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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體書』罗伯特·弗罗斯特校园谈话录

書城自編碼: 2664704
分類:簡體書→大陸圖書→文學外国诗歌
作者: [美国]罗伯特·弗罗斯特,董洪川 王庆 译
國際書號(ISBN): 9787544750257
出版社: 译林出版社
出版日期: 2015-06-01
版次: 1 印次: 1
頁數/字數: 233/
書度/開本: 32开 釘裝: 精装

售價:HK$ 6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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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弗罗斯特是美国**位具有重大国际影响力的诗人。这部校园谈话录的字里行间都透显出作者的诗人本性,随意之中凸显作者的敏锐与深刻,形成了一个别处所未见的弗罗斯特,因而 有助于了解一个更全面的弗罗斯特。
內容簡介:
本书收录了罗伯特·弗罗斯特在三十多所院校授课或谈话的文稿,时间跨度达三十年之久,是了解和研究弗罗斯特的难得资料。这些谈话内容由《罗伯特弗罗斯特诗集》的编者E.C.拉什姆选编,并由获普利策奖新闻记者 D.M.谢里布曼作序。书中充满了智慧与洞见,犹如山涧的清泉,汩汩涌动。
關於作者:
作者简介:罗伯特·弗罗斯特是一位罕见的文学大师,在他的世纪里,只有威廉福克纳能他比肩。他是二十世纪最受欢迎的美国诗人,曾获得4次普利策奖,被称为美国文学中的桂冠诗人。
目錄
序言
坚持己见
诗自何处来
巧用修辞
“文科之隐忧”
一切皆有书指引
不是摆脱束缚,而是拥有自由
谈谈快速阅读及我们所称的“完整”
不能让自己惊奇的,怎能让别人惊奇
带着“编织物”前行
世间万物,正反相随
弗式诙谐
谈谈“最大的忧虑”
信念如何铸成
生活必有所依,直至被代替
某种赌博——无法确定的事情
世界的未来
慢慢求索,直到有所感悟
当写诗的时候,我想自己在做什么
论“选举者”与“当选者”
一见钟情
谈谈归纳
“站在新的起点”
某种莫名的焦虑
关于思考和在闪耀中毁灭
优雅地关注美好的事物
让我们勇敢地说出——诗歌价值无限
听我说——我的人生足迹
编者后记
引用文献出处
译后记
內容試閱
不能让自己惊奇的,怎能叫别人惊奇

1956年4月4日,弗罗斯特先生在俄勒冈州大学发表演讲。本文节选自该演讲。《尤金纪事卫报》报道了演讲前的新闻发布会,报道这样开头的:“诗人弗罗斯特,这位普利策奖的四次获得者,周二坦言在所得税申报表上,他从未将自己的职业表述为诗人。”该报援引了他的解释:“我曾经极力绕开‘诗人’一词,只填写‘农夫’或‘教师’或‘退休者’。我把‘诗人’这一称谓看作是一个不能用来自我形容的赞誉之词。”

当我在教书的时候,像其他一些人一样,抱有如此希望:一年大约只开设十个讲座。我想享受大学里的特权:一年只举办十次,十二次,最多十五次的讲座;诸如此类。
如果没有特别的事情汇报,我宁愿永远不走进课堂。这些事或关于我的亲身经历,或关于我脑海的想法——不论哪种,都有特别之处;它们可以是思想的冒险,也可以是社会或同伴之间的奇遇。
我记得曾想对学生这样说:“自我们上次见面后,你们又有什么经历吗? 又发生了什么新的事情吗?现在让我来告诉你们我碰到的事情——哦,可能该说成是我想到的事情,而不是我碰到的事情;我认为前者比后者更具有价值。
我曾经尝试如此教学。我说过,“进步”教育的最佳诠释是——如果连我都不感到惊奇的事情,我将决不告诉任何人、任何学生。不让我惊奇的,怎让别人惊奇。人们说,“作家不流泪,读者就不会有泪。”作家没有激情和快乐,读者亦不会获得愉悦。
如今有个怪事,在各色各样立志成为和我一样重要的人士当中,有人把写作化成一桩痛苦之事,并公开宣称他们的痛苦。但他们却期望你能分享这种痛苦。
这真是个奇怪的矛盾,不是吗?它听起来充其量像清教主义。而我和你们相处感到快乐,作诗感到快乐,为我脑海产生的想法感到快乐。
正如我乘火车来时也感到快乐一样。有一个晚上我半夜醒过来——我要说这件特别的事情了——我记得那个晚上我被人们关于“欢聚” ——这个可怕的词“欢聚”——的谈论搅得心烦意乱。这个词鬼使神差地闯进我的脑海。
我不会为了那些事情而出去与人争得你死我活。但我想到了雪莱——五六十年前的那个时候我正读他的作品——(我一直没有再读他的作品,尤其在最近。他的一些作品我已烂熟心无需再看。)我想起了他的一首叫《阿拉斯特》的诗,并记起了本来忘得一干二净的另一个标题。我没意识到原来自己还记得它。但它确实在那夜闪入我的脑海。你们知道是什么吗?《阿拉斯特;遁世的精灵》。不是欢聚!
这是他笔下的一位诗人。我记得开头部分:

