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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活着回来:我在CIA星门计划中的绝密任务》这不是一本疯狂的科幻小说,而是更加疯狂的黑暗真相……
冷战时期,一直传说美苏两国都有秘密的超能部队。随着冷战的结束,诸多秘密逐渐曝光,传说中的“星际之门”也终于浮出水面。《活着回来》正是所有关于“跨维度通灵战士”资料中最著名的读物,并因美剧《星际之门》的热播而红遍全球。本书由亲历者自述事件的来龙去脉,具有极高的可信度;且由于事情本身具有匪夷所思的奇异性,故而极具冲击力与可读性。
本书荣居全美最佳揭秘类纪实图书Top100排行榜第1名,由当今最有影响力的三大灵性新媒体“觉醒字幕组”(中国大陆)、“关键时刻”(台湾东森电视)、“卡米洛特揭秘工程”(遍布全国46个国家和地区)强力联袂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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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一次在约旦沙漠的战斗任务永远改变了游骑兵大卫 莫尔豪斯的一生。他被机枪流弹击中头部,虽然侥幸捡回一命,却开始看到一些难以解释的景象,并被连串的噩梦所纠缠。他完全没有料到,经此一役,他的精神超能力竟然莫名其妙地被开启了,并带领他从此进入另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
陆军当局立即指派莫尔豪斯加入中情局列为最高机密的“星门计划”(Stargate Program),希望借助他的新天赋来进行“遥测”--即利用“灵魂脱体”自由进出过去和未来的时空来搜集情报。于是,从追查海湾战争中伊拉克的毒气战真相、苏格兰泛美航机空难的恐怖份子真凶、辨识美国边境走私毒品私枭,到重回广岛原子弹核爆现场和纳粹德国的黑暗年代,都成了莫尔豪斯的任务。他由此成为美军的第一位“超自然间谍”!
参与了一次次不为人知的机密任务后,渴求和平的他受到严重冲击,因为他发现政府真正的目的其实是把“灵能”作为战争武器!在良知的挣扎下,他决定挺身而出,不惜成为“全民公敌”,揭发一切真相!但企图掩盖实情的政府当局,又是否会让他如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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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美]大卫 莫尔豪斯(David Morehouse)出生于一个三代从军的美国家庭,隶属美国陆军某特别行动部队,是陆军最精锐的空中游骑兵团指挥官,被他的上司誉为“注定会当上将军”的模范军人,获勋无数。由于他的特殊遭遇,后被美国中情局(CIA)吸收为某最高机密的关键成员。本书即是对其黑暗历程的真实记录。除了这本轰动一时的畅销书外,他还出版了《千里眼:同步遥视完全使用手册》、《安第斯的觉醒:秘鲁的印加“星门”之谜》等书。
译者简介:
廖颖,重庆理工大学知识产权专业学士,曾翻译、出版《白宫是黑的:美国总统不想让你知道的阴暗面》、《凯特式王妃:英国最具魅力皇室成员的时尚风格手册》、《30%靠学校,70%靠家长》等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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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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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楔子
第一章 黎明
第二章 子弹
第三章 选择
第四章 培训
第五章 挑战
第六章 决定
第七章 来临
第八章 重生
尾声
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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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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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听着妻子的呼吸声,想象着黑暗中的轮廓。我无法让我的大脑摆脱兴奋。每当我闭上双眼,我的眼前就像有荧光灯在燃烧一般。每当我想起我将会成为什么,我的大脑就出现一阵眩晕。
自我被招募已经过去3个月了。我几乎无法承受自己身体和情绪所发生的转变,更不用说全然理解。在黑暗中,我微笑着喃喃自语道:“我成为一名时间旅行者了。”即便至今我仍很难相信这一事实。我清楚自己在悄无声息地发生着注定会发生的改变。我不再知道我是谁或我是什么。我的本质被撕裂,再被那些现代先知——时空旅行者们重新拼凑起来。但我不断地告诉自己,他们只是普通的人类。他们是如何知道这些事情的呢?他们是如何确定他们所做的事情是正确的呢?如果我们本不应该这样做将会怎么样呢?
