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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蓝英年是北京师范大学教授。《长河流月去无声》精选了他的散文和随笔,包括在梁漱溟家过夜、话说张东荪、长忆吴牛喘月时、怀念蒋路、童年等,展示了他在文学上的才华,是一本了解蓝英年的好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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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人文学者的知性是向全人类精神文化领域敞开的,他们的目光是向全世界各种事物投射的。其散文随笔的题材,自是更为丰富多样,投射观察的目光自是更为开阔高远。
《长河流月去无声》是北京师范大学教授蓝英年的散文作品集。《长河流月去无声》精选了他的散文和随笔,展示了他在文学上的才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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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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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梁漱溟家过夜
话说张东荪
长忆吴牛喘月时
掉了皮的纪念册
怀念蒋路
童年
拉里莎,你好吗?
从论敌到师友
在苏联办年货
小九班
且与鬼狐为伍
道旁甜李
话剧《彼得大帝》彩排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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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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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张东荪
张东荪是何许人?七八十岁的老知识分子可能多少知道一点,再年轻的就未必知道了。如果70年前问我,我会不假思索地回答:“张东荪是张伯伯。”张东荪与先君同庚,一同东渡日本,还曾同住在一间房间里。此外,张东荪的夫人是我婶母的胞姐,我堂兄一直住在张家。张伯伯有四个子女,长子张宗炳,著名昆虫学家;次子张宗燧是著名物理学家,据说上世纪二三十年代与爱因斯坦齐名;三子张宗颎精通英语,由于早婚,考上庚款却没能出国留学;女儿张宗烨健在,为中科院院士。张伯伯的三个儿子都比我大,我依次称为张大哥、张二哥和张三哥,女儿与我同庚,比我小几个月,我管她叫小妹。张东荪的长兄张尔田,著名清史专家,我称他为好爸爸。为什么这样称呼,我至今也弄不明白,大概随张家兄弟称呼吧,因为他们管伯父叫好爸爸。总之,我从小就认识张伯伯。他居住过的大觉胡同、东大地、朗润园和大城坊我都去过,但由于年龄的差距我对张东荪毫不了解。他见到我只摸摸头,好像没跟我说过话。
如果60年前问我,我会回答:“张东荪是燕京大学哲学教授,北平和平解放立过大功。”1949年新中国成立前夕他来看过父亲,我也随父亲到过他家。张大哥住得离父亲近,也曾带着儿子看过父亲。1952年春天,我从学校回家,张伯伯正在同父亲谈话,我走进书房,叫了声张伯伯,父亲叫我出去。我走到书房门口听见父亲高声说:“你不要再说‘北平和平解放是生平第一快事了’,想想自己的问题,怎样才能过关。”张伯伯说:“志先,我听你的,我听你的。”我知道张伯伯出事了,检查通不过。但为什么他爱说“北平和平解放是生平第一快事呢”,为什么作检查,又为什么通不过呢?我那时刚人大学,吸引我的新鲜事很多,没再留意张伯伯的事。后来又听说张东荪是美国特务,向燕京大学老校长司徒雷登出卖抗美援朝的情报。回来问父亲,父亲回答:
“我也不清楚,东荪不会这样糊涂,你不要问了。”父亲似乎不相信张东荪是特务。直到最近读了戴晴女士的力作《张东荪和他的时代》才解开我心中的疑惑。有些事如她不写我永远也弄不清楚。
张东荪是五四后中国著名学者兼社会活动家。哲学家牟宗三先生说,五四时期没有哲学家,五四以后有三位:熊十力、张东荪和金岳霖,因为他们的学说都成系统。牟先生的看法是否正确姑且不论,但从中可以看出张东荪的学术地位。能与熊十力和金岳霖相提并论的人并不多,熊先生和金先生的大作我没读过,张东荪的书我不仅没读过,甚至没见过,但读过他著作的片断,多半是批判他的时候引用的。今天看来,张东荪的很多预言都为50多年的实践所证实。张东荪专心著书立说,大概是1930年秋天从上海迁到北京时开始的。燕京大学校长司徒雷登邀请他和乃兄张尔田一起到燕京大学任教,此前他在上海主持《时事新报》。1917年张东荪接手《时事新报》,他先抨击时弊,后渐转为介绍西方哲学,柏格森的《创化论》就是他翻译并在报上连载的。他又增编对中国文学影响深远的《时事新报》副刊《学灯》。
《学灯》先刊载外国文学译著,1919年后开始发表国人的创作。张东荪聘请宗白华编《学灯》增设的《新文艺》版,郑振铎编文学副刊《文学旬刊》。《学灯》为当时的文学青年提供了发表作品的园地。郭沫若的《凤凰涅槃》就是在《学灯》上首次发表的。茅盾用白话文翻译的一系列短篇小说也发表在《学灯》上。郁达夫的《银灰色的死》和徐志摩的《告别康桥》也都发表在《学灯》上。后来的共产党领袖张闻天和毛泽东不仅是《时事新报》的读者,也是撰稿者。可以说毛泽东那时就知道张东荪了。1921年毛泽东写道:“现在国中对于社会问题的解决,显然有两派主张:一派主张改造,一派则主张改良。前者如陈独秀诸人,后者如梁启超、张东荪诸人。改良是补缀办法,应主张大规模改造。”
《毛泽东文集》第一卷
1949年1月初,解放军围困北平的时候,毛泽东在给林彪的电报中写道:“……转告傅作义派有地位的能负责的代表和张东荪一道出城到你们那里来谈判。”张东荪是著名哲学家,1941年太平洋战争爆发后,燕京大学被查封,他被日本人逮捕,在日本人面前表现得大义凛然,受到知识分子的敬重,他的话在当时比共产党人的言论更令知识分子信服。
于是毛泽东想起了张东荪,请他作为和谈的见证人,张东荪就这样参加了解放军与傅作义的和谈。请张东荪参加和谈是毛泽东提出来的,但傅作义并不认识张东荪,介绍他们认识的是北平第一任市长、中国大学校长何其巩先生。何先生与傅作义是北伐时期的老朋友,与张东荪不时诗词酬和。何先生在北池子88号何宅宴请傅作义、邓宝珊和张东荪。我问过何其巩的后人那天的情形,她告诉我他们都在厨房吃饭,什么也不知道。但见过何其巩事先写好的一副送给傅作义的条幅:山穷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P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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