哥吗?”
“当然记得,一辈子都忘不了。”在抚摸下,柳枫头舒服了许多,低声说。
“他就在这里,是你的子民。”李一道的声音有了少有的悲伤。
“你说什么?在哪里?”
“他长眠在了你们土龙河的北堤上。”李一道的眼睛又合上了,他低下了头,像是默默致哀。
柳枫一把推开杭维萍,冲到李一道面前,抓住他的衣领,几乎要把他提起来,要他说个究竟。
老大哥,老连长,路增老大哥,挽救了他政治生命的老大哥,他一生都不能忘记的老大哥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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