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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天生就会跑》中的“超马之神”教你如何吃,如何跑
★ 素食+跑步,创造一切不可能
★ 素食不仅关乎如何吃饭,更关乎如何处理人与世界的关系
★ 跑步不单是一种生活方式,也是拓展生命疆界的推动力
★ 当只有“我、时间、脚下的路”存在,真我,就呼之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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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素食,跑步,修行》内容简介:
《天生就会跑》中的“超马之神”教你如何吃,如何跑。他身材瘦弱,自小被人嘲笑。他患有先天性心脏病,天生不适合运动。但就是这样的他,连续七年获得西部白英里超马冠军。他不畏别人的质疑,坚持吃素,研制出数道营养媲美肉食的素食料理;他曾经跑断腿筋,跑到呕吐,也曾跌落人生的低谷,但是他一步步前行,修心养性,重获真实的自我。
本书将提供:
1)心灵跑步技巧:如何用意志力跨越耐力的极限
2)跑步技巧指南:如何挑战超长距离
3)素食实用食谱:如何制作媲美肉食的美味和营养:
关键词:
跑步,就是修心养性,就是重获真实的自我
跑步,就是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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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斯科特尤雷克
他天生就不是运动好手:
脊椎侧弯,大脚趾外翻,从小就有高血压。
但在全素食的运动生涯中,
他成长为美国长跑名将,被誉为“超马之神”
他每天吃这些:
蔬菜:蘑菇、扁豆、辣椒、卷心菜……
水果:草莓、苹果、香蕉、牛油果……
谷物:燕麦、大米、藜麦……
他获得以下赛事的世界冠军:
连续2年恶水超马赛冠军
连续3年斯巴达松超马冠军
连续7年西部100英里耐力赛冠军
史蒂夫·弗里德曼
《纽约时报》畅销书作者,侧重于运动类图书的写作,作品有Lost on Treasure Island,Driving Lessons,Loose Balls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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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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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开跑之前 1
跑向成名之路 3
斯科特独门素食:日式饭团
你去做就对了! 14
开始跑步
斯科特独门素食:明尼苏达式土豆泥 米浆
为自己好而跑 24
斯科特独门素食:扁豆蘑菇堡
痛苦,只会带来伤害 33
拉伸
斯科特独门素食:苹果燕麦肉桂棒
蛋糕公子哥的尊严 45
斯科特独门素食:长跑用比萨面包
嬉皮士丹的智慧结晶 55
轻松跑就好
斯科特独门素食:螺旋藻汁
让痛苦跑走吧 65
着地点
斯科特独门素食:素奶油爆米花
大鸟的逆袭 74
摄入足够的蛋白质
斯科特独门素食:明尼苏达墨西哥辣豆酱料理
静雪,秘雪 86
核心肌群训练
斯科特独门素食:八宝草莓松饼
危险诱人的旋律 97
一点一滴地进步
斯科特独门素食:红豆巧克力糕
“你小便了吗?” 109
计算热量
斯科特独门素食:素芝士酱
和跟屁虫搏斗 124
呼吸法
斯科特独门素食:印尼式佐红咖喱杏仁酱卷心菜沙拉
红咖喱杏仁酱
熊与瞪羚的赛跑 146
斯科特独门素食:糙米、天贝佐日式酱油与青柠汁
热得一团糟 153
腾出运动时间
斯科特独门素食:椰米消暑圣品
这些家伙又来了? 167
赤脚跑
斯科特独门素食:天堂墨西哥牛油果沙拉酱
谁是主宰者? 180
跑步姿势
斯科特独门素食:印加藜麦粥
被沃萨奇飞羚追杀 192
斯科特独门素食:草莓蔬果昔
跟着菲迪皮茨的脚步 205
撑不下去了,怎么办?
