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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1. 诺贝尔文学奖得主赫尔曼?黑塞代表作,匿名出版引发轰动
黑塞在不惑之年匿名出版的重要作品,创作之时正逢第一次世界大战,一问世便在文学界与社会上引发强烈震动和反响,两年之中重版16次,获冯塔纳文学奖。
2. 精准击中时代神经,百年间引领无数彷徨少年走上坚定人生路
借一个青年写出整整一代年轻人的故事,写出每个人在青春时代所必然经历的彷徨与困惑,启迪人们追随内心的声音,依本性而生活,无论面对何种坎坷与斗争,向着自我的实现坚定前行。
3. 底本权威,辅文多样,全景式展现原著面貌与作家文学世界
据德国苏尔坎普出版社权威版本译出,另收入黑塞画作与自述、诺贝尔文学奖颁奖词和领奖词,可观黑塞画笔之下多彩世界,可听黑塞自述心路历程与诺奖官方定评黑塞文学价值,见识一个立体的黑塞。
4. 扫码收听专家讲解,深入理解作品与作家
特别邀请复旦大学德语文学专家李双志,结合作家生平,解读作品中蕴含的深意,引领我们真正读懂黑塞。
5. 精心设计,雅致精装,只为一个更加值得收藏的黑塞
设计寓意:鸟儿突破樊笼,冲向天空,自由飞翔,象征迎来自我实现的青年。护封精装,以用心之形式致敬经典与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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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黑塞精选集”收入1946年诺贝尔文学奖得主赫尔曼·黑塞不同时期的五部代表作:《在轮下》《德米安:彷徨少年时》《悉达多》《荒原狼》《纳尔奇思与歌尔得蒙》。
《德米安:彷徨少年时》的故事始于辛克莱尔的少年时代。从家庭的“光明世界”进入学校后,辛克莱尔发现自己面对的是令他备感不安和困惑的“另一个世界”。德米安的适时出现,拯救了辛克莱尔,并在以后的成长中,引领他走过世上最为艰难的路——自我实现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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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赫尔曼·黑塞(1877—1962):出生于德国施瓦本地区一个传教士家庭。曾短暂就读于修道院学校,因难以忍受经院教育而逃离。后来从事过多种工作。1904年出版《彼得·卡门青》,确定了文坛地位。1912年迁居瑞士,后隐居于南部乡村。热爱东方文化,在作品中侧重从精神和心理角度来剖析时代与社会。代表作有《悉达多》《荒原狼》等。1946年获诺贝尔文学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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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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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两个世界
26 该隐
48 强盗
69 贝娅特丽丝
92 鸟儿奋力破壳而出
112 雅各的战斗
137 爱娃夫人
165 结束与新生
176 诺贝尔文学奖颁奖词