有一位诗人英年早逝,他的坟
不是由虔诚的双手敬重堆砌
而是打着漩涡的秋风魔法般地
使一座枯叶金字塔巍然耸立在
他腐烂的尸骨之上【……】

他如同弃儿独自飘荡在这个世界上,你们明白的,最后那样死去。在那里他将独处到永远。然而,他是位诗人。我为自己辩护的时候想到了这一点。(尽管我承认今晚我不是独自一人。)然而,这些念头就那样进入了我的脑中。
我能记得——这本书中有一首我早期创作的诗歌——我能记得自己在马萨诸塞州的劳伦斯大街上时,这首诗灵光一现的情形,那时由于听说叔本华——(是听说;在当时那个年纪我还没有读他的作品。我还在上高中。)听说到他的思想,即这个世界——我们的世界,我的世界,你的世界,以及所有人的世界——都是我们的意志的产物。你们明白:世界作为意志……我的脑海里反反复复思索着这句话。
我还记得当时在大街上具体位置。我思考着一件事:也许我自愿存在于这个世界——我的存在是自身意志的表现。我也自愿过我即将要过的无比糟糕的生活。这所有的一切在我出生前就已告知了我,也告知了许多其他人。人人都有机会拥有它,而我争取到了它,开始投入生活。后来我又被提醒到:我不会再因为想到人生是出于自愿的选择,而产生安心之感。我被迫过完这一生——尽管我已经想不起——带着对它的源头的和未来的困惑过完这一生,尽管人生是一个我自己做出的选择。
于是,我以此为素材写下了一首相当长的诗,题目是“生存的艰难”。我仍然记得沿街行走时它闪现于脑海的时刻。这就是我一直以来在作诗、谈话、讲课或者做别的事情时灵感一现的情形。
我常两手空空走进很多课堂。我也不会把授课当做是授课。即使我一年只上十二次课我也照样领到薪水——在课堂上我会有类似的灵感涌现。那曾经让我大为惊喜、情不自禁,特别想依此弄点东西出来。
记得在一所小小的乡村高中时,我许多时刻都有这样的想法。我记得许多日子,(虽然很多已经被我遗忘)——但是我能记得那些特别的日子,一些类似的事情让我的生活充满歌声。
人们常常好奇,诗歌来自哪里?我也完全不知道它们到底从何而来。但是那便是诗歌产生的地方之一。一种无可抗拒的巨大惊奇之馈赠,潜入我心间。
再给你们举个例子吧。——(这个例子我偶尔才这么用。)——就在片刻之前我想到——如同那个夜晚一样;漫步街头,那个时刻;——我突然想到,纵观世界历史,任何一个国家都没有一位在哲学领域声名赫赫的女性。这听起来是跟女性主义作对,不是吗?其实不然。
柏拉图,据我所知,说过哲学完全属于雅典——存在于那一群民主主义者之中——智慧则属于斯巴达。这些言论出自他的《普罗泰戈拉篇》,(这些都掠过我的脑海。)智慧,用其它的话说,在他看来,不是哲学。
现今,女人拥有智慧。但她们太过智慧反而不能成为哲学家。这就是对那句话的概括。(将来某天我会依此创作出一点东西,也许不一定写成诗,可以写一出戏剧。你们可以把它安排成三场戏然后写出来。)
柏拉图说过一件有趣的事情——(他本意并非说笑。我不记得他看起来好像知道自己在说笑。)——但他确实说了件有趣的事情。他说在斯巴达,当人们遇到智慧之神的显现,并且开始对彼此说俏皮话,他们会将所有的陌生人逐出城邦,这样他们就不会从自己身上学到什么优点,例如此句谚语,“人生在世总会受一点委屈。”你们看,这就是智慧。这是智慧,可不是哲学。还有 “智者一言足矣。”诸如此类。
让我们再来看看,“猫也可以打量国王。”你看,一些女人也许会这么说。某些人过去不断外出探访或与人会面,然后回到家大谈他或她——确切说是她——所见过的重要人士,一些上了年纪的女人就会说,“猫也可以打量国王。”在斯巴达也许就是这么流传的。
还有一个例子我已经举过,它好像来自斯巴达,“好篱笆才有好邻居。”(22)这是个很老很老的说法了,我没有借此创作出什么,不过我倒希望我这么做了。
这就是我说的“智慧”,不是“哲学”。哲学涉及泰勒斯和亚历山大以及这一类的人或事,——斯宾诺沙以及与之有关者。它有着重要的地位——(我得小心一点,也许观众里面就坐着一两位哲学家)——它的重要地位有如宗教,占据、净化、洗涤人们的思想。

