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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别让他醒来》被誉为“一把剖析人性的手术刀”,划分人格**的两面,令读者心惊胆战却又不忍释卷。
★《别让他醒来》是一部让你不敢深夜照镜的小说,是一部你**猜不到结局的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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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一如《心灵捕手》那样有着超凡的罪案虚拟再现与推理能力的FBI探员杰克科尔,在回家探亲期间卷入数宗连环凶杀案,凶手的杀戮手法与当年杀害杰克母亲的凶手惊人的相似。究竟是有人模仿做案,还是隐匿的恶魔再度降临?在当地警方的协助下,杰克与杀手展开一场跨越33年的“追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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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罗伯特·珀比
美国人,于12岁首次创作的短篇故事,现为专职作家,潜心写作。他曾经经营乔治亚古董精品生意长达13年,长期的冒险旅行为他的写作带来大量灵感与素材。著有《冥河》《美国女人》《死亡空间》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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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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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第四日
长岛蒙托克
大西洋海面波涛起伏,泛着金属般的光芒。就在离海面60米深处,一团黑影晃晃悠悠,如同乘着滑板自大洋底处掠过,搅得巨浪扬波。怒涛裹挟着黑影一道向前,穿过几千米岩石密布的海底。不多时,平缓的海底缓坡地势陡变,渐渐隐入黑暗,那些黑影也随之跌落深渊。这团团黑影被墨西哥湾的洋流卷来,一路拖拽到马萨诸塞州附近的东海岸,最后统统冲入北大西洋。也许,黑影终会被冰冷水域里那些游走于黑暗世界的浮游生物所吞噬,或许会腐烂、消失,不过断不会再感受到日光与暖意。
残骸散落在海底四周,世界的喧嚣在海底岩缝回响,终于无声无息。那些残骸不过是一套舒适沙发、几块屋顶板面、露台、轮胎、旧芭比娃娃、高尔夫球袋、凹凸的电冰箱、油画、破烂的道奇突击者(一种车名),在洋流中和黑影撞来撞去,直入大海。残骸之中,道奇车移动得最为缓慢,车身侧向一边,一扇车门已经没有了。车体在波浪中翻腾,车灯若隐若现,仿佛机器人的眼睛,即刻就会耗尽电量。芭比娃娃则因为胸腔中空,构造的材质又是那种轻型塑胶,故而在水中保持着直立的姿势,漂流得最快。
黑影在风暴中也概莫能外,不是一头撞上家用电器,就是刮到岩石,裹挟着凌乱的水草和塑料袋。它在水里横冲直撞,已是遍体鳞伤,和周围的垃圾并无二致。
然而,黑影跟那些成群结队涌向大海的废料不一样,也并非是被飓风卷来,它们是由某些比天灾更恶毒、更难以预测的“事物”所缔造。
2
第一日
长岛蒙托克
杰克·科尔站在门边,低头看着那张破烂的地垫——他上次见到这块垫子还是25年前,他离家出走之时。现在盯着这块地毯,他听到电路系统发出微小的嘶嘶声,昔日情形突然清晰地涌上心头。但他非常清楚,如今自己不再害怕,也不会愤怒,那些过去最终给了他离开的勇气。不过,无论如何,昔日的感觉不会就此消失。
