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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暌违三年,畅销书作家、编剧吴忠全,全新散文集。22个寂静浩瀚的人间日常,22次豁然开阔的人生时刻。希望你无论身处艳阳或暴雨,都能从容。只要太阳还在高悬着,一切就都还没完呢。当你感到难过时,就抬头看一看太阳吧。
?吴忠全从东北故乡写起,其后兜兜转转定居南方,岁月从此分两边。从一个不谙世事的小伙子,到已成人父的成熟年纪,不再局限于自我书写,关注更广阔的世界,一个一个人,一个一个故事,从更人文的视角传递正能量。
?农村晃荡的瘸腿哥、杀人犯的女儿、中年窘迫的已婚男、珍爱花店的老板娘、火车站的检票员……都是我们身边最常见又被忽略的人,他们维系着普通与平庸的生活,但又能在现实挤压里,拥有一种自我开解的智慧与勇气。
?我们来人间一趟,不是为了哭而来的,我们是要一身爽朗地,和喜欢的人走在街上,然后抬头看一看太阳。生命安排什么就感谢什么,暗夜不会永远深不见底,因我们一旦选择仰头,便能看见朗朗光照。
?知名设计师尚燕平操刀设计,呈现阳光普照、晴空万里的镜头感,高级文艺。内文配有作者亲摄照片,彩色印刷,北方南方,某个远方,日出与日落交替,用摄影诠释路上的风景、遇见的人、细小的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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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畅销书作家、编剧吴忠全暌违三年,全新创作的散文集。相较于《春日站牌》的私人化书写,这本书表现出更为深刻的文学面貌,看事物时少了情绪化,更接近作者当下对命运和人文的审美。人物与故事相互嵌套,深入日常生活的肌理,给人一种耳目一新的叙述语调。全书分两辑,北方南方为界,它们各自独立,又相互牵连,呈现出更广阔的文学气质。二十余篇耐读的真实故事,亲友和故乡,渐远的青春和渐进的中年,小人物的困境与命运的陡转,以及对自我的坦诚剖析与记录。有生活底色的描摹,人生长河的审视,人文情怀的观照,更有关于故乡与时代进程的追问和惦念。正如书名所言,这本书就是吴忠全对生活的真实告白——即使碌碌人间多阴翳,但经过长夜,只要我们抬头,便能看见朗朗光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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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吴忠全,新生代畅销书作家、编剧,已出版《桥声》《海风电影院》《春日站牌》《寒夜无声》《明亮的告别》等。编剧作品《我,喜欢你》《在一起》《时空来电》等,其中《在一起》荣获第33届电视剧飞天奖——优秀电视剧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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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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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以北
Beyond the North
003 黑土无言
011 晃晃荡荡的人间
026 被铭记的与该遗忘的
034 人啊人
045 我与一亿棵大树相逢
053 两次死别
062 青云之下
073 猫啊狗啊和一群羊
085 我不是算命先生
095 我们与恶的距离
103 一江悔恨向海流
117 最长的告别
131 无尽闪亮的哀愁
南方以南
Beyond the South
145 永无止境的迁徙
153 夜里无星
168 你看世间朗朗有光照
183 像房事一样忧伤
190 珍爱花店的最后两年
199 往事随云走
214 飞机掠过明亮的早晨
229 你是心中最美的遗迹
