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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推荐一:路易斯康是一位建筑师,发展出一条崭新的建筑语言,为现代建筑注入了生命。
同时,康还是一位教育家和思想家,用自己的建筑哲学影响了现代建筑。
★推荐二:适合建筑专业师生,全方位了解建筑大师风貌及历史背景。
★推荐三:6个章节 300余张图片 10座建筑讲解,回顾建筑大师传奇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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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本书详尽地介绍了20世纪建筑领域颇具影响力的建筑师之一路易斯康及其建筑作品,并阐述了他的建筑哲学。其中,人物篇以时间线索讲述了路易斯康坚韧而传奇的一生,并梳理其建筑思想从青年到晚年的嬗变轨迹;建筑篇选取了路易斯康建筑生涯中10座重要的作品,诸如金贝尔艺术博物馆、萨尔克生物研究所,详述了其建筑过程;图集篇精选了大量建筑实景摄影图片和手绘草图。本书对之前精简版本做了修订增补,新版本图片达300余张。除了文章和有简单的标题与说明的图片外,本书还列出了完整作品表和检索表,以保证本书的学术性,并且注明了对康的建筑说明的出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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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戴维B布朗宁,美国宾夕法尼亚大学艺术史教授,著有《筑城之美:B.富兰克林和费城艺术博物馆》、《美国第一大学宾夕法尼亚大学历史》等著作。
戴维G德龙,美国宾夕法尼亚大学建筑学教授,建筑学学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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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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绪论
PART 1 人物篇
1.未知领域的探险
定义一种哲学,19011951年
2.开放的认知精神
设想一种新建筑,19511961年
3.集会建筑
一个卓越的空间
4.灵感之家
学校设计
5.可用性论坛
对设计的选择
6.光,存在的给予者
努力献给人类的设计
PART 2 建筑篇
1.耶鲁大学美术馆
2.理查德医学研究所
3.萨尔克生物研究所
4.第一唯一神教堂与主日学校
5.布林莫尔学院埃莉诺礼堂
6.印度管理学院
7.孟加拉国达卡国民议会厅
8.菲利普斯埃克塞特学院图书馆
9.金贝尔艺术博物馆
10.耶鲁大学英国艺术中心
PART 3 图集篇
1.耶鲁大学美术馆
2.理查德医学研究所
3.萨尔克生物研究所
4.第一唯一神教堂与主日学校
5.布林莫尔学院埃莉诺礼堂
6.印度管理学院
7.孟加拉国达卡国民议会厅
8.菲利普斯埃克塞特学院图书馆
9.金贝尔艺术博物馆
10.耶鲁大学英国艺术中心
附:美术作品
大事记
作品年表(19251975年)
参考文献