地毯已经老化褪色,三条边磨损得很厉害。换作其他人早就扔掉了,但他父亲没有这样做。他从来不会关注地毯这类琐事。他为人粗鲁,也不关心自己的儿子。但雅各布·科尔里奇向来只在乎一件事,那就是色彩。地毯是紫色,他父亲却称其为潘通色卡269号,上面的花朵是白色的,他偏偏说是蓝白色。杰克的母亲去世前在蒙托克的旅游商店买了这张毯子,父亲喝得烂醉如泥,像毒蜘蛛一样爬来爬去,那模样丑陋卑劣至极。
去他的,杰克想,这就是紫色和白色,然后在地垫上擦了擦脚。他打开门栓,张手摸向黑漆漆的柚木,推开房门,一脚踏了进去。
他父亲不在家,他感觉像侵入一位老人的王国。老雅各布·科尔里奇不仅孤僻,还特别有控制欲。不过,杰克也不算擅闯民宅,他是因为接到一通电话才来的,更准确地说,是要照顾一个无法再让人听命于己的人——医院的大夫告诉杰克,他父亲得了老年痴呆症,病得糊里糊涂,试图自焚,别人想救他的时候已经奄奄一息。这位宅男工作狂完蛋了,再也不能画画了。当时杰克心想他们最好把自己的老爹从医院后面拖出去,扔在垃圾箱边上,打烂他的脑袋,因为如果不能画画,雅各布·科尔里奇就什么也不是了。
四周漆黑一片,杰克伸手指探向前,仿佛条件反射一般,摸到门边沉重的胶木开关。嘭、嘭、嘭。三个维尔纳·潘顿牌的灯泡瞬间点亮,杂乱无章的大厅骤然有了生气。杰克在门口伫立片刻,手上提着硕大的铝制行李箱,四下打量着房间。28年来这里都没有变过,连地产经纪人都懒得告诉你这里需要修缮,尽管这是他们的责任。不过,比破旧更要命的是这里每一寸空间都塞得满满当当的,整个房间简直就是狄更斯戏剧里才有的舞台布景。
玄关处有张中岛牌小桌,是由一大块未经加工的胡桃木板制成。杰克走过去,把钥匙放在落满灰尘的桌面,旁边放着一个球体线框模型,自他记事以来,这个模型就一直放在那里。尘土蛛网覆满铮亮的金属表面,看上去模糊不清。杰克放钥匙的当头,雕塑动了一动,微微一缩,在午后的光线中令人产生些微恍惚的错觉。杰克转身进了大厅。
这座房子是当时修建的第一座全玻璃民居之一,堪称现代设计的奇迹,这里有着高度倾斜的屋顶,加州红木屋梁,厨房俨然有北欧设计实验室的风范。他父亲的图书馆就在那里,占了石板壁炉旁边的一面墙。冲浪板形的咖啡桌上散乱地放着落满灰尘的咖啡杯、苏格兰威士忌酒瓶,还有一摞橡皮筋捆着的《纽约时报》尚未打开。一堆粗短的烟头填满了大大的陶瓷烟灰缸,还有一小截烟头粘在地板上。沙发放在相同的位置,皮革磨得镫亮。一把椅子的扶手摇摇欲坠,只用胶带稍加固定。他母亲的施坦威钢琴放在角落里,自从1978年夏天之后就再没动过了。安迪·沃霍尔[1]的一幅《玛丽莲摄影》斜挂在积满灰尘的墙上,这是某个周末安迪送给他父亲的礼物,以前他经常带着这幅长1.9米的金发美女画像旅行。
杰克慢慢将父亲的生活重放一遍,这过去了25年的故事。显然,雅各布患上老年痴呆症已有一段时间,并非一朝一夕。看来他过得也不容易,太不容易了,而这一切最终以这个老人意图纵火而结束。当时他在起居室里狂乱地舞动,一头撞破了落地窗的玻璃,最后跌跌撞撞地冲进了水池。空气里似乎有音乐在飘动:“一切正常。休斯敦,我们没问题”。
这里乱糟糟的,好像有人将一叠东西的底层抽去,结果所有的东西都就此坍塌,散乱一地,跟个废旧回收站差不多。在他的父亲、伟大的雅各布·科尔里奇居住的房间里,酒瓶当然是少不了的,犹如空弹壳般撒落一地。杰克俯身捡起一只酒瓶——他老爹的品味从拉弗格威士忌(Laphroaig)升级成了皇家蓝勋酒(Royal
Lochnagar),至少最后几年他都没喝过廉价酒。
但房间里最诡异的事物却是刀子——黄色的美工刀,落得到处都是,触手可及。杰克拾起一把刀,旋转滚轮,将刀片推出刀柄,那上面早已锈迹斑斑。这样的美工刀现在一定还有卖的,杰克想着,于是把刀放了回去。
从地板到天花板装有12扇窗户,其中一扇正对着大海,窗户从外面钉上了一块胶合板,边上涂着亮绿色。他父亲就是撞破了这扇玻璃然后跌入水池的,当时他的衣服着了火,烧得他的手指像蜡烛一样融化。矩形的水池位于风化的灰色露台中央,现在变成一塘碧绿色。1967年的某个周末,酩酊大醉的帕布鲁·毕加索[2]和他父亲在泳池里作画。
沙发上斜靠着查克·克洛斯[3]的画像,被人剜去了双眼,无疑是有人用美工刀干的。这幅画像是老雅各布·甘斯沃尔特·科尔里奇的秘密涂鸦——父亲为什么这样做?
