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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嫁得有情郎,入主东宫殿,但周宝璐的人生并没有那般值得艳羡。
后宫妃嫔、朝堂权臣,始终对太子之位虎视眈眈,
她要为所爱之人携手并肩,步步为营。
这样的人生并不是她所期盼的,但却是她愿意面对的。
因为那人他曾经说过,这世上有那么多的人,却只有你一个,
让我希望有朝一日,待我手握江山社稷,
与你携手看遍那山河美景,共享这盛世太平。
从青葱年少到盛世年华,他们经历了那么多人,那么多事,那么悠长的岁月……
唯有真心,不曾有变。你我常在,岁月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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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作者七和香,晋江新晋古言大神级作者,已完成长篇作品两部,《重生明珠》和《鹂语记》,两部作品均点击过亿,获得好评无数。
已出版作品:《鹂语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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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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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慎王府邸格局定,贵妃自忖得心腹
第二章 愿者上钩诱暗敌,晋位大典施妙计
第三章 国公夫人成笑柄,大公主渐心意冷
第四章 悔之晚矣何驸马,禧妃不忿欲生事
第五章 年关将至细打理,宫廷和乐度除夕
第六章 二妃相争谁得利,圣意终是为太子
第七章 五子出继晋王府,父慈子孝百官疑
第八章 贵妃弄巧偏成拙,靖王府内添掌珠
第九章 郡主玉米呈东宫,贵妃又得新公主
第十章 王妃打脸俏贵妃,公主告状太子妃
第十一章 方家欲嫁温氏女,侧妃出手闹僵局
第十二章 侧妃喜添干女儿,东宫有喜震朝野
第十三章 惊马遇险幸无恙,圣心难测赏姨娘
第十四章 文蔚有心脱险局,贵妃又生刁难计
第十五章 偷鸡不成蚀把米,皇上盛赞东宫福
第十六章 静和公主寿终寝,宝璐与兄解芥蒂
第十七章 太子得女萧小白,壮士断腕心意定
第十八章 一石二鸟赏秀女,顺水推舟贵妃气
第十九章 忽闻宝璐再有喜,明珠入宫生涟漪
第二十章 县主教训双胞胎,贵妃东宫打擂台
第二十一章 硬迫宝璐喝符水,道士命丧正明宫
第二十二章 天伦之欢岁月好,侧妃投诚避是非
第二十三章 泼辣公主遇天宝,欢喜冤家成双对
第二十四章 天宝王子现真容,东宫终得小皇孙
第二十五章 圣心大悦睿郡王,静妃又诞双胞胎
第二十六章 桃花之母闹东宫,卫氏欲施美人计
第二十七章 猎场色诱沈统领,郡王抓周拿玉玺
第二十八章 万寿节上再出手,卫氏二姝终伏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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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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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慎王府邸格局定,贵妃自忖得心腹
萧弘澄知道周宝璐对八卦最有兴趣,便笑道:“你知道我不会讲故事。再说了,这事我也没亲眼看见,我把谢齐叫进来,你听他说罢了,他比我清楚。”
这倒奇了,萧弘澄看得出周宝璐眼睛里明晃晃的疑惑,主动解释说:“谢齐兄弟是长安郡主的夫家表弟,两家来往一向密切,长安郡主与她婆母感情很好,所以常拿谢齐兄弟当弟弟管教。”
果然,谢齐故事虽然说得干巴巴的,但却有很详细的细节。
慎王是最不爱管家里琐事的人,因是先帝爱子、帝王幼弟,从小无人管束,格外跳脱放诞些,最爱到处游玩,最烦有人拿凡俗琐事来扰他。但凡琐事,只要过得去,没人找他麻烦,他就根本不去管。
谁爱管谁管,他只要有银子花,有爱干的事干,就能任事不理,哪怕府里头闹得乌眼鸡一般,只要没烦到他就行。
就好像他出海三年多才回来,发现自己原配留下的大闺女嫁人了,堂堂王府长安郡主,嫁了个低级军官。他也不恼,只把闺女叫回家来问:“王妃把你嫁给他,你可委屈?”
