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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年轻人们无可取代的日常
(和歌作家 东直子)
开头对湖的描写细腻且具有象征性,瞬间便可俘获人心。在萧条的温泉地的山上,在湖畔的一个叫“风弓亭”的休憩所里,年轻的三姐妹和她们的父亲过着平静的生活。以接管了小店经营的二十多岁的长女灯子为中心,在湖畔生活着的人们各自埋藏在心中的秘密,随着由夏至冬温度的渐渐改变,悄然渗入读者心中。
被同一片丰饶美丽的风景守护着、被同一片土地的人们爱护养育着的三姐妹,却有着完全不同的人生方向。相比起想成为演员、和恋人一起去东京的二女儿悠及对东京怀着单纯憧憬的小女儿花映,灯子从未想过要离开这片土地。十五年前失踪的母亲,一直是沉重地压在她心中的一块石头。
姐妹、父母、亲人、朋友、青梅竹马、妹妹的恋人、来访者及存活于回忆中的人。性格温和认真的灯子,因有时无法对这些人流露自己的真实情感而感到痛苦。但到了后半部分就会渐渐明白闭口不言的其实不止灯子一人,而这些秘密也会让读者感到心潮澎湃。揭开各自心中掩藏的秘密虽会让人感到悲伤,但当大家能共同分担不安后,希望之光也会逐渐显露。
即便觉得如今的状态是*幸福的,随着时代的变迁和年龄的增长,人也是会改变的。尤其在地方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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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灯子可是天上的人。”
“我,不想变成姐姐那个样子,待在山沟里无事可做。
我想尽快离开这里!”
青山七惠最新长篇小说
灯之湖畔温馨家庭物语
甜蜜的回忆,痛苦的往事,都消融在点点波光中……
《灯之湖畔》是日本青年小说家青山七惠的长篇新作,一个关于坚守和逃离、禁锢与成长的故事。久米灯子被朋友们戏称为“天上的人”,她年纪轻轻,却甘愿守在旅客越来越少的山腰湖畔,经营家里的餐厅。久米家还有沉默寡言的父亲源三、活泼的二姐阿悠和小妹花映。阿悠准备去东京做演员,高中生花映似乎也对自己的前途另有打算。周围的人对灯子的坚持不解,青梅竹马的淳次、新来的神秘青年辰生、早年私奔的母亲的来信,灯子的命运似乎要发生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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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青山七惠(1983- )
日本新锐小说家。2005年凭借小说处女作《窗灯》获第42届日本文艺奖,在文学界崭露头角。2007年以《一个人的好天气》荣膺第136届芥川龙之介奖。2009年以《碎片》夺得第35届川端康成文学奖。2012年任群像文学新人奖评委。近作有长篇小说《我的男友》、《灯之湖畔》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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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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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姐妹1
星期四的习惯34
生日派对61
相亲93
遥远的海滩125
硫磺气味的丝线155
再见183
滑冰教室208
信的去向241
歌声2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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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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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姐 妹
一个初夏的下午,晴空万里。
每当有风吹过,驻留在树木叶子上的阳光就滴落到人行道上。湖水把小小的太阳浮在水面,似乎生怕弄乱它的形状,只是轻轻地摇动着。小船码头伸到湖水中,如果抓住码头的一端倾斜湖面,积蓄充分阳光的湖水好像会把人行道和稀稀落落的房屋统统冲走。
灯子打开吧台上的冰柜,发现柠檬没有了。柠檬可以切成薄薄的柠檬片,放在凉红茶里。
餐厅里,一对青年男女正等着饮料。女客把摘下的帽子放到餐桌上代替枕头,脸颊紧紧地贴在上面,透过玻璃门望着闪光的湖水。
灯子退回到厨房,关上与餐厅连接的门。她站在楼梯下面,朝在二楼的妹妹喊道:
“阿悠!帮帮忙好吗?”
过了一会儿,她又喊了一遍,没有回答。从楼梯上方尽头的窗户照进乳白色的阳光,下午四边形的光影,照亮楼梯。在那里,阳光似乎形成了一扇门,温柔地挡住了下面的声音。
灯子只好开始上楼梯,就在这时,传来一声懒洋洋的“唉”,穿着睡衣的阿悠终于从开着的门后露出了脸。
“在睡觉?”