闹钟将我从意识世界中惊醒,我胡乱地拍打着它,直到它从床头柜上跌落。叮当作响的闹铃声让整个房间清醒过来。我轻拍黛比,让她再次进入睡眠,随后拖着身体完成早上的例行事务,并在驱车前往办公室的过程中继续我的思考。穿着便衣、留着长发去上班令人感到奇怪。因为在过去的12年里,我一直是一名留着短发的步兵军官。而现在,为了避免引起其它单位的注意,我无论是在外观上,还是整体给人的感觉上,都像是一个普通百姓。
我把车停在“危房”的停车场中。我所参与的高度机密的特别访问计划正在使我发生蜕变。我已在这里度过了两年多,我每天会对着这破烂的建筑物呵呵一笑——至少它看上去还是比二战时期的面包师学校好多了。现在,这两栋木质建筑物庇护着一群士兵和国防部工作人员。
这个地方庇护了一个超越想象力与灵性的界限的间谍计划。这里是一个间谍家族出没的地方,他们是从数万名军队士兵和国防部工作人员中挑选出来的。该机构的保密工作十分完善,作为美国国防情报局(the Defense Intelligence Agency)的一部分,仅有国防情报局的极少数成员知道该机构的存在和地理位置。具有讽刺意味的是,由于我们在该机构中学习和练习的内容,国防情报局中较为保守的人士认为我们是邪恶的,甚至将我们看作魔鬼。而现在我成为了它的一部分……这个不同寻常的机构仅有8名成员,它在国防情报局的秘密代码是“太阳之纹”。
我从未最先进入办公室——其他几个人总是试图获得这一殊荣——这对他们而言是有好处的,因为他们最需要的咖啡已经准备好了。我拿着杯子走到地下室,从昨天的操作室中取回我的笔记。到现在为止,我十分享受自己在早期训练中获得的成功感。事实上,该计划的管理人比尔 利维(Bill Levy)促进了我对这个新世界的认识。正是这种促进加快了昨日对未知领域的探究。
我一边喝着咖啡一边观察自己在前一天用潦草字迹记录下的奇怪图案和数据。在我的草图中出现了一个神秘人物——宽大的兜帽和斗篷遮住了他的脸,他用粗糙的手指向某个未知的人物或事物。笔记的后面几页包含了对另一个世界的描述,也许是对另一个维度的描述……此刻,这些都令人感到费解。我看了一遍又一遍,试图掌握其中的含义。突然传来“啪”的一声,一张结实的手掌紧紧地抓住了我的肩膀。
“镇上新来的家伙看上去不错。”
“天啊,梅尔,该死的,你吓到我了。”
他笑道:“你不应该这样不安。你还没有看到任何迹象。”他喝下一大口咖啡,走回了他的房间。我跟了上去。
梅尔 莱利是一名陆军军士长。他很瘦,有着花白的头发和灰色的眼睛,性情就像祖父般宽容。他像疯子一样吸食香烟,他喝下的咖啡浓烈到足以腐蚀玻璃。在我那为期两年的自我开发式历练过程中,他担任我的教练。他是最早的军队遥视技术人员——最早以观察特定目标、收集情报信息为目的而穿越时间和空间的人类。我非常信任并依赖他的忠告。他所说的一切都是真实的:没有谎言,没有夸大,没有背叛,也没有自负。
“梅尔,你昨天送我去的那个世界是什么地方?到目前为止,其它训练目标都让我感到舒适,但这个地方让我感到困扰。这是……你将它称作什么?”