长安郡主犹豫了半天,说:“原是有些委屈的。”
先不管别的,继母把她这样嫁出去,目的是为了她没能力帮同胞兄弟争世子位。长安郡主心中是明白的,所以父亲一问,她也就忍不住要告继母的状。
可是坐在一旁的慎王的嫡长子萧择却笑道:“父王不用听姐姐胡扯,姐姐才不委屈呢。”
慎王瞪他一眼:“老实点,别打岔。”
长安郡主也瞪他一眼,那意思:我帮你告她在夺嫡上做文章,你倒说我胡扯?
萧择就只能摸摸鼻子。
慎王又向长安郡主道:“既然委屈,你跟那小子和离了,我给你重新选个姑爷。”
萧择哈哈爆笑出声,对着姐姐挤眉弄眼地做鬼脸:瞧,你就鬼扯吧!看你怎么收场!
这个府里,最知道慎王脾气的大约就是萧择了。慎王只是不肯管事,得过且过,所以他们家的事看起来各种不着调,但慎王却并不是缺心眼的。相反,他耳聪目明,心眼不说一万个,上千个是有的。不论家里的事,外头的事,他一样能从表象见本质,只是十分不耐烦用世人惯用的迂回婉转罢了。
长安郡主急了:“那怎么行!好好儿的,我和离什么!就是他们家门户差些,那我也已经嫁进去了,哥儿都五个月了。再说了,我和离了,还能找谁去?爹你也别太……”她生生把“不着调”三个字吞下去。
慎王就说:“这你不用担心,堂堂郡主,你和离了,看中谁,我进宫请皇上赐婚去,这点脸面我还是有的,你就说你离不离吧!”
长安郡主道:“当然不离!”
“那不就结了!”慎王说,“既舍不得离,还说啥委屈!”
真是生生把长安郡主气出内伤。
这事难道不一码归一码?不管我现在过得如何,继母当初就是没安好心,爹爹凭什么不管?如今因我不愿意和离,那继母就没事了?
真把长安郡主给气得面色难看。
萧择又爆笑了一通,跟慎王说:“爹爹你别理姐姐,她撒娇呢!我这个姐夫和姐夫那一家,她都满意得不得了,除了门第低些,真是一点不好都没有!姐姐起码跟人说过十回,姐夫模样英俊又是知道疼人,那样子简直吃了三斤蜂蜜似的。亲家太太跟她亲母女似的,又有一手好厨艺,您瞧姐姐胖的,这委屈不委屈的,不能听她说,要看她眉眼气色,您瞧瞧,姐姐都生了一个外甥了,这眉眼看起来还跟十六岁似的!”
慎王跟着儿子哈哈哈一阵笑:“我家闺女就是生得好!亲家母好厨艺?闺女你也请我尝尝呗!”回头又说,“哥儿呢?你那个哥儿呢?快抱来给我抱抱。”
这就把事情揭过去了。
长安郡主气得回头就去了萧择的书房拧他耳朵:“我跟爹爹抱怨抱怨她不安好心有什么不对?你光打岔,还给她分辩!我现在过得好,那也不是她给我的!这样大一件事,她就什么事也没有了?总得叫爹爹知道,她是为了帮她儿子夺爵,才拿我做这样的事!”
这个混账弟弟,真是气死她了!
萧择叫她追得跑出书房去,一屋子伺候的小厮、丫鬟都见怪不怪地抿着嘴偷笑。大爷和大小姐,这辈子真是天生的冤家!
萧择护着耳朵,一边绕着石头桌子跑,一边笑道:“这哪里犯得着你生气呢,姐你过得好比什么都强,用不着操心我。你放心,爹爹心里头有数呢!”
长安郡主哪里跑得过他,气呼呼地在桌子边上坐下来。
萧择踹了旁边看热闹的小厮一脚:“没点规矩,还看起我的热闹来了!还不赶着给郡主倒茶去,见郡主出来坐了也不知道赶着伺候,回头我闲了,不揭了你们的皮!”又嬉皮笑脸地对长安郡主道,“姐姐您安心长胖,再给我生七八个外甥来,我不就有人帮忙了?这会儿您急也没用,我外甥还不会爬呢!”