244 给小扑通的一封信
后记
Epilogue
259 岁月从此分两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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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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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记 岁月从此分两边
澳门,一落地就下起了大雨,从酒店门前跑进大堂只有几步路,衣服却被淋透了。服务员说帮我升级了海景房,进到房间,却只见到一湾窄窄的河流,顺着它的流向极目远眺,在一整片乌云的氤氲之下,似乎藏着些入海口。
朋友给我打来视频电话,我们前几年一起来过澳门,度过了几天属于年轻的日子。我给他看窗外的景色,河流对面,竖起了大片的高楼,我说记得前几年还没有这些楼,澳门的变化也是挺大的。他说那里不是澳门,是珠海。我急忙打开地图查看,确实如此,可心里却升起一种异样的感觉,类似于不可思议。我搞不懂这感觉的由来,接下来的一整晚都在思索,这么常见的地缘现象,为何会让我产生奇异的感受。
我之前在老挝旅行,晚上在江边的餐厅吃饭,看到江水对面灯火通明,我问服务员那是什么地方?好热闹,要怎么过去逛一逛?服务员奇怪地看着我,说那里是泰国。我打开地图来查看,发现自己所在的位置,果然是在边境线上。但在那一刻,并没有产生如此刻这种奇异的感受。
这件事折磨了我好几天,后来陆路离开澳门,走了几道出境关卡,车子上了港珠澳大桥,也终于从左车道换成右车道时,我才终于明白了这心境的由来。
它是一种心理距离和实际距离不相符所产生的困惑,简单点说,就是我对于澳门这块地方,由于历史的原因所导致的语言、文字、文化等与内地的不同,产生了心理距离上的遥远,哪怕地理上是明白它就在珠海的旁边,可还是会因环境的陌生化,而感觉去了很遥远的地方。但当珠海的大楼就矗立在眼前时,那种心里认定没法一下子扭转,于是便产生了这种所谓的“怪异”。
2013年,自觉蹲在家里写小说的日子到了尽头,那时每天除了写作就是和楼下的老太太打麻将,偶尔和朋友昏天暗地地喝酒,这种生活过久了,人就颓了,于是我突然决定离开东北老家,想着趁年轻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便只拎着一个行李箱就去了北京。
到了北京后我先是住在燕郊,那是一个叔叔家的新房子,两室一厅,我一个人住。但住了几天才明白那地方属于河北,不是北京,这和我最初的预设有出入,我要去的是北京,而不是河北,别人问起你去哪闯荡了,我说北京,听起来是个写作的该干的事,但你回答河北,别人就觉得莫名其妙。
于是我搬离了燕郊,在东三环与人合租了个房子,一切安顿下来后,仍旧发现无所事事,室友爱打麻将,周末总约人回来打川麻,血战到底,我看了两圈也明白了,就也上手跟着打。有次打到很晚,人困马乏,我突然意识到这事也不对,我在老家就是整天打麻将,到了北京干的还是同样的事,这不等于白折腾了吗?
我想我得去找点工作做,但北京太大,我这人又懒,我便给自己设定了范围,工作地点要在步行十分钟之内。没想到这么苛刻要求的工作,竟然也被我找到了,是在潘家园的一家拍卖公司,做拍卖顾问。这是个好听的叫法,不好听的其实就是业务员,拉业务,让有古董的人把东西拿你这来拍卖。
我一开始觉得这个工作很新鲜,加上那时我也对古董很感兴趣,就真的在认认真真地拉活,诚诚恳恳地去结识一些所谓的书法家画家。直到有天,一个唐山的大姐拿了一副自己绣的俗艳十字绣上门,被公司的专家估值一百万后,我才猛然醒悟,这是一家骗子公司,于是我当天就辞了职。之后半个月,听说这个公司的所有员工,都被带去派出所做了调查。
我觉得这事真的挺好笑的,对于一个写作者来说,所有乱七八糟的经历,都是宝藏。但同时也心有余悸,于是便在那时决定,不要去想着找什么工作了,还是好好写东西吧。
那时我手头在写一本关于东北的散文集,可是写得一直不顺,到了北京几个月后,可能是距离的遥远,也可能是身边环境的改变,语言饮食的不同,我越发地怀念老家的日子,甚至上升到了一种类似于乡愁的高度。
