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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失去自由的少年,困在循环往复的囚笼……这是成长所需的代价,还是缔造英雄的代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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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循环监狱是未来世界的缓刑监狱,也是名副其实的无间之地,囚犯被人工智能小乐当作“电池”为循环监狱的运行提供能量,每天都经受着痛苦的折磨,周而复始,永不停息。
年轻的卢卡已经在循环监狱中服刑了736天,先后接受了4次延迟死亡协议。第5次延迟死亡协议超前到来引起了犯人们的恐慌,更可怕的是外面的世界好像发生了战争,而循环监狱的常规运转也被打破。在经历了一系列生死抉择之后,卢卡对循环监狱的底层逻辑产生了质疑,活下去的理念和对美好人生的向往让他决心孤注一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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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本·奥利弗
本·奥利弗在苏格兰长大,自幼开始写作,18岁时出版了第一部短篇小说。他在爱丁堡完成了《循环》——他第一部真正意义上的长篇科幻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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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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循环监狱的第736天
能量收割开始了,空气中弥漫着的只有恐惧。这里就是这样,每晚同一时间,我们都要完成这道例行程序。
几分钟过去了,或许已经过去了几个小时——我也说不好——但在某一个时刻,我开始产生幻觉。
我的大脑从痛苦与恐慌中游离开去,身体也不在牢房。我站在黑路塔楼的屋顶,那是我曾经住过的地方,一座一千米的高塔。一个金发男孩在尖叫,一边从口袋里掏着武器,一边退向屋顶边缘。那个戴女巫面具的女孩离他太近了,我要是不做点什么,他会把她杀了的。
“退后!”他尖声叫着,声音因恐惧和愤怒而嘶哑。
他终于拔出了枪,向后退了一步,稍稍离那面具女孩远了些,瞄准她的头。
收割结束了。我的眼睛猛地睁开,身体完全被掏空。我躺在自己这间灰色小牢房里,躺在那坚硬的混凝土地板上,心跳声那么大,跳得那么快,我都能听到它在我周围从天花板延伸到地板的透明玻璃管壁上的回声。
我试着为接下来的事情做好准备,试着屏住呼吸,但是来不及了。冰冷的水从天花板猛烈无情地倾泻而下,我确信我会窒息。那些管子里充满了含化学物质的水,我的肺像着火一般。疲惫的身体渴求氧气,可一旦尝试着呼吸,我就会被溺死。
仿佛过了一百年,身下的下水道被打开了,我被紧紧吸在地板上。水被抽干了,我被憋得够呛,连忙大口大口地吸气。
我赤裸地躺在管道底部,上气不接下气地咳嗽起来。热空气紧接着袭来,那是一股不停吹送的热风,我裸露的皮肤都要被烤焦了。
皮肤风干后,热风便停了,管道升了上去,又一次消失在了天花板上。接下来的好长一阵子,我都静静地躺在冰冷的地板上动弹不得。
在循环监狱,经政府许可的水刑,就是我们最接近洗澡的待遇了。
很快就要下雨了。每天晚上,尽管要忍受能量收割的痛苦,我却还是强迫自己保持清醒,等待雨。它会在午夜时分降临——就在能量收割结束后半小时,将会像季风一样持续三十分钟。
“小乐,和我说话。”我大口喘着气,勉强挤出这句话。墙上的屏幕点亮了。
屏幕说道:“你好,犯人。”那是个女人的声音,很平静,甚至让人感到一丝安慰。
“生命指标。”我下了指令。
“心率201,下降中。血压140/90。体温37.2摄氏度,呼吸速率41——”
“好了,好了,”我打断它,“谢谢。”
我努力站起来,双腿颤抖着,就这么简单的一个动作,也让我的肌肉极度紧张。我环视着自己的牢房,熟悉的环境让我的呼吸平复了些。牢房里四面都是灰墙,一面墙上有一扇三十厘米厚的门,一面墙上有一个显示屏,后墙上还有一扇小窗。我的单人床上铺着薄薄的床单,一个单薄的枕头,角落里有个不锈钢马桶,旁边一个洗手盆,此外还有我的一堆书和一张被焊接在地板上的桌子。除了这些,房间里就再没有别的了。
我看着墙上昏暗的屏幕,发现现在距午夜还有五秒。我感觉自己完全没有恢复过来,却还是拖动着疲惫不堪的双腿,颤抖着,拖着脚步走到房间后面,透过那个长方形的小窗户,集中全部的注意力看向天空。
我的呼吸依然沉重,只得从玻璃前退后了一步,以免它起雾,挡住视线。
漆黑的夜空中闪过几百个小爆炸的闪光。我的房间是隔音的,所以听不到任何声音。但我记得自己还是个孩子的时候,这种爆炸的声音听起来是怎样的。此刻我仿佛还能听到那撕心裂肺的回声。黑云在爆炸过后喷薄而出,聚集起来,形成了横跨天空的一层阴影。雨下得很大,第一颗雨滴从院子里的混凝土地面上弹了起来,但很快,那个位置却形成了一个深深的水坑。那股气味扑面而来——并不是真的有什么气味,但和前面一样,我想起了我童年时闻到过的那种气味,那是一种清新、纯净的气味。要是闭上眼睛,我确信能从鼻孔里感受到它。每次想到它,我都希望自己能从这里出去,感受雨洒落在我皮肤上的湿润,但我没法儿出去。
下雨预示着新的一天来临。今天是六月二日,我十六岁的生日。我已经被关在这里两年多了,现在已经是我在循环监狱的第737天。
“生日快乐。”我对自己说。
“生日快乐,犯人9-70-981。”屏幕回复了我。
“谢谢你,小乐。”我喃喃着。
我躺下来,告诉自己不要哭,告诉自己眼泪不会有任何用处,它改变不了任何事。可我还是没能忍住。
我能感受到墙壁密不透风,能感受到那扇我永远也打不开的厚重的金属门,能感觉到一切都是徒劳。我告诉我自己,我可以不用再接受延迟死亡协议了,我可以拒绝它,接受我被判处死刑的事实。死刑是结束这一切的唯一方式。我不必再挣扎下去了。
这种感觉是如此徒劳,如此无望。当这社会的高层不再有共情,当所有的决策不再包含任何怜悯的成分,当人类的命运被交由机器来主宰,事情就会是这样。
循环监狱的第738天
我在闹钟响之前起床,吃早餐,然后开始运动。
上午九点,盖伦的讲话开始。
我一直读书到上午十一点半,这时牢房后墙会安静地升起,锻炼时间开始。
我从牢房跑到柱子那儿,再跑回来,就这样一圈又一圈,在四十五分钟的时间里不断让自己逼近极限,然后休息十五分钟,享受温暖的阳光,听潘德尔唱歌,听泰科威胁要杀掉我,最后回到牢房。
我继续读书,在快要读完的时候,瑞恩来了。
我们聊了十分钟。今天的午餐是沙拉。瑞恩离开后,我在沉默和悲伤中度过了三个多小时,直到能量收割开始。
在能量收割的恐惧和痛苦中,我煎熬了六小时。
终于结束了。我爬到窗前看雨,然后瘫倒在床上,睡得一点也不安心。
循环监狱的第739天
我在闹钟响之前起床。
选择了麦片粥做早餐。
锻炼。
收看盖伦的讲话。
读书。
锻炼。
瑞恩给我送来午饭,是蔬菜卷。
我在孤独寂静中坐着。
我选择晚餐。
能量收割。
我看雨。
我睡觉。
循环监狱的第740天
同样的一天……
循环监狱的第741天
每天都是这样……
循环监狱的第742天
没有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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