“嗯,刚起来。”
“我到隔壁去一下,帮我看着下面。”
“去做什么呀?”
“柠檬没有了,我去拿。”
“柠檬?”
阿悠揉着眼睛,踏着之字步从楼梯走下来。楼梯板已经陈旧,她特意避开那些踩下去会发出响声的地方。
“哎呀!你这个样子不行。快换衣服再下来。”
“芳子姑姑没来啊?”
阿悠的法兰绒睡衣上面罩着一件红色的旧对襟毛衣。二楼的卧室不见阳光,即使这个季节也是终日寒冷。阿悠身上的对襟毛衣到处起毛球,表面凹凸不平,使她本来纤瘦的身体显得有些臃肿。
“说今天下山,不在。你快换衣服,我马上回来。”
“知道了。我穿上衣服马上下去。”
妹妹踏着楼梯返回二楼,灯子目送她那灵巧的背影,摘下围裙,挂到楼梯下面墙壁的钉子上。
围裙旁边,挂着一件三姐妹从入冬开始一直共用至上周梅雨结束的羽绒服。漫长的冬季过去,路旁坚硬的积雪融化之时,灯子本来想把羽绒服送去干洗,然后收藏起来,但是怕冷的阿悠不同意,所以一直挂在那里。
山上的气候小心得很,天稍微一阴,它立即把刚出生的春天像袋鼠的孩子那样藏进树木的口袋里。而当腰腿渐渐结实的春天从树林中爬出时,梅雨又开始了。梅雨期间,湖面被染成灰色,那令木结构房屋吱嘎作响的潮气和每天可怜地穿着湿鞋的滋味,让全家人苦不堪言。
不光是阿悠,灯子和最小的花映也难耐早晚的寒冷,不时穿起了羽绒服。
现在,梅雨终于结束,夏天即将到来。
灯子摸着羽绒服的表面,心想这回可一定得送去干洗,她检查了一遍衣服口袋。忽然,她的目光被吸引到袖口上,上面粘着一小片近似透明的、薄薄的白色羽毛。是衣服什么地方破了吗?灯子捏起羽毛放到亮处看。看了一会,她为在冬季外出时穿的衣服里竟有真正鸟的羽毛而感到奇妙。这片羽毛曾在多么遥远的水面漂浮着啊!它曾呼吸到了多么遥远处的空气啊……
灯子站在楼梯下窄窄的暗影中,心中感到有些黯然,她松开捏着羽毛的手指。
羽毛画着椭圆形的轨迹,慢慢地落到水泥地上。
灯子出了厨房的后门。
她一踏上湖畔的散步道,弥漫着的色彩热浪便一下子扑向她眼睛的深处。
落在湖面上的太阳光,在水上蹦跳,以无数的细小的刺球状跃动着。湖面不结冰时,这倒算不上什么奇特的景色。但在雨停之后这样满眼浓绿的季节里,灯子却感到似乎从中听到了音乐。大口吸入一口气,她觉得肺里好像有染成绿色的细碎的音符绽裂,流畅的旋律向体内扩散。灯子一边收集着浮在湖面上光的刺壳,一边把视线移向远处,远处的水呈暗色。对岸的山,几乎呈左右对称的形状清晰地映入湖水。她的目光越过水上微微摇曳的山棱线登上陆地,抚过暄厚的绿色移向山顶,只见树木的缝隙中露出黄色的索道。
淳次现在在山上的车站,还是山下的车站呢?
想到在索道站工作的幼时同伴,在眩目阳光中的灯子心绪平静了下来。可是,餐厅里的客人在等着柠檬茶。她带着小跑,奔向邻家的松野屋。说是邻居,其实两家中间有近百米的距离。
“对不起!”
灯子拉开松野屋的玻璃门,只见在显像管电视前,一个老婆婆正在吸烟。
“啊,是灯子啊!”