“一个开放式搜索。我们时不时会进行它——它能让我们保持谦逊。”
“谦逊?自从我进入这里,我每天都十分谦逊。我可不认为我需要为了保持谦逊而漫无目的地在那个太空中漂浮,最后降落在只有上帝才知道的地方。”
莱利用慈父般的眼神看着我,微微一笑:“也许你现在不需要谦逊,但相信我,你会需要它的。”他停顿了一下,喝了另一口咖啡,但他的眼睛始终注视着我的双眼,“当几个月之后,你能够展翅高飞,能够独立进入遥视场所,能够飞身跃入太空——当你在时间和空间之中翱翔并重新回到现实之时——你会开始认为自己是上帝,一个该死的上帝。但事实上,你不是。你只是一个非常平凡的工具……一个属于政府的工具。对于一名遥视技术工作人员的生存而言,保持谦逊并时刻意识到自身在频谱物质中是多么渺小是至关重要的。如果没有这一条将你与现实连接在一起的线索,你会忘记自己是谁,你也不会在那里维持多久……或是回到这里。”
“在哪里?”我问道。
他用双手在空中画了一个大圈:“在那里……在太空中。在我们工作的地方。”他微笑道。“但现在,我认为比尔想见你一面。别再为那些东西担心了。”他指了指我手中的文件,“那些东西很快就会变得清晰明了。”
比尔从眼镜上方瞟了我一眼,然后重新将注意力放在了身前的文件上。作为“太阳之纹”的主管,他是一个有着橄榄色皮肤、黑眼睛、黑头发的男人,他四周笼罩的紧张感似乎随时随地都会爆发。他不能容忍很多事情,因此我必须小心翼翼地避免让他看到不好的一面。“梅尔说你想见我。”
比尔仍然不停地抓着文件:“是的。我给你的工作设定了另一个目标……一个训练目标。”他停顿了很久,然后抬起头看着我,“不是一个开放式搜索。这是一个标准的任务。我希望你能够尽快通过培训的第四个阶段。在大约一周之后,我们将失去一名遥视技术工作人员,我希望你能接替他的位置。我的意思是,即刻上任。”
“好,我猜那简直棒极了。我希望我能够尽可能快地不断进步……我觉得这些东西真让人着迷。”
“很好!那么,你还有其它问题吗?”
我认为他期望我能够就遥视技术的理论或实践提出有技术含量的问题,但该死的我想不起任何东西。我坐在那里,像一名三年级学生那样咬着自己的嘴唇。突然,我想到了一个与我的过去有关的鬼魂。“有一件事情,”我开始说道,“因为是私事,所以我讨厌提起它,但它对我来说非常重要。”利维一言不发,只是在我说话的时候目不转睛地盯着我身后的墙壁。“我一直在想我能否工作——或是让其他遥视技术工作人员进行工作——一个特别项目。”
“什么样的项目?”
“不久之前,我在巴拿马有个朋友。他是一名直升机飞行员。他和另一名飞行员,还有一个机工长执行了一项机密飞行任务——监测厄瓜多尔和哥伦比亚之间的边境战争。”
“然后呢?”
“在接受那个任务之后,他们再也没有回来。他们至今下落不明。”
“那么,你现在想知道你是否能够找到这个——”
“他的名字叫迈克 弗利(Mike Foley),一级准尉(Chief Warrant Officer)。我知道这非同寻常,但他对我而言就像一个兄弟……我的意思是,我喜欢这个家伙。我们几乎什么事情都在一起做,我们的妻子几乎也是什么事情都一起做,我从未向他道别。有一天,他的名字突然出现在作战失踪人员名单之中。接下来,我知道黛比和我要帮助莎伦 弗利(Sharon Foley)打包回国的行李。它似乎仍像一场噩梦,但在8年之前,它的确真实发生了。”
利维如同雷达一般注意到“噩梦”这个词。他挪了挪身子坐在椅子前方,并用手指托着下巴:“在噩梦中,他有没有来看你?”