他还哈哈哈地笑起来。
长安郡主那个气啊,她有一个不着调的爹、一个不着调的兄弟。明明后头有对王爵虎视眈眈的继母和异母兄弟,萧择还当没事人!
长安郡主气得茶也不喝了,摔了杯子,回家去了。
可这一回事情又与上一回不一样,上一回是纯家事,这一回却是经了御前,慎王听了家里来人回了他圣上传口谕的事,鸟也不斗了,回家去!
慎王往大厅最上头那把大椅子上一坐,叫人把鸟儿给挂出去,再把儿子们找回来,将王妃、侧王妃以及萧择的媳妇都请出来,连出嫁的女儿——长安郡主、怡和县主,已经定了亲、圣上赏了爵位却没出嫁的三小姐萧桃郡君和还没定亲、没赏封号的四小姐萧梨都来了,一家子一个不落。
四个儿子、四个女儿、一个儿媳妇、一个王妃和两个侧妃,慎王来来回回看了一遍,特别仔细地看了看萧俊脸上那一长条刀鞘的痕迹。看得萧俊都有点瘆了,慎王才点点头,对一家子说:“叫你们都过来,是我打算分家了。”
这句话简直石破天惊。慎王今年才四十五岁,比当今圣上还小一岁,且慎王当年贪玩,成亲得晚,得了长女长安郡主的时候,已经二十五了,所以这个时候,成亲的只有两女一子,其他的有定了亲的,也有还没定亲的,最小的庶子萧明才十二岁呢。
王妃陆氏也是大吃一惊,忙道:“王爷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突然要分家了?不说没这样的先例,就是孩子们也都还小呢。”
慎王听她说话,顿时就恼了,劈头盖脸地骂过去:“我还分迟了呢!早些分了,我倒没讨到今天这样的没脸!我好歹也是圣上的叔父,连个宗人府都管不好!跟宗人府八竿子打不着的混账也有脸上宗人府大堂去坐着审人!还要劳圣上打发人来替我抽出去,丢人现眼都丢到外头去了。这会儿我把家分了,我瞧谁还惦记着这个爵位,做些着三不着两的事来带累我!”
顿时骂得陆王妃眼眶含泪,面红耳赤。
萧俊哪里还坐得住,跪下来道:“是儿子听人调唆,猪油蒙了心,迷了窍,做出这样的事来,与母妃无关,母妃并不知道,还求父王只管打骂儿子,给母妃留点体面!”
慎王哪里会听这样的辩解:“你睁开眼睛看看,这种话也能糊弄我?你们母子做些什么事,真以为我不知道?我在家的时候你们玩小花样,我不在家你们就玩大花样,还真以为瞒住我了不成?我不过想着是家事,小择又跟我说没什么大事,没受什么大委屈,我才不理论!”回头对陆王妃冷笑道,“长安的亲事,堂堂郡主、王府嫡长女,你就敢配给个伯爵家的次子,你打的主意当我不懂?不就是怕长安嫁了个得力的姑爷,帮着小择争世子位?还是小择跟我说长安不委屈,我才没跟你算账,你就当能糊弄我了?如今你胆子越发大了,跟外人勾结,要跟太子作对?我……我真想糊你一脸!”
陆王妃脸色苍白无血色,万万没有想到王爷把话说得这样透彻,这样诛心。
长安郡主都震惊了,父王当日毫不在乎地揭了过去,原来心里其实清楚得很,自己压根儿就用不着告状,在家里吃了亏其实是在占便宜呢!
慎王说着一脚踢翻了跪在地上的萧俊:“蠢货,就你这样还争世子位呢!想把一家子都带沟里去是吧?任事不懂就敢掺和夺嫡大事!人家许你一个世子位,你就真以为能到手,只怕你有命想没命用!娘的,老子的儿子居然做人家手里头一个小棋子!还是在前头冲锋陷阵,随时可以丢出来背黑锅的那一种,真是把老子的脸都丢尽了!”
慎王说到激动处,嘴里越发什么不雅的词都说出来了。
陆王妃和萧俊母子听他一层一层地揭露他们做下的事情,只觉慎王竟与往日里的形容完全不同,他每件事都能说得清清楚楚,表面上的事、私底下的盘算,简直就像亲耳听到过一般。
慎王恼起来,审儿子当审贼,赶着他连着踢了好几脚,骂道:“你还要世子位?嗯?我给你!敢不敢要?敢不敢?”
