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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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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闻工作者兼作家的身份,使埃尔克海登莱希得以在对宏大的历史背景保持敏锐的同时,也能聚焦于个体的喜怒哀乐。她的笔触诉说着〔巨大的〕损失与〔微小的〕胜利。*深刻的人性,往往昭示于*琐碎的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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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背对世界》是一本短篇小说集,收录了《*美丽的岁月》《银婚》《鲍里斯贝克尔挂拍时》《一家广播电视台的庆典活动》《卡尔、鲍勃迪伦和我》《香肠与爱情》《背对世界》等七篇小说,本书即以*后一篇命名。
其题材涉及婚恋、破处、同性恋和文人相轻等许多现代社会司空见惯的各类问题。作者埃尔克海登莱希从自己独特的视角出发,幽默、辛辣、甚至有些地方颇为毒舌地刻画了德国社会的众生相,从战后德国社会的普通人的悲喜中拼凑出历史真实的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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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埃尔克海登莱希(Elke Heidenreich)
德国女作家、评论家、记者、节目主持人。
作品包括《爱情流放地》《黑猫尼禄》《人们以为南极气候炎热》《还有什么》《背对世界》《划水狗》《酷爱音乐》《老夫老妻》《万事有因》等。
埃尔克海登莱希的爱情与生活故事令人印象极为深刻,它们魅力无穷、充满幽默与哀伤,是让人们了解当代的一种尝试。她诉说着〔巨大的〕损失与〔微小的〕胜利,一再提到爱这一永恒的主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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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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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美丽的岁月
银婚
鲍里斯贝克尔挂拍时
一家广播电视台的庆典活动
卡尔、鲍勃迪伦和我
香肠与爱情
背对世界
译后记
?兰克福评论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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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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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对世界
1962年春,中学毕业的弗兰齐斯卡离开父母家到慕尼黑去上大学,那时十九岁的她依然是个处女。这在当时并没有什么特别的,那年代人们在性关系方面比如今要拘谨得多。在德国执政的仍旧是阿登纳,1968年还远远没到,母亲们一般而言要守身如玉到新婚之夜,她们自然也教育自己的女儿要这样做。人们期待年轻男子积累性经验、能够宣泄自己的激情,但年轻姑娘则必须洁身自好。弗兰齐斯卡并不想守身如玉到结婚那天,她也想积累经验,她觉得自己已经像熟透了的果子,她想知道男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想最终把大家都那么看重的著名的初夜拿下。但办这档子事她得找个行家,决不能找个面色苍白的学生,那些接她去跳舞的乳臭未干的学生们往往笨手笨脚。几乎有两年时间,她曾和其中之一处朋友,那是个非常讨人喜欢的军官儿子,他瘦长而动作不太灵活。其实他们已经好得就快一起度过双方的初夜了。这时他给她写了一封长达十四页的信,信中他说自己不敢,他怕会做错什么,他宁愿与一个有经验的妇人度过自己的初夜。男人就可以随心所欲。那好,她也能、也想照方抓药:不要双手因害怕而出冷汗并发抖的毛头小伙子,不要情场上的半吊子。弗兰齐斯卡决定要亲自筛选出她的第一个男人。谁应成为她从姑娘到妇人这段人生重要路程上的老练引路人,她不想让偶然性或是愚蠢的热恋来安排。