“是的。他有时候会来看我。”
“怎么看望你?把那些经历告诉我。”
“噢,我不知道。它并没有令我感到恐怖或害怕。仅仅是我看见了他,你知道……我没有与他交谈,他也没有跟我说话。”我的喉咙开始收紧,我极力忍住泪水,“非常抱歉,我并非故意如此情绪化。我本以为到如今我能够很好地面对这个事实了。”
“你会发现越紧密靠近遥视艺术,就越不能逃避人类所拥有的情感特征。你最终会学会超越悲伤和痛苦,以及无数其它的情绪,再生活下去。当然你还是会感觉到它们,但你会无条件地理解它们,而这种理解将会赋予你生存所需的智慧。因此,千万不要因为你的情绪而感到羞愧。自由地释放它们吧。我们都在这里;它是健康的现象。”他沉默了片刻,“现在,再跟我谈谈你的朋友弗利。”
“我知道的并不多。我当时是将军的助手,当事情发生的时候,我们正在参加一次演练。在战术作战中心,当航空营长悄无声息地走近将军身旁的时候,将军刚刚得到了一份简报。我马上感觉到迈克可能发生了不测——我就知道是这样。航空营长临时代替了我的上司,将军动身前往办公室。我留了下来,并向航空营长打探弗利的消息。营长神色奇怪地看着我。很显然,他在猜测谁有可能将这个消息告诉我。我说我并不清楚任何详细情况,但我感觉到迈克可能遭遇了不测。他不情愿地告诉我,迈克的直升飞机降落在山里的某个地方,但至今仍未被找到。这就是他所说的一切。”
“噩梦又是怎么一回事呢?告诉我弗利是怎样出现在你的噩梦中。”
“嗯,就像我说过的那样,在梦境中,弗利并没有突然跳出地面并抓住我的脚踝或是做出其它事情。它事实上非常平静,它就好像是弗利正试图安慰我。莎伦说弗利也进入了她的梦境之中。”
“这是在什么时候发生的?在19——”
“他是在1980年降落的。直升机中最后传出的说话声是迈克的。他说:‘等一下……我有一个问题。’随后就没有其它声音了。他们曾在飞机上安装了几个搜索器,但最终仍是一无所获。”
“那是因为它并不意味着是美国人在寻找美国人。
“什么?”我笔直地坐起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利维站起来,将他的铅笔抛到文件上:“在这里等等。”
5分钟后,他拿了一叠蓝色文件夹回来,并把它们放在我的膝盖上:“我认为你会觉得这些文件非常有趣。把它们仔细地看一遍,我们午饭后再接着讨论。”
他坐回桌前,继续进行他的工作,就像我从来没有去过那里一样。我坐在那里愣了几秒钟。最终,他又从眼镜上方看着我。
“好吗?”
“好。”我笨拙地回答道,“好……非常感谢。”
我走出房门,急匆匆地赶回办公桌前。利维一共给了我28个文件夹,每个文件夹的正面和背面都用1英寸高的字母标有“最高机密——烤架火苗计划(PROJECT: GRILL FLAME)”。在被这个机构招募之前,我曾经看到过这些标志。每个文件夹中都有一些往来电传消息副本:“失踪——尾号为‘十一月七九(November Seven Nine)’的UH-1H式陆军直升机,以及全体机员:四级准尉大卫 苏特(David Suitter,机长)、一级准尉迈克 弗利(飞机副驾驶)、陆军上士威廉 斯托布(William Staub,机工长)。”其余消息主要与他们被推定降落的区域有关,还有与当地人在飞机坠毁前所看到或听到的内容有关的报告。我快速翻阅所有的官方消息通信量,并用我最快的速度阅读,但我的速度还不够快。我开始浏览这些文件夹,直到最后我无意中发现了利维希望我看到的内容。
