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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1.马国翰博通儒术,精于辑佚,擅长诗文,著书勤勉,是一位学术与文学兼修的文献大家,王重民先生尊之为“清代辑佚*家”,在清代辑佚学史和目录学史上都占有重要的地位。
2.作者多角度、多层次地研究马国翰,把马国翰研究从一个侧面扩展到全面,使读者对马国翰有更完整、更准确的认知。
3.本书对《玉函山房辑佚书》所辑佚书的数量、种类、分类等进行了统计和总结,更将马国翰辑录诸佚书所引之书一一钩稽列出,并与《玉函山房藏书簿录》比较,为现代编纂清人著述目录提供了重要的参考。
4.本书对马国翰的文学活动作了梳理和总结,披露了清代文人的生活细节,对于保存山东地方文献有着重要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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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马国翰研究》是对清代著名藏书家、目录学家马国翰的全面研究,作者从行年、著作、交游、藏书、《玉函山房辑佚书》、文学研究六个方面加以考察,拓宽了前人研究的维度。本书通过其藏书考查了清代的学术、书籍出版与流通等状况;并对《玉函山房辑佚书》的叙录进行了详细研究,通过将藏书与《辑佚书》相结合,对马国翰的目录学成就做了客观深入的总结。此外,首次对马国翰的文学活动与文学成就进行了梳理和总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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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赵晨,1985年生于山东菏泽。博士,毕业于山东大学儒学高等研究院中国古典文献学专业,师从杜泽逊先生,现任菏泽学院人文与新闻传播学院中文系讲师。专业特长为目录学与古籍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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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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绪论
章 马国翰行年考
节 家世
第二节 生平简述
一、启蒙时期
二、科举求仕时期
三、仕宦时期
四、暮年乡居时期
第三节 行年录
第二章 马国翰著述考
节 著作目录
一、经部
二、史部
三、子部
四、集部
五、丛书
第二节 散见他处之论述
一、见于周乐《二南文集》者
二、见于《续修历城县志》者
第三章 马国翰交游考
节早期师友
第二节 同乡师友及门生
第三节 科考同年及官场同僚
第四节 鸥社友人
第五节 至交好友
第四章 马国翰藏书考
节 马国翰藏书来源考
一、手自钞录
二、友人相赠
三、自行刊刻
四、购买所得
第二节 马国翰藏书之版本分析
一、著录出版时间
二、著录书籍来源
三、著录出版者
四、著录出版地
五、著录书籍出版形式
第三节 玉函山房藏书之特色
一、收藏山东乡贤著作
二、收藏小说
三、收藏医书
四、收藏地方志
第四节 《玉函山房藏书簿录》及《簿录》以外的马氏藏书
一、版本
二、体例
三、所收书之数量与种类
四、《玉函山房藏书簿录》以外的马氏藏书