斯科特独门素食:卡拉马塔鹰嘴豆卷
我失落了 224
斯科特独门素食:角豆鼠尾草籽布丁
黑暗巫师的独门妙方 241
共享欢乐时分
斯科特独门素食:烟熏青辣椒豆泥
回到原点 250
斯科特独门素食:绿色莎莎酱
终场永不停歇 257
斯科特独门素食:巧克力能量球
致谢 265
斯科特的超马赛历程 2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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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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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开跑之前
我从小性格内向,有先天性高血压。青少年时期很瘦弱,老是被同学捉弄,他们嘲笑我是“皮维先生”。学校里我不是跑得最快的,也不是身体最强壮的,更称不上最聪明的学生。我就像路边的野草一样平庸,虽然我心中总是有种不可名状的渴望,但我就是这么平凡。
然后,我找到了那份渴望。
在这本书里,我不是要给各位讲一些励志寓言,或令人振奋的故事,也无意说些“只要相信自己,就可以达成目标”之类的话。不是这些。我要呈现的是—每个字每一句都是真的—我是如何由内而外、从头到脚改变的,还有,你要怎么做才能变得像我一样。无论你是马拉松选手还是业余跑者,不管你喜欢游泳还是骑自行车,无论你是胖是瘦,你都可以达成目标。因为,我就是这样做到的。
你可能会觉得与我的故事有共鸣,不是指有些细节一样(除非你和我一样,都曾经趴在加州的死亡谷底),而是心底的那份渴望。我的故事,和那些曾经陷于困境的人的故事一样,也和那些怀抱远大梦想、希望更进一步的人的故事一样。
我曾经跌到谷底。几年前,我被困在地球上海拔最低、气温最高的地方。这个地点,就是我的故事的起点。你的故事,也将从这里开始。
1 跑向成名之路
2005年,恶水超级马拉松赛
最佳的出路,就再坚持向前的方向。
——罗伯特·佛洛斯特(美国诗人)
我的脑袋着火了。我的身体烧干了。加州的死亡谷彻底击垮了我,把我活活煎熟。我的队友在一旁喊着为我加油:起来,你一定可以的!但他们的声音来自外层空间,我听不见,只是拼了命狂吐。
在头灯照亮的光圈里我看到,刚从口中奔泻而出的液体,一落到热气翻腾的人行道上,立刻成了水蒸气。再过一个小时就午夜了,气温已飙高到40℃,连我的灵魂都快被火焰吞噬了!
此时原本应是我大显神通的时刻,我体内蕴藏已久的战斗力应该在这个时候大爆发。我本该凭借过人的意志,以无人能敌的速度,把所有人远远抛在后头,从而征服这漫长的距离。但现在的我却瘫在地上,惨遭干煎活烤,脑中开始循环播放小时候看过的电视广告:有个人手里拿着一颗鸡蛋,旁白说“这是你的脑子”。然后那人把蛋打进煎锅里,爆出噼里啪啦的声音,旁白又说“这就是你嗑了药的脑子”。在这炙热的夜空下,我眼前不断浮现这个景象,耳畔也不停传来旁白,只是台词换了:这就是我卡在恶水赛里的脑子。
死亡谷这个鬼地方,一般人走在这里都会受不了,而我却已经跑了70英里,距离完赛还有65英里。我告诉自己,这时候我应该早已甩开那些前半程紧跟着我的选手,而且,不瞒你说,我一开始甚至对冠军头衔不屑一顾,我把目标定在“打破大赛纪录”上。不过,现在我对自己能不能跑完这场赛事都打了个问号。
方法只有一个:爬起来,继续跑。人生中遭遇任何困难,解决方法永远是努力向前走!我的两片肺叶尖叫着,索求更多的氧气,肌肉哭喊着,濒临崩溃的绝境,但我始终相信答案就在我的心里。我的肌腱哀求着要休息,身体也亟须立刻停下。以往,意志力总是源源不绝、支撑我继续向前,但这次它们却不见了。到底出了什么差错?
跑步是我的职业,我的最爱。可以说,跑步就是我的生命。我选择跑步作为我的工作和毕生的事业,在跑步的道路上坚持不放弃。跑步,更是一位从不犯错、残酷无情的心灵导师。在人生旅途上碰到挑战,我都用跑步中的心态面对。
超马跑者的必备条件:绝对的自信与谦逊
严格说来,我是个超马选手。我参加的比赛都超过了马拉松标准距离:26.2英里。更准确地说,我打造出一种职业,工作内容是参加超级马拉松比赛,并赢得冠军。这些比赛都至少有50英里,通常是100英里,有时候长达135或150英里。有的比赛我一路轻松领先,有的比赛我跟着大家从容跑在后头,等到最佳时机再一举冲刺。但究竟为什么,这样的我现在却倒在路旁狂吐,一步也无法向前?
以前的胜利,此时都不重要了。参加恶水赛之前就有人警告过我,这趟穿越死亡谷的路程,足足有135英里,实在是太长了,而且他们认为我还没休息够。毕竟,两星期前我才刚跑完一场难度超高、在超马界知名的西部百英里耐力赛,并且抱回冠军奖杯。也有人说,我的饮食方法无法为身体提供充足的能量,他们知道我这7年来只吃蔬果类食物。不过从没人提过我此刻真正面对的问题:我是否低估了恶水超马赛的难度?