我正在阅读8年之间的遥视技术会议报告——这些会议在迈克和其它机组成员被宣告失踪几个小时之后就开始了。5名不同的遥视技术人员召开了28次会议,每次会议都详细地描述了这次飞机坠毁事故。我阅读了遥视技术人员的生动描述——在通灵中,当直升飞机的主轴被碾断并坠入丛林之中时,他们一直抓着直升机的尾部。我简直不敢相信;遥视技术人员描述的内容仿佛是通过机组人员的眼睛看到的场景,是每一名机组人员在生命最后一刻的经历。我阅读了两名遥视技术人员所描述的迈克是怎样看到四级准尉苏特的死亡。插图显示直升机尾部与其分离,落在其左侧。迈克仍被困在直升机之中,他看着苏特,苏特被抛到了飞机前侧20英尺的地方。“弗利在痛苦中抽搐,”遥视技术人员写道,“而四级准尉苏特沿着丛林爬行了几英尺。在弗利的注视下,苏特在撞击后几分钟就去世了。机工长在直升机与树冠接触之后的几秒钟之内就已死亡。弗利是最后断气的人,大概在直升机坠落后的25分钟或30分钟之后。”
我将衣袖按在眼睛上,吸干眼角的泪水。在接下来的几个小时中,我翻阅了详细描述迈克的生命最后一刻的内容。里面的草图精细到令人感到不可思议,其画质堪比相片。它还提供了参考点;遥视技术人员描述了周围的地形和地标。甚至有草图显示飞机坠落的地址靠近厄瓜多尔搜救队所在的地址。在每幅草图中都有一个幻影,一具透明的躯体;看上去有点像遥视技术人员在目的区域中的自画像。在遥视技术人员写下的与控制搜救的不同机构有关的书面信息中,我可以感觉到他们的挫败感。“他们是如此的接近,”我喃喃自语道,“为什么搜救人员找不到他们呢?”
“那时的天气非常糟糕!”我耳旁传来梅尔的声音。
“你来这儿多久了?”我头也不抬地问。
“一小会儿。比尔让我先来看看你。”
“哪一个是你?”
“03号遥视技术人员,就跟我现在一样。”他轻轻地笑了笑,“那是一次糟糕的事故。比尔告诉我你认识其中一名失事人员。”
“是的,我认识弗利长官。我们这些年来就像亲兄弟一样。”
“嗯,如果这算得上是安慰的话,我可以告诉你一个事实——直到最后,他没有感觉到任何痛苦。他感到困惑——他们始终是如此——但他没有感到痛苦。”
“为什么搜救人员找不到他们呢?你绘制的草图这么优秀。到底有什么问题?”
“地形,天气……厄瓜多尔人……你知道的。让其他国家的人不畏艰险地寻找他们不认识的人或是没有被放在首要位置的人,是十分困难的。更何况他们的政府并非真正欢迎我们。我们就像是闯入了他们的秘密边境战争,在直升飞机坠毁之后,他们并没有对我们长期提出的搜索请求做出热心反应。”
“那为什么不派出我们的搜救人员呢?”
“因为那里有一场战争正在进行之中,而我们并非作战方。我们不能将美国军队分派到那片土地上,我们不能在那片充满争议的土地上四处搜索。这是一个政治困境,一切都糟透了。对此,我感到非常遗憾。”
“啊,简直是胡扯,梅尔!”我轻蔑地哼了一声,“我不是说——”
“我知道你不是那个意思。”
我坐在那里盯着那些文件夹,在怀疑和困惑之中摇了摇头:“不知为什么,我希望我能够将一切结束。你知道吗?我只是觉得我已经能够道别了。”
梅尔喝完剩下的冰咖啡,做了一个鬼脸。然后,他摸了摸我的肩膀:“你想道别?10分钟内与我在另一幢楼里碰头,你就可以道别。”
10分钟后,我站在遥视场所中,面对着梅尔。“调整你周围的环境,我们就可以开始了,”他说。我调整床边控制面板上的电阻器,调到我想要的光线。就像我在前几周所学的那样,我躺到了遥视平台上——一张看上去像取材于某部科幻电影的含有特殊设计的床。“好了,我想我准备好了。你会将我送到什么确切位置?”
