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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赤诚而魔幻的东北文学
贼拉过瘾·嗷嗷带劲儿·嘎嘎地道·老鼻子有意思了
★地道的东北方言写作,仿佛重回本山小品的幽默年代
★一片赤诚黑土地上的魔幻现实,笑中带泪,道尽时代剧变中的失落与希望
★火辣辣的心,火辣辣的情,火辣辣的东北人物群像素描
这部小说像一支“击碎内心大冰坨子的蹿天猴”,让人们重回那个热血纯真的年代,再次审视那片赤诚而魔幻的黑土地。——扭秧歌时报
我是幸运的,从小在田野间撒欢,在山冈上疯跑,光屁股下河捞鱼,戴上草帽就钻进山里采蘑菇,铆足劲释放天性,想想都值得仰天大笑。故事的灵感来自我的童年生活,笔名照应故事里的主人公,暗喻风吹草动、万物生长这个主题。——作者自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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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梅赫川是一片沃土,这里坠出名的四大土特产是大米、榛蘑、河鱼和谣言。前三个是给人吃的,坠后一个是忽悠人吓唬人的。一年当中要是细心看看黄历,有四个天头适宜造谣,分别是:春天,夏天,秋天以及冬天。
梅赫川的人有原则与底线,就是你不能说俺们缺心眼儿。你可以说俺们缺钱,缺媳妇,缺新的大瓦房,缺德,但是不能说俺们缺心眼儿。蕞好缺德也不要说,俺们有时候也不缺德的。
梅赫川的日子经不起晃荡,过起来也就是几轮热闹嘈杂:几圈麻将搓起来哗啦啦啦,几个二踢脚崩出去砰啪啪啪,几顿小氵酉吆喝起来五魁首啊六六六……时间在这里,就像一把一把的玻璃弹珠放进了储钱罐,这么一晃荡,听起来也是货真价实地响,可掏出来的毕竟不是真金白银——别细琢磨,一琢磨的工夫,你就得错过多少快活的小日子,反正大家都没钱,不用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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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小飏茱
喜欢逛菜市场,喜欢追飞机,喜欢笑。文字工作者,曾以不同笔名出版文学作品多种。在《梅赫川1987》中“我”的外号叫“小洋猪”,谐音就是“小飏茱”,也有风吹草动万物生之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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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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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天上的云,一朵又一朵,像不像刚煮好的酸菜馅饺子呀。
梅赫川是一片物产富饶的沃土,这里最出名的四大土特产是大米、榛蘑、河鱼和谣言。前三个是给人吃的,最后一个是忽悠人吓唬人的。一年当中要是细心看看黄历牌的话,人们不难发现,有四个天头容易出现谣言,或者说四个季节适宜造谣,它们分别是:春天,夏天,秋天以及冬天。
女人们有她们的优雅社交场所,有的时候是大冷天的热炕头,张婶要纳鞋底,找王姨借一根针,一根针那就是很多很多年积淀的友谊哇;有的时候是冬日暖阳下,巫大姐要抻一下浆洗的被单,找李二妗妈搭把手,这一抻就是一下午,感情越抻越长越抻越热乎啊。
梅赫川的人都是亲戚,所以,我的亲戚特别多。每个捏过我脸蛋的人都是我的亲戚。他们的称呼五花八门,我很小就能整明白这些拐弯的亲戚和自己到底有多近,也能弄清楚一个长辈亲戚在你面前的时候你应该怎么称呼他,根本不需要很多年后小超市门口的摇摇乐提示你:妈妈的弟弟叫什么?妈妈的弟弟叫舅舅。
什么东西,一加上野,那档次立马就不一样了。梅赫川人吃东西稀罕有嚼头,说话喜欢调派“野”,带上“野”的话语,就好像是一包辣条里头发现一条牛板筋——有嚼头,还是野食。
梅赫川是她三十多年艰苦斗争的胜利成果,是她要拥抱的新世界,是她黎明前看到的通亮的曙光,是她饥饿时候的粘火勺,是她干了一天活儿手里攥的唯一一块大饼子。
人们擅长既骂你,又让你觉得亲近,火候拿捏得死死的,这就是梅赫川人的口味,一种又可爱又恶心的感觉吧。这种口味,兔子肉里加什么调料怎么调拌都做不出来的,哪个厨师也都做不到,只有野性的语言可以做到。
梅赫川的人是有原则与底线的,就是你不能说俺们缺心眼儿。你可以说俺们缺钱,缺媳妇,缺新的大瓦房,缺德,但是不能说俺们缺心眼儿!最好缺德也不要说,俺们有时候也不缺德的!