第五节 《玉函山房藏书簿录》的分类
一、类目设置
二、分类评析
三、分类失当之处
第六节 《玉函山房藏书簿录》的意义与价值
一、时代意义
二、目录学价值
第五章 《玉函山房辑佚书》研究
节 清代辑佚学之盛与马国翰《玉函山房辑佚书》形成背景
一、辑佚学的发展及清代辑佚学的形成
二、清代辑佚学兴盛的原因
三、《玉函山房辑佚书》之前清代的辑佚学成就
第二节 《玉函山房辑佚书》作者辨
一、前人误解之说及学者辩解之论
二、马氏非窃章氏书之证据举例
第三节 《玉函山房辑佚书》的版本、体例、数量与分类
一、版本
二、体例
三、种类与数量
四、分类
第四节 《玉函山房辑佚书》引书考
一、经部
二、史部
三、子部
四、集部
第五节 《玉函山房辑佚书》叙录考
一、叙录之内容
二、《玉函山房辑佚书》之叙录与《玉函山房藏书簿录》之解题的关系
三、《玉函山房辑佚书》之叙录的价值与意义
第六节 马国翰的辑佚原则与辑佚方法及其在辑佚学领域的成就与贡献
一、辑佚原则
二、辑佚方法
三、马国翰在辑佚学领域的成就与贡献
第六章 马国翰文学研究
节 诗文创作
一、诗歌体裁
二、诗歌内容
三、马国翰及鸥社诗人的诗歌艺术特色
四、文章创作
第二节 笔记小说的创作和诗话创作
一、笔记小说的创作
二、诗话创作
参考文献
结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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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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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序
马国翰是清代中期著名的辑佚大家,著有《玉函山房辑佚书》六百余卷。他亦是著名的藏书家和目录学家,著有《玉函山房藏书簿录》二十五卷。这两部著作,体现着马国翰的主要成就,也是马国翰众多著作中流传广的,故学者的眼光也多集中在这两部著作上。
马国翰一生著述颇丰,除《玉函山房辑佚书》与《玉函山房藏书簿录》外,亦有大量诗文集和其他学术著作。所以马国翰的成就不仅仅体现在辑佚学和目录学上,也体现在其他方面。只有对马国翰的著作进行全面的阅读研究,才能对他的各项成就有系统全面的认识。而全面了解马国翰的各项成就,对于评价马国翰的学术贡献、界定马国翰的学界地位是至关重要的,所以应该对马国翰进行全面研究,拓宽现有的研究范围。
但马国翰的大部分著作流传不广,长期以来鲜为人知。《四库未收书辑刊》第四辑曾收入马国翰《月令七十二候诗》四卷,上海古籍出版社亦将马国翰《红藕花轩泉品》稿本与刻本影印出版。但市面上能见得到的马氏著作仍然十分有限,文献不足,故难以对马国翰进行全面的研究,这是目前对马国翰研究范围较窄的主要原因。
《山东文献集成》的出版,改变了这种现状。其辑影印了马国翰《玉函山房藏书簿录》《玉函山房辑佚书》《玉函山房目耕帖》《玉函山房辑佚书续补》诸书;第二辑收录了《马氏家谱》十五卷,对认识马国翰的家族历史大有裨益;第三辑收录马国翰《竹如意》《玉函山房文集》《文选拟题诗》《五峰山馆诗课》《玉函山房试帖续》《夏小正诗》《买春诗话》等书;第四辑收录《玉函山房诗钞》《玉函山房诗集》两书。《山东文献集成》不但影印了大量的马国翰著作,也收录了不少马国翰友人的著作,如李廷棨《纫香草堂诗集》,周乐《二南吟草》《二南诗钞》《二南文集》,李邺《柿园诗稿》,王德容《秋桥诗选》《秋桥诗续选》等,其中亦可钩稽出不少与马国翰有关的文献资料。《山东文献集成》所影印的马国翰及其友人之著作,大大丰富了研究马国翰所需的各种文献资料。随着研究资料的不断丰富,对马国翰进行全面研究的条件也逐渐具备。对《玉函山房辑佚书》和《玉函山房藏书簿录》的研究固然需要更细致,更全面,而将现有的一切马氏著作和相关著作利用起来,多角度、多层次地研究马国翰,把马国翰研究从一个侧面扩展到全面,使读者对马国翰有更完整、更准确的认知,也是十分必要的。