梅尔坐在监管人的座椅中,以便检查我的姿势。他用他面前桌子上的控制面板打开摄像机和录音机。“我现在给你提供的坐标是我们最后一次执行与那架飞机有关的任务时所使用的坐标。幸运的话,你能够正好到达我们在8年前离开的地方。”他低头看着他的面板,“准备好了吗?”
我慢慢地做了一次深呼吸:“是的。”
“你的坐标是7,5,7,4……8,3,3,6。”梅尔在昏暗的灯光下等待我做出第一个反应。
就像我在以前的训练中所做的那样,我整理思绪以保持头脑清醒,并开始按照严格的步骤进入不断改变的状态。起初的感觉是轻松的,几乎可以说是令人心情愉快的;但在几分钟后,它就开始加快。眩晕感突然来袭,我感到麻木而困惑。几秒钟之后,传来了撕裂的声音——就像魔术贴在我的耳边被撕开的声音。分离已经开始了。突然,我的灵魂从身体中升了起来,并迅速地射向了太空之中。这种高速度的感觉是让人无法承受的,我始终紧闭双眼,等待它结束。
为什么会这样?这一切又是如何发生的呢?没有人知道。这些理论是复杂而不清晰的。没有任何遥视技术人员曾试图理解这些机制,他们仅仅为旅行做准备,并在到达目的地之后描述他们所看到的东西。因此,我突然发现自己悬浮在黑暗的宇宙之中,向下凝视着这个星球。
我开始进入一个被称为隧道的东西,下降的速度变得越来越快,直到周围的星星变成模糊的水平条纹,随后又变成圆筒状能源体。这就好像我以惊人的速度在霓红灯灯管中穿梭。随着不断下落,隧道的两侧如被催眠般晃动,最终我的灵魂因为一种膜状物质而停了下来:我已抵达目标区域。我四肢朝地降落在一片闷热的薄雾之中,它是时间中的某个地方。
梅尔是一名经验丰富的监管人,他能够本能地感知遥视技术人员在何时抵达目标。“戴夫(Dave,David的昵称),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
“呃,我还没有看到任何东西。这里大雾弥漫……而且很热……令我感到呼吸苦难。”我挣扎着辨认方向,并凝视着迷雾深处的地方。“这里非常闷热。”
“我知道,”梅尔说,“但你必须移动到能够看见东西的地方。我马上为你提供移动指示。从目的地撤回到海拔500英尺的地方。在那里,你能够看到一些东西。”
我集中精力在大气中移动,以便到达梅尔制定的地点。当我从地面撤回并开始徘徊的时候,雾气让一切变得模糊不清。我到达了那里。
梅尔的声音再次传入大气:“现在描述你的感觉。”
“我看见一团白色浓云覆盖在地面上。一些锯齿状岩石和叶子穿过了浓云。但我仍不能透过浓云看到地面的情况。”
“好的,仔细听着。你以前从未试过这种移动。只需按照我的指示,你会没事的。我希望你能够在时间中穿行,到达地面仍然清晰可见的时间点。”
“我到底该如何去做?”
“将你的精神集中在移动上。这与你之前所做的一切没有什么区别。集中精力在时间中前后移动,直到你能够看清下方。”
我紧张地绷紧了脖子,向后仰了仰头,并闭上眼睛。我开始感觉到有东西穿过我,它像是某种能量液或电荷。我向前仰头并睁开眼睛,看见地面的时间正一天天地消逝,我身下的场景每时每刻都在发生变化。
“天啊,这真是令人难以置信!”我喊道。
“集中精力。当你找到你需要的场景时,你必须立即停止下来。”
我惊异地观察着。我下方的地形仍一成不变,但云层像速射幻灯片一般发生着变化,随着时间的推移不断颤动、改变。我注意到覆盖地面的云层慢慢地从外围开始消散。我仔细地注视着,等待着那一时刻的到来。“好了,我等到它了!现在一切都清晰了!”
