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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體書』贞观绮丽谭

書城自編碼: 4105753
分類:簡體書→大陸圖書→小說魔幻
作者: 燕垒生
國際書號(ISBN): 9787554026489
出版社: 浙江古籍出版社
出版日期: 2023-07-01

頁數/字數: /
書度/開本: 32开 釘裝: 平装

售價:HK$ 4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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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奇幻作家燕垒生新作,以唐代贞观年间为时代背景,展示各种奇异方术的对决。
內容簡介:
本书是以唐代贞观年间为时代背景的奇幻小说。描写了少年巫师明崇俨为追寻自己身世之秘,远赴西域高昌,与好友少年军官裴行俭卷入了大唐、高昌、突厥的战争冲突中,明崇俨、裴行俭与波斯少女明月奴一同揭开高昌交河公主与天圣师潜藏幕后的阴谋。高昌国的最后统治岁月,足以改天换地的秘术法阵布下,悬念四起的阴谋秘术,麇集高昌的奇人异士,织就一幅贞观绮丽画卷,再现了唐初跌宕起伏,异彩纷呈的西域风彩。
關於作者:
燕垒生,浙江省桐乡市濮院人,著名奇幻作家,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作品多为奇幻、武侠和科幻,主要作品有长篇架空小说《天行健》《地火明夷》,奇幻小说《道者无心》系列、《贞观幽明谭》、《西域幻沙录》等。擅古体诗词。其作品幽邃玄秘,奇诡绮丽,于武侠世界中增各种异术秘法,于史事考订中添几分奇闻怪谈。
目錄
目 录
楔? 子
/ 001
第一章 蒲昌海之卷
/ 003
第二章 铜鼎飞剑之卷
/ 061
第三章 龙城七宝之卷
/ 131
第四章 曼荼罗之卷
/ 225
尾? 声
/ 324
內容試閱
前方的黄沙中出现了一片绿色,长安顺祥号商铺的当主屠伯达勒住马,取下酒囊,将一口酒倒进嘴里,漱了漱后才吞了下去。然后将酒囊塞子塞好挂在腰间,转身高声道:“过了白龙堆,今天就在这里打尖吧。”
夕阳已沉了一半,映得西边的天宇一片红。朝霞不出门,晚霞行千里,明天定然又是个好天。不过在一年下不了几回雨的西域, 明天若不是个好天那才是怪事。
那片绿洲很小,大概只有两亩方圆。沙漠里这种小绿洲有不少, 过了沙州,人烟就少了,再往西走绿洲也越发稀少,那时想休整便大为麻烦。屠伯达走惯远途,知道接下来路途艰险,定要趁机会先在这里好生休息,然后一鼓作气,直到蒲昌海再往西北而去。
他们走的,便是后世称为“丝绸之路”的中道。丝绸之路从沙州(今之敦煌)向西共有三条,北路是经伊吾、轮台向西,因为过于偏僻,走得较少,而南路因为有吐蕃崛起,现在也很不太平, 唯有这中路,因为还算平静,一直商旅不绝。从大唐运去的丝绸、瓷器,西抵波斯后再辗转到大秦诸邦,获利良多,而从波斯又可运回诸多珍药异宝,到了长安也可得善价而沽,因此虽然旅途艰辛,但行商仍是前仆后继,不绝如缕。虽然如此,要走这等长途的,仍不是寻常小商小贩所能及,也只有屠伯达这等在长安排得上号的大商号才行。
这一天走得也累了,听得屠伯达说要打尖,那些伴当全都欢呼一声,赶马的赶马,拉车的拉车,向那绿洲拥去。屠伯达的“顺祥号”在长安也是有点名声,单是长安就有三个分号,上上下下足有两百余个帮手。这一趟出来的三十来个大多跟随屠伯达跑过几次远途,尽是些精壮汉子,不少人还练过些把式,手脚更是灵便, 虽然车马众多,但一丝不乱,很快便在绿洲里扎下营来,队中的厨子开始埋锅造饭,准备饱餐一顿。
屠伯达翻身从马上下来,顺手在这匹“墨龙”臀上一拍,道:
“去吧。”墨龙十分驯顺,不会自行跑远,因此屠伯达向来不拴它。他走到绿洲的井边,叫道:“叔通,把盆子拿过来。”
这一趟出来,屠伯达带了自己的亲弟弟屠叔通。屠叔通今年才二十五岁,尚是第一次随大哥远行。听得大哥召唤,他忙从车上取出屠伯达惯用的铜盆过来道:“大哥,洗把脸么?”
