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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机长:你是我的今天,以及所有的明天。顾曾:冲上云霄,无论多高多远,我都是你着陆的机场,延误时,我会成为你的管制员。
初次相见,在催眠室,她昏睡着,他清醒着。三年后,在长虹机场PEK控制塔的语音通话里,认出彼此的声音。禁欲系高冷机长,被誉为亚特兰大空军部的奇迹,战机十三甲,战无不胜。再见她时,他放下所有荣光,在刚刚好的时刻,成为温柔如水的人。他成了她的,就只会是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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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紫色年华》《看小说》等畅销杂志常驻作者,江南女子,性平温和,崇尚宁静自由。文风深情隽永,积淀多年文字力量,首发长篇力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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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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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 子
第一章 美人是脓血
第二章 旧梦里故人
第三章 重逢在异国
第四章 深夜惊险斗艳
第五章 命定的巧合
第六章 一直在靠近
第七章 避不开的温暖
第八章 信任他爱慕他
第九章 任何时刻开始
第十章 怎么温柔成这样
第十一章 对过去的释然
第十二章 都被他看透
第十三章 讨好的方式
第十四章 真的好心疼他
第十五章 太早的谎言
第十六章 未竟的梦想
第十七章 意外生死不明
第十八章 不能再错过他
第十九章 最初温暖的他
第二十章 万众瞩目的告白
第二十一章 相濡以沫的亲近
第二十二章 鲜为人知的故事
第二十三章 丢失的勇敢
后记:我们都值得这个世上最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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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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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旧梦里故人
听说过前世是谁埋了你的故事吗?
没有等到她的回应,他已经自顾自说起来,有女子死在沙滩上,第二个走过她的人给她披了衣裳,第三个走过去的人,亲手将她埋了。后来女子转世,还了第二个人一场爱恋,却将终身都给了第三个人。夜深人静的时候,和她款款道着爱情故事的人,嗓音怎么可以这么温和,这么蛊惑人呢?
他停顿了下,似乎是喝了口茶,又接道:你相信因果报应吗?
顾曾笑:我信。她一直都信,从再次遇见他的这一刻起,彻底相信了。
耳麦那一端也彻底笑起来,声线不是很清楚,好像在找东西,有些碰撞的声音,间断地传过来:等一下,家里进了一只小家伙。
深夜里跑进来的小家伙?不会是老鼠吧顾曾一手托着下巴,另外一只手紧握住耳麦,依旧还是笑着。她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开心了。
可能是太久没有回来,家具有些潮湿,招了些外来客。他停顿了下接道,今天长虹航空控制塔510航班的接线员是你吗?
是我,今天我当值。她开始感激阿苏,如果不是为了替她的班,或许她不能够在这样更早的时刻、更巧合的时机下找到他,找了很久很久的人。
耳麦那边依稀是浅浅的笑声:喜欢养植物吗?
植物?她是挺喜欢养的,但可能和植物的缘分不深,往往养不了多久就要面临生死相别的局面,如今家里就只还剩下一盆仙人掌和青竹,瞧着也是命不久矣的样子。不过她爸爸很喜欢养植物,家里也有一些名品。今天在机场看见的那种兰花,家里也有一盆,被爸爸放在正厅的书架上,平时宝贝得紧,连碰都不让碰一下。
岑今日在浇花,夜色温柔,他看向电脑屏幕,忽然间想起很多,也几乎确定,便说道:今天带回来一盆鉴湖之美,色泽很漂亮,改天可以给你看看。
如果不曾遇见你,我可能还是当初那个哭着喊着他不爱我的小丫头。我这几年都很认真,很认真地养身体,总觉得悲伤症那样的病不大适合我,也不想再尝试一回。如果你记得,你懂我的意思的,对吗?