译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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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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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世人不识路易斯康
金秋野
2004年春天,在《指环王3》吸引了全世界目光的那届奥斯卡颁奖典礼上,有一部默默无闻的小成本影片角逐最佳纪录片奖,最终抱憾而归,那就是路易斯康的儿子纳撒尼尔康拍摄的纪录片《我的建筑师寻父之旅》。
作为建筑师,路易斯康的一生可说是现代建筑史上的传奇。身为爱沙尼亚的犹太移民,他在美国宾夕法尼亚大学接受古典建筑教育,学生时代就目睹了现代建筑运动的狂飙突进。直到50岁,他还在为寻找到一个过得去的设计项目而大伤脑筋。20世纪50年代,特殊的人生际遇与战后的新观念,让康突然找到自己,十年之间成为全美乃至全世界令人景仰的设计师。建筑师的职业历程固然漫长,但天赋异秉的人往往在从业之初就傲视同侪。以50多岁的年纪猛然从小角色成长为大宗师,不能不说是一个时代的奇迹。
路易斯康是谁?纳撒尼尔就是带着这样的疑问,开始了他的寻父之旅。不要以为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私生子,作为一个身份的烙印,一直是纳撒尼尔挥之不去的阴影。从未真正体验过父爱的纳撒尼尔,在法律上已经没有父亲,在精神上却连个私生子也还不如。关于父亲的记忆是痛苦的,所以在访谈中他疑虑地问:父亲是谁?一个中年的男人提出孩子气的问题,这多么令人困扰。也许正是父爱的缺失,让纳撒尼尔有勇气面对父亲是谁这个旁人不曾注意到的,或者不愿面对的人生基本问题。你对自己的父亲了解多少?他是否是你心目中的样子?寻找父亲的过程,其实就是寻找身份、自我塑造、自我认同的过程。
纳撒尼尔似乎是想拍出一部温情的片子。在这部长达两个小时的影片中,他奔走于世界的各个角落,追寻父亲的蛛丝马迹。接受采访的对象,有康的朋友、业主、同事、对手、学生、妻子、情人,以及自己同父异母的姐姐们。当然,少不了那些闻名于世的建筑物,少不了其同辈人的追忆和赞美,也少不了后代建筑师的景仰和钦佩。在漫长的追寻之后,纳撒尼尔抱着凡事皆有始终的心态,在影片的末尾、在孟加拉达卡政府中心的远景之外,道出了如下的话:在这样的旅程中,父亲的形象渐渐清晰。他是一个凡人,而不是一个神话。我越了解他,就越想念他。我希望现实并非如此,但父亲已经选择了他所钟爱的生活。我真的舍不得离开。时光荏苒,多年之后,我想我终于找到合适的时间和地点,道声再见。在事后的采访中,纳撒尼尔描述了拍摄达卡政府中心的情形,他是蒙上双眼被向导带进建筑群的。不忍逼视,这是在酝酿情绪的高潮吗?眼罩摘下之后,望着建筑群灰色的和红色的静穆,他不禁潸然泪下。是情感的迸发,而不是理智的熔炼,最终引导纳撒尼尔看到答案。
无论是从影片还是从其他媒介,我们都可以读到如下事实:路易斯康形而上学,他是一个工作狂,一个执著的布道者,一个无限追求完美的柏拉图主义者,一个用玄思掩盖简单事实的演说家,一个刚愎自用和家长作风的人。他爱自己的理念胜过一切。他有一位妻子和两位秘密女友,每个家庭都有一个孩子。他真的爱他们么?他曾睡在工作室的地板上,用毯子当做床铺;曾四处旅行,从不拒绝任何项目委托和讲座邀请;也曾在深夜拜访某个家庭,然后匆匆离开。小纳撒尼尔在等待中度过童年。康的妻子苦恼地说,只有领带和书常在他身边。好友文森特斯科利谈到他晚年的境况:他真实的方法周围除了烟幕之外什么都没有有时候,他那些可怕而含糊的话,那些有些虚伪的说辞让人感到难堪;马歇尔梅耶说:在后来的几年中,办公室里留下了很多把他神化的人,这令情况变得非常糟糕。随着暮年的来临,康变得愈发孤独。他说:只有工作让人觉得可靠。古稀之年,他屡次只身往返于美国与南亚次大陆之间。在世界上最贫穷的国家,康反而获得强烈的归属感。他以最大程度的热情和虔诚投入印度和东巴基斯坦的项目中。康并不富有,但他似乎并不在乎某个项目的利益得失。康去世时已经破产。