对于马国翰的研究,前辈学者已有大量的成果。清光绪时期的蒋式瑆是个对马国翰遗书进行搜访并整理出马氏手稿目录的,也是个就《玉函山房辑佚书》的作者问题进行探讨的。其《手稿存目》保留了大量马国翰藏书、著书的资料信息,记载了一批马氏未完手稿,对于整理马国翰的生平著作有重要的参考作用。其《书后三篇》列举证据,以证马国翰之《玉函山房辑佚书》非窃章宗源而来,确凿有力。蒋式瑆是从马国翰著作入手研究马国翰的人,他的研究为后人提供了宝贵的经验和启示。马国翰的外孙李元琎亦在《马氏全书·后序》中对马国翰的藏书活动及《玉函山房辑佚书》的刊刻、印刷情况有详细介绍。蒋式瑆和李元琎所作诸文,皆是详明可信的手资料,十分宝贵,对于后人研究马国翰具有重要的意义。
王重民先生是近代位从较全面的角度研究马国翰并对其进行评述的学者。其《清代两大辑佚书家评传》略载马国翰的生平事迹,又列出了马国翰的著作目录,重要的是,系统总结并论述了《玉函山房辑佚书》的作者问题。继蒋式瑆之后,王重民先生更加深入透彻地为马国翰辩诬,力证《玉函山房辑佚书》为马国翰所作。王重民先生之文,对后人从更多层面研究马国翰具有启示作用。
新中国成立后研究马国翰的学者渐多,其目光多数放在《玉函山房藏书簿录》和《玉函山房辑佚书》上。王绍曾先生与沙嘉孙先生合编的《山东藏书家史略》有专篇论述马国翰的藏书始末,对读者认识马国翰的藏书活动很有帮助。后陆续有单篇论文论及马国翰与《玉函山房藏书簿录》及《簿录》所体现的具体问题。如2002年《文献》季刊刊登杜泽逊师《马国翰和<玉函山房藏书簿录>》,详述《玉函山房藏书簿录》的馆藏情况、体例结构、所收书的版本情况、数量种类及解题特色等诸多问题。贵州民族大学郭国庆亦有多篇论文论述《玉函山房藏书簿录》中的具体问题,包括藏书版本、藏书来源、藏书种类与数量等诸多方面。2005年,台北大学邱丽玟作硕士论文《马国翰及其<玉函山房藏书簿录>研究》,对马国翰的藏书和《玉函山房藏书簿录》中的各项问题做了系统的梳理研究,是目前关于马国翰及《玉函山房藏书簿录》全面的研究论文。
在对《玉函山房辑佚书》的研究方面,1983年,沙嘉孙先生有《马国翰和<玉函山房辑佚书>》一文,对马国翰辑《玉函山房辑佚书》的过程及《辑佚书》刊刻的始末有详细论述,亦论及马国翰窃章氏书之说,并对前人辩诬进行了总结。1994年,叶树声、张立敏有《马国翰窃章宗源辑佚成果辩》,刊于《河北图苑》,对前人之辩诬有所增补,使马氏非窃章氏书的证据更加确凿有力。2005年,山东师范大学李梅训有《马国翰的辑佚学成就——以<玉函山房辑佚书·经编纬书类>为例》一文,将马国翰辑佚、校勘之功做了梳理。2009年,章宏伟有《马国翰与<玉函山房辑佚书>》一文,述及马国翰的生平活动及辑佚过程,亦作马国翰窃章宗源成果辩一节。2010年,《图书馆论坛》发表盐城师范学院赵荣蔚《论<玉函山房辑佚书>的体例特色》一文,从《玉函山房辑佚书》本身出发,分析了《辑佚书》在编纂过程中的体例规范。2014年,《学行堂文史集刊》刊载西南大学高月《马国翰<玉函山房辑佚书>研究综述》一文,综述了与马国翰及《玉函山房辑佚书》相关的各项资料。
此外,关于马国翰著作雕版的单篇文章有:2000年,《文史哲》载滕咸惠作《清代马国翰著作木刻雕版在章丘发现》一文,记1999年秋马国翰著作木刻雕版在章丘埠村镇西鹅庄被发现一事,并列出了书版中比《马竹吾先生全集》和其他单行著作多出的马氏著作七种。2001年,《藏书家》第4辑载宁荫棠《百年藏板重现记》一文,对马国翰著作雕版的发现过程、数量、保存状况等作了详细介绍。这些文章对于考论马国翰的著作和研究马国翰著作的出版过程具有重要意义。