杰克停下来检查残存的大前窗,窗户上压着一张便条。这是一张素描纸,上面有他父亲用手书的粗体大写字母写着:你叫雅各布·科尔里奇。继续绘画。
杰克僵在那里,两眼直盯着素描纸粗糙的表面,心里暗自思忖是否做好准备收拾这一切。答案很快就会揭晓,但也不见得。不过,这并非一个选择,而是一件必须要做的事情,两者截然不同。
杰克走进房间,查看了冰箱——三罐淡啤酒,过了保质期的牛排,12只泡沫塑料汤碗,有一半装着油泥,都快变成煤油了,一个皱巴巴的柠檬,看起来就像耷拉多年的乳房。里面还有一只鞋子,一串钥匙,一块干草皮,两本平装书,还有两把美工刀,一把放在蔬菜箱里,一把放在黄油格上。杰克关上冰箱,又仔细查看厨房的其他地方。
这里没有脏盘子,只有一层斑驳的面包屑、积尘,以及沾有颜料的指纹,仿佛打20世纪90年代之前指纹就印在了那里。
他随意拉开抽屉,发现里面塞满了图画。小画板像书一样堆放着,上面沉闷的不规则灰黑色斑点仿佛在对他做鬼脸,看他敢不敢继续看。
他父亲的作品在构图和主题上总是显得阴郁,可是他这一代花样少年早期却是以艳丽的色彩和欢快的笔触闻名。而这几幅画的画面呈死气沉沉的灰黑色,一条红色条纹贯穿其间,犹如皮肤下面的静脉。这些绘画既不古典,也不现代。一想到此,他意识到这些画可能都不正常。而且,从一个在冰箱里放草皮、在周四晚上自焚的人身上,还有什么正常可言?
杰克环顾四周,想知道他早年离开的这个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才华横溢的雅各布·科尔里奇孱弱到要给自己贴字条来提醒每一天,却没头没脑地疯狂画斑点。他想起父亲的所有事情,却从没考虑过做这些事没有任何意义。杰克把画放回抽屉,然后用膝盖把抽屉关上。
事情变成现在这种地步着实令人诧异,32年来的痛苦历历在目。这座房子有着他痛苦的回忆,他觉得自己最好点燃一张报纸,拿进卧室,关上房门,一把火烧了这里了事。让这个地方彻底从记忆中消失——也许,这就是他父亲想亲自做的事,也许父亲最后也受够了自己的房子。
“打住!”杰克大声说,他听到自己的声音,才意识到正在做着自己答应过要做的事情,他不应该自怨自艾。他离开厨房,从硬木地板走过,地板上散落着几十张波斯小地毯,叠放在古里古怪的过道上,犹如包裹上的外国邮票。
杰克走到面朝大海的滑动大门前,怔怔地站在那里,双手插进口袋,任思绪飞向别处。去哪里不好,偏偏上这里,自己的家——他发誓绝不回来的地方。他望着海面,控制住呼吸,然后把手伸进口袋,掏出一包万宝路,用纯银Zippo火机点了一支烟,这只火机是凯送给他的。