有些超马赛的路线设在原始森林里,蜿蜒向前,路旁溪水潺潺,野花芬芳。有些超马赛在凉爽的秋天举行,有些在乍暖还寒的早春开跑。还有些超马赛让我倒地不起,就像这场,它的正式名称是“恶水超级马拉松赛”,参赛者称它为“恶水135”,并且有“地球上最难赛跑”的称号。
但我从不在意这些闲言闲语,我自认为跑过更多更困难的比赛—冲刺速度更快,路途更艰辛。我曾在大雪中狂奔,在暴雨中飞速向前,也曾在世界某个偏远角落拿下冠军。我曾踩着松动的石头,登上海拔4 200米的高峰,涉水穿过冰冷的溪流,像跳房子一样跃过一座座巨石。连鹿群都可能失足的路径,对我来说是家常便饭。
没错,恶水超马在一年当中最炎热的时节举行,地点选在低平的死亡谷。是的,恶水超马恶名远播,据说某年某家鞋厂赠送新款跑鞋给所有的参赛者,结果大家穿鞋上路,鞋底竟然被灼热的路面烫化了。
不过这些都只是传说,对吧?我承认恶水真的很热,路程也比我参加过的大部分比赛长,可难关也不过就那几个:险恶的地势、严酷的气候、激烈的竞赛。我早已习以为常。细数我参加过的超马赛,人们恐怕不光会对我肃然起敬,说不定还会怕我三分。恶水赛呢?许多知名的超马选手都没有跑过,因为死亡谷听起来太不祥了,搞不好还可能送命。在优秀的超马选手中,流传着关于死亡谷危机四伏、死神虎视眈眈的传说。超马选手最喜欢讨论这些,不过我左耳进,右耳出,没必要惦记着这些传闻。
对于这场恶水赛,我也是有备而来。做我这行的人都知道,准备不足等于自我虐待。我买了一组工业用洒水器,准备定时站进去降温。衣裤都是隔热材质,由Brooks公司特别定制。开赛后的前6小时,我每小时喝进1 800毫升水。可惜这些预防措施只能顾及身体,却无法强健我的心志。身为一位超马选手,心志远比一切外在事物重要。
超马跑者的必备条件,是绝对的自信与谦逊。想赢得冠军,首先必须相信自己能够胜利,打遍敌手;同时也要提醒自己,全神贯注才能称霸群雄。稍有一点分神、偷懒或闪失,都有可能让你输了比赛,甚至更惨。
而这一次,难道是我太自负、太高傲了吗?
方法很痛苦,却很简单:跑到你跑不动为止,然后,继续跑。
刚开跑没多久,一名海军陆战队员在17英里处就弃权了。我跑过他身旁的时候他向我行军礼,显然是听说过我的辉煌赛绩。另一位常参加沙漠比赛的老手,在30英里处发现自己的尿液竟然黑得像咖啡,也宣告弃赛。这人也认得我,但此时我的光荣事迹根本派不上用场,先前的自信也找不回来了。
目前领先的是一名50岁的港口领航员迈克·斯威尼,他喜欢高崖跳水,训练项目甚至包括撞击头部。紧追在后的是48岁的加拿大人费格斯·霍克,他是机场的行李搬运工,喜欢引用哲学家尼采的名言。
体育记者封我为超马神将。他们说的是我吗,还是我骗了他们?