综上,目前学界关于马国翰的研究以论文为多,关注点多在《玉函山房藏书簿录》和《玉函山房辑佚书》上。这些成果对后人研究马国翰提供了巨大的理论支持,但随着马国翰的各种著作逐渐地为人所知,其行年、著作、交游、藏书、辑佚、文学活动等多方面的文献史料已经公布,对马国翰进行全面研究的条件已日益成熟。
关于马国翰的生平事迹,前人略有总结,但尚未有从《马氏家谱》中汲取有益信息来详述马国翰家族者。据民国二十年马笃恒、马笃艮主修《马氏家谱》,可以明晰马国翰家族迁徙、定居的过程,以及马国翰这一支的血脉延续情况。了解马国翰的家族史,对于了解马国翰的生活环境和生存背景有所帮助。王重民先生在其《清代两大辑佚书家评传》中对马国翰的生平行迹作了梳理,整理了简单的马国翰年谱,文书从更多的资料入手,在前辈学者的基础上,作了更为详尽的马国翰行年录,以期对读者了解马国翰的生平事迹更有帮助。
关于马国翰的著述,王重民先生在《清代两大辑佚书家评传》中列出过马国翰的著作目录。本书除将马国翰的著作列作目录外,更蒐集到一些不见于马国翰诗集、文集中的论文之语,散见于周乐《二南文集》中。其论文之语,对于研究马国翰的文学理念和文学成就是有帮助的。马国翰的著作,类型众多,涉及经学、辑佚学、目录学、金石学、文学等诸多方面,这些著作证明了马国翰的成就是多方面的,他的学术身份也是多重的,其在辑佚学、目录学、经学、金石学和文学评论领域皆有建树,是一位十分全面的学者。
关于马国翰的交游,台北大学邱丽玟在其硕士论文《马国翰及其<玉函山房藏书簿录>研究》中有所总结,但并不完全。其文没有涉及马国翰为官期间结识的各位同僚,早年师友及同乡友人亦有所缺漏。本书通过马国翰的诗集、文集等,将其中涉及的人物一一钩稽出来,力求将马国翰的交游考证得更加完备。
关于马国翰的藏书,前人诸论文亦较为详备,涉及马国翰藏书的数量、种类、版本、来源等方面的内容。本书在研究马国翰藏书时,特别注意到其藏书多清代刻本,亦多清代人著作。通过《玉函山房藏书簿录》中所保留的书籍版本信息和作者信息,可窥清代出版状况、学术状况和清代文人创作的状况。从这一点上来看,马国翰的《玉函山房藏书簿录》是一部具有鲜明时代意义解题书目。另外,在整理《玉函山房藏书簿录》诸条目的过程中,笔者发现在马国翰收藏的诸多清人著作中,多有不见于其他书目著录,或其版本不见于他书著录者。这些著作多是清代基层官员或乡士文人的作品,流传不广。诸书目皆不著录,将会导致这些著作被淹没在历史中,后人无从得知其概况。《玉函山房藏书簿录》的著录,使这些流传不广的著述得以被后世知晓,即使其书不存,通过《簿录》的著录及解题所述,亦可知其大概。因此,《玉函山房藏书簿录》的著录在一定意义上具有不可替代性,也为现代编纂清人著述目录提供了重要的参考。
关于《玉函山房辑佚书》,前人诸论文的关注点多在《辑佚书》的刊刻、作者问题的辩诬上,而整体研究《玉函山房辑佚书》的力度不够。本书对《玉函山房辑佚书》所辑佚书的数量、种类、分类等进行了统计和总结,更将马国翰辑录诸佚书所引之书一一钩稽列出,形成《玉函山房辑佚书》引书考。考察马国翰所引诸书,是考察马国翰辑佚工作的一个重要方面,从引书可知马国翰在辑佚过程中所付出的具体劳动和辑《玉函山房辑佚书》的具体过程,对于认识《玉函山房辑佚书》的价值与作用具有重要意义。另外,对于《玉函山房辑佚书》各叙录的研究,前人也少有涉及。《玉函山房辑佚书》的各篇叙录,不仅是一个巨大的佚书资料库,更是一部庞大的佚书目录。和《玉函山房藏书簿录》一样,《玉函山房辑佚书》的叙录,体现出马国翰过人的目录学成就。同时著有存书、佚书两种目录者,有清一代,只马国翰一人,其在目录学史上的贡献不可小觑,也应在中国目录学史上占据一席重要的地位。