184 诺贝尔文学奖领奖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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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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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塞自述
1877年7月2日,我出生在黑森林地区的卡尔夫。我的父亲是波罗的海日耳曼人,来自爱沙尼亚;我的母亲方面,她的父母是施瓦本人和法裔瑞士人。我的祖父是一位医生,外祖父是一位传教士和印度学家。我的父亲也曾在印度短暂做过传教士,母亲年轻时在印度生活过几年,并且在那里传过教。
我的童年是在卡尔夫度过的,后来我搬到巴塞尔住了几年(1880—1886)。我的家人国籍各不相同,我就在两个不同民族间成长起来,生活在两个方言各异的国家里。
我在符腾堡的寄宿学校度过了大半的学生时代,还在毛尔布伦修道院的神学院学习过一段时间。我的成绩不错,拉丁语很好,只不过希腊语普普通通;但我是个不太服从管教的孩子,很难适应虔敬派的教育体制——这种教育的目标是压制与摧毁人的个性。从十二岁起,我就想成为诗人;对于成为诗人来说,并没有什么常规的或者是官方的路径,所以为了决定离开学校后该做什么,我很是苦恼过一些时候。后来,我离开神学院和文理中学,跟随一位工匠做学徒;十九岁时,辗转工作于图宾根和巴塞尔的多家书店与古董店。1899 年,我的一小卷诗集付梓,随后又有其他几部篇幅不大的作品问世,但都默默无闻。直至1904 年,我在巴塞尔写就、以瑞士为背景的小说《彼得?卡门青》大获成功。我放弃了售书的工作,娶了一名巴塞尔女子,养育了几个儿子,并搬到了乡间。彼时,远离城市与文明的乡村生活就是我的目标。从此,我一直生活在乡村,先是在盖恩霍芬的康斯坦茨湖畔居住到1912 年,后来搬到伯尔尼附近,最终在离卢加诺不远的蒙塔尼奥拉定居下来,至今还住在这里。
1912年,我定居瑞士,不久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年复一年,让我愈加抵触德国的民族主义;自从我对群众性的建议和暴力进行了悄声抗议后,我就持续受到来自德国的攻讦,谩骂的信件也如洪水般涌来。德国官方的恨意在希特勒时期达到了顶峰,不过都被这些所抵消:年轻一代追随我,他们以国际性与和平主义的思维进行思考;我与罗曼?罗兰结下了友谊,这份友谊持续到他离世;远在印度、日本等国家,也有人与我有同样想法,并表达支持。希特勒垮台之后,我在德国重获认同,但由于受到纳粹的压制和战争的破坏,我的作品还没有得到再版。
1923年,我放弃了德国国籍,成为一名瑞士公民。第一次婚姻结束后,我独自生活了多年,后来再婚。诚挚的朋友们在蒙塔尼奥拉为我准备了一栋房子。
在1914年以前,我热爱旅行;我经常前往意大利,还曾在印度生活过几个月。此后,我几乎完全放弃了旅行, 有十多年没有出过瑞士。
希特勒统治时期以及第二次世界大战爆发后,我花费了十一年的时间来创作两卷本小说《玻璃球游戏》(1943)。完成这部长篇作品后,由于眼疾发作,加上年老带来的其他各种疾病,我无法再从事更大篇幅的创作。
在西方哲学家中,对我影响最大的是柏拉图、斯宾诺莎、叔本华、尼采,以及历史学家雅各布?布克哈特。但他们对我的影响都没有印度哲学和稍后的中国哲学那样大。我对美术相当熟稔,也很喜欢,但与音乐的关系更为亲密,受到的启发也更多。从我多数的作品中,都可以看到这一点。在我看来,我自己特点最为鲜明的作品是诗歌(诗集,苏黎世,1942),小说则包括《克诺尔普》(1915)、《德米安》(1919)、《悉达多》(1922)、《荒原狼》(1927)、《纳尔奇思与歌尔得蒙》(1930)、《东方之旅》(1932)、《玻璃球游戏》(1943)。《回想录》(1937,1962年增订版)涵括了诸多自传性内容。我的政治随笔集最近在苏黎世出版,书名是《战争与和平》(1946)。
先生们,希望我这极为简略的概述能令你们满意,我的健康状况已不允许我更为详尽地进行下去了。
两个世界
我的故事始于我十岁那年,当时我在家乡小镇上拉丁学校。