当纳撒尼尔第一次前往印度的时候,在混乱的街巷中间,他不禁疑惑地问,是什么力量,让一个古稀老人离开温暖的家,孤身一人屡次前往这样的地方。作为一个父亲,康是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但他对待建筑和城市却表现出远远超出常人的热情。建筑并不完全是艺术,建筑师不能像艺术家一样摆脱一切羁绊,自由地表达自己。与文艺作品中运筹帷幄、踌躇满志的形象大相径庭,尘世中的建筑师往往在关键时刻表现出难以想象的谦卑,是全能和无能的混合物(库哈斯)。设计永无止境,即便倾力投入,仍会留下较大缺憾。追求完美如路易斯康者,将事业和家庭作如此不公平的分配,也就不难理解了。
早在经济大萧条的20世纪30年代,康就领导了一个非营利性的建筑研究小组,成员大多数是费城年轻的失业建筑师,他们租便宜的房子,从学校借来绘图工具。尽管条件艰苦,他们依然关心严肃的问题,如社会责任和大量需求的平民住宅。康全身心地投入这个小组的工作。20世纪30年代后期,由于政府停止对贫困住宅区的改造,康成为了一位激进主义者,开始积极地参与政治。除了对贫困住宅的关注,康像勒柯布西耶一样,关心现代城市的发展方向。对他来说,住宅并不只是个建筑问题。40年代康参与设计工人住宅,解决战争年代社会的基本问题。战后,康非常关注建筑平民思想的普及。这段漫长的时期,可以称做康设计生涯的平民建筑时代。
是什么促使康从一位现实取向的、坚持实践理性的社会工作者演变为一位充满理想的、坚持形而上学的建筑思想家,迄今尚未可知。《寻父之旅》认为是1951年的欧洲旅行,让康真正找到属于自己的精神乐土。事实上,第二次世界大战所造成的巨大影响,让此前社会所坚持的一切价值受到普遍质疑。在美国,这种思维具体表现为:现代建筑如何体现公共或社会价值,提高整个人类社会对它的期望值?这是一个伦理设问,表面上与康此前所思考的问题迥异,但本质上只是同一个问题在不同时代的变形。不约而同地,欧陆和美国建筑界都开始反思现代主义对功能的过分强调和技术理性。当勒柯布西耶完成他惊世骇俗的朗香教堂的时候,康也完成了一篇旁征博引的文章《纪念性》。至此,康已经从一个社会公德的积极支持者,发展成一位经典形式和永恒智慧的探索者。
在康的心目中,建筑或世界上的万事万物,都有其存在的愿望。受叔本华哲学的影响,康一直在追问空间的本质问题。通过简化而接近本质,是康的第一认识论。他说:因此我相信建筑师在某种程度上必须回过头去聆听最初的声音。这最初的声音,就是建筑及其空间得以生成的源头,是人们第一次搭起棚屋时的朦胧认知。引用他最著名的学校理论:学校之初,是一个人坐在一株大树下,当时他不知道自己是教师,他与一些人讨论他的知识,而他们也不知道自己是学生一些空间设立起来,这就是最早的学校。康试图说明,学校的存在意愿,早在人坐在树下这样的空间行为关系存在之前就已经存在了。学校精神的本体是建筑师需要在设计中挖掘、表达的东西。
康以他的神性建筑观重新审视世界,发现用建筑解决社会问题,实属痴人说梦。第二次世界大战之后,很多现代主义大师不约而同地认识到了这一点。在康那里,形式具有更深层的含义,等同于建筑意愿的本质,设计的目的就是体现它。1961年,他把内在的形式和外在的设计称之为规律和规则;1963年称之为信仰和手段;1967年称之为存在和表现;最后,他找到了最钟爱的称谓:静谧和光明。以一种近乎宗教的虔诚,康抨击他曾热烈支持的社会责任派建筑师,用工具理性泯灭人类精神价值。在一个讲求实际的社会里,这样的康显然是不可理喻的,当他会见耶鲁大学校长的时候,他的朋友不得不扮演他和他们之间媒介之类的角色,努力让他们相信这个家伙不是个疯狂的诗人。