她露出所剩无几的细碎牙齿,轻轻地吐出白色的烟。似乎是长年的烟雾浓缩后附着在头上,烟与她的白发和谐地溶为一色。
“泷婆婆,打扰您休息了。店里有柠檬吗?我们那儿用光了。”
“你们呢,可是说没就没啊!”
“有些大意了。”
“好啦好啦,我记得有,是和夫昨天买回来的。”
阿泷把香烟放到烟灰缸里,吃力地站起身来。
“和夫好吗?”
和夫是阿泷四个儿子中不知排行第几的一个。儿子们都各自生活,只有唯一没成家的和夫每周一次到山上探望老妈妈。
“和夫好哇。倒是你们三人,该下决心了吧。到底谁嫁给和夫啊?”
灯子笑了。她今年二十六岁,而和夫已近五十。从灯子上中学至今,阿泷只要碰到邻居三姐妹中的一个,都要这么说。
在阿泷去厨房期间,灯子看着餐厅墙上贴着的菜单和湖里产鱼的分布表。所有的纸都已发黄,长年的潮气使得上面泛起细细的褶皱,两头翘了起来。这些似乎真实地记录着老婆婆几十年的生活。灯子用指尖轻轻地把翘起的纸按到墙上。
一阵风吹来,玻璃拉门嘎哒嘎哒作响。外面人行道上的光影,不断在地面上作出复杂的几何图形,还没等人记清,旋即变成另一种样子。
终于,阿泷手捧两个大个儿的柠檬回来了。
“有两个,你要哪个?”
“哪个都可以。”
“要由灯子挑啊!我已经把你的命运寄托到柠檬上了。你要是选对了,从今天开始命运就会发生变化。要是选不对,就会还和以前一样。快,挑一个吧!”
“我的,命运……”
灯子看了看满是褶皱的手攥着的柠檬。
阿泷很早以前就喜欢占卜,她把自学来的看手相及用扑克牌算命的知识搅在一起,常半开玩笑地给客人算命。她那故弄玄虚的表情与风采颇似行家里手,不吉利的事情也不掩饰,既令一些客人感到不快,又令一些客人感到有趣。
“那么,泷婆婆知道吉利的柠檬是哪个了?”
“好啦好啦,别问了。你就选吧!”
灯子从送到她面前的两个柠檬中选了两头歪歪扭扭的一个。
“好啊!灯子的命运从今天起就要变了啊!”
“真的吗?怎么变?”
“那就在你平时的努力了。总之,每天都要认真地工作啊。”
灯子不由得想笑,但她忍住了。她努力装出一副认真的表情,应付着回答说“知道了”。
“柠檬可得还啊!”
“当然了。说不定明天就还。”
灯子向阿泷致谢后,把柠檬放进裙子口袋里。老婆婆又坐到电视机前,把刚才抽的烟头叼在嘴上。
“命运,要改变……”灯子一边用手摸着凉柠檬,一边跑着往回赶。
指尖触到柠檬细小的凹凸感到很舒服,每当脚底的震动传到那里,似乎都感到有一种清新的香气升起。虽然明知道阿泷对自己说的话不过是为了解闷儿,但灯子还是一边跑一边重复着“命运要改变”这句话。
肯定是天气的原因。这么晴朗的天气,就变得容易相信那种话了……进入饭店前,灯子从口袋里取出柠檬,把夏天的空气和柠檬的香气一起深深地吸入胸中。
回到屋里一看,说好看吧台的悠子不在,两位等得不耐烦的客人正对着睡在藤笼中的小猫阿咪拍照。
灯子急忙把柠檬切成薄片,放入加冰的红茶中,然后端给客人。
“对不起。让你们久等了。”
灯子低头致歉。那位女客笑着说:
“没什么。我们在这一带好一顿走,都累得不行了。”
说着,她把吸管放在口中,一口气喝下半杯红茶。灯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问道:
“你们绕湖走了一圈吗?”
“是的,天气好,走着走着就不想停下了。慢悠悠地走,竟然用了快两个小时。人少,很安静,蛮舒服的。”
“今天天气是好……从梅雨结束后,今天是第一个好天。休息日这一带也会热闹一些,像今天这样非休息日……一般都是在下面洗完温泉就回去了。”
看我说的对吧?女客向男客皱起眉。
“洗温泉了吗?”
