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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witter
动词:鸣啭,唧唧喳喳地说话
名词:推特(著名社交媒体)
★ 机器的暴政:一则关于我们与社交媒体关系令人不寒而栗的隐喻
1922年,超现实主义者保罗·克利发明了鸣啭机器(the twittering machine),一台将鸟鸣作为诱饵,引诱人类坠入地狱的邪恶机器。
2019年,作家理查德·西摩描绘了推特机器(the twittering machine),一台采用简陋操纵技术,吞噬我们时间和注意力的上瘾机器。
噼里啪啦的键盘敲击声、时间线上你一言我一语的喧嚣声,好似推特公司那只蓝色小鸟的鸣叫。然而,鸟鸣的圣洁之声并未汇集成一首合唱,而是发出了机械人的咆哮。
★ 能“退网保平安”吗?一个写给你我这样的社交媒体使用者的恐怖故事
漫天的假新闻、遍地的喷子、鬼魅的网络诈骗、横行的网络霸凌、无孔不入的企业监控……走神、低效、焦虑、缺爱、抑郁,因虚度时光而产生的绝望和空虚……
如果这些问题依然不能让我们下定决心“退网保平安”,那么我们一定从中获得了什么,或者说,我们身上到底有什么东西正在心甘情愿地等待被它俘获,而社交媒体恰恰又强化了这一期待?
★ 社会缺失之处,
內容簡介:
本书是对我们与社交媒体不断变化的关系所带来的政治和心理影响的精彩探究,是对数字生活灾难的一种毫不留情的观照:漫天的假新闻、遍地的喷子、鬼魅的网络诈骗、横行的网络霸凌、无孔不入的企业监控。作者展示了数字世界如何改变我们说话、写作和思考的方式,揭示了社交媒体的上瘾机制。
我们到底从社交媒体那里获得了什么?我们身上到底有什么东西正在心甘情愿地等待被它俘获,而它恰恰又强化了这一期待?它允诺我们可以从当代绝望而孤立的现实生活中逃脱,但这在多大程度上成了我们的噩梦?从被算法和协议支配的社交生活中逃出生天,我们还有胜算吗?
關於作者:
作者简介
理查德·西摩(Richard Seymour),英国北爱尔兰人,作家、活动家。2016年在保罗·吉尔罗伊(Paul Gilroy)和彻坦·巴特(Chetan Bhatt)的指导下,于伦敦政治经济学院完成社会学博士论文。他著有多本政治类读物,其中包括《谋杀的自由主义辩护》(The Liberal Defence of Murder,2008)、《反紧缩》(Against Austerity,2014)、《科尔宾:激进政治的怪诞重生》(Corbyn: The Strange Rebirth of Radical Politics,2016)。他的文章见于《卫报》(Guardian)、《雅各宾杂志》(Jacobin)、《伦敦书评》(London Review of Books)、《纽约时报》(New York Times)和《前景杂志》(Prospect)。
译者简介
王伯笛,陕西西安人,本科毕业于中国人民大学哲学专业,后赴海德堡大学攻读哲学硕士学位,并于2020年在多特蒙德大学完成博士论文,研究方向为政治哲学、社会哲学、伦理学。现为苏黎世联邦理工学院人文、社会与政治学系博士后研究员。
目錄 :
前言
我们彼此相连我们都是瘾君子我们都是网红我们都是喷子我们都是骗子我们都在消亡
结语:我们都是书写动物
內容試閱 :
前 言
电脑上的一切都在进行着书写。网络上的一切都在以网址、文件和协议的形式进行着书写。
——桑迪·鲍德温(Sandy Baldwin),《网络无意识》(The Internet Unconscious)