最小的萧梨都吓哭了。
萧俊被重重几脚踢得滚在地上,哭着叫道:“不敢了,儿子不敢了,儿子只是一时糊涂,今后都改了……”
慎王发了一通火,才喘着气坐回去,陆王妃吓得发抖,面无人色。
这个时候,萧择笑道:“父王,我要,这世子位三弟既不敢要,就给我好了。”
慎王连个停顿都没有,就点头道:“好,那就你做世子罢了,等你有了儿子我就上表。”
没有哪家有这样儿戏的传承,人人都呆若木鸡,就是滚在地上的萧俊也傻住了,萧择慢悠悠地对萧俊说:“三弟,你连看明白爹爹的本事都没有,又有什么本事继承世子位呢?”
这风格……
周宝璐简直听呆了,这位未来的慎王世子爷有一套啊!她忙问:“那慎王府到底分家了吗?”这位慎王确实出人意表啊!他很清楚萧俊为什么做这样的事,那就提前断了他的念想,再用分家来表示,要找死你自己去,别带累一家子。
怪道萧弘澄说慎王叔爷古怪,确实有些古怪啊,看起来,人是明白人,就是太不着调。得过且过一辈子,才造成现在这样子,若是早些摁掉陆王妃和萧俊的念想,也少这样的麻烦事。
不过想来萧俊那样的本事,就算坑爹,大约这一回的坑也是极限了,再叫他闹出更大的事,他也没那个手段。
谢齐听周宝璐打破砂锅问到底,脸上的表情又有些扭曲起来,“应该算是分了吧?”
算是?什么叫算是?周宝璐简直要给这谢齐急死。
谢齐说:“慎王爷打骂了一通,闹得沸反盈天,叫人把家里的家当都抬了出来,要分家,说萧俊胆子大了,他管不住,但一家子经不起萧俊拖累,分了家他爱怎么死怎么死去!王妃哭着求慎王爷,后来还是萧择劝了两句,说了个折中的办法。”
不过萧择那样的人,就是劝也劝得别出心裁,便是同胞亲姐姐的长安郡主,也常叫他“劝”得想给他一巴掌,何况是对早十年八年就想要他命的陆王妃母子呢。
他跟慎王说:“父王如今春秋鼎盛,弟弟妹妹们也都还小,真没有分家的道理,闹出来叫人知道,只说是儿子们不孝,惹恼了父亲,这罪名三弟怎么担得起?”
他回头看一眼陆王妃,当着众人就对她露出一个充满恶意的笑容来:“父王的意思儿子猜着了。因三弟胆大妄为,私下里就敢插手几位爷的大事,竟然没与父王商议就替咱们家站了队,把一家子置于一个极为危险的境地,是以父王恼怒。不过怎么着三弟也是父王的儿子,父王再恼怒,打过骂过了,少不得还得疼他,也不能眼睁睁瞧着三弟送了命不是?依儿子说,这分家也不是不行,只不过不能真分。”
还有真分和假分?长安郡主嘀咕,萧择这混账玩意儿,说话真是越发云里雾里了。
慎王却是光棍得紧,随口就道:“今后你是世子,这府里都是你的,你就说怎么着罢了。”
这话简直就是剜陆王妃的心窝子,就是到了这个时候,她还不敢相信,平日里任事不管、能过得去就过去的王爷,怎么突然就这样暴烈起来,抓着这件事不依不饶,简直恨不得把他们娘俩给打死!
萧择说:“父王,东西既然都拿出来了,分一分也罢了。不过只是写好了单子,谁分些什么,东西还是父王收着,今后父王百年之后,咱们照着这单子分了也就罢了,好不好?”
慎王点头,陆王妃才松了一口气。
萧择心中暗笑,又加了一句:“今后三弟若是再犯错,父王就减他的东西,错一回少一个庄子,再错一回少一个铺子,多出来的东西,横竖也是要分的。我是大哥,三弟也大约最不愿意我得了,是以,就由我来替父王分忧罢了。”
陆王妃尖叫起来:“萧择,你竟敢说这样的话!萧俊就算犯了错,那也是你兄弟,你还有半点兄弟之情吗?”