很特别的感觉。当年在诊疗室外面看到这个名字时,他就由衷地心疼她。很多婴孩从出生到被赋予姓氏和名字,都是注定的。她叫顾曾,顾念的永远都是曾经,就像是命中注定的,若要给你这条路,当真是逃也逃不掉。
不过,所幸顾曾二字,也另有深意。
何顾曾经?
他笑:养身体和养花一样,需要循序渐进。他转过身,拉下百叶帘,挡住一地温柔月光。顾曾,后天我会飞亚特兰大。
很快那边就下了麦,顾曾磨磨蹭蹭地往洗手间走去,站在镜子面前照了又照,除了肤白、脸小,长得稍微讨喜一点,全身上下都无可取之处,这样以后见到他,会不会被嫌弃?不过好像是多虑了,他三年前就已经见过她了。唯一不同的是,这次在她清醒的时刻,听见这样好听得要命的声音,一边相信美人是脓血,一边却高兴得和花开了一样。
长虹机场。
阿岑,你今天不是应该休息吗?来这里做什么?
我调了值班表,飞亚特兰大。
陆堇脸上的笑僵住:又是因为嫣然?瞿嫣然那女人到底要缠着你多久?你这次去多久?会不会不回来了?
岑今日合起记录册,见他气得一脸青,不得不将本子推他脸上去:这次去不会太久,最迟一周就会回来。
陆堇是生气的,自小都是一个大院出来的,他对瞿嫣然理当亲厚一些,但是那女人实在不知好歹。若非阿岑念旧,对过往一切实在多存了些情分,那么早该在她做出那样过分的事时,就应该狠狠地斩断和她所有的联系。但是谁又知道呢?岑今日从小到大只对一个女人上过心,还长情到了这地步。
嫣然最近身体不大好,她又一个人在国外生活,我不太放心,过去照顾她几天。
你疯了吧!她哪一年不要生个几回病,把你骗过去,充其量不过是寂寞了,找你开涮呢!陆堇按住递交上去的值班表,脸色阴沉,不要去了。
你昨天又去通宵了吧?陆照说这两天要找你谈谈。他笑得一丝不苟,陆堇却气得双手直颤。
值班表被岑今日抽出来,交给了工作人员,面上还是温和的样子。他一向都是修养极好的,优雅,面不改色。很多年一直都是这样,让别人看着,永远就只能看到这一面,多一丝都没办法深入。关于瞿嫣然更是已经过去,不用再说。
陆堇觉着他这固执的性子,有时候真是太让人讨厌了:你为什么告诉陆照啊?你告诉他还不如告诉我妈!
陆照在圈内是出了名的严厉,虽说平时油嘴滑舌,对待女人和客户都是游刃有余,但唯独对待这弟弟从不会绕弯子,手段直接,又狠又严苛。陆堇家大业大,父母常年在外,自小便是这大哥一手带大的。亲厚是真,严厉也是真,怕也是真的。
岑今日禁不住笑:他只是知道你回来,却没有回家,问问你的情况。至于你去拉斯维加斯豪赌的事,想来这会儿还不知道。但是如果你再罗嗦,我就不保证了。
米亚色的针织线衫松松垮垮地套在身上,下身是休闲的浅灰长裤,英俊又优雅。陆堇看着他一路走远,气得手直颤,却也只能捂着脸欲哭无泪。
岑今日从停车场走到大厅,掏出电话拨给陆照:喝一杯,关于亚特兰大那边的医疗环境,我想了解一下。
陆照沉吟了好一会儿才回道:多余的事情做一两回就够了。
既没有同意也没有拒绝,这老狐狸的本色表露无遗。陆堇有这样的哥,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他换个手托住电话,抬头看电子屏幕上的登机时间,这个时候亚特兰大已经是狂欢之夜。
他有些疲惫,声音也低下来:最后一次。
从他决心从战机下来,离开亚特兰大的那天开始,就已经决定,有些过去必须要放下了。
晴雅打电话来的时候,顾曾还在系衬衫纽扣。皱巴巴的领子露在阳光下,就像路边干瘪的枯草,而她的脸色一点也不比枯草差。约好了中午一起吃饭,放下电话,总算系好了纽扣,临出门时却忘记换鞋,一路穿着拖鞋走到了公司。好不容易翻出了工作鞋,才发现口红涂了一半,她整张脸涨得通红。
艰难地挨到中午下班,她赶紧换上了同事,急匆匆往咖啡厅走去。长虹机场的内部员工餐厅只有一个咖啡厅,占地面积很大,环境也很好,侍应者响应长虹上层领导号召,质素也是一流,不管是颜值还是服务,都是国内各大机场中的翘楚。咖啡、糕点和西餐都很好吃,只是出于从小养成的习惯,她更偏爱中餐一些。还好餐厅的大厨同她关系不错,每次都会偷偷地留一客中餐给她,为此晴雅不知道眼红了多少次。
哟,顾小姐昨夜睡得不错啊?你万年不变的僵尸脸上居然还会有红晕?