《推特机器》是一个恐怖故事,虽然它所讲的技术本身不好也不坏。正如历史学家梅尔文·克兰兹伯格(Melvin Kranzberg)所说,所有的技术“不好也不坏,但也并非中立”。
我们倾向于认为技术具有魔力 :智能手机是我们的黄金通票,平板电脑是我们的神秘手写板。我们自己的异化力量在技术里找到了道德化的形式:要么是仁慈的精灵,要么是残忍的魔鬼。无论这些形式看上去是否有害,它们都是偏执的幻想,因为在这些形式中,我们都在被设备摆布。因此,如果这是一个恐怖故事,这其中的恐怖一部分与使用者有关:这一分类包括我,或许也包括本书的大部分读者。
如果说推特机器带给我们的是一连串灾难,如上瘾、抑郁、假新闻、喷子、网络霸凌、极右亚文化,那么这台机器只不过是在利用和放大那些在社会上已经普遍存在的问题。如果我们发现,尽管社交媒体常常令人厌恶,但我们却对此上瘾,或者正是这一特征导致了我们上瘾,就像我一样,那么这说明我们身上有些东西正在等待上瘾,而社交媒体加强了这一趋势。并且,如果纵然有诸多问题,但我们依然安居在社交媒体平台上——就像这世界上超过一半的人口那样——那么我们一定从中获得了什么。痛斥“浅薄”与“后真相”社会的道德恐慌文学单调乏味,这其中一定遗漏了某个有关这一主题的重要真相。
喜欢社交媒体平台的人,喜欢的往往是这些平台给予他们被倾听的机会,这削弱了媒体和娱乐公司以往在文化和意义方面享有的垄断地位。渠道并不平等,内容资金更充足的企业用户、公关公司、名人等能够为他们的影响力买单,但对以前没机会发声的人来说,社交平台提供的渠道仍能给予这些被边缘化的声音一个机会。平台奖赏敏捷、机智、聪慧、游戏,以及某些类型的创造力——不过,平台也奖赏更阴暗的乐趣,例如施虐癖与怨恨。
此外,如果说使用社交媒体会动摇政治体制,那么对那些一直以来被这类体制排除在外的人来说,这不见得是坏消息。曾经风靡一时的“推特革命”理念过分夸大了社交媒体在民众反抗中所起到的作用,而且这些反抗后来也被诸如伊斯兰国(ISIS)和男权活动家(Men’s Rights Activists,MRA)杀手这样深藏在社交媒体中的黑暗势力所反超。不过,公民间的信息流动有时候的确关系重大,传统新闻媒体有时候的确不可靠,社交媒体带来的可能性有时候的确能够得到善用。有时候,一般来说,就是危机出现的时候。
不管怎么说,克兰兹伯格所观察到的关键在于,技术从来都不是中立的。而推特机器这个故事里的关键技术就是书写:一种将人类与机器以关系模式相联的实践,没有它,大部分我们称为文明的东西就不可能存在。作为我们生活方式的根本,书写技术的影响在社会与政治方面从来都不是中立的。任何一个经历过互联网兴起、智能手机普及和社交媒体崛起的人都会看到,一场不同寻常的转变已经发生。伴随着模拟书写到数字书写的转变,书写已经变得相当普遍。纵观历史,人类从未像现在这样写得如此之多、如此疯狂:发短信、发推文、在公共交通上用拇指打字、在工作间隙更新状态、凌晨三点在发光的屏幕上滑动点击。在某种程度上,这是发生在工作场所内的变化的延伸,以电脑为媒介的交流意味着书写在生产中的占比越来越大。另外,我们现在所进行的书写,事实上就是严格意义上的工作,只不过是无偿的。然而,这也表明了某种新的或得到释放的热情。
突然间,我们都成了书写动物——被不断书写的暴力欲望所占据。因此,这是一个有关欲望与暴力,也有关书写的故事。这还是一个探求书写对我们有何种文化和政治意义的故事。这并非权威的描述:在一个全新的技术政治体系的发展初期,这是不可能的。正如许多其他事一样,这本书只是尝试找出一种新语言来思考正在发生的事。最后,如果我们都将成为作家,那么这本书的故事就算是提出了一个勉强带有乌托邦意味的问题:如果不参与社交媒体,我们还能用书写来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