所有的哲学都与万能的上帝的问题有关。它试图去净化。它的目的是洗净宗教里小部分比较严重的封建迷信,在这点上它并非徒劳无功。
但你们看,宗教是非常具有女性特征的。在哲学领域,我们知道的唯一一位女性就憎恶宗教。她的名字是赞西佩。她厌恶宗教;当哲学家门在她窗外高谈阔论时,她就朝他们泼脏水。这可是一个事实,不争的事实,历史上有记载。
然后再谈谈科学,这可是比你们意识到的更加具有女性特征。所有的科学都是关于家庭的科学——都涉及人在这个星球上居住和我们对其的占有。至于实验室,它们无非就是贴了金的厨房。
所以,你们可以看到智慧存在在哪里,它来自具有洞见的谚语,和对生活的揭示,大部分来自“闲聊”——来自我们彼此间的普通交谈,相互猜测。我们常常猜测着彼此:“我想知道发生什么事了?”我们猜测着事情的原委。“那两个人的头紧紧挨在一起,是有什么事在发生吗?”
闲聊,摇身成为杂志;接着成为编年史;进而升级成为历史;再接着成了戏剧和文学;最终到达诗歌的阶段。但是这个结局太令人沮丧,它充满女性色彩——应该既和女人有关,又和男人有关。
宗教的结局,也同样非常具有女性色彩,你们知道的。你们只要想想夏娃和圣母玛丽亚——(你看,两位都是女士)还有维纳斯;这三位让宗教非常具有女性色彩。这真是个女性的谈话,你们看——正发生在我身上。
以上就是这些想法的产生过程的展示。我此刻正在进行的讲话,这自由的,轻松的又具有影响的谈话,也许有一天就成为了一首长诗。
我的初衷几乎已经奇妙地达到了。你们知道,我仍然是位教授,今晚,在这里教书。(在这样一个大教室)一直以来,我越来越深地意识到我的愿望已经实现,那就是我一年只教授十节,十五节,或者二十节的课。
我想说,并不是每一节课都是呈现新颖的观点。我能用一种变化着的理念——随着它的变化——在这变化之中,我可以用三次。所以,二十一除以三就是一年七次课。我猜是二十一节,或者在这左右吧。
现在,诗歌必须与现实生活全面关联。诗中总有一个核心句子来自生活中的琐碎言语所包含的洞见之一,也就是智慧。诗歌若不具有这样微妙的联系,我就认为它不存在价值。
让我们选一个诗句为例。这诗句是,“地球是爱的如意居所。”它出自我创作的诗歌之一。我待会儿再来说这整首诗歌。“地球是爱的如意居所:我不知道它还可能去哪个更好的地方,”我如此写道。在我开始写诗时,我并不知道我会写出这种句子。但我记得那灵光一现的诗意正来自庞杂的生活。
像这样的短小诗句都是从庞杂的生活升华而来。对于一些人来说这非常难以理解。它看上去如此简单和短小。但它的成功之处在于,这简短的诗行凝结了多少个日日夜夜,多少快乐和痛苦。【……】

[弗罗斯特先生说的是他的诗歌“白桦林”。]

你们注意,诗歌中的这两句,大概就是上帝差遣我写诗的原因——缪斯指使我写诗的原因——让我下笔自成诗行,“在我正对斟酌颇感疲惫的时候。”我不知道怎么就将它写入诗行,但冥冥之中就写了进去。另外一句是,“地球是爱的如意居所:我不知道它还可能去哪个更好的地方。”
这就是我想说的全部,闲聊和故事——一次闲聊;聊聊天;讲讲故事。这就是闲聊;自然的闲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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