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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2003年,李洱的《花腔》与莫言的《檀香刑》获得首届“21世纪鼎钧双年文学奖”,入围第6届茅盾文学奖。有评论家称:这是一部相当杰出的作品,一部可能代表现有中文小说写作最好水准的作品。 一部直观呈现了二十世纪中国史,真正实现了世界小说形式与本土现实之间的统一,售出英文版、法文版、德文版、意大利文版、韩文版等多种语种。 本书对于近二十年来中国小说的艺术变革与创新,具有一种总结性的意义,是所有这类实践中一个真正成熟、摆脱了外在化弊病、使形式变化与作品内涵完全水乳交融的罕见例子。 二十世纪中国各个历史时期、各种主要文化身份的语言特色在小说中应有尽有,并且很好地凭借小说叙述使其达到艺术的整合。 李洱:“我相信,许多读者都会从葛任的经历中,看到一种存在的勇气,一种面对种种威胁而艰难地寻求自我肯定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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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花腔》是茅盾文学奖获得者李洱的长篇处女作,小说以寻找主人公葛任为基本线索,以破解葛任的生死之谜为结构核心,描写了葛任短短一生的生活境遇、政治追求及爱情经历,讲述了个人在历史动荡中的命运。书中众多的人物性情不同、身份各异,以不同的腔调来叙述这桩历史谜案,显得意味深长。
对于先锋文学以来中国小说的艺术变革与创新,《花腔》具有总结性的意义,是所有这类实践中一个真正成熟、摆脱了外在化弊病、使形式变化与作品内涵完全水乳交融的罕见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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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李洱
中国先锋文学之后最重要的代表作家之一。1966 年生于河南济源,1987 年毕业于华东师范大学。曾任中国现代文学馆副馆长,现为北京大学中文系、文学讲习所教授。
著有长篇小说《花腔》《石榴树上结樱桃》《应物兄》,出版有“李洱作品系列”(八卷)。《花腔》2003 年入围第六届茅盾文学奖,2010 年被评为“新时期文学三十年”(1979—2009)中国十佳长篇小说。《应物兄》获“新世纪二十年长篇小说 20 部”专家奖、读者奖,第十届茅盾文学奖。主要作品被译为英语、德语、法语、意大利语、捷克语、韩语等在海外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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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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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首语 1
第一部?有甚说甚
@?消息3
&?二里岗战斗的常识9
@?毛驴茨基13
&?与田汗拉家常22
@?早产儿27
&?葛任家谱31
@?帽子戏法35
&?李有源之子41
@?张家口43
&?白圣韬的丈人52
@?诗朗诵56
&?谁曾经是我59
@?鼻出血63
&?粪便学66
@?菩萨心肠70
&?东方的盛典76
@?二人行83
&?雪泥鸿爪88
@?上一次远行90
&?忧郁斯基99
@?易子而食108
&?梅苏膏(哥)114
@?屎白疗伤119
&?大宝126
@?活口不留128
&?白圣韬的结局134
第二部?向毛主席保证
@?喜鹊唱枝头137
&?劳改队139
@?歌乐山142
&?蚕豆花146
@?命令150
&?东方红154
@?奔丧156
&?父亲之死161
@?革命友谊169
&?初恋172
@?葛任赴日177
&?大贞丸号178
@?黄鼠狼给鸡拜年184
&?显微镜186
@?蚕豆乖,乖蚕豆195
&?行走的影子200
@?杨凤良204
&?关于杨凤良211
@?密电216
&?一个谜案的揭晓222
@?盼星星,盼月亮222
&?山花烂漫226
@?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力量229