人性就是如此。当我们陷入困境的时候,难免会自问:为什么自己会落到这步田地?老天为什么要让我这样难过?只有那些大圣人或者大笨蛋才会把痛苦当成挑战,把失去当成祝福。我知道,当然知道,我选择了一项必须长时间煎熬的运动;我也知道,超马圈子是由一小群随性的男女组成的,在这里你的地位是由你忍受痛苦的能力决定的。对我们这些跑超马的人来说,跑到出现幻觉、不断呕吐,就好像少年棒球队员身上沾了青草一样自然。对我们这些常跑50、100英里或更长距离的选手来说,磨破皮、趾甲发黑、身体脱水都是一路必经的过程。
跑一般的马拉松能赋予你平静的心灵,让你忘却日常琐碎杂事,找到解决问题的方法。跑超马赛则会让你的脚上出现严重的水泡,甚至必须拔除趾甲才能纾缓患处的压力。曾有位超马跑者甚至在比赛前动手术摘除趾甲,免得在赛事中出现困扰。超马赛中,抽筋简直就不值一提。碰到打雷?当成看风景嘛,除非这个雷击距你近到让你毛发竖起;高原反应性头痛?把它当流汗就好(当然也有例外,有位跑者在科罗拉多州比赛时因为脑动脉瘤破裂而猝死)。我们要是不能忽略、接受疼痛,就得吃止痛药压过它,有些人甚至冒着生命危险吃布洛芬—跑步时会大量流汗,在这种情况下吃太多布洛芬可能引发肾衰竭,让你的脸色惨白得像鬼。足够幸运的话,倒是会有直升机载你到最近的医院急救。引用我的好伙伴、一位超马选手兼医生说的话:“疼痛有大有小,不是所有疼痛都会要命。”
超马选手在天亮时鸣枪起跑,历经黄昏、月夜,转眼又是日出日落、月亮高升。有时我们因体力透支而脚步不稳,因皮肉之痛而不支倒地;有时我们轻而易举穿过崎岖小径,如有神助般攀上900多米的高山。尽管挫伤了骨头、擦破了皮肤,我们仍然忍耐着继续跑。方法很痛苦,却也很简单:跑到跑不动为止。然后,继续跑。重新补充能量、打起精神,然后冲刺。
其他运动有具体的防护措施,而超马的防护原则却是:只要不跑死就好。当然,超马赛设有定点补给站,以此监控选手状况,有的主办单位会协助监控,并供给食物,提供休憩场所与健康检查。大部分比赛也配有陪跑员,他可以在比赛后半段陪伴跑者(但只准许从旁提供建议、引导跑者前往正确的方向,不能帮忙背水或食物)。超马选手多半也会自备后勤补给团队,他们帮助选手补充食物、水,告知其他选手的状况,给濒临崩溃的选手加油打气,来剂强心针。
几乎所有的超马比赛都要求选手一直跑,也就是说,开跑后不会暂停计时,也不会像环法自行车赛的选手,可以在某处享用丰盛美食,然后香甜入眠。超马选手没这种待遇。超马赛的精神,它最具挑战和迷人之处就在于:其他人撑不下去的时候,你继续跑;其他人休息的时候,你开始冲。
问题来了:其他人休息,我不能休息。但我却在这里停下来了,再也跑不动了。
运动员应该摄取动物性蛋白质补充营养?
我的好友兼补给团队成员瑞克说,他相信我爬得起来。他错了。到底是哪里出问题?训练方法错误,还是没休息够?比赛进度没安排好?我的心理建设不够?和饮食方式有关?或者只是我想太多?
超马赛的时间很长,思考的时间很多—如果你不用留意出没于山间的狮子,不用躲避大雨,不用花时间回应咧嘴笑的石头,不用回答说话又快又模糊的大树(这些景象真实到让你以为这并不是幻觉)。在比赛中停下脚步会让你有更多时间思考。或许我只是想休息一下。也许我注定要躺在这片沙漠中,质问上苍,为什么要在火炉里跑步,为什么要自讨苦吃。
直到最近我才开始了解自己开始跑步的缘由。童年,我在森林间、屋子旁玩耍乱跑。青少年时,我为维持体态而跑步。随着年岁增长,我用跑步沉淀心灵。我跑步,并保持跑步的习惯,正是因为我领悟到:一旦你开始做某件事,而且一直没有放弃,你就得继续做下去。这是生命的真谛,也像超马赛事一样,没有回头路,只能向前跑。
最终跑步成了我的职业,它让我身心舒畅,让我不需要为债务和疾病烦恼,让我远离生活的烦琐。我热爱跑步,也热爱其他和我一样的跑者。我喜欢挑战自我,什么都比不上抵达终点线或熬过艰苦训练的成就感。而且,因为跑步,我有了些名气,也有机会现身说法,告诉大家健康生活、规律运动、克服困难以及合理饮食的好处。富不富有、住在哪里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何生活。一次次的超马壮举,赐给我勇气克服生命中所有障碍,而生命就是要跨过一道道难关,勇敢向前。
有没有什么方法可以弃跑又不会被别人嘲笑?
瑞克鼓励我:“以前你都撑过去了,现在也可以的!”