“是的,洗了。洗完温泉他说要看湖,就特意上来了。本来从温泉出来挺凉快的,结果又出了一身汗。”
“我不是以为山上能凉快一些吗。”
男客用吸管搅动着杯子里的冰说道。女客也用吸管头戳着柠檬搅动着,同样发出清凉的声音。
“但是,还是来对了。没什么人,湖水很干净,我喜欢上这儿了。”
“你们今天是从哪……”
没等灯子问完,男客回答说:“从东京来的。”女客仍然用吸管头一下一下地捣着柠檬。过了一会,男客又开了口:
“这里虽然冷清些,但却别有一番氛围。可是,也不容易吧。”
以前不知从多少游客脸上看到的表情,今天又出现在眼前男客的脸上。“是啊……”灯子一如既往不置可否地回答道。
“哎,公共汽车马上要来了!”
女客望着挂在墙上的时钟,摇着男客的胳膊。
买单之后,两人默默地走出店门。灯子开始收拾杯子,她仔细地擦掉桌子上的水珠,然后走上二楼。
“阿悠,你在做什么?我不是说过让你到下面看店吗?”
灯子的话音刚落,房间里传出慌张的“啊”的一声,接着又传来踢开被褥的声音。灯子打开拉门一看,只见阿悠仍然穿着睡衣,正盘腿坐在被子上。
“你睡觉了?”
“对不起。本来想再躺十秒钟,没想到……”
“唉,你可真是的。要是出什么事儿,那可就晚了。”
“能有什么事儿?”
阿悠端坐着,用手心搓着脸颊。她的那头短发,不听话地四下乱翘着。妹妹的脸庞轮廓清晰且布满雀斑,在某个角度看起来就像个西洋男孩。灯子常常会从她脸上看到母亲的面影。记忆中的母亲是一个身材高挑的美人,她总是穿戴得整整齐齐,一头长发整齐地盘在脑后。尽管如此,眼前这个酷似男孩儿的妹妹,不知为何总是勾起灯子对母亲的回忆。
尽管灯子常常觉得三姐妹中阿悠最像母亲,但她的想法却一次也没有说出口。
阿悠睡眼蒙眬,看样子一时半会儿不想起身。低头望着妹妹,灯子的火气已消,她在榻榻米上坐了下来。
“阿悠,刚才松野屋的泷婆婆,给了我柠檬呢。”
“啊,婆婆好吗?”
“嗯,很好。她似乎还在等着我们姐妹中的哪一个嫁过去呢。”
“真的?她想等到什么时候呀?”
“还有呀,她让我在两个柠檬中挑一个。挑中的话,我的命运就会改变……”
“哦?那么,姐姐你挑中了改变命运的柠檬吗?”
“嗯,好像是。她说我的命运将要改变。”
“不可能!”
阿悠说着又躺到被子上。
“那个婆婆,以前也对我说过同样的话啊。那只不过是她教育我们要好好地面对人生吧?”
“教育,只是对阿悠……”
姐妹俩的笑声无比相似,响彻狭窄的寝室。阿悠一面笑一面打了个长长的哈欠。她的胳膊从被褥中伸出,似乎要把墙壁刺破,灯子下意识地抓住妹妹的睡衣下摆。
“对了,我周末要和隆史去一趟东京。”
“东京?”
一听到东京,灯子忽然想起刚才那两个不停地捣着柠檬的客人。
“去东京做什么呢?”
“该找个落脚的地方了。不抓紧的话,就没有合适的房间了。而且,隆史也想去看看那里的亲戚。”
“是吗……”
“姐姐,你是不是感到孤单了?”
灯子脸上浮现出一种奇妙的惊讶表情,似乎忽然见到本来不应该见到的人。
“怎么了?”
阿悠戳了一下姐姐的膝盖。灯子随即恢复了平时的平静,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站起身说了声“快换衣服吧”,然后走出房间。
此时,向姐姐提问的阿悠反倒有了种孤单的感觉,她用脚把缠绕在一起的毛巾被拨到身旁,一下子钻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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