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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尼·奥斯特洛夫斯基(1904-1936)出生在乌克兰一个贫困的工人家庭,11岁便开始当童工。1919年加入共青团。1929年,他全身瘫痪,双目失明。1930年,他用自己的战斗经历作素材,以顽强的意志开始创作长篇小说《钢铁是怎样炼成的》。小说获得了巨大成功,受到同时代人的真诚而热烈的称赞。1935年底,苏联政府授予他列宁勋章,以表彰他在文学方面的创造性劳动和伟大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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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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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的赞歌——代序
主要人物表
上 部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第四章
第五章
第六章
第七章
第八章
第九章
下 部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第四章
第五章
第六章
第七章
第八章
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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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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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凡是圣诞节前到我家来补考的学生,统统都站起来!”
瓦西里神父声色俱厉地吼道。他是一个皮肤松弛的虚胖子,身穿一件教士服,脖子上挂着一个相当有分量的十字架,凶神恶煞般地死盯着全班学生。
有六个学生应声站了起来——其中有四个男孩,两个女孩——一个个都心惊胆战地望着瓦西里神父。
“你们两个人坐下。”
神父向那两个女生挥了挥手说道。
两个女孩子赶紧坐了下来,总算松了一口气。
瓦西里神父圆睁着那对小眼睛,死死地盯在那几个站着的男孩子身上。
“你们几个调皮鬼,都给我过来!”
瓦西里神父说完便站了起来,挪开椅子,朝着四个被吓得紧紧挤在一起的男孩子走去。
“你们这几个小流氓,哪个会吸烟?”
四个孩子提心吊胆地小声答道:
“神父!我们全都不会吸烟。”
神父一听,把脸都气成了茄子皮色了。
“你们这些浑蛋,都不会吸烟,鬼话!那么是谁往发面里撒的烟末儿?老实说,是谁?你们真的都不会吸烟?哼!见鬼去吧!现在就让我们当场来检查一下!把衣服兜全都给我翻过来!立刻翻!听到了没有?全都翻过来!”
有三个孩子开始把自己衣服兜里的东西都掏了出来,一样一样地都放到了桌子上。
神父仔细地搜查每一个衣兜并查看了每一条线缝,一心想找出一点儿烟末儿来,然而一星星烟末儿都没有查到。于是乎,他便转过身来去对付那第四个小家伙。这个男孩长着一双黑眼睛,身上穿着一件又旧又破的灰色衬衣,穿着一条蓝裤子,膝盖上还打着补丁。
“你干吗像个木桩似的呆呆地站在那儿?”
这个黑眼睛的小家伙对神父简直恨之入骨,瞪着双眼死盯着神父,用阴沉沉的语调回答道:
“我一个衣兜都没有。”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摸了一下已经缝了起来的衣兜。
“哼,哼!一个衣兜也没有?你以为这样就可以骗得了我,我就没办法查出来是谁干的那件可恶的勾当了——把为复活节做糕点的发面给糟蹋了,是不是?你以为现在学校还会让你继续上学吗?哼,哼!没那么便宜的事儿!调皮鬼!这回学校非得让你滚蛋不可!上一次,多亏你母亲苦苦哀求才没有开除你,这回可办不到了。赶紧给我滚出去!”
神父恶狠狠地揪住这个小男孩的耳朵,连推带搡地把他拽到走廊里,然后嘭的一声随手把教室门关上。
教室里鸦雀无声,孩子们一个个都惊恐万状地瑟缩在那里,全班学生谁也没搞明白保尔?柯察金究竟为什么被赶出了学校。只有保尔的好朋友谢廖沙?勃鲁扎克知道其中的奥秘——他们这六个功课不及格的学生到神父家去补课,在厨房里等着的时候,他亲眼目睹了保尔把一小撮烟末儿撒到神父准备做复活节糕点的发面里。
保尔被赶出来之后,无可奈何地坐在学校门口最下面的一级台阶上。此刻他心里琢磨着一个问题——如何回家呢?又该怎样向妈妈说清楚所发生的事情呢?他的妈妈在林务官家里当厨娘,整天披星戴月地忙得不可开交,每天都有一大堆的事要做,为家里的事儿把心都要操碎了。
想到此处,保尔不禁急得泪流满面,心中嘀咕着:
“现在我该如何是好?都怪这个可恶之极的神父,当时我干吗要往发面里撒烟末儿呢?那是谢廖沙出的鬼主意,他鼓动我说:‘我们给这个满肚子都是坏水的老杂种撒上一点儿烟末儿。’于是,我们俩就把烟末儿撒到发面里去了。可是这会儿谢廖沙却溜之大吉,只该我倒霉,说不定准会被学校开除。”
保尔对瓦西里神父早就怀恨在心。
有那么一次,保尔和米什卡?列夫丘科夫打了起来,神父便不分青红皂白地罚他不准回家吃饭,又怕他一个人在本班教室里胡闹,就让他和高年级的学生们待在一起,坐在教室最后面的一张凳子上面。
当时,那位高年级的老师正在给学生讲解有关地球和天体的问题。
保尔听着,感到非常惊奇,连嘴巴都张得大大的。他听到什么地球已经存在千百万年了,什么星星也和地球相像等。他感到很奇怪,差点儿没站起来向老师发问:“老师,您讲的怎么和《圣经》上说的完全不一样啊。”可是他却没敢问,怕招惹事端再挨罚。
保尔的《圣经》课学得很好,所以神父总是给他打满分。他能把《祈祷书和新旧约》倒背如流,就连上帝哪一天创造哪种东西,他都记得清清楚楚。
因此,他下定决心要去找瓦西里神父问个一清二楚。到了上《圣经》课的时候,神父刚刚坐下,保尔便急不可待地举起手来提问题,得到允许之后,他站起身来立即发问:
“神父,为啥高年级的老师说地球已经存在了千百万年了,而不像《圣经》上说的那样——只有五千年……”可是,他的问话却突然被瓦西里神父粗野刺耳的嚎叫声给打断了:
“混账东西,真是胡说八道!你这一套是从《圣经》上学来的吗?”