我颇欣赏这种乐观,也喜欢这股傻劲。
若是在其他时刻,其他夏夜,或是其他比赛,我可能会仰望星空,赞叹满天星斗;若是在白雪皑皑的内华达山脉,我可能四处张望,像个满腹苦水、驻守在沙漠尽头的哨兵,并非因失败而愁眉苦脸,而是震慑于这壮丽的景象。我可能会一步步往深山走去,释放出善意,直到山神伸出双手欢迎我的到来。
“我的胃,” 我痛苦地呻吟着,“我的胃。”几位队友建议我爬进他们一路上带着的那个棺材大小、装满冰块的冷藏箱,好降低核心体温。不过我已经试过了,没用!瑞克要我抬高双腿,说这样可能会舒服点。他还要我尽可能退到路边,别让其他选手的陪跑员看见我的窘境后转告他们的选手,使他们信心大振。瑞克难道不知道其他选手早已得知消息了?我,那个声名远播的英雄,已经连路都走不动了。
停下来感觉其实还不错。没有想象中那么丢脸,让我开始好好想想自己的傲慢。
假如现在是电影的场景,我应该是闭着眼睛,耳边传来病榻上的母亲气若游丝的声音,她说她爱我,她知道我可以尽情朝着梦想迈进。我听到这番话会觉得好惭愧。随后,我会听到父亲用权威十足的语气说:“你去做就对了!”我还可能会用肘部把身体撑起来一点,眼睛还是闭着,心里想着那些嘲笑我是“皮维先生”的中学同学,然后他们会变身为另一批人,这些人自我决定以跑步为生的那一刻起,就不断对我指指点点,他们一向不看好我,认为我根本不是个对手,只是个不识好歹的门外汉。下一段画面中,我会跪地,接着灵光乍现,想起自己是谁—超马选手!然后我站起来了!抬头挺胸,刚开始是慢走,接着跨步向前,跑进漆黑的沙漠之夜,追着前面两位资深跑者,如同一匹跟踪野鼠的狼。
可是,现在我好想继续吐,却只能一味干呕,空空的胃中榨不出任何东西了。死亡谷的酷刑持续进行。
队友和好友都劝我闭上眼睛睡一下,可我不肯。我凝视着天上闪烁的星星,渐渐地,所有人都和这片沙漠一同消失。脱水和昏厥会产生的症状之一,就是看不见周围的情况。所以,我现在就是这样吧?仿佛从隧道的入口看见远处一个微小的亮光,那里有浩瀚无垠的星空。
他们叫我喝点水,但我动弹不得。我想,不会吧,这种事不会发生吧。空中传来一个声音,是我的声音,回音般说出我刚刚在想的话:不会吧,这种事不会发生吧。
星星没理我,自顾自地或明或灭。超马世界的另一种乐趣是:无边的天空与广阔的大地完全漠视个体的痛苦。我犯了错?此刻还不是最糟糕的,我也不是星星间的话题人物。或许这样可以让我学着更谦卑。或许退出比赛、承认失败反而能让我重振精神。或许抄近路也是一个选择。
如果能抄近路,如果能够弃赛,那有多好!
教练和医生都说,运动员应该摄取动物性蛋白质补充营养。我是不是早就该听这些话?我是不是应该少训练一点?我还以为自己是钢铁超人啊!我又闭上眼。
我从小在修女和母亲的温柔教导下长大。母亲曾受法国卢尔德市的圣水洗礼,希望天主教圣水的恩赐,能让她的双腿摆脱轮椅束缚。现在,换我无法逃离地面的束缚了。
我向来就不是跑得最快的选手,但自认为是最强悍的选手。或许,接受自己的局限,才是最强悍的表现吧。或许我待在原地并不代表我软弱,而代表我很坚毅。或许,接受自己的局限意味着我选手生涯的结束。不过,我到底在想什么?如果我不继续跑的话,我会是谁?
我再次望着星星。星星什么也没说。
然后,从沙漠中传来了声音。一个熟悉、苍老的声音。
“躺在地上,这副样子就想拿冠军?呆瓜杰,你给我起来!”
这是我老友达斯汀的声音。我笑了。不管在哪里,他总是有办法让我发笑。
“去你妈的!给我起来!”达斯汀怒吼。
我爬不起来。起不来。
“我告诉你,斯威尼已经瘫掉了!你快点起来!你要赢!我们要赢!”
我看着老友。难道他看不出来我已经赢不了任何人了吗?
他蹲下来抱住我,我们两人的脸挨得很近,四目相对。
“你想成功吗?呆瓜杰!你想成功吗?”
斯科特独门素食
日式饭团
有一次比赛,我请一位日本选手让我看看他比赛时随身携带的用品。幸好我问了他,因为那是我第一次见到海苔饭团的真面目,也才知道原来米饭能帮助调降体温,尤其是在像死亡谷这样酷热的环境里。米饭的成分是碳水化合物,不太甜,不太硬,易于消化。饭团也富含电解质与盐分(来自海苔),是日本很流行的便携食物。现在,许多亚洲的便利店也出售饭团。若不吃黄豆,可以用姜片或酸梅酱代替味噌。
原料:
寿司米2杯
水4杯
味噌2茶匙
海苔34片
先煮好米饭,冷却。用小碗装满水,把双手浸湿,以防饭粒粘在手上。用双手将14杯米饭捏成三角形,再将14茶匙味噌均匀涂满三角饭团的某一面,再拼上另一个14杯的三角饭团,并确定味噌没有洒漏出来。海苔对半折再撕开,用半片海苔把饭团全部包起来。重复上述步骤,把剩下的饭、味噌、海苔包成饭团。上述材料可以做出8个饭团。
2 你去做就对了!