关于马国翰的文学创作,前人亦较少涉及。本书对马国翰的文学活动作了梳理和总结。马国翰是一位诗人,曾于道光二十二年加入鸥社,与鸥社诗人共同创作了大量的诗歌作品。鸥社诗人崇尚杜甫、边贡、李攀龙,继承了杜甫的“诗史”传统。马国翰的诗歌风格也颇受鸥社风气的影响,笔意质朴,着眼现实,格律精工。马国翰的文章以赋与考据文章居多,其所作赋多是科举课业之作。而其所作考据文章,订正前人讹误、考订经义、考征地理,于经、史之义多有阐发,有益学林。诗文以外,马国翰著有《竹如意》二卷,皆为笔记体小说,志怪、谐谑之外,亦有关山东风土习俗及民间传说,具有一定的民俗学价值。此外,马国翰还著有文学评论著作《买春诗话》,记清代诗人诗作79条,其中多为山东诗人之作。《买春诗话》在对诗句进行文学评价外,还具有重考据的特点,马国翰对所评诗句中所用之词的词义及由来多有考证,因此,《买春诗话》在具有文学性的同时也具有一定的学术价值。《买春诗话》有不少条目被《山东通志·艺文志》直接引用,其对于地方文献的保存也作出了不小的贡献。
本书虽从多方面、多角度研究了马国翰,但仍有待于做更深层次的研究。马国翰研究依然具有很大的研究空间。《玉函山房辑佚书》是一部内容极其丰富,也极其复杂的大型丛书,对辑佚书原文的阅读和理解、对佚文的校勘与补遗都是有待进一步研究和探讨的,也是接下来学者需要进一步努力探索的。
第五节 至交好友
马国翰交游十分广泛,但在众多师友中,李廷棨和李邺与马国翰交往为深刻。三人相识于青年时期,交往为长久。马国翰与李廷棨为儿女亲家,关系更为亲密,两人在诗歌创作方面互相影响,唱酬诗、同题诗甚多。章丘李氏在马国翰没后更是竭力保存马氏遗稿,为马国翰著作的流传做出了重大贡献。
1.李廷棨。字星垣,号戟门,章丘人。乾隆五十四年生,道光二十九年卒。马国翰与李廷棨相识应在嘉庆二十四年左右。道光七年马国翰有《夏夜戟门斋中小酌联句》诗,中有“我辈十年交,深情托张范”一句,由此推测,二人应相交于嘉庆二十三年。道光九年《送戟门之保阳》诗又云“新县花迎千里外,故人交笃十年前”,则二人应相识于嘉庆二十五年。故笔者姑且记其二人结识之时间为嘉庆二十四年左右。
马国翰与李廷棨所作诗歌,多有相似之处。嘉庆二十五年,马国翰作《仲秋八日泛舟明湖待月与李三戟门扣舷联句》,李廷棨有《晚棹同马词溪赋》诗二首和之。马国翰诗曰:“一径入芦苇,四围环芰荷。秋城暮烟起,别港晚凉多。酒热飞螺盏,诗成付棹歌。伊人不可见,风露淡微波。”
而李廷棨诗云:“一径出芦苇,四围环芰荷。秋城暮烟起,别港晚凉多。酒熟飞螺盏,诗成付棹歌。伊人不可见,风露淡微波。”
两诗几乎完全相同。除这种文句相似的和诗外,两人亦常有同题之作。马国翰道光二年有《五杂组》三首,李廷棨亦有同题诗四首。又马国翰道光五年作《新乐府》四首,题目依次为《劝种麦》(原注:劭农事也)、《催织茧》(原注:劝女红也)、《平雀鼠》(原注:清讼狱也)、《种松柏》(原注:储桢干也)。李廷棨亦有《乐府四章》,每诗题目与马国翰全同。道光四年,马国翰仿李廷棨《读毛诗》十七首,作《读毛诗四十五章》,有序云:“李子戟门有《读毛诗作》十七章,根据注疏及齐、鲁、韩三家说而以骚选之笔出之。余爱其古雅,抄存箧笥中。暇日漫兴,复续成四十五首,萃荟群说,折衷同异,在说经工拙弗计。凡戟门已具之篇,不复更咏,明其无懈且见吾两人同志云尔。”
又道光十年,马国翰有《黄金台》、《董子祠》、《麻姑城》、《楼桑村》、《张华宅》、《阆仙祠》等诗,李廷棨均有同题诗,且文词多有相近之处。
用全韵作长律,李廷棨为创始者。李廷棨道光十四年作《满城风雨近重阳》诗十三首,用全韵,马国翰遂作同题和诗十三首,亦终全韵,其韵共一百零八字,故马国翰将二人所作诗合为百八唱和诗,又录道光七年马国翰所作《夏夜戟门斋中小酌联句》及《藤带联句》等全韵之诗及李廷棨道光十年所作《寄词溪四十韵》,合为《百八唱和集》。