他吸了一口烟,凝望着沙滩、海洋。他眼睛盯着海面,想起飓风正在逐渐形成。这里就像是另一个佛得角 [4]。小镇已经准备迎接飓风的侵袭。在驱车回家的路上,他看见人们正在为抵御飓风做准备——百叶窗卷了起来,汽车满载物品,板条箱里装满瓶装水和手电筒电池。在医院病房里,无声的电视屏幕上,CNN女主播一脸笑意地指着卫星云图上野兽的巨眼,仿佛有点幸灾乐祸——那是个巨型风暴眼,预计50个小时后飓风将袭击新英格兰[5]。他还有大把时间认认真真填写完医院的表格,然后不紧不慢地开车离去。他凝望着地平线,想看看风暴来临之前的晴空,可是看到的只有灰蓝色的天空,犹如温斯洛·霍默[6]的水彩画。恶劣的天气尚未到来,他原来担心回家会碰上倒霉事。不过,似乎现在一切还好。
杰克抽完烟扔到地上,用脚后跟把烟蒂踩进地毯,转身离开油画一般的大西洋,走到布满划痕的屋子后面。他从口袋里掏出iPhone,看也不看就拨了个号码,然后一屁股坐在尘土飞扬的皮沙发上。
电话铃响了,三声……四声……五声。他看了看表,杰里米现在应该和保姆一起,凯正在排练,她的电话可能关机了。突然,电话接通了。
“凯·里弗,”她回答道,背景里管弦乐团的声音在远处轻轻回响。
“嗨,宝贝,是我。我只想知道你和杰里米是否一切都好。”
“我们很好,别担心。你爸爸怎么样了?”
杰克回忆起一个小时前在医院里见到的那个人——他安静地躺在病床上,眼角粘着几点白色黏液。他呼吸困难,烧焦的双手绑着绷带。“老爸会好起来的。”他凝望着水池外拍岸的波涛,电话里面音乐声与自然的天籁交织在一起。他想了解这首曲子,于是问:“坎皮奥尼[7]的音乐?”
凯笑道:“猜得不对,是卢切希[8]的。”
“抱歉,我尽力了。”
“我可不是因为你的耳朵才嫁给你的。”
“我知道。”凯头戴鲜花的样子映入脑海,她的雀斑和微笑是他的精神支柱。
“你在医院吗?”
“一小时前就离开了,刚才去了我爸的房子。这里乱七八糟,不知道能不能住,”他四下打量房间,一处一处看过去,垃圾和艺术品堆满了整个屋子,就像帝王谷里被洗劫一空的坟墓,“或者想不想住。”
“一定可以的,而且你也应该留下,那是你必须做的事情,虽然你现在还不明白,万事通先生。”
为何她总是知道如何帮他战胜心魔?他于是只回答了一句:“好吧。”
“听着,我明天还有一次排练,不过很早就会结束,杰里米和我可以坐巴士去你那里。我会腾出几天时间,陪你一起处理这些麻烦事。”
他的视线离开窗外油画般明快动人的海滩,然后看见一个陶瓷大烟灰缸,发现上面有胡乱修补过的痕迹。这里还发生过什么事情?这都是31年前的事了。他的手下意识地伸向后脑勺,摸到一个疤痕疙瘩。每当他注视亮光太久或者碰上堵车,这块疤痕就会隐隐作痛。
“杰克?你还在吗?杰克?你在……”
他捏了捏鼻梁。“我感觉太累了。我要去睡一会儿,或者找点吃的。”
“听上去不错。补充点蛋白质,比如沙丁鱼和多谷物奶油干酪,知道吗?”
他不觉莞尔。自从医院打来电话之后,他就头晕脑胀,现在才稍微轻松一点。“谢谢你,宝贝,我想你了。”
“我也想你。如果觉得孤独,就打电话给我,凌晨两点也没关系。好吗?”