1980年,明尼苏达州,普罗克特市
世上唯一的界线,是你人生那条起跑线
—伊斯雷尔·内贝克(美国Blind Pilot乐队主唱)
我坐在厨房的小凳子上,母亲递给我一支质地粗糙的大木匙,要我搅拌碗里的面糊。面糊实在太硬了,她叫我双手并用,我还是搅不动。突然间,那团面糊动起来了!原来是母亲用双手握住了我的手,和我一起搅动。白白的糖和黄黄的奶油,一圈又一圈地旋转着。我好高兴,假想这是我自己做到的。这是我最早的一段回忆。
我小时候以为妈妈很有名。她在一家微波炉公司上班,负责向家庭主妇介绍怎么使用微波炉这个神奇的新发明来烹饪培根、做出巧克力蛋糕。明尼苏达州蛋类协会曾请她上广播节目谈蛋料理,她也因此得到机会拍电视广告、主持电视料理节目。她的名言我至今深信不疑:就算你不是名厨,也可以做出美味佳肴。她亲手为我们做菜:香烤五花肉、烤鸡、酱烤牛排、土豆泥,这些菜从削皮到搅拌,她从不让人插手。印象中,小时候,厨房窗台边永远有一个刚烤好的水果馅饼,饼皮与水果的浓郁香味溜进厨房,围绕在我和母亲身边。
有人说,人类与食物之间存在着一种最原始的联结;有人说,如果我们食用自己种植的蔬食,就会和我们脚下的土地及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其他人,建立起一种深刻的关联。还有人说,我们亲手捕捉水里的鱼,清理干净后加以烹饪,整个过程就是一种神圣的家庭盛典。以上这些我都没听过。不过母亲倒是要求我们吃晚餐时都要在餐桌旁坐好,花一个小时好好吃顿饭。假如有人称赞她没有用现成饼干粉而是自己动手做饼干,那她大概会认为那人在说疯话—自己动手做饼干再正常不过了。
我当时不明白,但其实母亲的言传身教让我学会了许多与食物相关的知识,明白了食物与爱之间的关系。我们一起做菜的时候,母亲向我讲述她的大学生活,说我以后也会上大学。如果父亲不在家,她就叫我去拿棒球棒,带我去后院,在花园旁边给我抛球。她说我的努力让她很骄傲,劝告我不要被父亲烦忧过度的脾性影响。
在我们家,不是只有父亲会出手管教。如果我犯了错,母亲会用那把搅拌面团的大木匙打我。她不让我看太多电视—一星期只能看5个钟头。至于足球赛,她则要我选择看上半场还是下半场,我总是选下半场。
已经想不起第一次见到罐子从母亲手中滑落是什么时候了,大概是我9岁那年吧。又过了一段时间,她的手已经没办法拿东西了,一拿就掉。那双曾经稳健的双手,现在拿着刀子都会不断颤抖。有时候,她只要一站在厨房流理台边,就会表现出害怕的样子。如果她发现我在看她,她就眨眨眼,莞尔一笑。
另有一段我6岁时的记忆:我正在屋外堆木柴,有辆车停在了门口。我知道这一定不是邻居的车,我们家就住在森林旁小路的尽头,离最近的小城有5英里,距离明尼阿波利斯市更远,得再加上150英里。我家附近所有的车都逃不过我的法眼—这辆车是谁开的,哪对兄弟姊妹在车后座打闹得不亦乐乎,我一眼就看得出来。
这是我一个朋友的车,从小城开来。他想跟我玩,所以他妈妈就开车带他来找我。我忘形地大叫,立刻冲向那辆车,但一道冷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堆完木柴才可以玩!我看,大概还要两个小时吧。”
是父亲的声音。我明白我最好乖乖听话。我只好小声把情况告诉我朋友,他又告诉他妈妈。他妈妈看了我一眼,又看了我父亲一眼,便开车呼啸而去。我走回去继续堆木柴。