屠伯达笑了笑道:“是啊。一路风沙大,你也洗把脸吧。” 这绿洲有口井,井水清冽。在沙漠上走,水是最宝贵的东西,
赶路时根本不能随意洗脸洗澡,因此脸上身上尽是汗垢。看样子这口井水量充足,饮水补充有余,可以趁机洗洗。屠叔通也笑道: “好的,大哥你先洗。”
洗完了脸,屠伯达又将身上衣服也解了,身上只披了条护裆布, 将身上油垢擦净,此时饭菜正好做熟。屠伯达是东家,厨子照例给他做了几道小锅菜,屠伯达往碗里先倒了两碗酒,道:“叔通, 洗完了陪我喝一碗。”
屠伯达洗完了,便轮到那些伴当洗刷了,便是驼马也可以饱饱饮一回水。天虽然不算太热,但屠伯达浑身上下几乎都是光着, 一身腱子肉油黑发亮,晚风吹来,倒是说不出的舒坦。他将一碗酒一饮而尽,夹了块牛肉吃了,长长吐了口气。
这时屠叔通也洗完了,坐到屠伯达跟前,端起碗来喝了口,道: “大哥,还有多久能到波斯啊?”
屠伯达笑道:“你急了么?早着呢。眼下刚出沙州,再走三天可到蒲昌海。等过了蒲昌海,一路顺风也起码要三个月才能到波斯。”
屠叔通不由咋舌道:“这么远啊。波斯有长安繁华么?”
“波斯王都名谓泰西封,也是名都。不过,听说新近为大食所破,不知变成什么样了。”
波斯王都泰西封为大食所破,乃是贞观十一年的事。这一年是贞观十三年,消息是去年才传到长安。波斯与大唐乃是友邦, 据说波斯王为大食所逐,有逃往大唐避难之意。那时屠伯达不胜扼腕,因为这条商道虽然辛苦,却是他赖以发家的根本。他只道从此断绝了这条财路,没想到破城时也有大唐商人留在泰西封, 一时未能回返,去年年尾却平安回来了,说是大食虽破波斯,但对大唐却颇存交好之心,因此对于这些大唐商人亦不留难,一仍其旧,反倒减免了不少税赋。对于屠伯达这等商人来说,谁上台都是一样,税赋既减,反是好事,听得这个消息,他的心眼登时活动了,心知此时实是千载难逢的良机,饿死胆小的,撑死胆大的, 别个商旅不敢前往,自己跑这一趟,定能获百倍之利,因此点齐了得力手下,备齐货物,准备大干一番。屠伯达又倒了杯酒喝了口,道:“管他什么样,反正不管谁当家,吃饭穿衣是少不了的。波斯人好我们大唐丝绸瓷器,大食人一样喜欢,我们做生意的,但为求利,没什么大不了。”
正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边上忽然传来了一阵喧哗。屠伯达吃了一惊,站起来喝道:“做甚么鸟乱,出什么事了?”
有个伴当大声道:“屠爷,不好了,万事晓让蛇咬了!”
这万事晓正名万德柱,跟了屠伯达好些年了。因为这人能说西域各族通行之语,波斯话也懂,所以得了这诨名,屠伯达每次来西域都少不了他。沙漠上的毒蛇也有不少,只是咬了别人也没在屠伯达心上,偏偏咬了这个万事晓。他连忙跑过去道:“万事晓眼下如何?怎么这等不当心?”待过去一看,却见万德柱躺在地上,边上是一条头被砸烂了的蛇,他的一张脸却已灰黑一片。屠伯达更是一慌,凑下身子叫道:“快,快给我拿火来!”