我想我听见梅尔因为我这个初学者的热情而笑出了声,但我实在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这种感觉就像是我第一次单独驾驶飞机——我控制了一切,但也可能随时失去控制。
“好吧,开始地面运动。回到坐标位置,并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
刹那间,我已站在一块直径约为3英尺的小空地上,它的四周是有着三叉树冠的丛林。我的四面八方都耸立着树木。透过低矮的丛林,我能看见远处坐落着另一座山。凭借一种特异的方法,我从一座山移动到了另一座山上。我移动到下层丛林的间隙之中。我的目光停留在远山和岩层上;我忘记了我身下的土地。在茂密枝叶的间隙中,我停下来观察自己周围的事物。不知道为什么,我低下头看我的脚,却发现自己停留在半空之中,并且距离下一层嶙峋的岩石足有数百英尺距离。我的视线锁定在这段距离上,我已经走出丛林,马上就要到达高耸入云的岩架上。“他妈的!”我的惊呼声令梅尔大吃一惊。
“什么?怎么了?”
“我没事……我没事。我刚刚只是被自己吓了一大跳,现在没什么问题了。”
“我想你该去坠机现场了。集中精神,控制好自己,去坠机现场。”
“我现在正在往那里移动——至少,我认为那是我将前往的地方。我移动的速度非常快。”树木和草丛化作闪闪发光的绿色阴影在我面前一闪而过。我再次感觉到眩晕,这种令人昏晕的感觉让我的肚子开始翻腾,我想我一定会呕吐。
当我的身体渐渐变得苍白而冰冷时,梅尔正饶有兴致地观察着我。他曾看到其他遥视技术人员在以这种方法前往目标时出现同样的状况。他以前还亲眼目睹他们因此而患病。“集中精神,放慢速度,戴夫。你移动得太快了……慢下来……控制你的方向。”
我试图尽我所能放慢速度,但这就像是试图阻止一列火车。我仍然以相同的速度移动。我的灵魂穿过了沿途的所有物体。当我撞上一个较小的物体,什么都不会发生;但当我撞上较大的物体,比如树木和岩石,我感到一阵强风扑打在脸颊上。这是我经历过的最奇怪的事情。我感觉到周围的一切都开始变暗,就像太阳正在下沉一般,周围的颜色也开始消失了,最终剩下灰色和黑色。“有什么地方不对劲!”我喊道,“真的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什么?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
“一切都开始变暗……一切都……”我失去了知觉。我的身体躺在那里,停留在现实世界和我在太空中发现的世界之间。梅尔让我进入了那个无声的世界。他知道我在哪儿,他也去过那里。
随着黑暗渐渐消失,我睁开了双眼。站在某个时间段的某个世界之中,我感到了一种阴森恐怖的感觉。我无法分辨我是否在做梦;我身前的影像时有时无。如果我仔细地观察它们,它们就会变成其它东西。我可以看见我脚下的地面,但我不能感觉到任何物质。我站立的地方弥漫着一层淡淡的雾气,周围丛林中的雾气则更为浓厚。
一个大概是三角形的物质吸引了我的注意,我在黑暗中慢慢走近它。它大约有1英尺宽,也许基部有2英尺宽,它有着锯齿状边缘,仿佛是从其原来所在的地方撕裂下来的。我伸手去触摸它,但我的手穿过了它。“该死的!”我看着我的手说,观察它是否完好。
梅尔问道:“你愿意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吗?”
“非常抱歉。我尝试触摸某样物体,一种块状物体,但是——”
“你无法触摸任何东西。那里没有任何自然物质。不要浪费时间尝试,它只会让你感到迷惑。寻找你的目标,并探求你的内心;将注意力集中到你想看到的事件上。想想——”
“等一等!”我说,“有东西在移动。在那边,在靠近丛林边缘的地方,那里的树木更为茂密。”我移动到发出声音的地方,我在低洼处发现了某种物质,它反射出怪异的光线。它看上去就像我之前看到的物体,只是更大一些。我盯着它,试图分辨它究竟是什么。
“那是剩下的所有东西,”迷雾中传来说话声。
“谁在那里?是谁在说话?”