做完家务的空闲时间,父亲偶尔会带我去森林里溜达。我7岁时的一天,妈妈在家休息,那时她已常感疲倦。我和父亲走在林间,他从地上抓起一把沙土,让沙从粗厚的指间流下。他给我讲了一个故事:有一天,世界上最聪明的两位科学家在森林里散步,上帝突然从树林里现身,问他们:“你们这么聪明,可否像我一样,凭空变出沙土来?”我清楚地记得父亲讲这个故事时脸上的表情,虽然微笑着,但带着浅浅的悲伤。我猜,他想告诉我:生命里有些事,哪怕费尽心思也无从找到答案,我们只能学着接受。
我8岁后,与父亲漫步林间的机会更少了,因为我老是忙着做家务,在屋子后面的大花园拔掉杂草、挑开石头、堆好木柴,然后整理厨房、煮饭做菜。要不然就是照顾5岁的妹妹安杰拉,看看她有没有吃东西,再看看3岁的弟弟葛瑞格有没有淘气捣蛋。
我10岁的时候已经可以独自做出一锅炖肉。有时我吵着不想去捡石头或堆木柴,父亲就会咆哮:“你去做就对了!”几次之后我就再也不抱怨了。
父亲并非永远一板一眼的。有时他很体贴,有时会想办法替我找点乐子。例如他会向我发出挑战,看我10分钟内能搬运多少木柴,或10分钟内从后院捡出多少石头。我那时不了解他的用意,但长大后却体会到他的教导:如果采用比赛的形式,就能让最平凡的工作转变成新鲜刺激的事;虽然费尽心力才完成使命,但会得到难以言喻的喜悦。
重复性的体力劳动也有乐趣
10岁时父亲给我买了一把点二二口径的步枪,胡桃木亮面枪柄,抛光枪管。他教我打猎、去皮、清除内脏。那时,我已经能在河里捉到白眼鲈,并去除内脏后洗净。
我采蓝莓的技术也一流。采蓝莓是我们家族成员必经的成长仪式,每个人满6岁后就会被奶奶带去采樱桃和蓝莓。堂哥堂姐总告诉我采摘有多好玩,却没告诉我蓝莓生长的沼泽臭气熏天,蚊子多得吓人,日光很烈,而且要爬很高的梯子才采得到樱桃(我果然摔了下来)。
采摘的时候我一直哭,吵着要回家,不过这是不可能的。奶奶就是这样严厉地把我父亲教养大的。和她一出门就是好几个小时。如果换成跟爷爷去钓鱼,即使觉得无聊,也还是得继续待在那里。在这些冗长乏味的工作当中,我慢慢变得有耐心。更可贵的是,我学到了怎么在消耗体力的重复性劳动中找到乐趣。
当然,我毕竟只是个小朋友而已,不可能永远保持好心情、永远忍耐。但我却能够完成这种乏味又重复的工作。为什么呢?
你去做就对了!
父亲同时兼两份工作。白天做管道工,晚上在家附近的医院当维修工人。我知道我们到杂货店买东西时使用的“折价券”,其实是政府发的济贫食物券,我们家吃的奶酪是政府资助的。我也知道,父亲虽然认真工作,还是无法应付家中开销。电视坏了,我们整年都没买新的。我们有两辆车,但其中一辆永远发不动,而有时候两辆都不能开。我还知道,母亲越来越容易疲倦,我们家的花园越来越小,不过父亲贴在冰箱门上的家务清单—一张方格纸,上面写着分配给我和弟弟妹妹的工作—却越来越长,写得密密麻麻。其他小朋友都不必在33℃高温又潮湿的天气下除草、割草;他们出去玩之前也不用先做两小时家务。母亲已经不再去后院和我玩球了。她为什么这样?我想最好还是不要问。
母亲的病情越糟,我要做的家务就越多。我越忙,就越想知道为什么现实会是这样。妈妈为什么会生病?她什么时候才会好?爸爸可不可以不要这么凶?为什么学校举行例行的头虱筛检时,护士总是特别替我检查两遍?是因为我们家住在乡下,还是她觉得我们家太穷?