被蛇咬了,如果能及时挤出毒液的话尚能救得一命,但看样子这条蛇毒性甚剧,只怕已无救了。可不管怎么说,现在总要死马当活马医。屠叔通从边上拿了一根带火的柴禾过来,屠伯达摸出腰刀在火上烧了烧,割开万德柱的伤口,可是放了好一阵血, 流出来的仍是黑黑的血。屠伯达肚里连珠价叫苦,心道:“万事晓事事都晓,偏生不晓得当心,这回怎生是好?”万德柱是通事, 屠伯达以前去波斯,恃着他波斯话流利之极,所以也根本没上心去学波斯话,这回当真有悔不当初之憾。
屠叔通见大哥给万事晓放了半天血,万事晓一张脸却更是死灰,心知这条命救不回来了。他低声道:“大哥,不成了么?”
屠伯达将刀子往万德柱身上擦了擦,叹道:“这蛇的毒性厉害得紧,不成了。”
“那到了泰西封怎么办?”
屠伯达叹了口气:“人算不如天算。都到了这里,也没有回头的道理。路上经过集镇时多留点心,物色个会说波斯话的,我就不信重赏之下无勇夫。”他站起身,又道:“万事晓也是流年不利,叫大家伙当心点,别再撞上这等倒霉事。”
现在看来也只能这样了。屠叔通不禁黯然,这一趟事没想到刚出沙州就如此不利。正想着,心头忽然一动,道:“唉,大哥, 若是那裴小郎还在就好了。”
屠伯达一怔,道:“哪个裴小郎?” “就是跟我们搭伴出关的那个。”
屠伯达想了想,道:“是那裴守约吧?”
那裴守约是他们刚出长安时碰上的少年人。当时偶遇,屠叔通与那裴守约闲聊,见他年纪虽轻,却英姿飒爽,气度不凡,还能说一口流利的波斯话,甚是心折。待得知这裴守约竟是孤身一人想去西域,便邀他同行,只是到了沙州后那裴守约说要暂住几日,便分手了。听弟弟一提,屠伯达也记得那少年了,苦笑道:“这时还说这些有什么用。现在出玉门关都好几天了,哪里还有再回沙州的道理。往前走吧,等到了蒲昌海,应该能找到通事。”
屠叔通没再说话了。屠伯达说得正是,他们几十人的大队, 还赶着这许多车马,每一天消耗都不少。现在若是走回头路,真不知要多花多少,何况就算回到沙州也未必能找到那裴小郎。
本来这一晚可以吃饱喝足,安安稳稳休息,结果出了这种事, 弄得人人不能自安,只能轮班睡觉。没睡的固然小心翼翼,睡觉的也是提心吊胆,哪里睡得熟。好在折腾了一夜,却没有别的毒蛇出现,第二天天一亮,他们将万事晓埋了,便继续上路。
他们走的是出西域的中道。这条路本是汉代北道,出沙州后到蒲昌海,再西经焉耆、龟兹、疏勒,越过葱岭,直至波斯。因为隋代新开了一条新道,此处便成为中道。屠伯达本想到蒲昌海边找一些会说各处言语的通事,可是真到了才发现这时的蒲昌海哪里还如昔日一般。蒲昌海本是古楼兰之地,魏晋时是西域长史治所,但这数百年来蒲昌海水面渐小,气候恶劣,治所久废,居人也越来越少。蒲昌海是中南两道的分界之处,去西域的商人到了这里,一路向北一路向南,因此这里向来聚集了不少通晓各族语言之人。屠伯达上回来时此间还有不少住户,仅仅过了没几年, 这里便只剩了零星一些没见过世面的牧人,也不知是哪一族的, 言语都听不懂,哪里还能找通晓各族言语之人。屠叔通大失所望, 便是屠伯达那些伴当也觉得这趟差事当真出师不利,只怕屠爷要打退堂鼓了。
当发现蒲昌海已经如此萧条,屠伯达亦是一阵怔忡。他不是文人,但想起数年前经过这里,蒲昌海边仍有不少舟船竞渡,而现在竟成了这般模样,不觉兴叹。他带了屠叔通和一个伶俐伴当去看了看,总算找到一个能稍稍说几句汉语的牧人。连蒙带猜, 还加上比比划划,总算明白过来,去年有不知哪里来的一支兵队经过,将蒲昌海边一带洗劫一空,旧日居民逃的逃死的死,这些牧人也是实在没地方可去了,这才在这里讨生活。不要说找不到通晓波斯语和唐人言语之人,就算有,他们也不愿冒险西行了。
当晚在蒲昌海边打尖住下,屠叔通已是大失所望。他看着站在水边抹身的大哥,小声道:“大哥,还要往西去么?”