“印第安人运走了其中一大部分。他们花了一年的时间。现在,所有对他们有用的东西都被拿走了。幸好……它也算得上是物尽其用了。”
一个瘦削的年轻男子出现在距我约10英尺的迷雾之中。我只能辨认出他的轮廓;在弥漫的雾气中我看不到其它特征。“你是谁?”我眯着眼睛问道。
“好久不见了,大卫。”
“你在说什么?好久不见——?”这令我大吃一惊,“迈克?迈克,是你吗?”
“我想知道它会成为什么样子……我曾来看过你很多次,但你都不记得了。”
“我记得——是那些梦,对吗?你到我的梦境中见过我,对吗?”我走近那个轮廓。我停留在距离他约为3英尺的地方,但他看上去跟刚才没有多大区别。
“靠近我对你来说不会有什么帮助。若是你拥有目视能力就好了。”
“我不能看见你的眼睛或你的脸。”
“那是因为你还没有学会如何在这个世界中看东西。但你会学会的。那些曾经来过这里的人知道如何目视。他们亲眼目睹了我们的死亡。我能感觉到他们。我能够感觉到他们在我的上方,在我的身旁;他们令我感到欣慰。他们帮助我了解究竟发生了什么。”
“发生了什么?”天啊,我竟然会问这样愚蠢的问题。我走近它,就像在他生前我常做的那样。我几乎能够感觉到他在咧嘴微笑。
“嗯,当然,我死了。”
“当然。但发生了什么事情——我的意思是,直升机出了什么状况?”
“那些都已经不重要了。”它停顿了很长一段时间,“对我们来说最重要的是我们该道别了……我爱你。感谢你这些年来对莎伦的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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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里,我们能够了解一切。以前的,以后的……所有事情。我看见你哭泣。我甚至看见你的第二个女儿的降临。在你认识她之前,我就已经认识她了。”
8年的情感涌上我的心头,我感到眼泪流下了我的脸庞。“哦,上帝啊。”因为突然袭来的悲伤和快乐,我放声大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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迈克也对我笑了笑:“噢,是吗?那么谁变老了,谁没有变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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迈克打断我:“是时候说再见了,戴夫。我得走了。我们现在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告诉黛比我想她。告诉莎伦我很快乐,我希望她也快乐。告诉她,是我说的她应当与他结婚。”
我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但他说的一定有意义。
“你只需告诉她。她会明白的。”
我跪在那里抬头看着他,仿佛他就是上帝。我的眼眶再次盈满了泪水,而我周围的温暖感增强了。迈克向我伸出手,摸了摸我的肩膀,然后轻轻地拂了拂我的脸颊。我所看到的一切让我的内心充满了感激。我的体内充满了某种我以前从未体验过的东西,而这种东西是我无法解释的。我看见迈克的轮廓在光线中慢慢消失。“别走,”我恳求道,“请你别走。”我伸手触摸他刚刚站立的地方……但那里什么都没有。随着黑暗渐渐将我淹没,一阵不知从何处传来的声音划破了黑暗:“戴夫,得到你的眼睛。”然后什么都没有了。我跪在那儿,失去了知觉。
“是时候回来了,戴夫,”梅尔用平静的声音说道,“你现在已经完成任务。终止它,回来吧。”
我按照我被教导的步骤去做,随即,周期开始发生彻底变化。多年来,探访目的地的过程对我而言已经变得极为简单。我最终成为了梅尔教导过的最优秀的遥视技术人员之一。但它并非我所做的全部事情。梅尔是老师,他是遥视观察者(Watcher);而我像儿子继承父亲的衣钵一般向他学习必要的技术。
我从没忘记迈克告诉我的话。四年之后,我才再次在太空中见到他。但在那个时候,一切都已经不同了,我的生活发生了改变,我正面对着一个全新的命运。这个故事讲述了我的命运是如何发生改变,我是如何成为遥视观察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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