萧择对陆王妃笑道:“母妃言重了,我只是不喜欢像你们那样背后搞花样、插刀子、挖坑做局,玩些下作的招数。我就是整治人,也是当着父王的面,说得清楚明白。您要不服气,就把三弟管好些,免得今后净身出户。那时候,我还真不知道要怎么顾念这兄弟之情了。”
慎王哈哈大笑起来,拍拍萧择的肩:“好儿子,我就知道你胆大脸皮厚,有担当有花样!今后王府交给你我就放心了。”
萧择笑道:“父王过奖了。”
哟,这样奇葩的父子。周宝璐简直大开眼界,问谢齐:“于是就分了?”
“是!分了。”
任陆王妃怎么哭着哀求,两位侧妃如何劝说,可慎王说分就分,毫不拖泥带水。而且因萧择是未来世子,又是长子,拿了大头,更把陆王妃气得半死,听说,这事完了,陆王妃就病了,病中指名要萧择的媳妇在床前侍疾。
慎王不管那么多,又出去玩鸟去了。
周宝璐对萧弘澄道:“我以前觉得,你是个最没规矩的人,可这会儿觉得,你其实还真挺要规矩的。”
萧弘澄笑道:“其实越是聪明能干的人,越不爱循规蹈矩,就自然显得放诞些。不过也常常是毁在这样的放诞上。萧择比慎王叔爷强些,的确是个可用的人才,就是和你们家安哥儿也是交好的。”
周宝璐顿时就明白了,轻轻笑道:“萧择也是你的人?”
怪道呢,看他的情形,慎王是知道的,也就是说,慎王府是站了队的,所以萧俊的这一次动作,才会引得慎王勃然大怒。陆王妃想不通为何这一次慎王如此小题大做,她只是没想到,这在很大程度上关系到慎王府的今后!
如果只是王府争权,慎王懒得理会。横竖弱肉强食,赢的人掌权王府,也自然能有手腕保住王府,可萧俊此举是引狼入室,把王府推向深渊。所以慎王必须出手了,还必须把陆王妃母子打疼、打服才行。
“那这件事后头的人?”周宝璐轻轻问。
没想到倒是谢齐答话道:“萧择已经着手处理了。”
周宝璐笑一笑,就撂开手。这故事真精彩,她听得很满意。
萧弘澄很纵容地等她听完了整个八卦,才跟她商量正事:“下个月你哥哥成亲,等他销假回来,我预备给他调个地方。”
周安明在两年前就已经定亲了,只是婚期快到的时候,未来嫂子因祖母去世守孝,推迟了婚期。
周宝璐这位未来嫂子是靖海侯、辽东总兵官刘家的独女。靖海侯一家世代镇守辽东,老靖海侯科举出身,却战功赫赫,足智多谋,累军功至封侯,这可是实打实拿命拼来的爵位。如今这一位靖海侯确实是将门虎子,战绩不下于其父,只是这些年辽东在靖海侯治下,海域靖平,是以人头不够封国公,但镇守一方的功绩赫赫,非普通靠祖上庇荫的勋爵可比。
刘家还有一个出名的地方就是专能生儿子,连着三代都只有一位姑奶奶,那才是真正的掌上明珠,在家里说一不二。这一代靖海侯也是如此,嫡子庶子有七八个,女儿却只有一个,爱得什么似的。
因本朝制度,高级武官的家眷都得在帝都定居,无旨不得私自出京,是以这位刘家小姐从七岁就在帝都了,只是交际圈子与周宝璐不同,接触不多。
武官、文官、勋爵……帝都的交际圈子极为复杂和多样化,周宝璐因家境有些尴尬,确实接触面不大。
要说周安明这亲事,如果不是因那位靖海侯耳聪目明,知道周宝璐要做太子妃,还不肯把掌上明珠许给周安明呢。
周宝璐就说:“把大哥哥调去哪里?”