其实弗兰齐斯卡也并非一点儿经验没有。在社交聚会、学校庆典、毕业舞会以及电影散场后,黑暗角落里不乏情色练习。汗淋淋的热手摸过她的胸脯,也曾从裙腰和紧身袜间向下摸过,但一碰到她紧紧并着的双腿就知难而退了。她最后一位男友是个结了婚的音乐教师。她父母去听大提琴演奏会时,她曾和他一起在她闺房中狭窄的床上躲在百衲被下呻吟、打滚。她甚至脱得半裸,允许他往她裸露的双乳间轻唤我爱你。从开着盖的手提电唱机中飘出法国诙谐歌曲《普罗旺斯的蓝色天空》,贾克斯布雷尔咬牙切齿地歌唱着他并不相信的爱情,因为他认为所有的女人都不忠实、残酷而浅薄。
这位音乐教师抱怨他的老婆自打怀孕起就不让他碰了。反正弗兰齐斯卡觉得他并不是她想要的理想人选,他虽然颇有经验,可他的触摸让她感到匆忙和笨拙,他使她失去耐性。他不像个沉着的情人,倒像个烧过了头的蒸锅,随时都会炸裂。后来发生的事情果然不出所料,音乐教师尚未进入她体内就早泄了,道过歉,穿好衣服就无地自容地逃之夭夭。不一会儿父母回来了,她假装睡着了,心中暗想:真倒霉。
最美丽的岁月
我只有一次,唯一的一次,与我的母亲一起去旅行。那年她八十岁,腰杆挺直,充满活力,精力充沛,而我四十五岁,有腰痛病,感觉自己已经衰老,对生活总是牢骚满腹。我母亲生活在南方的一座小镇上,住的是一套很像样的房子;我
生活在北方的一座大城市,住的是一套很不像样的房子。她上了年纪之后,我去看她的次数多了一些其实我很不情愿这样做,因为我们的关系并不是很好。但是我想她也许会需要我,在她这个年纪,她会逐渐变得衰弱、健忘,所以我每隔几个月就要去一趟,帮她去办一些和政府部门打交道的杂事,开车到阿尔第超市去大采购,蹬着梯子把壁橱收拾擦洗一番,春天在阳台上种些花木,秋天再给它们剪枝,把花盆都搬进地下室作为独生女儿,我做这些是出于义务,而不是爱。而且我总觉得,变得更衰弱、更健忘的人明明是我。我站在梯子上收拾壁橱,她在一边瞧着,指手画脚,责备我道:瞧你那爪子,又都搞脏了!再不然就是说我把杜鹃花剪得乱七八糟。她从来不会对我说一个谢字,从来都不会说:妮娜,你干得真不错。这是她永远都办不到的事。在我们家里听不到赞扬。嗯,还行!这就是能从我母亲嘴里蹦出来的最高级的表示认可的话了。当我还是个小孩子的时候就是这样,每逢我得了好分数,拿回家去时总听到这句话:嗯,还行。
我去看她时向来住旅馆,那个前台经理,毕尔格先生,每次见我进来都会对我行吻手礼,说:罗森鲍姆女士,您对令堂照顾得无微不至,令人颇为感动,时下如您者甚是罕见,何况您公务繁忙。
当时我在一家报社工作,于是他每次都让人把刚出的报纸送进我房间,如果上面有我的文章,他还要标上感叹号,好像怕我自己看不见似的。我走到楼上去,努力静下心来读报,不要再去想我的母亲。此时的她正一个人坐在家里,度过一个凄清孤寂的夜晚,而我在旅馆房间里也是一样。为什么我不能跟她心平气和地坐一坐呢,伴着一瓶红酒?为什么我们就不能在一起度过一个愉快的晚上,说说笑笑,聊聊类似你知道吗这样的话,然后讲上一段趣闻呢?我们从来没有说过你知道吗,如果说过,那一定是在怀疑什么。因为我们无论何事都没有达成过统一的意见,我们只在一起生活了十五年,我人生中的前十五年。在那以后,我们的见面就仅限于互相的看望,我去看她,她来看我,我们的生活最好是平行的,不要混在一起。我们喜欢的不是同样的人,也不是同样的事。
头一件事就是酒。我喜欢高质量的干红葡萄酒。而她明知道我这个爱好,在我去的时候仍然买那种带螺旋塞的便宜货,她的理由是,她没有那么大力气拔出塞子来。我至少给过她五个很好用的开瓶器,而且样式一个比一个先进,根本不用费什么力气。可是它们全都躺在厨房的抽屉里睡大觉。酒还和以前一样是带螺旋塞的货色,而且从来不冰。不过,我宁可喝这种酒,加点冰镇矿泉水(我这儿可只有不带气儿的矿泉水!),也不要去跟她争论那些问题关于我,关于我穿衣服的品位,以及我在报纸上写的文章,我的身体,我是多么不当心自己的健康,我对钱的态度是多么大大咧咧。这些都是她偏爱的话题,不知什么时候就会说起来没完,于是整整一个晚上就会这样过去。如果她说你越来越像你爸爸,我就明白,我们已经快到危险的边缘,这个时候我最好溜之大吉。我的父亲已经去世将近三十年了,但是母亲对他的怨气却从来没有减弱过,并且把这股怨恨转嫁到了我身上。按她的说法,我完全继承了他的性子。这意思大概是说,她的人生道路本来不应该是这样的,而这都是我们两个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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