&?宗布的大荒山之行236
@?白圣韬又被吊了起来242
&?慢性腹泻248
@?白圣韬见到了葛任251
&?透明,轻盈,绯红255
@?杨凤良之死258
&?邱爱华265
@?葛任却没有走268
&?真诚的痛恨271
@?马缰绳273
&?阿庆之死277
第三部?OK,彼此彼此
@?我是来还愿的283
&?一点说明285
@?忘掉过去,就意味着背叛287
&?南陈北李290
@?忘掉过去,就意味着背叛(续)295
&?希望小学298
@?晕船300
&?交通线305
@?第一夜306
&?剧团310
@?葛任劝我走316
&?好一朵茉莉花319
@?胡安之死322
&?历史诗学331
@?每天都有人头发变白335
&?关于阿庆的一点补充340
@?狗的哲学343
&?巴士底病毒348
@?扁桃体发炎352
&?万物为刍狗355
@?谈诗论道359
&?徐玉升与《逸经》365
@?组阁368
&?杨凤良的后人371
@?一箭双雕376
&?对邱爱华之死的补充378
@?迷雾中的冰莹383
&?费朗的记述389
@?屁股擦干净393
&?张奚若396
@?川井寻兄398
&?七福神与喜鹊宴403
@?调查研究411
&?我成为我的开端416
@?阿庆的工作汇报419
&?真实就是虚幻?424
@?白圣韬427
&?西官庄邮局431
@?循序渐进433
&?姑祖母的顾虑436
@?劝降438
&?小休息,大休息441
@?历史是由胜利者书写的445
&?尾声452
后?记4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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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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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首?语
昨天我才意识到,我与这本书已经相伴十年了。这让我感到惊讶。但是,如果能更深入地了解葛任的故事,我就是再花去十年,也是值得的。
其实,这并非我一个人写的书。它是由众多引文组成的。我首先要感谢医生白圣韬、人犯赵耀庆以及著名法学家范继槐。他们不光见证了葛任的历史,参与了历史的创造,而且讲述了这段历史。读者很快就会发现,他们讲故事的能力足以和最优秀的侦探小说家相比。他们的讲述构成了本书的正文部分。其次我也要感谢冰莹女士、宗布先生、黄炎先生、孔繁泰先生,以及外国友人安东尼先生、埃利斯牧师、毕尔牧师、费朗先生、川井先生等人。作为本书的副本部分,他们的文章和言谈,是对白圣韬等人所述内容的补充和说明。
读者可以按本书的排列顺序阅读,也可以不按这个顺序。比如可以先读第三部分,再读第一部分;可以读完一段正文,接着读下面的副本,也可以连续读完正文之后,回过头来再读副本;您也可以把第三部分的某一段正文,提到第一部分某个段落后面来读。正文和副本两个部分,我用“@”和“&”两个符号做了区分。之所以用它们来做分节符号,而不是采用通常的一、二这样的顺序来划分次序,就是想提醒您,您可以按照自己对故事的理解,重新给本书划分次序。我这样做,并非故弄玄虚,而是因为葛任的历史,就是在这样的叙述中完成的。
有人说,葛任的生与死,其实也是我们每个人的生与死。还有人说,葛任身后长着一条尾巴,一条臧否各异、毁誉参半的尾巴,一不小心就会抽打住您的神经末梢。前天早上,我打开电脑的时候,又看到一位朋友在发给我的电子邮件中说,葛任是一块魔毯,既能将你送上云端,也能将你推下幽谷。这些话准确与否,读完本书的朋友或许都会有自己的判断。
最后必须说明的是,虽然我是葛任还活在世上的惟一的亲人,但书中的引文只表明文章作者本人的观点,文章的取舍也与我的好恶没有关系。请读者注意,在故事讲述的时间与讲述故事的时间之内,讲述者本人的身份往往存在着前后的差异。正是由于这一差异,他们的讲述有时会出现一些观念上的错误。我相信读者能正确地看待这些错误,所以我并没有做出太多的纠正。我只是收集了这些引文,顺便对其中过于明显的遗漏、悖谬做出了必要的补充和梳理而已。当然,因为葛任是我的亲人,我对他的爱也与日俱增,所以在与本书相伴的十年间,尽管工作的性质要求我保持冷静和超然,但很多时候,我还是忍不住要放声大笑,或低声哭泣,或在沉默中战栗……
@消息