萧弘澄道:“以前你祖父在贵州待了七八年,也算有些根基。我想着,周安明转军职,到贵州总兵麾下帮办军粮等事务。一则,可以把你祖父当年的一些东西捡起来;二则,陈颐安今后坐镇户部,是绝不能动的,周安明在贵州正与他遥相呼应。”
他这是在铺排班底了。在这上头,周宝璐觉得没有自己置喙之地。萧弘澄定然是与东宫幕僚再三议过才来与她说的,因周安明是她兄长,才知会她一声。另外也是因着萧弘澄曾说过,要叫她知道局势,所以主动解释。
周宝璐便点头道:“知道了,大哥哥多历练也是有好处的。说起来,当年祖父在贵州军中确实做得有声有色,只可惜……”
当年静和大长公主府站队失败,周超也很快被调回京城,放在了当今圣上的眼皮底下,算得上壮志未酬。
两人正在说着话,大宫女绿玉进来回道:“侧妃娘娘来了。”
萧弘澄颇为避嫌地站起来,道:“传吧。”又对周宝璐说,“你们聊去,我书房里还有一点事,你明儿再请小姨母进宫来,把产业问清楚。咱们有一半银子呢,可不能马虎!”
他又顺手捏她的圆脸,被周宝璐抓住他的手咬了一口。不过既然提到银子,财迷周宝璐又眉开眼笑起来,当然答应了。
吴侧妃风摆杨柳地走进来,见萧弘澄也在,忙往后退,站到了门槛外头去,先请了安,又笑道:“妾身没想到太子爷也在,妾身回头再来吧。”
态度自然得叫萧弘澄都怔了一下,才摆摆手说:“我正要去书房,你陪太子妃说话吧。”
吴月华恭敬地应了,待萧弘澄走了,她才走进门去,给周宝璐请安,笑道:“娘娘前儿吩咐我的事,我办妥了,这会儿带人来给您瞧瞧。”
她见周宝璐点了头,才吩咐自己的贴身宫女带进来一个十三四岁的小丫头。小丫头还梳着双丫髻,眼睛小小的,看起来不大聪明的样子。
周宝璐有点狐疑,那丫头磕了头,就老老实实地站在一边儿,周宝璐忍不住又打量了她一番,才问吴月华:“这丫头多大了?能做明白事吗?”
吴月华掩嘴笑道:“娘娘放心,这是妾身外祖父家里选来的人,是今日我们家慧表妹带进宫来的。我那位表妹,娘娘大约只见过一两回吧?不是妾身夸口,慧表妹虽然年纪不大,性子也安静,却是个明白人,断不会出错的。”
吴月华的表妹?周宝璐想了想,才想起她说的是林阁老的嫡长孙女儿林慧,好像比自己还小一岁,今年大约有十五岁了吧。
周宝璐与她接触不多,偶尔见过两回,只觉得林慧话不多,很安静的一个小姑娘。
吴月华见她还在狐疑,接着解释道:“上回玉华妹妹去了二皇子府服侍之后,外祖父找我大伯父说了一回话,如今咱们家有事,或是送东西,我母亲就不再进来了,都是请慧表妹进宫来,母亲只偶尔进来说说话。”
意思是,林阁老认为吴月华的母亲林氏难以成事,所以把联络这个任务交给了林慧?