屠伯达将一勺水从头顶浇下。他虽然腰缠万贯,仍是日日练养习武,就算今番出来都不间断,浑身肌肉累累,仿佛铁铸一般。听得兄弟的话,他头也不回,只是道:“当然要去。”
“可是……”“高昌一定会有。”
屠伯达说得斩钉截铁,屠叔通也说不出什么话来了。的确, 花了这么大代价,又已到此处,如果回去的话,这一趟血本无归。对于屠伯达这种豪客来说,死个把人根本不在眼里,找不到通事也不在话下,总之,一路西行再不会改。
尽管接连遭受的打击让商队诸人情绪有点低落,但看到屠伯达的干云豪气,屠叔通以下诸人全都打起精神,继续西行。
屠伯达骑着马在头里开道,心中却时不时地有一阵惶惑。高昌亦是西域古国,当年凉王沮渠无讳率余众逐高昌太守占据此地。后来沮渠氏为柔然所灭,柔然立阚伯周为高昌王,遂以高昌为国号。阚氏高昌立国三十一年,又被高车所灭,转立张孟明为王。张孟明为王五年,国中乱起,张孟明被杀,马儒继立,三年后马儒因为坚执内附之议,派世子马义舒迎接北魏明威将军韩安保。但高昌国人多不愿内附,发生暴动,马儒、马义舒父子被杀,右长史麹嘉被立为高昌王,麹氏高昌遂代代相传,至今已传九世,当今之王乃是麹文泰。麹文泰继位以来,因为依附西突厥,国势日强, 此时的高昌南接蒲昌海,东连沙州,西次龟兹,北邻敕勒,已是西域第一强国。麹氏本是汉人,境内又多汉魏以来西域戍卒后裔, 因此语言风俗与中原相似,麹文泰亦有“延昌”年号,此时正是延昌十六年。
本来去高昌补给也是行商惯走的路,高昌在蒲昌海的正北, 有数百里之遥,路途并不太难走,只是麹文泰随着高昌国力日强, 也日益有不臣之心,屡屡放纵属下劫杀过往大唐客商,因此现在商人若不是在高昌有门路,便很少走那里了。屠伯达在高昌没什么相识,本不想从那里过,但在蒲昌海没找到通事,现在他们就
只剩这一个机会,不去也得去。好在虽然这条道不太安全,但伸手不打笑面人,自己一行亦不是全无还手之力,高昌官军也不敢公然劫掠,只要小心谨慎,应该不会出大事的。
他正想着,身后忽然传来一阵马蹄声。他扭头一看,却是屠叔通催马上前,脸上带了点惊恐之色。等他近了,屠伯达沉声道: “叔通,怎么了?”
屠叔通已靠得近了,也小声道:“大哥,前面……前面有血腥气!”
屠伯达道:“真的?没错么?”
屠叔通别个不算出色,但天赋异禀,鼻子特别灵敏,家中造酒,他隔着酒缸一嗅便知酒香已未。此时的屠叔通眼中尽是惊恐, 小声道:“是,大哥,而且很多,起码……起码有五六个。”
西域道上不太平,死个把人是常事,但一下子死五六个,那真不是件小事了。屠伯达暗自心惊,小声道:“你先别说。”说完带住马,高声道:“大伙儿先在此地歇息一会,不要卸马,我先去看看。”
那些伴当也不知屠爷为什么今天这么早就又要打尖,但能歇一歇终是好事,都纷纷下马喝口酒水,吃点东西歇息。屠伯达小声道:“叔通,跟我前去看看。”
屠叔通的坐骑名叫“碎雪”,是匹白马,与屠伯达的墨龙不相上下,亦是良驹。屠叔通见大哥已催马上前,连忙跟上,心中不由惴惴不安。
这一带一马平川,除了沙子还是沙子,两匹马脚力都很快, 一眨眼便已跑了里许地。屠伯达见周围仍无异样,心中不由有些诧异,扭头道:“叔通,你真嗅到了血腥气?”
屠叔通鼻子虽灵,此时也不由有些犹豫。他在马上向四边嗅了嗅,道:“方才是有阵风吹过来,不过现在怎么闻不到了……” 正说着,他忽然叫道:“啊,是这边!”