将军,有甚说甚,那消息是田汗告诉我的。那时我还在后沟。干你们这一行的,定然晓得枣园后沟。对,那里有一所西北公学,还有一个拘留所。我自然是在拘留所里。我在那里住了两个来月。那天晚上,当田汗来后沟看我的时候,我想,他定然是看着同乡之谊,来给我送行的。唉,我可能活到头了。按说,我是学医出身,也上过战场,死人见多了,不应该感到害怕。可是,一看到他,一闻到他身上的酒气,我的胆囊还是缩紧了,就像一下子掉进了冰窖。我做梦也没想到,田汗是来告诉我那样一个消息的。
他把我领了出来。走出那个院子,我看到了他的卫士。他们离我们十几步远,猫着腰来回走着,就像移动的灌木。此外还有几个站岗放哨的人,他们拿的是红缨枪。(在夜里)那红缨看上去是黑色的。此时,朔风劲吹,并且开始下雪。一个卫士走了过来,递给田汗一件衣服。那衣服是用斜纹布做成的,就像医院里的病号服。它比老乡织出来的土布软和,惟有首长和刚到延安的学者才有穿的份儿。不瞒你们说,当田汗把它披到我肩头时,我忍不住流泪了,鼻涕也流了出来。田汗看着我,想说些什么,但一直没有说。我的脑子更乱了。在外面站了一会儿,他说,这里太冷了,还是回后沟吧。他没有把我送进拘留所,而是把我带进了一间暖烘烘的窑洞。看到墙上贴的列宁像和教室分布图,我方才晓得那是西北公学的一间办公室。他把鞋脱了下来,掏出鞋垫,用火钳夹住,悬在火盆上方烤着。一个卫士进来要替他烤,他摆了摆手,命令他站到外面去,不许放一个人进来。窑洞被他的鞋烤得臭烘烘的,再加上炭火的烟气,我的眼睛就熏得眯了起来。不怕你们笑话,当时我觉得那味道很好闻,很亲切。他翻开自己的裤腰,逮住一只虱子丢进了火盆,我听到叭的一声响。尔后,他又逮了几只,不过,他没有再往火里扔,而是用指甲盖把它们挤死了。
他身上的酒气,让人迷醉。他掏啊掏的,从身上掏出一个酒葫芦。他把酒葫芦递给我,尔后又掏出两只酒杯,用大拇指在里面擦了一圈。他给自己倒了一杯,也给我倒了一杯。他说:“喝吧,怎么?还得我给端起来?”这是两个月来,第一次有人请我喝酒。我又流泪了。当他又从怀里掏啊掏的,掏出两只猪蹄的时候,我赶紧咬住了嘴唇,不然,我的口水就要决堤而出了。田汗问我这酒怎么样,我说,好啊,真好啊。葛任没死的消息,我就是在这个时候听说的。我刚啃了一口猪蹄,就听他说:“有件事,给你说一下,葛任还活着。”我吃了一惊,一下子站了起来,就像被火烧了屁股。
有甚说甚,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去年,也就是三十一年(注:即1942年)冬天,我从前线回到延安时,田汗噙着泪,向我讲过葛任的死。当时,他说得有鼻子有眼,说三十一年夏,葛任带着部队出去执行任务,黄昏时分,在一个叫二里岗的地方,遽然与一股日军遭遇了。二里岗有一个关帝庙,葛任的部队就是在关帝庙四周,与敌军激战了几个时辰,最后为国捐躯,成为民族英雄的。他告诉我,有人私下把葛任说成是关公似的人物,当地的民众还嚷着要在关帝庙里为葛任立碑。将军,田汗这么说的时候,我是边听边流泪呀,都不晓得说甚么好了。有好长时间,我夜夜梦见葛任,每次从梦中醒来,我都唏嘘不已。唉,未曾想闹了半天,葛任竟然还活着。
这会儿,田汗讲完之后,一边用劲地拍着大腿,一边说:“驴日的,我真是太高兴了,太高兴了。葛任同志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是整夜整夜睡不着觉呀。”随即,他又提醒我,此事尚无人知晓。事不秘则废呀,一旦走漏了风声,日本鬼子和国民党反动派就会提前下手。那样一来,葛任同志可就性命难保了。
将军真是心明眼亮。对,田汗冒雪来看我,当然另有目的。我想到了这一点,但他不说,我不敢贸然发问。待我啃净了一只猪蹄,他才说,他命令我到南方去一趟,代表他把葛任接回来。让我想想他的原话是怎么说的。哦,想起来了。他说:“葛任同志在南方受苦了,身体原本虚弱,肺又不好,够他受的。你去把他接回来,让他回延安享几天福。你是医生,派你去最合适不过。不知你意下如何?等办好了此事,我就去给组织说说,把你的问题解决了。戴着托派帽子,你不觉得丢人,我还丢人哩。谁让咱们是老乡呢?丑话说头,要是办砸了,可别怪我挥泪斩马谡。”
他说得很笼统。只说南方,没提大荒山,更没有提到白陂镇。我当时对他说,我呢,只是一介书生,又犯过路线错误,恐怕难当此任。他说,不管白猫黑猫花猫,捕得耗子便是好猫,祝你完成任务。我问他组织上是不是已经决定了。他脸一沉,举着烧得通红的火钳,说:“你呀你,真是狗改不了吃屎。有句话一定要牢记心间,不该你问的,你就不要多嘴,更不要随便记日记。你不说话,也没人把你当成哑巴。不写日记,也没人把你当成文盲。”我赶紧立正站好,对他说,我跋山涉水来到延安,为的就是给革命做贡献。如今机会来了,头可断血可流,也不会辜负你的教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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