梅赫川有句老话:一个菜招待鳖,两个菜招待戚。说的是招待客人的菜一定要是双数,单数就是骂人,而且骂的内容和暗示性很强的动物有关系,这可是极大的侮辱,埋汰人都埋汰到家了。
别的屯子来的人,油梭子发白——欠炼啊!
梅赫川人管打架叫干仗或者打仗,光凭字面的火药味儿,你就可以掂量一下参战双方下手的分寸了。
王老三吓得一哆嗦,醒了。他摸了一把清瘦的洼沟脸,一点儿都不疼。身边的崔美丽还在酣睡打呼噜,听起来像煮大[米查]子粥快潽锅的声音——动静不太大,火候刚刚好。窗外已经蒙蒙亮了,晨风吹着玻璃上的喜字,嗞啦啦地响—贴喜字的时候糨糊用少了。王老三感觉枕巾湿了,想来是自己淌的哈喇子,或者是他梦中流下了幸福的眼泪?他抹了一把,冰凉。
篝火借着夜风呼啦啦放肆地升腾,青烟掩映着撒野的人们的欢笑,蓝瓦瓦的冰面像被蹂躏过的丝绸被褥,狼藉地铺盖在蜿蜒的河床上,一张张青春的面孔簇拥着贪婪的火舌——快活的年轻人才是今晚梅赫川的主人。
生命里有一些细节,需要时间筛啊筛,慢慢过滤,最后剩下的,就是属于我们的全部,前面筛出去的,都被我们遗忘了,扔得一干二净了。筛剩下的,有时候只是一张笑脸、一个背影,一件花格子衣服、一条围巾,一个名字或者只是一个外号。能留下来点儿什么,也已经不错了。
我幼小的心灵,播下了向往艺术创作的种子,这枚种子形状像一张美人脸,它还能榨油,炒熟了还能嗑出来唠唠张家长李家短,它生根发芽长啊长,向着光明和太阳,每天扭着脖子都不会得颈椎病。梅赫川家家都种这样的种子,也都不需要种在责任田里,就是菜园子边边粪堆旁。
时间经不起晃荡,过起来也就是几轮热闹嘈杂的声音罢了:几圈麻将搓起来哗啦啦啦啦,几个二踢脚崩出去砰啪啪啪啪,几顿小酒吆喝起来六六六啊八匹马啊五魁首呀……时间在梅赫川这里,就像是一把一把的玻璃弹珠放进了储钱罐,就这么一晃荡,听起来也是货真价实地哗哗响,掏出来毕竟不是真金白银。但是,人们的时间在这里年复一年日复一日,不就是这么晃荡过去的吗?不要去细琢磨,一琢磨的工夫,你就得错过多少快活的小日子,反正大家都没钱,不用多想。
人们憧憬着,纷纷说等到了2000 年,日子就好啦!这些资讯,来得像一阵西北风,透骨、有劲!比吕小子的广播来得广泛,比电视里的《新闻联播》来得接地气。它们生动,又多了演绎,既是人们乐道的话题,又是让人羡慕的谁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实现的另一个未来。它让人们多了一些奔头,也打开了一扇窗户:世界很大,不光是北省、关里、四平、梅赫川,还包括很多很多之前没去过没听过的多姿多彩的地方,它让人们多了一些想象,生活多了一些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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