道光二十年,李廷棨集石鼓文字作诗寄与马国翰,马国翰仿作八章,后李廷棨又作七绝二首,马国翰依韵和之,仍觉未尽兴,遂再作两首寄与李廷棨。
马国翰与其他友人不曾做此类同题诗歌,从马国翰与李廷棨众多的同名诗可见,其与李廷棨在诗歌创作方面的密切关系,两人不仅互相学习,互相影响,更是将诗歌作为传递情谊的载体。
道光八年七月,李廷棨中举人,马国翰作《贺戟门秋捷》诗,云“果应黄华记梦诗,榜看第二快群思”后有小注云:“先是东溟梦见天榜,戟门名在第二。戟门纪梦诗有‘他时记取黄花节,看榜先看第二名’之句。今果验矣。”此诗纪李邺梦见李廷棨榜中第二名之事。李廷棨遂戏作《东溟梦至一第观榜,其第二为余名。明日越百里来述以贺,其词色坚自信也。余因索手箑戏书四语以券其征,时戊子七月四日也》一诗,云“我梦黄粱梦未成,怪君说梦大分明。他时记取黄花节,看榜先看第二名”。后李廷棨果中第二名,三人皆以为奇。此事马国翰不止一次进行描述,《玉函山房诗集》、《玉函山房文集》及《竹如意》等书中均有记载。
道光九年,李廷棨任职保阳,马国翰有《送戟门之保阳》诗为之送别。道光十年,李廷棨作《寄词溪四十韵》,马国翰亦有《寄怀戟门》诗,二人寄诗唱和,以叙情谊。道光十一年,李廷棨作《寄词溪》诗二首,马国翰有《和戟门赠句》答之。道光十二年,马国翰入京,返乡路过新城,恰李廷棨同在新城,二人诗酒相聚,马国翰作有《过新城与戟门款洽竟日临别有赠》诗以纪之。道光十三年,马国翰为李廷棨作《纫香草堂集序》,评李廷棨诗云:“意盖舒其葱郁,词条艳其馦馣。”又论李廷棨之学识曰:“考三家以论毛诗,搜八体以通籀篆。学与年而俱进,时方屈以待伸。”其对李廷棨评价颇高。
道光十八年上巳日,李廷棨寄诗与马国翰,马国翰作《戟门上巳日赋诗见寄用少陵小寒食舟中诗韵依韵和之》一诗纪之,时李廷棨仍在保阳。道光十九年,马国翰为李廷棨作《古墨斋歌为戟门作》,纪李廷棨新寨落成事。道光二十年,李廷棨离保阳,赴深州任,马国翰作《闻戟门抵深州任赋寄》诗二首以纪之。道光二十二年,李廷棨赴广东雷州任职,临行前访马国翰,赠其新稿,马国翰作有《戟门将之粤,过余信宿,出纫香新稿见示,题句卷尾》诗云:“喜得永朝夕,抒余三岁思。挑灯共悄话,开箧读新诗。”两人各在一地为官,相聚不易,马国翰自道光十九年至道光二十二年,中有三年不得与李廷棨相见。同年冬,李廷棨升任荆宜施观察,寄书与马国翰,马国翰作《戟门升任荆宜施观察,冬杪得广州所发书复寄》诗纪之。后马国翰与李廷棨相互寄诗不断。
章丘李氏与历城马氏结为姻亲,李氏于保护马国翰遗稿功不可没。马国翰生前曾刻《玉函山房辑佚书》经编、子编,但未曾刷印。章丘李氏保存了《玉函山房辑佚书》的书版,并先后两次补刻。光绪十五年章丘李氏补刻《玉函山房辑佚书》,有李元瑞序云:“吾先叔父之外舅马词溪先生之著《辑佚书》等编也,剞劂觕就,遽捐馆舍。其时兵燹方炽,藏书家多被蹂躏。先生之夫人大惧是书之将失也,乃致先叔父而谓曰:‘汝岳一生心血毕在是书,时值乱离,藏之非易事,我寡而年迈,收蓄之责,将于汝乎是赖。如可,则以车来迁;否,则舁之汝岳墓门,付之一炬,以完此债耳。吾不忍待后人之居之为奇货,至售之以贱值,俾他人或易名而刊之也。’先叔父商之先君子,乃急辇而致之,为复壁以庋藏之。此板归吾家之由来也。其他如《泉品》《四书笔记》,并诗文杂集诸板,尚数十余种,亦毕致焉。”
此序备载马国翰遗稿归章丘李氏之始末。同治十年济南皇华馆补刻《玉函山房辑佚书》,即用李氏所藏之书版。光绪十五年,李氏又补刻马国翰遗稿,成《玉函山房全集》。马国翰的著作得以流传并日渐彰显,章丘李氏功不可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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