无数纷杂的记忆扑面而来,在我内心搅起痛苦和快意的波澜:昏暗的小巷,明亮的房屋,钟楼、钟声和五花八门的面孔,舒适温暖的小屋,神秘诡异的房子。空气中散发着狭窄空间里冒出的热气、兔子和女仆的气息,以及草药和干果的气味。日与夜始于地球的两极,交替行进,将两个世界交织在一起。
一个世界是父母的家,这里的一切我再熟悉不过。它意味着慈爱又严厉的父母,各种规范与学业要求,以及柔和洁净的环境。在这个小家里,谈话温柔友善,手和衣物永远洁净,人人拥有良好的习惯。这里有早晨的诵祷和圣诞夜的喜乐,一切有条不紊,未来一片光明。这是一个兼具责任与义务、良心与忏悔、道歉与祝愿、爱与倾慕、祈祷文与智慧的世界。大家都恪守规则,这样生活才会明晰、美好而秩序井然。
与此交错重叠的还有另外一个世界,弥漫着迥异的气息。在那里,人们说着不同的语言,做着不同的承诺,提着不同的要求。那里有女仆、学徒、鬼故事和丑闻八卦,是一条色彩绚烂的河流,流淌着怪异、诱惑、恐惧和神秘事物。那里有屠宰场、监狱和醉汉,有骂街的妇人、正在生产的母牛和奄奄一息的马匹,有抢劫、谋杀或自尽之类的故事。所有这些美丽、恐怖、狂野而可怕的事就发生在相邻的巷弄或隔壁房屋。警察追赶着流浪汉,醉汉在打老婆,女工们傍晚从厂门蜂拥而出,老巫婆念着咒语,强盗躲进森林,乡警追捕纵火犯……这个世界处处散发着强烈而奇特的气息。我的家仿佛一座孤岛,充满和平、秩序、宁静,崇尚职责与良心、谅解与爱意。相形之下,家里的一切显得愈加美妙。如果需要,我可以瞬间从嘈杂刺耳、昏暗暴力的外界逃离到这个母亲的世界。
最奇妙而令人费解的是,这二者近在咫尺却又大相径庭。比如我们的女仆莉娜,在晚祷时分坐在门边,干净的双手放在抚平的围裙上,用她清亮的歌喉为我们的祈祷和唱。此时的她,和我的父母、和光明正义的世界完全融为一体。过一会儿,当她在厨房和柴屋里给我讲“无头小矮人”的故事,或是在肉铺中和邻里婆娘吵架时,她又像换了个人,完全属于另外一个世界,浑身笼罩着某种神秘的气息。我周围的一切都这样,尤其是我本人。首先,我是父母的乖儿子,属于光明正义的第一世界,但耳目所及的一切,却是第二世界的生活,尽管它很陌生,有些阴森可怖,经常让人良心不安或恐惧,但我更喜欢那个充满禁忌的国度,而回归正道——有时这很必要并且美好——几乎成了令人扫兴的事,徒增无聊单调之感。我知道自己终究要成为和父母一样的人,光明纯净,审慎有序,在到达这个目标之前,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我需要上学、读书、考试,途中必定经过或穿越阴暗的第二世界,却不能滞留其中沉沦下去。我热衷于阅读失足少年的故事,看他们误入歧途,在邪恶的世界堕落,但终能迷途知返,回到父母和良善世界的怀抱。故事的结局令人释怀,其中的德行与良善固然令人向往,但说实话,邪恶与迷失的情节似更引人入胜,失足者的忏悔和回归反倒令人遗憾。不过,这些想法只能藏在自己的潜意识里,不可高声告人。我想象中的魔鬼,大约都停留在简陋的街区、年终集市或小酒馆里,有的带着伪装,有的公然现身,但绝不会驻足于我父母的家。
我的姐姐们同样属于光明的世界。她们的本性更接近父母,教养良好,有时也会犯点错误或淘气一下,但从不过分。我与低俗世界接触多了,颇有负罪感。她俩理应得到与父母一样的爱护与尊重,每次和她们吵架都让我良心不安,常常自责并恳求她们原谅。冒犯她们就等于冒犯父母,亵渎了善意和权威。有些秘密我宁愿与街上的浪荡儿分享,也不愿告诉自己的姐姐。高兴时,我也喜欢和她们玩在一处,变得乖巧规矩,像个高贵有教养的天使。和谐的氛围,甜蜜的天使,像在过圣诞节,这大约是我们最完美的幸福时刻了!遗憾的是,这样的时光太少。有时,即便只是做些无伤大雅、大人允许的游戏,她们也会觉得我的言行过于激烈粗野,因此常常闹得不欢而散。我生气时会变得歇斯底里,行为言语连自己都无法接受,事后只好请求她们的原谅。接下来的时光,阳光重又明媚,我平静感恩,不再精神分裂,又会得到几个小时或者片刻的幸福时光。
在学校,市长的儿子、林区主任的儿子和我同班,我们常常结伴玩耍。他们有些狂放不羁,但终究是属于第一世界俱乐部的。而“低人一等”的公立学校的学生中也有我的好友。我的故事就要从这样一个孩子说起。