嗯,林阁老看人还是不错的,那这个十五岁的林慧定然有点意思。
吴月华又笑道:“慧表妹聪慧,这个丫头原是她房里伺候的,因娘娘要用人,我带了信回去给外祖父,慧表妹荐来的。我想着,给娘娘瞧过了,就放在身边。她娘原是江南人,也服侍过我母亲,因是林家的奴才,后来跟着林家进了帝都,算是我的旧仆。”
身份上还过得去,周宝璐点了点头,问她名字、年纪,这丫头规规矩矩地说道:“奴婢叫香兰,今年十四了,一向在大姑娘房里伺候笔墨书画等事。这一回因娘娘差遣,大姑娘选了奴婢进宫来伺候。且以前侧妃娘娘在林府住着的时候,就是奴婢伺候的,奴婢的娘也伺候过侧妃娘娘的母亲,是以侧妃娘娘对奴婢另眼相看。因侧妃娘娘身边的姐姐,原本从江南带进宫的丹青姐姐病得厉害了,侧妃娘娘求了太子爷恩典,送了丹青姐姐出宫,换了奴婢进来伺候。只是奴婢不大懂规矩,又一心护主,所以进宫没几日,就冒犯了太子妃娘娘。”
周宝璐微笑,这丫头看着不聪明,有点呆呆的样子,没想到这样条理分明,从容镇定,果然是个好人选。连自己第一眼看到都觉得这是个有点笨的丫头,显然别人也会这么觉得。
周宝璐的计划当然不可能全部告诉吴月华,她需要吴月华做什么,就告诉她什么。萧弘澄跟她说过,计划最好是分段来做,不管是谁,只需要叫他知道他行事的内容,就足够了。
这并不是信不过手下人,而是避免无意泄密,以及有些聪明人画蛇添足,反倒乱了计划。手下人和主子利益攸关,主动泄密这种事其实相对少见。就如同吴月华,若是她出卖东宫,东宫倒了,作为东宫侧妃她没有丝毫好处。
当然,像萧弘澄、周宝璐这样的关系,就不一样了。
这个叫香兰的丫鬟说的这些话,就是周宝璐交代给吴月华要办的事。至于后头的事情,要等对方有了动作,根据当时的形势,再作交代。
这样做的好处,就是这个丫鬟就算露出马脚,或是没办好,或是对方没有像他们料想的那样理会,都不会影响大局,还可以安排别的开局。
吴月华见周宝璐和颜悦色,便笑道:“这个丫鬟可还好?娘娘若是觉得可用,就照计划行事。”
吴月华的行动力一向很好,周宝璐赞赏地点头,想了一想说:“下个月初九是庄柔公主殿下大婚的好日子,我是定要去公主府的,太子爷也忙碌,大约午膳后会回来歇一歇,那个时候不错。”
“是。”吴月华起身应了。
庄柔公主的驸马是永宁侯府嫡次子李成,当初赐婚的时候,庄柔公主百般看不起这个驸马,如今这个时候,却是驸马家看不上这位公主了。
生母暴毙,胞兄圈禁,庄柔公主也被幽禁在玉泉宫不许出来。
这里头的事情,谁又看不懂,不知道呢?
偏她公主位分没动,赐婚旨意早就下了,就算明知道这是个烫手的山芋,永宁侯府也得忍着,老老实实照着日子迎娶庄柔公主。
周宝璐作为大嫂,就算庄柔公主再不待见她,当日她也肯定得去公主府送嫁,观礼。
说起来,周宝璐也有一年多没见过庄柔公主了,江南一役之前,她就已经随着母亲的暴毙被幽禁在了玉泉宫。
周宝璐不是爱自讨没趣的人,当然也没有落井下石的兴趣。只有萧大福进宫的时候偶尔会去看看庄柔公主,而且每一次都笑嘻嘻地跑回来。
萧大福欺负萧三福从来都得心应手,周宝璐问都懒得问。
这一回庄柔公主出嫁,由贵妃操持宫里的事情,保证公主正常出嫁。周宝璐只负责到了日子在宫里接待送亲的外命妇,送庄柔公主去驸马府行礼,再去公主府洞房。
九月初九一早,萧大福就进宫来了。按例,宫内前朝后宫都是要开宴的,所以一大早就陆陆续续有人来。周宝璐有点忙,且大公主也不是外人,素来亲厚,就没来得及招呼她。等忙了一圈,回过头来的时候,却不知道大公主哪里去了。
幸而周宝璐身边的丫鬟们都是耳聪目明的,百合说:“先前就见大公主似乎不怎么欢喜似的,在这里转了转,大约是见娘娘也忙,便往后头去了。”
这是怎么了?叫百合这样一说,周宝璐就不放心了。大公主的性子她清楚,最是个豁达心宽的,看着冲动不着调,但其实是个明白人,以前在宫里那样她都能过得舒心惬意,如今她出了阁,自己的公主府自己做主,还能有什么不欢喜的呢?
因今年是自己大婚,婚后这两三个月过得苦逼憋闷,周宝璐没怎么关心大公主,这会儿心中有点不安稳,便打发百合:“你去问问,大公主去哪里了。”
百合刚跨出门,就碰见大公主走了回来,忙笑道:“殿下在这里呢,娘娘正打发我找您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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