屠叔通指的是东北方。屠伯达手搭凉篷看了看,忽然道:“不错,果然有人。”
在东北方大约半里之遥的地方有几个沙丘,隐隐看得到有几点人影闪烁。屠伯达一催马便疾驰过去,墨龙脚力极健,半里路当真不过一眨眼的工夫。离得百十步时,已能看到在一个山丘下果然围了五六个人,也不知在做什么,当中一个却身着锦衣,衣上绣满了金线花纹,在阳光下极是耀眼。只是这些人聚在一处, 竟然一匹马都没有。
那些人也已听得近前的马蹄声,那锦衣人忽地跳起,身形倒也矫健,高声喝道:“什么人?”说的竟是西域通行的吐火罗语。屠伯达心中一喜,忖道:“当真踏破铁鞋无觅处,不知他懂不懂大唐言语。”当即高声道:“在下长安顺祥号屠伯达,阁下是哪一位?”
那锦衣人“啊”了一声,叫道:“原来是屠爷。在下赵天奇, 也是做买卖的,还望屠爷搭救。”
屠伯达此时已到他们近前。他勒住马看了看,却见那赵天奇身着锦衣,只是这锦衣已被撕了几个口子,边上几个劲装汉子更是破衣烂衫,满面血污,极是狼狈。他道:“赵兄,你们出什么事了?”
赵天奇叹了口气道:“流年不利,我本来带了二十多个伴当赶了支马队往焉耆去,谁知到了此处却遇上了盗匪,十多个伴当死于非命,货也被洗劫一空。我与这几个伴当好容易逃出来,水都喝光了,正不知还能不能挨得到蒲昌海。屠爷,您可要大发慈悲, 相救则个。”
屠伯达看那赵天奇神情委顿,身上这套锦衣虽已破得不像样, 却仍看得出是名贵料子做的。他暗暗叹了口气,心道:“财不露白。你穿了这般惹眼的名贵衣服出来,那不是请剪径的上门么?”只是出门在外,能行方便,自然就行个方便,做件善事总不会有错。他跳下马,从腰下解下水囊递过去道:“赵兄请不必担忧。小号虽然也不大,但亦有三十几号人,食水粮草足够,请随我来吧。”
赵天奇千恩万谢地接过来,嘴里不住道:“多谢屠爷。”
这赵天奇想必也渴坏了,接过水囊来便灌。屠伯达道:“赵兄, 慢点喝吧。你们遇到的是什么人?”
赵天奇抹抹嘴,将水囊递给边上一人,叹了口气道:“不敢相瞒,小号原本也有几把好手,本来要去高昌,谁知遇到了一个妖人。”
“妖人?”
屠伯达不由怔了怔。赵天奇道:“是啊。对了,屠爷,你们是从蒲昌海那边过来么?”
屠伯达道:“是啊。”
这时屠叔通也已到了,他见大哥已在与那些人交谈,便凑过来道:“大哥,怎么了?”屠伯达听得兄弟的声音,扭过头道:“这位赵爷被剪径的劫了道,好容易逃出来的。叔通,你身边还有食水干粮么?”
屠叔通跳下马道:“我鞍下还有……”
他话刚说了半句,那赵天奇忽然厉喝道:“动手!”
就在刚才,这赵天奇还是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屠伯达做梦都想不到他突然就变了脸。还没回过神来,赵天奇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忽地一扼,屠伯达只觉腕上一阵钻心的疼痛,人顿时屈膝跪倒在地。在他心中,极快地闪过了一个念头:“上当了!”
西域他不是第一次来,强盗也不是第一次遇到。但像那赵天奇一般穿得如此排场的强盗,他倒确实是第一次遇到。正因为见赵天奇衣着华贵,这精细之极的长安豪客根本没起半点疑心。赵天奇突然动手,出手亦快得异乎寻常,屠伯达哪里还躲得开?当手腕被赵天奇扼住,他已知自己肯定逃不脱了,索性不再反抗, 只是对着屠叔通断喝道:“叔通,快走!”如果屠叔通再被擒住, 那么顺祥号的末日也就来了。这一点屠伯达在转瞬间便已想清楚, 他也知道自己定然已逃不脱,现在后悔的只是自己向来自诩精细, 却上了这般一个大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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