顾曾心虚地低下头,苦笑:我也不知道。
老实说,是不是做春梦了?晴雅喝了一口咖啡,远远地朝吧台的侍应生挑了挑眉,送了个飞吻,又朝她笑了笑,这个拉丝做得很漂亮。
所以你就用美色回应人家?
不,我是在赞美他的手艺。
扑哧顾曾忍不住笑,你用漂亮的大眼睛对人家放电是赞美的手法?这小哥看上去是新来的,您就大发慈悲放过人家吧。
别转移话题啊你到底是不是做春梦了?
春梦?昨天下了一夜雨,她就想了一夜岑今日的声音算不算?早上起来的时候,耳边好像还是那声音,低低沉沉的,像以前去寺院礼拜时清晨的钟声,一下又一下,穿透了数道深墙。她记得这声音,却从未见过他,最多也只有她想象出来的轮廓,弯弯的眉眼,温柔雅致。不不能再想下去了。
她赶紧拍拍脸:你找我干吗?这么着急
明天我和我家博士要去亚特兰大度假啦,想想真是太美好,会不会有海边浪漫求婚啊?或者一些我想不到的惊喜约会啊?
素晴雅的男朋友,乡绅博士,既有古代乡绅阶级的土豪风范,也有如今海龟的博士雅号,总体来说各方面条件都非常好。做学术研究的人总有一套自己的规矩,也许就是这么一套规矩,连放荡不羁的素晴雅都被他拿下了。
顾小白扒扒手指:你们在一起,有一年半了吧?
嗯!所以我在想,他约我去度假,是不是想要跟我求婚。
幸福的小女人。她无奈地摇摇头,从饭盒里挑出一块瘦肉放在她碗里,由衷地祝福,如果许慎知道了,一定也会支持你的。等你蜜月回来,我和许慎请你和大博士一起吃饭。
什么蜜月!这就能算蜜月了吗?我能这么容易就嫁给他吗!
嘴硬。喝了一大口热汤,她才慢吞吞地想起这时间的巧合。明天飞亚特兰大,岂不是岑今日的航班?
她赶紧吞了口水,掩饰道:正好明天我当值,所以你放心,我一定认真又谨慎地把你送到亚特兰大去。
太好了,博士从中国香港直接飞,也许会比我早到。
哎,不对,我记得你明天不当值啊
哦,那个,那个,阿苏跟我换班了,她,她明天有事,我就替她一天。她埋着头使劲地扒饭。
其实阿苏今天回来了,还出于愧疚要求帮她代班,是她心有余焉想要值明天的班。
亚特兰大那个城市,浪漫得足以摧毁一个异乡人所有的理智。地勤部都在说,那个城市是他生活了十年的地方。他为什么会突然回来?