小学三年级的夏天,情况更糟了。那天,天气晴朗炎热。父亲值完班回家就要带母亲来看我打棒球。我守左外野,演出一记漂亮的接杀,立刻把球传回内野。就在这时,一辆奥兹莫比尔旅行车停了下来,父亲从驾驶座开门下车,乘客座的门也打开了,但那扇门开得好慢,接着,正在下车的母亲竟从车里跌了出来,父亲飞奔过去扶住她,搀扶着她走了30米才到看台。
我整个人呆住了,出神地看着他们小心翼翼的脚步,连本垒换了两个选手都不知道。那一局就这么打完了,而我还呆在原地看着他们。
家务清单拉拉杂杂,越来越长。我们知道母亲病得不轻,休息的时间越来越多。我六年级的一天,父亲跟我说母亲要接受专科医生的治疗,或许他提到了“多发性硬化症”这个病名,但对我来说这只是字母的组合,现实无法改变,妈妈的病情也无法改变。我只有在认真思考这件事的时候,脑中才会闪过“多发性”之类的词。她以后要常常去明尼阿波利斯市看医生。父亲说:凡事都要抱持希望。
某天,有位物理治疗师来家里照顾母亲。我们得知,母亲的病情不可能缓解,她也永远不会康复。从此,她再也不用去明尼阿波利斯市看专科医生了。
那时我已经会做肉卷和土豆,会把木柴劈好再整齐地堆起来。弟弟和妹妹的午餐是我做的,妈妈在房子里走动的时候需要我搀扶,我也会帮她做一些物理治疗师教的复健运动。
我很希望那时的我能够说:我好喜欢做家务哦,我好高兴上天赐给我机会照顾爱我的母亲。但事实是,这些工作烦死了,而且我对母亲的处境好懊恼。我和弟弟妹妹都不敢说什么,原因当然是父亲,他以前在海军当过兵,非常强调纪律。我知道他为了这个家已经心力交瘁了。不要问为什么,去做就对了。弟弟妹妹,特别是我,都提心吊胆地过着日子。有一次我花了一个小时把木柴堆好,他走过来只吼了一句:“怎么堆得这么乱!”接着一把将柴堆推倒。我只好重新来过。
我待在森林里的时间越来越长。我用父亲不要的碎木柴铺设出小径和通道,直达秘密的森林基地。一有机会,我就带着那把胡桃木枪柄的步枪或钓鱼竿出去溜达。很多时候我空着手,独自一人走在阴凉的树荫下,直到熟悉了通往每一棵树的行迹。
我想父母当时应该不知道—我自己也不知道,不过他们教会了我如何成为一个耐力运动员。我从那时起开始跑步,也渐渐学会了承受压力。
开始跑步
要跑得有效率,需要技巧。要有效率地长跑,需要极强的技巧。但跑步的美妙之处在于:开始跑步,根本不需要任何技巧。想成为跑者,只要踏上小径、深入林间就可以。人行道,街道,到处都是跑道。如果只能跑50米,就别勉强自己跑更远。每天进步一点,明天多跑一段。这项运动会让你重获运动带来的愉悦,如孩童一般恣意玩耍。跑步就应该这样。
刚开始跑步时,别在意速度或距离,用五到七成体力慢慢跑。想知道自己体力的极限,最佳方法是找个好友,边跑边聊天。如果喘到说不出话来,表示你跑太快,体力负荷不了。跑步也可与走路交替。不要害怕走上坡路。练习一段时间后,可以增加路程长度。长距离的慢跑能增强心肺功能,促进血液循环,提升代谢率。
斯科特独门素食
明尼苏达式土豆泥
小时候,我每餐都会配一杯牛奶,全家就数我能把土豆泥堆得最高。直到现在我还是喜欢牛奶和土豆泥,不过我已经改喝自制米浆了,它与牛奶一样香醇浓郁,但比较便宜,也不会产生包装垃圾。米浆是最舒心的食物。
原料:
中等大小的土豆 56颗
米浆(食谱如后) 1杯
橄榄油2汤匙①
海盐12茶匙
磨碎的黑胡椒12茶匙
辣椒粉(依个人喜好)
土豆洗净后,视个人喜好削皮或不削皮。将土豆放在锅里,注水至高出土豆约2.5厘米。水煮开后,盖上盖子,转小火煮2025分钟。用叉子确认土豆是否软烂,如果很容易叉入,表示已煮熟。
捞出土豆,沥干,用捣碎器或手动搅拌器捣碎。之后加入其他食材,继续搅拌至土豆呈现乳脂状。喜欢的话可再多加些调味料,或多洒一茶匙的盐、胡椒、辣椒粉。上述原料可以做出46份土豆泥。
米浆
原料:
糙米饭或白饭1碗
水4杯
海盐18茶匙
葵花油1茶匙(依个人喜好)
将米饭、水、盐放入榨汁机,高速搅拌12分钟,直至米浆滑顺。如果想要口感更绵密,可加入葵花油。倒入水壶等容器中,盖上壶盖,放入冰箱冷却。米浆可以保存45天。这些原料能做出5杯米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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