那段日子我每天带着电脑步行去首都图书馆,看书写作查资料,对于乡愁这种情感反复地研究,发现一个特定的现象,就是乡愁大多是作者在远离了故乡之后所发生的。可在现实的距离里,北京距离东北并不远,只要我翻过山海关就等于回了东北,但在我的心里,故乡却早已是千山万水之外,也因这心理距离的遥远,对于很多事物有了新的审视,于是那文章写起得突然顺遂了起来。
写下前面这两段小故事,是因我在多年的写作生活中,缓慢地悟到这种心理距离对于生活和文字所产生的影响,即便是自己写下的文章,如果搁置一段时间再来回看的话,也会因时间的距离,而发生新的体会。
心理学有个理论,叫解释水平理论,它认为,人们对事物的表征方式取决于两者心理距离的远近。对那些远距离的事物,人们倾向于使用高水平解释,关注事物核心的、整体性特征,着眼于事物的终极状态;对那些近距离的事物,则采用低水平解释,强调边缘的、细节化的局部特征,关注终极状态的具体实现过程。
现在回想起来,我当年写下的很多关于东北和故乡的文字,都是起源于这两种距离。
我在《再没有什么比生命更寂寥》里反复地写,跟我去北方吧,写着写着心里就难受。于是又写:“悲歌可以当泣,远望可以当归。”
我回家过春节,在离开时,我妈说就不下楼送我了,可当我走到小区门口回头看,发现她趴在窗户边一直在望着我。我当下就红了眼眶,在飞机场写下:“终有一天你歌尽春风冬雪,却不敢提家乡的月。”
我在外多年,终于有时间,一整个夏天回东北旅行,我爬上开往加格达奇的夜车,一路摇晃,肚子里装了酒,却睡不着,心里反复嘀咕:“原来每个人都是候鸟,飞走,归来,一生无休。”
后来和老家的朋友喝酒到天亮,坐在摩托车后面哼唱:“人生啊就像一条路,一会西一会东,匆匆,匆匆。”哼着哼着就红了眼眶。
只是如今回想起来,这些又都是好多年前的事情了。
我现在定居在了江南的一座小县城里,这里有我未曾见过的山水,和所有陌生的境遇。我的工作室窗外,是一条碧绿的江水,晴天时山峦倒映在水中,一半幽深一半明亮。阴雨天,那山的轮廓又被云雾笼罩,缥缥缈缈,像极了许多人生里的虚妄。
在这里待习惯了,东北老家回去的就更少了,那种距离的远,除了地理和心理上的,又多叠加了一个时间上的纬度,我所对它的观察和感受,就又比前些年,有了更为“终极”的状态。如同鸟瞰大地,森林植被,一圈一点,都是众生。又因年纪的增长,对于细小的事物和人物的日常,有了更多之前未有的体会,那故乡在心里,又变幻成了另一个样子。
可我又词穷,无法三言两语轻易去描述出这种样子,所以当ONE的主编熊老师邀请我写专栏时,我第一个便是想到了要来写这些,它们是我心中涌动了很久的惦念和哀愁。
在专栏写了几个月后,我回了一趟老家,在某个喝醉的午后,漫步在故乡的村落里,走到了曾经的家门前。那里的主人现在是一个中年男人,他外出打工多年,一直找不到老婆,回来后经人介绍,和一个带着孩子的女人结婚。
我踮起脚尖往院子里看,一个七八岁的小孩子在院子里玩,他抬起头,警惕地看着我这个陌生人。我想和他说,我以前也在这个院子里玩的,你要是运气好,或许能在哪个犄角旮旯,翻出来我当年玩丢的弹珠。
但一想到这,我就有点难过了,现在这个房子,前院后园,都是属于他的童年,他往后一辈子都会惦念。那么,我的童年去了哪里呢?
后来,我又走到村子后面的农田里,秋天,大片的稻田在等待收割,好多朵明亮的云在飘着,我找了个坡地坐下,看着眼前的一切,等风把我的酒吹醒。好几个恍惚里,我又缩成了个孩子,在很多无所事事的午后,就是这么坐着,等待或期盼着一些未来的未知时刻。
之后时间裹挟在大风里呼呼吹过,我如一粒种子,被吹起,飘远,飘到另一个地方,犹豫,落下,扎根,重新生长。然后去获得,去失去,去艰难地过活。
这些年,总在忙忙碌碌中,渴望更多的悠然,想做繁华人间背后那朵明亮的云。也时常提醒自己,要对人世有着真实的热爱,而不是对万物都意兴阑珊。却又矛盾地惦记着,等忙完了庸俗的事物,就去寻找高贵的灵魂。
渐渐地,故乡成了一个不太能轻易回去的地方。
我不知道这是注定的命运,还是我精挑细选的生活,时间的河流里,太多分岔,太难寻到那些细小的起源。
我只想起很多年前,写过的几句小诗:
是你吧?
拎着旧皮箱,被远方蒙骗,岁月从此分两边。
是你吧?
拎着旧皮箱,站在北回归线,岁月和你两无言。
只谈朝霞无限,只看晚霞无眠。
原来我在那时,就早早写下了这人生的谶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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