那是我刚过十岁生日后不久,趁着下午没课,我和隔壁两个孩子出去闲逛。半路遇到了弗朗茨?克罗默。他比我们年长,十三岁左右,身体强壮,性格粗蛮。他也上公立学校,父亲是个裁缝,经常喝得烂醉如泥,一家人名声都不好。我认识他,也怕他,所以很不情愿他加入我们的行列。他已经很像个成年男人了,走路说话喜欢模仿厂里的学徒。他带着我们沿桥走下堤岸,来到第一座桥拱下。桥拱与缓缓流淌的河水之间有一道狭窄地带,堆满了碎石、垃圾、生锈的铁丝卷和其他垃圾。在这些废物里有时能找到些有用的东西。弗朗茨?克罗默要我们发现什么东西都向他报告,他过目后,有用的揣自己兜里,其他的就直接扔了。他让我们特别留心含铅、黄铜或锌的制品,以及旧牛角梳子之类。有他在身旁,我一路感到惴惴不安,倒不是因为父亲禁止我们来往,而纯粹是因为我怕他。好在他对我们几个一视同仁,并没有另眼看我。他下达命令,我们服从就是了。虽然是第一次和他在一起,但我好像已经习惯了听命于他。
终于,我们可以坐下来休息了。弗朗茨像大人一样往水里吐唾沫,从牙缝里吐出去,可以准确命中目标。我们开始闲聊起来,男孩们喜欢自吹自擂,谈论在学校的种种“英雄事迹”或恶作剧。我没说话,同时又担心我的沉默会招致克罗默的注意,惹他生气。两个同伴打他一来就躲着我,我成了孤家寡人,我的衣着和说话方式都与他们格格不入,我上的学校和我的家境都让弗朗茨不爽。而另外两个家伙,只要形势一变,马上就会见风使舵,弃我于不顾。
在这样的压力之下,我想起来编故事,并声称自己就是主人公。我说,一天夜里,在转角磨坊的花园里,我和同学偷了一大袋苹果,是上好的莱茵特金苹果。我情急之下躲进这个故事里,杜撰和叙述自然流畅,生怕一停下来会让情势变得糟糕。我还特意添油加醋,说我们俩一个望风,另一个上树往下扔苹果。结果袋子太沉了,不得不倒了一半苹果出来,半小时后又回去取剩下的一半。
故事讲完了,我希望能听到点喝彩声。我瞎编的时候整个人都沉浸在故事里,浑身发烫。两个男孩儿默不作声,等克罗默表态。弗朗茨?克罗默眯缝着眼,目光锐利,咄咄逼人地问道:“这是真的?”
“当然。”我说。
“千真万确?”
“是的,一点不假。”我咬牙死扛,心里紧张得要死。
“你敢发誓吗?”
我有些害怕,但还是立即保证。
“好,那你说:‘我对上帝起誓!’”
我说:“我对上帝起誓!”
“好!”他终于信了,随即转过身去。
我以为这事就算完了,看他起身开始往回走,心里暗自高兴。走到桥上时,我怯怯地表示我得回家了。
“别急呀,咱俩同路。”弗朗茨说。
他慢悠悠地在前面晃荡,我不敢独自跑开,他的确在朝我家的方向走。终于,我看到了自家大门和门上那厚厚的铜把手,看到了洒在窗上的阳光和母亲房间熟悉的窗帘,我长长地舒了口气。啊,终于到家了,这光明、平安的世界!
我迅速打开门,逃将进去。可就在我关门的当口儿,弗朗茨?克罗默挤了进来。铺着瓷砖的走廊清冷阴暗,只有朝院子的窗户能透一点光进来。他抓住我的胳膊说:“别着急跑啊!”
我惊恐地望着他。他的手像钳子一般紧紧箍着我的胳膊。我在心里揣测他的意图,他是要打我吗?如果我这时大声喊叫,应该有人能下来救我。但我还是放弃了。
“怎么了?”我问,“你要干什么?”
“没什么,就是问你点事,咱俩私下谈。”
“哦,啥事?我得上楼去了。”
“你知道磨坊边上的果园是谁家的吗?”弗朗茨轻声问。
“不知道,是磨坊主的吧。”
弗朗茨用胳膊圈住我的脖子,把我拉到他面前,恶狠狠地看着我,脸上是恐怖和威胁的坏笑。
“那么,小子,让我来告诉你果园是谁家的。我早
知道有人偷苹果,我还知道,磨坊主悬赏两马克捉拿小偷呢。”
“天哪,”我喊出声来,“你不会去告发我吧?”
我觉得自己不可能指望相信他的话。他来自另一个世界,告密对他来说没什么大不了,我们完全是两路人。
“不去告发?”克罗默笑起来,“我亲爱的朋友,你以为我会造币吗?我是穷人,不像你有个有钱的爹。放着赚两马克的机会不赚那是傻子,搞不好他还会多给我几个子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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