人有时候想要自欺欺人,便会失了理智,荒唐又荒唐。
岑今日声音清雅醇厚,给了她一种毒药般温暖的感觉。这种感觉很多年前有个人也给过她,她吃中餐的习惯,包括对声音的执念,都来源于那个人。很多关于过去的习惯和记忆,都和那个人有关。他的名字,她已经不太容易去想起了,然而那些故事却在生命里每个点点滴滴中抽丝剥茧般地显露出来,难以遗忘。后来她就认命了,不想忘就不忘。
正如他曾告诉过她的,越是无法自拔,越是能清醒淡然。然后,她开始追逐那个人的信仰,也开始信这温暖。悲伤症好的时候,她已经足够清醒。所以,她也害怕这温暖。
顾曾调试了一下耳麦,又确定了声音,才安心地站起来。高高的落地窗前,可以看见整个长虹机场的壮观景象,不远处的飞机坪上,有一架510的航班,将在半个小时后起飞。如今那航班内的乘务人员和机长应该都已经上机,在做最后的检查。隔得很远,看不真切。
不是没有多想过,但是她一向都是这样清醒的,即便性子慢热了些,但并不妨碍她的思考能力。那个人永远也不会在她的身边了,这是事实。
PEK控制塔,长虹航空510航班一切准备就绪,在做最后检查,预计十分钟后起飞。低温的,有些金属质感的声音,是他。
顾曾清了清嗓子,赶紧调整了一下耳麦,极力使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平缓一些:长虹航空510航班,目前机场只有一架飞机将在半小时后起飞,所以十分钟后可以按时起飞,请用07左跑道。
OK。没有一句多余的话,他和传言中的一样,工作起来认真严谨,迷死人。
第一次试航,有乘务长拍了他的视频传到公司内部,虽然只露了一张侧脸,却将美人之名坐实。有副机长在旁作证,扬言道:长虹有此门面担当,还怕不闻名国际?
他却只是低笑着,没有只字片语。
这个视频从那次深夜夜话后就被下载到手机上,只是她一直没有勇气点开来看。她想,或许应该有个更好的方式,让她见到真正的他。
510正式起飞直至正常运行,调拨到自行驾驶状态,岑今日才略显疲惫地揉了揉眉心,微不可察地看了眼控制塔的方向。
阿岑,休息得不好?
他瞥着表盘上的数据,又调试了下风向,对准数据,好一会儿才接过乘务长送来的橙汁,浅浅啜了一口,笑道:不是,可能回国不久,还不是很习惯。
苏晋安忍不住打趣:听起来亚特兰大是个有故事的地方?
长虹内部的工作人员,几乎都知道坐在他身侧的这位年轻的机长,英名赫赫。虽然才只有三十岁,却在亚特兰大的空军部创造了多个奇迹,作为一名华人,他感到由衷地骄傲。
那个地方看起来给他留下了很多东西,所以才让他在回国之初,就改了值班表重新飞回那里,只是为了度假?很难不让人好奇的。
岑今日微微含笑,神情专注地看着三万英尺的高空。他眼前是一片澄澈的蓝天白云,给人的感觉一直都很宁静和安详。
过了很久,苏晋安以为机舱内的氛围就要这样冷下去,却突然听见身边温和的声音,平缓地叙述道:亚特兰大有很多奇迹。
百年奥运,她以雅典难以接受的方式争取了举办权,让捐赠者留名青砖,使得奥林匹克公园如期建成。她将可口可乐的生产线如同现实生活一般搬到了博物馆中,创造了美国历史的新高。她让罗西执教第400场悲情结束,降级也不能抹去这足球场上万人空巷抱头痛哭的感人场景。她有着全世界最鬼斧神工的植物,她的气息,让人迷醉
很多很多,但最重要的是,那个地方曾经让他拿出了平生最大的温暖和信任,也给了他守候一个人十年之久的执念。记得临行前陆照同他说,所有正确的执念都能看到希望。可他的眼里又何曾看到过希望?他不自觉地就想起她,不是百花不是月,也不是凉风和雪,他在那样心死如灰的时刻回国,然后遇见她,是注定,也是岁月里必然会衍生出的一道痕迹。