没等保尔答话,神父便不由分说地揪住他的两只耳朵,使劲地把他的脑袋往墙上撞了起来。过了一小会儿,保尔不仅遭到毒打,吓得要死,而且还被推到走廊里。
保尔回到家中之后,又被母亲狠狠地斥责了一番。
第二天,保尔的母亲来到学校,恳求瓦西里神父准许她的儿子回校读书。从此,保尔对瓦西里便恨之入骨。但是恨他,又怕他。
保尔从来都不会宽恕无端侮辱过他的人,更何况神父把他冤枉地痛打了一顿,他就更加怀恨在心,只是不轻易显露出来罢了。
此后,他又曾多次受到过瓦西里神父的虐待和欺辱:往往为了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神父便故意找茬儿把他赶出教室;有好几个礼拜,几乎天天都让他在教室的角落里罚站,并且从来都不过问他的功课学得如何。因此保尔实在没办法,不得不在复活节前和那几个功课不及格的同学一块到神父家里去补考。
正好他们几个在厨房里等着神父来的时刻,他便把一撮烟末儿撒到准备做复活节糕点的发面里去了。
当时这几个学生谁也没看见,但是神父立刻就猜出来是他干的。
……下课了,孩子们一窝蜂似地跑到院子里,把保尔团团围住。保尔愁眉苦脸地坐在台阶上,一声也没吭。
谢廖沙却躲在教室里没敢露面,深知自己的过错,然而又无能为力——没办法解救自己的朋友。
校长叶弗列姆?瓦西里耶维奇站在敞开的窗子前,把头伸了出来,他那瓮声瓮气的嗓门,把保尔吓了一大跳。他喊了一声:
“叫柯察金立刻到这儿来!”
保尔被吓得心怦怦乱跳,提心吊胆地朝校长办公室走去。
这里是舍佩托夫卡火车站,站里有家餐馆,老板是一个已过中年之人,面无血色,用一双无精打采的眼睛,迅速地把站在一旁的保尔打量了一下,问道:
“他几岁了?”
“十二岁了。”
保尔的母亲答道。
“可以,就让他在这儿干吧,可得讲好条件:每月给八个卢布的工钱,上工的时候管饭,可是要一天一夜连轴转地轮换,下工时在家休息一天一夜,可是要记住:不许偷东西。”
“老板,看您说的,保尔决不会偷东西。我敢担保这孩子什么东西也不会偷的。”
保尔的母亲赶紧答应道。
“那么好吧,让他今天就上工。”
老板吩咐过后,便转过身去向站在柜台后面的女招待说道:
“齐娜,把这个孩子领到餐具清洗间去,让弗罗霞安排他干活,把格里什加替换下来。”
齐娜放下手中的刀子,不再切火腿,向保尔点头示意,然后穿过餐厅,朝着餐具清洗间那扇旁门走去。
保尔紧随其后走去。母亲也赶紧跟了上去,悄悄地嘱咐道:
“保尔,我的好孩子,干活一定要卖力气呀,可不要给自己丢脸。”
她忧伤地望着儿子走进餐具清洗间之后,这才朝着餐馆出口走去。
餐具清洗间里的活十分劳累,有一张大桌子,上面放着一摞又一摞的盘子、碟子和一大堆刀叉。有几个女工正忙着干活:肩上都搭着一条大毛巾,正用它在那里擦着餐具。
一个年岁比保尔大一点儿的男孩子正在那边烧着两个大茶炉,他的头发是火红色的,乱蓬蓬的。
煮餐具的大锅里,开水沸腾、蒸气翻滚,整个餐具清洗间都弥漫着热气。
保尔刚一走来,根本看不清那几个女工的面孔,只得呆呆站在一旁,不知道该干什么活,也不明白应该从哪里入手。
齐娜走到一个正在洗盘子的女工的身边,用手拍着她的肩膀说道:
“喂,弗罗欣卡弗罗欣卡,弗罗霞的爱称。,这个小家伙是刚给你们雇来的,打算让他替换格里什加。你给他分派点活干吧。”
齐娜说完,转过身来,冲着保尔,指着那个女工弗罗霞说道:
“她是这里的班头。你该干什么,全听她的安排。”
说完这番话之后,她便转身朝餐厅走去。
“是。”保尔一面低声回答着,一面看着站在对面的弗罗霞,等着她的分派。
弗罗霞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接着把保尔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似乎在揣摩他能否干得了,然后把那只松下来的袖子卷了上去,用一种十分悦耳、十分关切的声音说道:
“小弟弟,你要干的活很简单,记住:每天早晨都要按时把这个大铜壶烧开,让壶里水一直开着,当然,你得自己劈劈柴,还有那两个大茶炉也要你侍弄。另外,大家忙不过来的时候,你还得帮忙擦刀叉、倒脏水。小弟弟,这些活已经不少了,够你忙乎的了……”
她说话用的是科斯特罗姆地区的方言,即总是把重音放到字母“A”上。也正是这种口音,以及她那张长着一个翘鼻子、红扑扑的面孔,不知何故,使保尔心里感到畅快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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