“一定。再见,宝贝。”
他把电话扔到凌乱的咖啡桌上,激起一片尘土。杰克意识到郝薇香小姐[9]已经成了酒鬼,所以和他父亲如此投缘。只要她躲在床下、锁上房门,半夜里男人就会发疯。
他拾阶而上,看见主卧室的家具上面堆满了垃圾,有空空的浓汤罐头、未打开的《Awake!》杂志、吊诡的裸体芭比娃娃,还有一个旧滤油器。他停在楼梯顶端,观察这所房子,房子比他年少的时候看上去大多了。
光线透过面朝大西洋的长方形大玻璃窗射了进来,洗刷掉了许多罪恶。尘埃、各色碎片被阳光晒得发烫。他斜眼瞄向那海、那天、那一大片蓝白之色。波斯地毯上胡乱涂满了华夫饼一般的颜色,仿佛想掩盖上面的生活垃圾,以及这所房子的其余部分。杰克看见患了老年痴呆症的父亲留下的烧焦足迹,像是一个纵火犯在炫耀自己在这场扭扭乐游戏中的得分。墙上的大窗格换成了露台。杰克无意识地查看了脚印,从左边的壁炉开始,脚印在钢琴上跳了四步桑巴舞,然后迅速转到右边,跳了五步狐步舞,再转向右边,在结束曲中旋转。舞步结束后,父亲撞碎玻璃,跑到露台上,纵身跳入水池,犹如病鱼摔进了烂泥。酒精在他的血液里沸腾,他没有炸毁这里,用白热蘑菇云将房子送上天已经是奇迹了。
透过隔断的露台向外看,他见到父亲的工作室矗立在房子的边上,俯瞰着海滩。工作室的窗户漆黑,木瓦掉了一半,剩下的瓦片弯曲发黑——这是杰克在高度程式化的记忆图像中迅速构建的另一个部分。
他打算检查余下的地方,又觉得不甚感兴趣。尘土和美工刀落得满屋都是。他步履沉重地走下梯子,马靴踩得梯子砰砰响。他知道自己比刚才在电话里说的还累。他从沙发上拿起一堆小画板,靠在咖啡桌旁。画板看上去黑糊糊、血淋淋的,和厨房抽屉里的那堆画板一样灰暗,让人心绪不宁。
杰克掏出手枪,这是一把硕大的不锈钢史密斯威森M500手枪。他把枪塞进沙发的垫子下面,然后脱下靴子,把腿放上沙发,身体还没把垫子下面的手枪皮套捂热乎,他就呼呼睡着了。
一阵刺耳的手机铃声把他从梦中惊醒,他猛地起身。“杰克·科尔。”他条件反射地说道。皮夹克仍穿在身上,他感觉头晕脑胀。天已经黑了,他看了一下表:11:13。
“你是杰克·科尔特工吗?”
他深呼吸一口,嗯了一声,抓了抓后脑勺的疤痕疙瘩。
“我是美国南安普顿的麦克·豪瑟警长。我从纽约警察局办公室要了你的电话。很抱歉现在打电话给你,因为我碰到一桩案了。你现在距离我们只有8公里,出于某种原因,现在需要你过来协助。”这语调和措辞让杰克对电话那头的人有了一个基本的印象:衣着整洁,50岁左右,平头,佩戴西格绍尔P226手枪,衣领上别着美国国旗领扣,是一名退伍士兵。
杰克停顿片刻,觉得自己应该告诉豪瑟警长电话来得正是时候。当然,他会听从他的建议。那么,遵命,他这就去帮忙。他伸手到垫子下面,取出沉甸甸的左轮手枪,检查了一下枪膛,这是他很久以前养成的习惯。然后他把枪插进皮带上的压力枪套,又问了一句:“他们怎么死的?”
电话那头沉默良久。杰克知道一个男人意味深长的沉默说明他正在酝酿勇气,这种沉默也让杰克对他有了更多的了解。豪瑟哽咽了一下,然后说:“他们被剥皮了。”
杰克已隐忍了几小时,现在这一切终于让他忍无可忍。他脑子一片空白,血气上涌,怒火中烧。
沉寂许久的恐惧即将卷土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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