苏晋安半是侧首,悄悄地打量着他。这个曾在战机部队创下无数奇迹的男人,是否会有某一些时刻,被无法扭转的现实打败?看他的神情,真的有,他被打败过。亚特兰大那个城市,当真是有太多的故事
呜警铃响了一下。
阿岑,有气流。苏晋安赶紧戴上耳麦,调整着方向盘,转头看向岑今日。后者已经在检查各项参数,眉宇间淡淡灼华,脸上看不出其他任何的表情。
他收敛得很快,让苏晋安有种强烈的错觉,刚刚那一刻,那一句有关亚特兰大的话语全是他想象出来的。身边这个人,从头到尾没说过一个字。
Shit!苏晋安低吼了一声,被自己诡异的想法惊住了。
岑今日说:只是普通的气流,通知乘务长,让乘客都系好安全带,不要害怕。
苏晋安点点头,手动操控起方向。岑今日则打开地面控制塔的耳麦,做一般流程陈述:PEK控制塔,这里是长虹航空510航班,目前高度39000英尺,遇气流,基本程序没有异常,只做一般气流处理。
雷达监测也是正常,一切由机长决定。顾曾得了上面的指示,咬着唇停了停,又说,国内的气流很正常,不会有大事的。说完她又恨不得咬舌自尽,难道气流还分国内和国外的吗?人家可是战斗机出身的,小小的气流算什么?
谢谢。依稀又是很轻很缓的声音,不知道到底有没有笑,但她却是低下头再也不敢出声了。
六点,510航班在亚特兰大安全降落。同事招呼顾曾下班,她磨蹭着拿了些东西,慢悠悠地拒绝了同事,她也不知道在等什么,总觉得他会找她。
六点十分,PEK塔台显示红灯亮。
昨天夜里做了一个梦,很禁欲的那种。苍野莽莽,碧草丛生,晚风笼着霞光涉一条清丽水道而来,遍地芦苇生在沼泽中,有个人徐徐走来,黄衣红巾,独臂独腿。他一路由西经烟雨江南来到这河湾小畔,满面风尘,看起来漂泊了很久。
晨初,有暖光拂上面庞,他睁开惺忪睡眼,望见漫漫青草间姑娘的眼,婉转流光,忽地惊禅一坐,惹笑了对岸的姑娘。他在这短暂的生命里,因为独臂已经闹够了笑话。
对岸的姑娘却笑得眉眼生华,她提着襦裙从泥泞中缓步而来,有芦苇挠得她小腿生痒,她一手撩着裙摆,一手拔起芦苇含在嘴中,性情使然,直率天真。
他转身想跑,可太过狼狈再次摔倒,拐杖被丢远了,他或许只有爬过去才能捡起来这唯一的支撑或者尊严。
姑娘赤脚走上岸,盯着他的身体从头到脚看了眼,忽然明白什么,笑着说: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他愣住了,姑娘拎起拐杖去搀他,低声笑:我喜欢有残缺的人,这样的人灵魂都很饱满和坚强。刚刚结束飞行的人,声音饱含疲惫,却在和她说着令人惊颤的禁忌故事,然后低低地问:你猜那结局是什么?
顾曾屏着呼吸红透了脸颊,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明明什么都没有发生,可她还是觉得故事里的姑娘太直率,看着那个男人时目光赤条条的,从里到外毫无保留地看透了。
什么都没发生,可真的是禁欲的故事。
她真的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在听着他心知肚明的笑声后,更加囧了。
结局,等我回来告诉你。岑今日放下记录本,尾页已经有了一个模糊的人影,刚刚在等待乘客下机的过程中随意勾勒的。他见过三年前她闭着眼睛治疗的样子,却不知道她现在是否还和过去一样。应该还是一样白,或者,更白。长得应该更漂亮了吧。
他笑:我下机了,顾曾,good nigh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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