追随大师多年的印度建筑师多西说:我觉得路易斯康是一个神秘的人,因为他具有发现永恒价值真理生命本源灵魂的高度自觉。在建筑这个功利性极强的行业,在追名逐利的建筑师中间,这一切不合时宜。然而,建筑师是什么?他的最高存在形式,不应是深知进退取舍的明智的隐士,也不应是锐意求新的社会改革家,而应是与人类生存的基本真理相濡以沫的哲人。在这一点上,路易斯康给后世留下榜样。
康对宗教做出如下定义:一种超越了你自私的自我意识是人们聚集起来形成一个清真寺或立法机构的东西因为建筑是围合的,当人们进入其中的时候,会产生类似于血缘关系的感觉。很难理解,对亲情如此淡漠的康,如何对人类具有如此深沉的爱。纳撒尼尔不断地追问,当康走到人生终点的时候,是否想起他,想起他的妈妈,想起他曾许诺的家。在影片的末尾,纳撒尼尔若有所悟。他是否觉察到父亲对人类的爱也曾惠及自身?可是,这样的爱,对一个儿子来说,却显得那么吝啬、那么稀缺。他背叛了很多人,可是人们仍然爱他。康的事业先后受益于两位情人,安妮唐和哈利特派特森。影片中,年逾八旬的安妮带着淡然的伤感谈起陈年旧事,说她依旧深爱康,怀念他的亲切和韧性。哈利特派特森回忆与康一道工作的情形,说跟他在一起让人充满灵感、精神振奋,完全被他的观点所吸引。在空旷的火车站,镜头对准远处垂垂老矣的安妮,纳撒尼尔独白:我看着她,想到自己的母亲。她们都终生未嫁,甘愿做单身妈妈,忍受流言蜚语,仍旧对康完全信任。这到底是怎么样的一种感情呢?文森特斯科利面对镜头谈起康就像是谈起一位古代英雄,他说:跟一个改变了一切的人生活在一起,是多么奇妙的经历。作为一位蔑视规范的人,康的神秘天分让他充满魅力,这份魅力让人折服,从而忽略了他的道德缺陷。
生命的最后几年,康来到印度,来到孟加拉,在这里,有足够的信任让他完成他的城市梦想。30年后,在晨光熹微的达卡孟加拉首府的共享空间,建筑师沙姆斯瓦莱索眼含热泪,感慨道:他不在乎这个国家是否富有,也不在乎工程最终是否能实现。世界上最贫穷的国度从此保有了他最后的作品,他为此透支了他的生命。这就是他之所以伟大的原因我们为此永远铭记他。
现代社会的职业分工已经让君子不器的全才成为一种想象。然而,无论通过什么样的行业,都能对世界进行超越的认识和宏观的体验,都能对人类的永恒事业进行创造性的补充。当现代文明偏爱庸常而拒绝崇高的时候,似乎需要建立更细致的标准,才能既不牺牲规范,又不浪费天才。惜乎制度的运行总需要一定程度上的简化,每个时代的道德观念都难免局限,在我们的社会里尤其如此。也许纳撒尼尔的电影迎合了多少人猎奇的心态:一个儿子轻轻地揭开了著名父亲的隐私。但是在这背后,我们应当看到一个自由时代对天才的宽容,一种社会制度对能力的肯定。
1974年初,斯坦利泰格曼在伦敦希思罗机场与路易斯康偶遇。他回忆道:我在机场看到这位老人,他看上去像是视网膜脱落似的,真的非常狼狈他说:我对生活一无所知,除了建筑之外我什么都不会做,它就是我知道的一切内容。当天下午6点20分,康通过肯尼迪机场的海关,赶往宾夕法尼亚火车站乘坐前往费城的火车。一个小时之后,他在车站的卫生间里心脏病突发离开人世。
康的离去是突然和毫无征兆的,正如他在20世纪50年代的声名鹊起。这在他的传奇中成为最后的一笔。许多人都认为这部电影让已故大师走下神坛,还原为一个普通人。我却不这么认为:纳撒尼尔最终找到一个不负责任的父亲,我们最终找到了一位出类拔萃的建筑师,比我们想象中的更加出色。这不只是一个关于爱与艺术、背叛与宽恕的故事;这是一个关于宗教感情与永恒认知的建筑传奇。也许,当你发现了路易斯康,你就找到了建筑最后的归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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